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块钱装修,说实话,真心装不了啥玩意。一天人家就搞定了,天还没黑透呢,人家一帮子收拾家伙走人了。

    当天晚上大牛路其远梅媚仨人在离凡尘住的,值得一提的是半夜的时候梅媚敲板墙。当时把路其远兴奋完了,苦苦守着的童子之身估计这是要交代了?早盼着这天呢!

    等路其远用最玉树临风的姿态出现在梅媚眼前的时候,梅媚小脸娇红,媚态百生,娇羞无限的说了一句:“大牛的呼噜声太大了。”

    路其远跟让凉水给浇透了一样,回去吹了一夜的口哨。因为大牛打呼噜还有个毛病,一听口哨就停,不吹就打,所以路其远吹了一宿。

    第二天路其远红眼扒瞎的,黑眼圈子都出来了。有人说打坐应该可以代替睡眠啊?路其远那么大的道行,打坐不就行了?没错,问题是,你打坐吹口哨试试?

    邓佳慧齐琳娜来的时候看路其远都不是好眼神了,一人给了路其远一个大白眼,这俩人以为路其远兴奋的没睡觉。

    没人理更好,路其远吹着口哨出了门,吹一夜都吹习惯了。

    出门路其远溜达的奔南京路了,虽然那家汤包铺的包子不错,但是啥好玩意也架不住天天吃。人家梅媚这是第一天在这里正式入住,咋还不得把早餐弄的丰盛一点?路其远在心里狠狠的给自己赞了一个,这老板,太关心员工生活了。

    南京路这边快改成早餐一条街了,东北这边你能想到的早餐这边都有。什么烧饼油条大麻花油炸糕,包子馄饨肉夹馍牛肉面,豆浆米粥豆腐脑胡辣汤,炝菜拌菜熏酱卤小咸菜。没多一会路其远拎着三个大方便袋就出来了,没办法,给人家梅媚拿早餐,给不给人家邓佳慧买?给不给人家齐琳娜买?主要是还有大牛呢?这家伙太能吃了,三袋早餐有两袋是他的。

    路其远拎着往回走,回离凡尘要路过公园门口,还没到呢,离老远路其远就看见门口围着一大群人。

    路其远的脚力多块啊,几步到了跟前,就听见里面还有人喊呢:“卧槽,这******打了多半天电话了,救护车咋还不来呢?再晚了这要够呛了。”

    扒拉着众人路其远挤了进去,就见人群中央一个大概六十多的老人躺在地上。老人整个脸都是青的,嘴唇乌紫,除了手脚偶尔的抽动,整个人已经重度昏迷了。

    围着的人见一个小伙子拎着三个巨大无比的方便袋挤了进来,都纷纷议论:“看见没,瘾够大的啊,看热闹还真够卖力的。”

    一见老人这个情况路其远已经大概有数了,转身对围着这帮人就喊了一嗓子:“大家都散散,都散散,病人需要空气,你们在这围着,病人氧气不够用。”路其远没骂他们也就是看着这帮人挺热心肠的,比网络报导的那些视而不见的人强多了。

    听见路其远喊大家也都自觉的往后站,路其远伸出三指搭在了老人寸关尺脉门上。路其远刚一搭上,旁边又挤过来一个:“喂,小伙子,你最好不要动老人,我是医生,现在最好的就是不要动,等救护车来。”

    有医生太好了,路其远站了起来,见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路其远伸手让了下:“太好了,您是医生,那赶快救治一下老人吧。”

    那个中年男子有点尴尬:“我早上出来买早点,这什么都没带,而且马路上也没有仪器,我这也没办法啊。不过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不要动患者,等救护车来。”

    这话让散开的人群都议论纷纷,把路其远好悬没气乐喽:你啥也干不了你跑这嘚啵啥来了?哦,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动,就像刚才那样大家围着看,这不是情等着看着人咽气呢吗?也是,这帮西医没了仪器还真是比普通老百姓强不到哪去。

    路其远一声没吭又蹲那把脉,刚把上,那个中年人急了,上去拽了一把路其远:“你个小年轻的,怎么说不听你呢?跟你说了别动,病人出了问题你负责啊?”

    路其远也不乐意了,怎么还薅上了?我粥撒了你负责啊?

    “不是我说医生,让你救人你救不了,我来你又不让我动,打电话都多少时间了?这救护车也没来,怎么滴?咱们看着人死这啊?”

