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路其远就起来了,在道观里早就养成了习惯,日出观山岳,那一点阳火最盛。起来不是白起来的,路其远打起了道家内家拳入门的十二段锦。

    打了一遍十二段锦,对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做着呼吸吐纳。道家吐纳有开声的阶段,路其远这一顿呼呼喝喝的,秦禹不得不打开了窗户。

    “大哥,我服了好不,你这是要干嘛啊?好不容易早上睡了一会的好觉,我都做了一个多礼拜噩梦了,还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啊?”

    路其远回头一笑:“放心吧,秦哥,你这宅子我刚刚就看过了,有点问题不大,我保证你从今天开始,每晚都能好好的睡觉了。”

    “真的?”秦禹在窗户上露了个头:“等我会,我马上下去。”

    没有两三分钟秦禹就从大门跑了过来:“其远啊,你说真的啊?我可真是受够了,你赶紧的,该咋弄就咋弄,到时候我给钱。”

    路其远呵呵一笑:“不急,先吃早饭吧,吃完了我就给你弄弄。”

    秦禹跟在路其远的屁股后边小声嘟囔:“啥叫给我弄弄啊,我又不好这个。”

    早餐有牛奶豆浆,还有熬的金黄的小米粥。面包烤的喷香,那边还有煎馒头片。有果酱黄油,还有腐乳韭菜花。七八种小菜,外加上煮好的茶叶蛋,这叫一个中西合璧。秦禹心里着急,没怎么吃东西,路其远倒是吃的不少,一打嗝都要往外漾奶了。

    “大哥,来吧,赶紧的弄吧。”这回秦禹倒是着上急了,都忘了刚才自己嘟囔的话。

    “好吧,开工干活,这才是我的本职工作啊。”路其远懒洋洋的叼着根牙签,起身走出了屋子。

    这里的每栋小楼都有一个大大的院子,泳池花园草坪一个都不缺。路其远走到了草坪中间的一个位置,用脚跺了两下:“就这了,挖吧。”

    秦禹看看路其远:“挖啥?咋还得挖呢?谁挖啊?”

    路其远笑呵呵的看着秦禹:“我说秦哥啊,要论这些门道,你可没我懂,我说挖就得挖,还谁挖啊?你呗,非你不行,别人不好使。”

    看着秦禹颠颠的跑回去找铁锹,又看着秦禹颠颠的再跑回来,路其远突然有一种地主老财剥削长工的赶紧,还真……挺爽的。

    “对,就这,往下挖,哎,使劲啊,秦哥啊,你白长了这么个大个子了,使劲,对喽……你看我干嘛啊?赶紧的,干活。”

    秦禹无可奈何,瞪了路其远好几眼:这小子嘴可够碎的。

    眼看着土坑挖下去有半米了,依仗草坪的土很暄乎,除了上边草根费了点劲以外,下面还真挺好挖的。就这样也累了秦禹一身的汗,看着一边悠闲自在时不时吆喝两声的路其远,秦禹恨不得把这锹土全扬他脸上。

    “哎,小心,马上就到了,好,停。”路其远这一声停真及时,秦禹已经听见锹尖碰到了什么东西嘎吱一声响了。

    路其远把嘴里的牙签吐了出去:“秦哥,你上来吧,剩下的交给我了。”秦禹等的就是这句话,扔了铁锹爬上土坑就躺在了草坪上。

    路其远跳入了土坑里,用手在坑底巴拉巴拉就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看这盒子是有些年头了,但是没有任何的腐烂迹象。

    “好东西啊。”路其远捧着木头盒子就跟捧着他师傅的骨灰一样的志得意满:“瞅瞅,这可是上好的阴沉木,锁魂困魄那可是一绝啊。”

    “这里面是什么啊?”躺了会的秦禹跟个土鳖似的跟到了路其远的后头。

    路其远转头盯着秦禹:“秦哥,你这是得罪谁了?下手可挺狠啊。”

