大家吵吵闹闹的吃了早餐,准备翻山过去,现在的山上已经没有什么野兽了,基本被打猎完了,除了人类,所有动物也面临着绝种。

    路上野草倒是很多,秋天很干燥,野草也容易刮伤人,不敢把欺负暴露在外边。

    在没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也去过乡下,那时我很喜欢一个男孩子,他笑若星辰。我约他与他的朋友一起去乡下外婆家玩,他们是真的城市里长的的少年,听说要去乡下玩,都一个个特别开心,我也开心。

    那时时暑假,我带着他们一起去外婆家,外婆很喜欢小孩子,应该说外婆喜欢热闹,人老了,冷清的日子总是居多的,所以喜欢热闹。

    他们是城里的孩子,言谈举止都与那里的小孩子不同,青春而张扬。

    见他们笑,我也很开心。我拒绝了与这里的小伙伴为伍,然后跟着他们长扬而去。

    我们爬山,玩水,然后带着食物出去野炊,大家都不会做饭什么的,我为了不当另类,为了跟他们是一类人,所以也佯装自己不会烧火煮饭。其实我是会的,我以前下来的时候会跟这里的小伙伴一起捉虾,翻螃蟹,然后拿到外婆家里来烧火炸虾和螃蟹,直接用油炸了之后洒点盐,就可以吃了,大家都很欢乐。

    他们笑着说,不会呀~那扔了算了吧。

    我刚想说那拿回去,的话堵在嗓子眼,然后笑着说,扔了吧。

    那里有外婆特意杀的鸡肉,她特意切的最好的给我们,说“放在锅里煮着,或者烤都可以。”最后,就应为大家的一句不会生火,连尝试都没有,就扔了。回去的时候,外婆笑着走上来问我们“烤的怎样?,好吃吗?”

    我嗓子眼堵得难受,我们扔掉的,可能是外婆喂了好久舍不得杀的。

    “嗯,好吃,可好吃了。”一边说一边笑,他们都在笑,外婆见他门笑,就也跟着笑,还说“这是我养了很久的,正宗的家鸡。”后来说着什么我没听清,耳边是那些少年的笑声,映入眼帘的,是我喜欢的那个男孩子的笑容,眼若星辰。

    我说,外婆,我们要回家了。

    外婆说,多玩几天呀。

    他们说,再玩几天呀。

    我坚决的说,外婆,我想回家了,下次再来看你。

    后来我回去了,一路上没有再说话,没有再刻意迎合他们,没有讨好他们。后来分开之后,看见他们走了,我独自去车站买了东西,重新坐上了去外婆家的车。

    外婆见我来很惊讶,但是见我身后没有他们,加上我内疚的眼神时,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外婆晚上煮好吃的给你。”

    外公走的早,外婆总是一个人。我说,嗯,我去找他们玩。

    我挨家挨户的又去找那些小伙伴,他们并没有怪我,而是笑得纯真“你朋友走了?我们一起去捉虾吧!”

    我说,好。

    大家一起去,然后下河时,他说“你手受伤了?那今天你负责拿篓装虾,别捉了。”

    对,我的手在跟那些人爬山时被野草割伤了,他们没发现,我没有说。

    我说,好。

    除了好,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们似乎觉得我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不能道歉,他们觉得没有做什么对我好的事,所以也不可以道谢。

    好像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我回去之后,没有再联系自己喜欢过的那个男孩子,他找过我,我客气了几句,话说的不冷不淡,后来他就没有来找过我了。

    我也渐渐忘了他笑起来是怎么样的,只记得河边一群穿着朴素的孩子,笑着捉虾,对我说“你休息吧。”

    我想得入神,手里捏着一根野草,不觉得,一阵刺痛,我才反应过来,松手,手心被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文永乐笑骂了我一句,笨。然后刘小利从包里找出一卷绷带扔给文永乐。

    文永乐接住,帮我包扎好。

    我笑着打趣刘小利,“你的书包是百宝箱呀,怎么感觉什么都有,有没有牛奶?我好想喝!”

    刘小利笑着说,“这你可难为小的了。”我笑嘻嘻的准备呛刘小利,冷不林丁的感觉到了落在我身上的,来自齐宁的视线,顿时哑口。

    文永乐掐了我一把,“看来只有齐宁镇的住你,嗯?”后面那个尾音带着威胁,仿佛在说,你敢承认试试。

    我干笑两声,“陛下这么说就错怪臣妾了,臣妾之所以害怕齐将军无非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而臣妾对于陛下是死心塌地的中心,是对于陛下的爱呀~~~~”说着我还入木三分的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惹得文永乐大笑。

    “你可别演了。”刘小利忍不住提醒我,明明是他开启的头,现在说着这话,倒像是我在玩一样。

    我刚想反驳,感觉到了两道视线射来,仿佛在说,你再发癫就死吧!