    中年人也有点生气:一个小破孩懂什么?这老爷子一看就是急病,估计是心梗脑梗啥的,你这一动人死了算谁的?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咋还急眼呢。

    “我说小伙子,这老人是急病,你这要是动了,很容易造成病情加重,人要出啥事你也负不了这个责任。”中年人还是压着脾气,要是在医院有医生敢跟自己这么说话,他早就翻了,好歹也是内科主任。

    路其远瞅了他一眼,叫不远处的一个姑娘:“姑娘,对,就是喊你呢,把你身上的那个校徽借我用用呗。”

    女孩有十**,听路其远叫她,把校徽摘了下来就递给了路其远:“大哥,人家那大叔说的也对,你要是治不好那不就摊上事了吗?”

    路其远冲着女孩一乐:“老妹,你说这个老人要是咱自己的爷爷,咱自己的家人,是不是咱就盼着有人能给治疗呢?大家都不想摊事,可以,都不管,不会有责任,可是,对于老人和他的家人来说,可能就是一条命没有了。”

    路其远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校徽的别针就给掰直了,三指持针,迎风晃了几晃,那别针的针尖上已经蓝汪汪的了,仿佛被烈焰烧灼过了一样。

    “能帮我个忙吗?”路其远笑着看着那个女孩。

    女孩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嗯,希望你能把人治好,我豁出去了。”

    路其远呵呵一下,用手轻捏老人的下关穴,把老人的口腔打开:“帮我把着老人的下巴。”

    女孩用手轻轻的捏好老人的下巴。

    “你们可想好了,要是老人在你们手上没了,那你们可就是凶手,你们要坐牢的,你是医生吗?你有行医资格证吗?”旁边的中年人可气坏了,怎么说都不好使,还找个女孩帮忙?这谁家的女孩,胆够大的了,这事能随便帮忙的吗?

    突然的一声把女孩吓了一个哆嗦,差点把老人的下巴给合上。路其远实在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你是医生你不管,别人管还横扒拉竖挡着的不让,这还怎么救死扶伤啊?

    路其远一点也没惯着他,回头瞪了下眼睛:“滚!”

    说着用手一弹老人的下巴与脖子连接的地方,昏迷中的老人竟然把舌头翘了起来,舌下那根静脉此时已经是乌黑乌黑的了,几乎连带上整个舌底。

    路其远一针就扎到了静脉上,噗的一声那乌黑的淤血就跟箭一样射了出来。女孩没注意,直接射到了胸前,一摊血迹把女孩白色T恤给染的黑红一片。

    路其远看了看:“没事,一会我赔你一件衣裳,帮我把老人的上衣扣解开。”女孩瞅着路其远眯着眼睛笑了:“不用你赔,大哥,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帅。”

    我去,路其远差点一针攮手上,自己现在也算有粉丝的人了。

    女孩说着话,手可没闲着,两只灵活的小手迅速的把老人的上衣扣子都给解开了。幸好老人里面也是衬衣,都是扣子的,比较好解,要是T恤路其远就打算直接撕开了。

    路其远的手再次迎风晃了两晃,这回女孩清楚的看见,那针尖上的血竟然被蒸发了一样,一点都不见了。而且针尖似乎还冒着若有若无的青烟,隐隐有点发红的意思。

    这是什么?是晃的速度非常的大,针尖与空气发生剧烈摩擦,而产生了大量的热,把血给蒸发了?把针尖烧红了?开玩笑,那得什么速度?人胳膊能达到那样的速度吗?那还不得把胳膊给晃飞了?

    女孩的眼睛瞪得像美国进口的提子那么大,刚想张嘴,就见路其远的手仿佛变成了幻影一样,在老人的胸口刺了几次。

    “就这么扎几下就行了吗?”女孩压根没看清路其远的动作,以为就是扎了几下。

    路其远看着老人的脸:“不是扎几下,一共九个穴位,每个穴位三提三探,这是水云天,泻火的针法。”

    女孩现在看路其远已经是一脸的崇拜了:“大哥,那你快啊,三提三探啊。”

    额,路其远让女孩给说的气都没接上:“我弄完了啊。”

    我去,就这么闪电一样的动作,把刚才说的复杂过程都给弄完了?女孩感觉今天早上遇到的这个事不是很好理解,已经超出了她平时所了解的内容许多了。

    后边的中年人嗤笑了一声:“不懂装懂,我看一会老人出了问题你怎么办?还假装中医,留针醒针都不知道。”

    卧槽,这人还没走?路其远真是来气了,站起身来:“我说你是怎么回事?任麻不干就会在这叫唤,医生都像你这样,那还能救人吗?要是……”

    没等路其远说完,地上的老人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哇的吐出了一口黑血:“哎呀,难受死我了。”

    女孩一声欢叫:“大哥,老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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