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晚上去刘府,这回路其远准备的算是万无一失了。堂营的兵马路其远按在刘家外三十里,以仙家的脚程,那叫转瞬即到。身边就带着大牛,胡秀波,还有刚来的郎缘倾,让路其远感觉雄赳赳气昂昂,天下大可去得。

    刚到刘家别墅的门外,别墅大门就打开了。那天路其远见到过的刘铭书的父亲已经迎了出来:“小先生快请进,我家老祖已经等候多时了。”

    路其远点点头,带着三个人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看,大牛上回撞坏的围墙房屋早就修理好了。

    拐了几个弯,穿过那条长廊,刘铭书的父亲带着路其远他们来到了一座大厅的前面。那一日对战的黑衣老者正在门口迎接,见到路其远到了,双手一拱:“小友,多日不见,果然又见精进啊。快请,快请。”

    路其远也跟着拱了拱手,你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咱们也不能没有礼貌不是?

    把路其远一行人让进了屋子里,就见屋里摆设非常简朴,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主要的家具都是实木的,也就是一般的木材,而且没有刷漆,露的就是木头的本色。看着也能感觉到这些家具都是有年头了,木头都像包了浆,表面光滑圆润。

    众人进来分宾主落了座,刘铭书的父亲把茶端了上来,就掩上门退了出去。那刘家老妖怪呵呵笑了一声:“小友姓路是吧,在下刘雅学,今天这么多贵客上门,雅学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路其远也是一笑:“前辈高人风采,我等后辈胆寒啊。这不,多来几个人凑胆子,要不,我可是不敢造次啊。”

    刘雅学又是哈哈一笑:“路小友不要过谦,上次感觉到小友身体似有不适?不然的话,与我这老叟那也是半斤八两吧。”说完看着大牛:“这位小兄弟真是一身的好力气,堪比金刚转世啊,上次足足勒断了我一百三十七根骨头。”

    一个人一身也就二百零八根骨头,上次一役,大牛勒断老头的骨头半数还多。

    大牛也不搭话,显然对那茶叶也是不感兴趣,正四处踅摸着有没有什么吃的呢。

    刘雅学说完大牛又目光灼灼的看着胡秀波和郎缘倾:“二位一身道学正统,但看着本体不像是我等凡人。草莽多隽逸,深山藏异灵啊。”

    这是刘雅学看破了二人的身份,知道他们不是人类,而是山林草兽成精开化。郎缘倾跟谁都客气,急忙拱了拱手。胡秀波知道路其远跟这个老头的恩怨,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本来这几个人就是跟着路其远来以备不测的,至于说话聊天,谈什么,那都跟他们无关。

    茶水喝了一杯,再续满了一遍,路其远知道也该谈正事了:“刘老,不知今日唤小子前来,有何吩咐?”

    话说的叫一个客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老人和小辈的在一起聊天谈事。哪知道一个话不投机,也许就要刀兵相见了。

    刘雅学呵呵笑着捋了捋胡子:“今天冒昧叫小友前来,是要跟小友谈一谈这天下的大事。”

    路其远没有抬头,用手里的茶杯盖轻轻的拨了拨水上的茶叶:“刘老,这天下大事自有大事的规矩,我是一介小小的道士,刘老这是要对牛弹琴了。”

    刘雅学哈哈大笑:“小友实在是过谦了,天下事天下人皆可谈得,小友一身道法惊人,如何倒谈不得了?何况,大劫将至,世间皆受其害,三界齐乱,我等更要好好谋划才是。”

    路其远喝了一口水,两只眼睛抬起盯住刘雅学:“那刘老以为该如何谋划?”

    刘雅学也一脸的正色:“不知小友可听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路其远哈哈一乐:“这是陈胜吴广二人愚民的口号,不给人希望,怎么能让人追随?咱们修道之人,观人间气运,怎么会不知道确实是有种乎呢。”

    刘雅学没乐,仍然是一脸的严肃:“不错,但是这次大劫也是一次大的机会。天下气运皆乱,如我等夺得气运,怎知我们不是帝王将相的种呢?”

    路其远砰的一声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刘老,大劫将至,我等修道之人本该破劫立道,怎么能趁火打劫,让生灵涂炭?”

