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波手一碰路其远的脸,立刻就有一道金色的颜色游到了胡秀波的手上。那金色如同活鱼一般,顺着胡秀波的袖子就游了上去。胡秀波刚啊了一声,还没等解开外衣,那道金色已经就蹿到了胡秀波的脸上。

    胡秀波就感觉眼前一片金光闪耀,说话就看不清楚东西了,身子向后一仰,郎缘倾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了胡秀波。胡秀波吓的大叫一声;“我,我看不见东西了,我,我瞎了。”郎缘倾抱着胡秀波的腰背,眼睛都差点瞪出了血来:“秀波,秀波——”

    这个时候胡秀波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郎缘倾抱着胡秀波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只是不到一天的时间,路其远他们这边就损失了两员大将,还包括路其远本人。听见了呼喊声,众人都聚集了过来,见到路其远再看胡秀波,一屋子人全都沉默不语。大牛转身就要往外走,刘雅学回头喊大牛:“大牛,你要干什么去?”

    大牛特看不上刘雅学,因为当初刘雅学还伤过他和路其远。所以大牛连头都没回:“我去隆昭寺,我要杀光了他们。”洪天天蹬蹬几步跑到了大牛的身前:“大牛哥,你不能去,我们先得想办法救师兄。”

    胖子也急忙过去拦住大牛:“大牛啊,别冲动,要是实在不行,兄弟跟你一起去。”郎缘倾从外边进来眼圈都红了,目前这些人里面,也就是刘雅学年龄大道行深,郎缘倾冲着刘雅学一抱拳:“刘老先生,您看路大哥和秀波两个人的情况怎么样啊?”

    刘雅学盯着路其远脸上那变换不定的七彩光芒:“缘倾先不要着急,估计暂时他们还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这样的毒咱们终生未见啊,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后这办法恐怕还是要着落在隆昭寺上。”

    话是一点也没错,但是人家隆昭寺给你下了毒,怎么可能再来给你解毒?要说打,上次七人几乎就陷在隆昭寺里,要不是后来几十万怨魂的到来,自己这帮人现在怎么回事还没准呢。说实话,要是再把那些怨魂给请来,别说一个小小的隆昭寺,就算再危险的地方也不怕。可问题这些个怨魂除了路其远别人也请不来啊?可路其远现在跟植物人几乎都没有区别,更别说请怨魂了。

    一屋子人愁眉不展,房门嘎吱一声打开,查猜带着两个徒弟走了进来。查猜没有说话,跟其他人拱了拱手,先走到了路其远跟前仔细看了看。看完了叹了一口气,脸色凝重:“诸位,路先生中的毒好像是七恶欲。”

    郎缘倾刘雅学互相看了看,这七恶欲的名字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查猜咳嗽了一声继续往下说:“这七恶欲本来是佛教的说法,指的是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种情感,但是佛教认为这七种情感正是阻碍修行的罪恶。可是这隆昭寺竟然能把这七恶欲提出为毒,手段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不大的小牌。这小牌下边是方形,而上边倒成了圆形,牌上雕刻着一个多臂的佛像。

    “这是我在圣寺求的佛牌,能安神敛气,希望它能保佑路先生吧。”说着,查猜把佛牌放在了路其远的胸口。说也奇怪,那佛牌一放在路其远的胸口,路其远脸上的七彩光芒流转的仿佛缓慢了不少,竟然发出了生涩的表现。

    屋子里的人当时心里都大定,可见这块佛牌是有非常的功效的。刚刚放在路其远的身上,就有如此的效果,真要是时间长了,说不定也能让路其远恢复呢。

    查猜带着人退出了房间,突然郎缘倾啪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一下把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众人都瞅着郎缘倾,郎缘倾这一巴掌还真下了劲了,带着红色的巴掌印抬起了头来:“我忘问查猜了,他还有没有佛牌了,我给秀波要一块。”

    所有人都叹了一口气,突然胖子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吧,如果可能的话,我把解药偷出来。”

    刘雅学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胖子:“你不能去,如果你再陷落在隆昭寺,我们的力量就更是被削弱了。”

