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鬼缠身,小意思,其远去把它收了吧。”胡喜妹头也没抬,眼睛也没离开杂志,就那么像自言自语的说道。

    本来俩人都跟窃窃私语一样,把声音压到了最低。结果一个字都没逃出胡喜妹的耳朵,路其远瞪了秦禹一眼,估计刚才说的那些也都让这位姑奶奶给听去了。

    “行,晚上你领我去一趟吧,对了,咱们管他要多少钱合适?”左右多大的声都瞒不过胡喜妹,路其远索性正常说话,压嗓子压的嗓子都直刺挠。

    “要五百吧,现在他那个德行,你要他多少他都得给。”秦禹想了想,严肃的告诉路其远。

    路其远当时就炸了:“什么?五百?我靠,我还没到连这样的小活也接的时候。你那伙伴不也是做生意的吗?五百他也好意思拿出手?就连我……你后边的单位不会是万吧?”路其远好像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说呢?”秦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要是五百块我还至于跑趟腿?我的腿就那么不值钱啊?”

    五百……万?路其远这回乐了,经济压力总算能缓解了:“我去,禹哥——说啥呢?人家在逗你了啦。”以后要远离邓佳慧齐琳娜之流,说完之后路其远自己也差点吐了,秦禹是直接就跑出去吐了。

    当天晚上路其远回来的时候是黑着脸回来的,胡喜妹一见,把胡秀波也喊了过来,让路其远说说怎么回事,也让胡秀波长长见识。

    要说胡秀波对于妖这方面能给路其远当老师,说伸手也不比路其远差到哪去。但是对于阴灵恶鬼这块,那可就是胡秀波的软肋了。胡喜妹这是打算培养胡秀波,也是要给路其远培养起来一个助手。

    路其远苦着一张脸开始说去时的经过:“我们到那一看那小子都瘦的没人模样了,这是鬼缠身的晚期了。我一看再晚几天这小子就要够呛,就急忙用逐鬼驱魔令。”

    其实这个逐鬼驱魔令不是黄老道发明的,而是人家茅山派的镇派之符。但是路其远偏爱这道符,经过师傅从中调停,有幸见到三茅真君亲手所画的逐鬼驱魔令。路其远也是天纵奇才,竟然自己也是学会了,当然,要按着威力来看,路其远这个属于玩具版的。

    但是玩具也看打谁啊?小孩玩的空气动力的玩具枪,打大人也许就是疼一下,但是要打小孩那小嫩皮肤,也能把子弹打进去。

    所以路其远这微缩的逐鬼驱魔令对于一般的鬼物来说,那也是挺致命的。

    “我这逐鬼驱魔令一打过去,坏了,那鬼和人同时吐了一口血。我也不敢再打了,再打鬼没死,人就先废了。”路其远抓了抓头皮:“这个情况我从来没见过,也有人鬼共生的,可是我这灵符打下去,就是鬼胎打掉,也不伤人身啊。”

    说着路其远看着胡喜妹,希望也就只能寄托于她的身上了。至于胡秀波,路其远连想都没想,自己搞不明白,她更白给。

    果然就连胡喜妹的小眉头也皱了起来,思考了一会,好像想起来一些东西:“难道,难道……这不可能啊?”

    路其远急忙追问:“哎呦,姑奶奶,什么不可能啊?你倒是快说啊,打算活活急死我啊?”

    胡喜妹又紧了紧眉头:“这是我残魂飘荡到一千多年以前我见到过的事了,那是在中原的一个小村子。”说着胡喜妹目光瞅向门外的远方,好像千年的思绪就在眼前一样。

    这把路其远给急的:“姑奶奶呀,你倒是说啊,就别摆造型了行不?”

    胡喜妹狠狠的给了路其远一个白眼,不得不说,胡喜妹就是翻白眼,也是非常的好看。

    “那时候是战乱,有外族的人入侵中原。当时的朝廷软弱,皇上无能,兵不行将令,将不得兵心,连战连败。后来那村子的人奋起抵抗外族人,一个村子几乎屠尽,就剩一个美貌的女子。那个女子就被外族人的王子给捉了去,那个王子好像叫什么完颜什么的?”

    “完颜洪烈?姑奶奶,我问你见过这鬼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这在往下说就是射雕英雄传了,要不您别走了,在这码字写小说也能吃上饭。”路其远也是醉了,实在没想到,胡喜妹竟然把金大侠的故事也给弄出来了。

    “射什么雕,你听我说啊,着什么急?那个村子只要是有情人在一起,都会在身上下一个连心咒。那是几千年来村子一直传下来的,神秘无比。这个美貌女子趁着那个王子要亲近她的时候,引发了连心咒。她战死疆场的丈夫回来了,妻子受到的伤害竟然可以由丈夫来承担,夫妻两人愣是把那个外族王子杀死。最后,女人身死成了鬼,而那女人的丈夫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了。”

    故事讲完了胡喜妹的目光还是看着远方,也许是她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所以感触极深。路其远和胡秀波后来也是听进去了,想想一个美貌的弱女子独自一人在敌营里纵横开阖,斩人无数,最后取敌酋之魁首。虽然有鬼夫相助,但也绝对是巾帼里的须眉了。

    路其远幻想了一会,突然想起这是还没有个破法呢,急忙问胡喜妹:“我说姑奶奶,这就完了?那我这事咋整啊?”