    我默默承受了文可言与齐宁的警告。闭嘴没说话。

    沉默下来后才觉得伤口有些发痒,用另一只手要去抓,被文永乐捏住,不让我乱抓。我痒的难受,却又抓不到。只觉得应该说些什么转移注意。

    “你找到了你的父母后怎么办?”破天荒地文可言跟我说话了,我接“然后就回营,完成答应了古逸生的事,然后嫁给文永乐。”

    我不由想象自己以后的事,反正文永乐牵着我,又不可能摔死。

    如果找到了父母,那么先恳求他们帮文永乐隐瞒身份,然后让我和文永乐灭陋虫,再然后我们回来结婚生子,帮他们养老。

    虽然感觉不是很了解现在的父母,但是他们肯定是爱我的,更是在分离了这么久之后他们绝对会答应我的一切请求,绝对会抱头痛哭,“当初说没有你这个女儿是气话!!你回来就好,我们什么都答应你。”想到父亲那张严肃的脸出现这种表情就会觉得很开心。

    然后我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过上了性-福的日子。

    然后我们要养狗狗,一只帅气凶猛的,一只温柔懂事的,一只调皮逗比的,然后一家七个住在一个院子里,等哪天,或许也会有一个或者两个小宝宝出生。

    然后灾难结束了,大家都成家立业,过上了自己的生活,偶尔出来聚聚。

    等孩子长大点就告诉他们以前的事,如果不听话就把以前经历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他们,瞧爸爸妈妈以前经历了那么多困难,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却这么不懂事,妈妈很伤心。

    然后他们坑定会乖乖听话,等他们离开后,文永乐便会过来说我又唬孩子。

    再久一点,我们老了,家里的孩子也都出去了,父母都离开了,院子里只有老狗和他们的后代,我们就会在院子后面,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想到这里,我内心再也平静不了,十分渴望那种生活,想到发疯,我想跟文永乐,过着平淡的生活,一直老去。我想在很多美丽的下午与他一同聊天休息,我想在跟最爱的人做最爱的事,我想与他一起,经历,更多,更多的事。

    只有这个人,我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

    “回魂了。”文永乐伸手在我眼前摇晃了一下,我回神后顺着他笑着的目光看去,面前站着一个小小的男孩子,可能是自己跑出来锻炼的,年轻的皮肤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汗,他正看着我们,“你们就是文永乐一行人。”不是疑问句,肯定的话。

    他知道我们,这就说明,传信的人已经到达了这里或者已经经过了这里,对于我们来说非常不利。

    我们顿时打量他,虽然他只有一个人对我们完全不构成威胁,但是如果他开口叫人的话,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胜算逃脱,只有没说话,暗自观察他。他既然没有立马开口叫人,必然有他的理由。

    空气里流动着紧张的情绪。

    不能被抓住,如果被抓住的话,刚刚想的那些事情,可都成幻想了。别开玩笑了,那种事,我怎么可能会让它发生。

    我紧紧的握着刀柄,手都泛青了,齐宁他们也都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只为等那少年开口的那一瞬让他悄无声息的,永远的,说不了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守护的人,这少年也不例外,他肯定也会是某个人心中重要的人,但是,有时候,为了自己守护的人必须沾上别人守护的人鲜血。

    不杀他那么我们就有可能被暴露行踪,到时传报的那个人肯定会用更快的速度把消息传给上面。

    我们的时间一点都不富裕,没有思考的余地了,我的刀出鞘的那一瞬间,少年再次开口,“我认识你,你叫刘小利。你们认识何清之吧。”

    “?”什么情况?

    “我不会对你们怎样,只是想耽误你们一些时间。”他说得很真诚,“事后我会放你们走并且可以为你们补足食物和医疗用品。”

    “你是谁?”我收了回来,因为如果,他跟何清之有什么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杀害了守护何清之的人亦或者杀害了何清之重要的人。

    再者说,食物与医疗用品真的很重要,如果送信的人比我们先到,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可如果在路上体力都不保存好的话,很有可能还没到目的地就死了。

    “我是他弟弟,我叫何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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