    刘雅学哈哈大笑:“其远啊,我像你这样年龄的时候,也是一腔的热血。但是时过境迁,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一切皆是浮云,唯有不愧自身啊。”

    路其远本来想甩袖子要走,不过脑袋里电光火石的一闪,又坐在了那里:“不瞒刘老说,你这样的说法,我的师门是绝对不会允许我的。而且,就我们几个人,要想夺天下的气运,那也不亚于痴人说梦。”

    刘雅学摇头:“第一,师门之事自会有人协调,说不定到时候你的师门还要早于你做这个决定呢。第二,当然不会是我们几个人,会有很多的人,很多的门派。其远啊,我是看你年轻俊杰,才好言相劝,希望其远不要自误啊。”

    其实路其远也没指望着能从刘雅学这个老狐狸的嘴里套出多少的话来,他是个什么组织,有多少的人,多少的门派,这些就不可能在现在问出来。别说是这个老狐狸,就算傻子也不会跟你说的。当然,如果要是傻子,人家那组织也不会要。

    路其远起身拱手:“这样刘老,容其远仔细考虑一下,稍后再做答复可好?”

    事情进行到这里,基本也符合刘雅学的想法。你三句两句,就能把人圈愣来,那样的人也没啥用。像人家这样真有两下的,就算现在是千肯万肯,那也得抻一阵子。没有一定的了解,没有一定的诱惑,人家凭什么跟你们一块干去。

    所以刘雅学也站起身来:“其远小友,本来今天我是应该尽地主之谊的。但是想小友也需回家仔细思考,我们来日方长。还希望其远小友能尽快传我喜讯,想小友年少才俊,所受器重,必不下于我啊。”

    没有想象中的战斗,路其远领着众人就这么出了刘家。告诉堂营兵马打道回府,自己带着这几个人找地方吃晚饭去。

    胡秀波好说,吃啥都行,最近她对人间的美食很是享受。郎缘倾就更不用说了,有胡秀波在,他就没有意见。就算有,也可以忽略不计。没想到本来最没有主意的大牛说话了:“大哥,我们去那家大碗吃吧。”

    崩大碗?路其远想了想,也好,那也是一个特色。让郎缘倾看看,那也算长长见识。

    掏出电话一通拨,告诉家里的人都去崩大碗。路其远叹了口气,咋一到吃饭的时候就这么多的人啊。

    他们这边先到的崩大碗,刚一进屋,孙老板眼尖就看到路其远了。过来一把就把路其远给拉住了:“兄弟,这都多长时间没到哥哥这来了?怎么的?是不是哥哥那句话说错了得罪了兄弟?”

    这孙老板真是性情中人,跟路其远接触也就是那次啸月帮的事。现在啸月帮早在市局的打击下烟消云散了,那个外国狼人帮主也让路其远五雷轰成了烤肉。可是这孙老板见到路其远还是那么亲。

    “说啥呢?孙哥,这不是这阵子忙吗。这不刚一有空,我们就来了。一会还有不少人,不过先说好啊,待会算账,该多少就是多少。你要是再免单,我可这辈子都不来了。”路其远现在可是有钱人,身家上亿,当然不差这点吃饭钱。

    孙老板也是哈哈大笑:“行,兄弟,今天你结账。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明天你还得来,我请客。包括你的这些朋友,还有一会来的那些,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能少了。”

    “明天啥日子啊?孙哥,你干嘛非得明天请客啊?”

    孙老板拉着路其远的手坐在了一个空桌:“来,兄弟们,都坐啊,在这就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兄弟啊,上回你走了连个电话我都没留,这回你得给我一个,要不找你都找不到。明天我跟你嫂子结婚纪念日,而且是我这店三周年店庆,这不,让这些朋友来热闹热闹,不许不来啊。”

    路其远听完了也乐开了:“放心吧,孙哥,我这个人还就好凑个热闹,明天一准的来。”说着话邓佳慧齐琳娜梅媚黄聪明佘小香白宝宝她们也都到了,孙老板赶紧招呼着上菜。

    这个时候店里吃饭的人还不少,孙老板也是喜欢小朋友,那桌的客人见到孙老板都得聊几句。孙老板拍拍路其远的肩膀:“这么着,兄弟你们先吃,我先招呼招呼客人,一会哥哥过来,咱俩好好喝两杯。”

    路其远急忙摆手:“孙哥你先忙着,照顾客人要紧。我们这都是自己人,有空就过来咱们喝几杯。”

    有了老板的照顾这桌菜自然上的快,菜码还是加大的。酒菜上齐了看的郎缘倾都直咂巴嘴,要不大牛喜欢这呢,真是不错。

    胡秀波和那几个女生虽然见识过,不过再来还是对这彪悍的酒菜感觉到欣喜。要不现在野蛮女友越来越多,原来每个美女的身体里都有一颗汉子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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