    胡喜妹对着路其远一笑:“明天咱们三个人一起去,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真要是那个连心咒,那姑奶奶就豁出去了,陪你破他这个连心咒。”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果然是大妖,别管平时怎么撒娇卖萌,关键时刻自有一番风范。

    五百万啊,路其远当时就像唱一首世上只有姑奶奶好给胡喜妹听,后来考虑自己晚上没怎么吃饭,干呕很伤胃粘膜的,这事才算作罢。

    睡了一夜的觉,路其远就想起一个问题。如果这个买卖成了,自己是不是应该买个房子先?自己还在这睡沙发呢,不说难受不难受的问题,这多让人无法接受啊。赚了几百万,还睡沙发?还有好人走的道了吗?

    早晨起来路其远就赶快招呼三个女孩出去吃饭,老这么往回买包子,人家都以为自己这有非法拘禁的人口呢。是时候给包子铺一个惊喜了,有四五个胡喜妹这样的,养活一个包子铺跟玩儿似的。

    别说,还真是惊喜。今天包子铺新增加了肉三鲜馅的包子,用猪肉虾仁外加上点蟹肉,让胡喜妹喜欢的不得了。包子铺老板的眼睛瞪的比包子还大,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自己吃了两屉半,要不是因为馅没了,估计这个小姑娘还能吃。

    走的时候压根就没看见那小姑娘的肚子怎么往外鼓,你说这包子都吃哪去了?

    面对着即将到手的五百万,路其远表示对于包子来说毫无压力。反正胡喜妹也住不了几天了,今天是第四天,再坚持三天,那就是胜利。不过这个胜利是在胡喜妹帮他赚到手五百万的前提下,要不那更是亏了。

    晚上去那家,对于中午和晚上的两顿饭,路其远已经想好了方案。那就是秦禹秦大少爷,路其远偷着给秦禹拨了一个电话:“禹哥,干嘛呢?挺好的吧?”

    这回换秦禹有气无力了:“凑合吧,啥事啊兄弟?”

    “我能有啥事,我那个小姑奶奶昨天念叨了你办宿,说你傻乎乎的,挺有意思。这不今天早上又念叨了你一遍,我一下就想起来给你打个电话。都是兄弟,没事多联系,要不该生分了。”

    一点都没出了路其远的所料,秦禹那边立马就跟打了激素似的:“她说我了?真的说我了?不行,那啥,其远啊,兄弟啊,中午啊,我想想啊……中午牡丹汇,我安排。都来啊,一个人都别落下,大牛啊什么的都带着,还有那个谁?兄弟,你懂的。”最后两句话说的委婉无比,听的人柔肠百结的。

    路其远这边偷着笑的肚子都疼了,貌似自己好像越来越市侩了?道心会不会不稳啊?去他的,过了今天再说。

    牡丹汇那也是相当奢华的饭店了,来这吃饭的家里都不一般。三四个人吃个千把块的那还得说挑便宜的点,这要是大牛和胡喜妹凑到一起?路其远能想到的词只有壮观两个字。

    才十一点,路其远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就杀过去了。有路其远邓佳慧齐琳娜梅媚胡秀波大牛胡喜妹,好家伙,这帮人不要说吃,就把名字念一遍都得憋口长气,路其远心里乐的直打跌:禹哥,一会你会吃惊到掉了下巴的。

    牡丹汇洛阳包,这里包厢的名字都是牡丹比较出名的产地。洛阳显然是这些地方当中无愧的翘楚,所以,洛阳包也是这里最好的包厢。

    秦禹倒是没领人,但架不住路其远这边人多,加上秦禹整好八个人。

    秦禹大手一挥,点了十二个菜,估计怎么也够了。当然,给大牛叫的外卖烤全羊不算在内。路其远憋不住乐:“禹哥,全羊再来一只吧。”

    秦禹愣了一下:“是你们想吃还是大牛的饭量又长了?”

    胡喜妹听见烤全羊这三个字感觉很亲切,没得道之前没少吃野生的这玩意。

    “是啊,再来一只吧,一只肯定不够吃。”作为没事就在一起比赛的选手,胡喜妹对于大牛的实力还是有相当的了解的。

    秦禹一听胡喜妹都说了,乐的屁颠屁颠的又点了一只。人家这不做这个菜,但是对于秦禹这样分量的顾客来说,外卖不算事。

    菜上齐了,连全羊都来了,就等秦禹说两句,大家就开吃了。路其远感觉都等不得了,要看看一会秦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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