    大牛蹭的站了起来,一脚就把自己那凳子给踹碎了。用手指着刘雅学:“你就是不想我大哥好,你还记着我大哥把你打伤的事,你就想要他死。”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大牛这一句正戳在刘雅学的心窝子上,刘雅学气的连胡子都哆嗦成了模糊一片,嘴唇颤抖了几下,终究没有说出话来。郎缘倾心里明镜似的,这些人里,刘雅学恐怕是最害怕路其远死的之一。路其远要是死了,刘雅学这狼毒的解药也就不用寻思要了,反正胡秀波是不会同意给他的。胡秀波要是不同意,那郎缘倾就不会给。

    郎缘倾站起来把大牛拉住,想了想,跟着刘雅学试探着问:“胖子地行术一般的都无法提防,要不让胖子去探探也好。”

    刘雅学叹了口气,摆摆手。郎缘倾看着胖子:“胖子,你去打探,可要千万小心,千万要注意保护自己。”胖子咧嘴嘿嘿一笑:“放心吧,我怕死着呢。”说完一跺脚,胖子就消失不见。

    其实不论多危险的地方,去冒险的人可能还不是最着急的,反而是在家里等待回信的人才最着急。胖子这一走,屋子里的人全都坐不住了。郎缘倾把胡秀波也抱了过来,大家都集中在这一间屋子里,安全系数也可以大大加强。其实郎缘倾最害怕的还真不是安全上的事情,而是害怕守在不言不语不会动的胡秀波跟前,自己一个人焦急的等待。

    就算屋子里人多,也没人说笑话,屋子里寂静非常。一屋子人默不作声,都在那里长吁短叹。

    胖子一入土里就像是回了家一样,灵巧如豹归山林,鱼入大海。那速度就跟开上了法拉利最新款跑车一样。跟他在地面上的姿态有天差地别的不同,就他那臃肿的身材,在地面上的速度要是跟地下的比起来,顶了天也就算是个轮椅。

    可是胖子在地下只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这位大爷没有方向感。在地上边一动还迷路呢,在地底下连个参照物都没有,这丫的就算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了。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胖子一露头一股子水就涌了过来。胖子哪提防这一手了,咕咚咕咚就连喝了两大口。鼻子眼睛都进了水,幸好脑子里还没进,急忙一使劲就站了起来。站起来才发现,其实这水也就刚到腰这,用手胡撸了几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胖子就傻了。

    这里是一片的海滩,时间大概也就是下午三点来钟,阳光分外的好。身边的海水清澈就跟看不见一样,如果不是站着,那就不知道自己是在海里还是在天上。

    离胖子不远的地方正有两个女孩在那里玩水,一个短头发一个长头发。无论长头发还是短头发的,看在胖子眼里就一个字的评价,那就是大。

    这两个女孩连泳衣都没有穿,无论是胸前还是那腰下,人家那几块肉是怎么长的,怎么就那么大?连五秒胖子都没坚持住,鼻子里的鲜血就染红了他跟前一大片的海水。

    那两个女孩也吓一跳,本来这片海滩就没有什么人,属于私人海滩。可是从水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胖子,一个衣冠整齐的胖子,一个衣冠整齐但是鼻子流血不止的胖子。两个女孩一起尖叫了起来,胖子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好像自己应该把脸转过去。

    非礼勿视,老祖宗几千年的教诲。但是怎么才算是非礼呢?两个女孩如此大好的身材,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这个时候把脸扭到一边去,这算不算最大的非礼呢?

    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胖子两只眼睛连一丁点的角度都没有挪走。起码在搞清楚什么是非礼之前,胖子就没打算挪走视线。当然,那种微乎其微的在两个女孩之间的扫描不算挪走视线。

    有科学实验可以证明,当人在突然受到比较严重的惊吓时,那人的大脑会有一段的空白期。估计现在这功夫两个女孩就是这种的情况,两个女孩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连用手遮挡一下都没有。

    所以,当下的情景就是天高云淡,风和日丽,水天一色。岸边椰风绿树,水里美人如玉。可就在这么一个可以画到油画里的风景当中,一个大胖子鼻子躺着血,嘴里还滴搂着哈喇子,实在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可那个胖子自己还不知道,他还以为自己算是这风景中的一份子呢,真是让人忍不住上去要打他一顿。

    整个这样的场面持续了足足有两分多钟,两个女孩发出了仿佛杜鹃啼血一般的尖叫。两只手抱着自己的****都蹲在了水里,胖子这才反应过来,两只手一起使劲的摆着:“别害怕,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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