    秦禹还在那眼巴巴的盯着盒子:“这玩意谁知道了,做生意得罪的人肯定少不了,主要还是我爹,我这才算接手。那盒子里到底是啥啊?不能是珠宝吧?装别的也白瞎这盒子了,看着真不错。”

    路其远突然及其阴险的笑了笑:“别说,装别的还真白瞎这盒子了,就装这个不白瞎。”

    路其远夹着盒子往回走,秦禹在后面跟着:“我说,这里面到底是啥啊?你就不能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好奇心能害死一只猫”路其远懒洋洋的在前面走着:“你要是好奇等晚上吧,你更好奇的事都有,等会回去你先到我房间来。”

    俩人进了屋子一前一后的进了路其远的房间,秦禹感觉像小偷似的,回自己家怎么还有偷偷摸摸的感觉?

    “脱衣服吧。”路其远把盒子随手放在了桌子上:“脱完了上床。”

    秦禹立刻双手抱住了胸,想了想把手又垂了下来,男人的胸不是很关键,关键的在下后面。秦禹想了一下昨晚的经历,发现路其远真要是对他做点什么,自己还真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加上别墅里所有的工人都不行,人家可是能PK小三百人的存在。

    “兄弟,别闹成吗?哥真不好这口。”秦禹把手背在身后,真要是有什么突发事件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护住要害。

    “好那口?”路其远回头看着秦禹就跟猫和老鼠里的小老鼠一样,紧紧的贴着墙两只手隐隐的护住菊花:“我呸,秦哥,你能不能纯洁点,就好像我好那口似的,我让你把外衣脱了,留着内裤,然后趴床上。”

    有内裤没内裤区别大吗?秦禹叹了口气,真要是一会路其远兽性大发,那说不得就……从了得了,这算引狼入室不?

    看着秦禹趴好,路其远不知道从哪里就拽出了一根足足一尺长得银针。秦禹侧着头正偷瞄路其远呢,这一下可吓得不轻:“兄弟,玩玩皮鞭蜡烛啥的就行了,这玩意还不得玩死人啊?”

    路其远没好气的骂道:“滚粗,赶紧趴好。”

    说完一只手掐住了秦禹的脖子,这一下秦禹就觉得身上一阵酸麻,一点劲都提不起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银针一闪,从秦禹的脖子就刺了进去,入肉三分,路其远转直刺为平刺,一尺来长得银针贴着秦禹的脊椎骨整根末入秦禹的脊背。

    “乾坤初定,阴阳两分,一道铁锁,万丈金身。疾!”说完就见精光一闪末入秦禹的背里,路其远这才抹了把脑门,一拍秦禹的后脑勺:“起来吧,秦哥,完事了。”

    秦禹就觉得后背火烧火燎的一下子,身上一凉然后就开始热烘烘的:“兄弟,你这是给我发功呢吧?”

    路其远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大口:“我这是把你的周身大窍给你锁住,把阳气定了,阴气泄了,今天晚上省的我还得照顾你。”

    菊花得保秦禹显然底气就足了不少,八卦之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我说,晚上到底要干嘛啊?那盒子到底是咋回事啊?”

    路其远叹了口气:“你还没完了,不告诉你是怕你晚上害怕,你还紧着问。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实话说了吧,这盒子里是一具小孩的骸骨还有一只公鸡的骨头。人死为阴,鸡死为阳。这阴阳一折腾,再加上那阴沉木困住了小鬼的魂魄,他还有个消停?阴司去不了,投胎去不了,就能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晃悠,你说你能好的了吗?不止这个小鬼,时间长了,他还得勾来不少的孤魂野鬼,你这晚了就变鬼域了。”

    这一番话听得秦禹小心脏冰凉冰凉的:“兄弟,这谁这么缺德啊?你可得管我啊。”

    路其远皱着眉头:“我说秦哥,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吧,一会再走光,你说我是膈应呢还是膈应呢还是膈应呢?这不晚上就给你把事了了吗,不管你我费这劲干嘛?”

    秦禹见过路其远的神奇,这下子觉得心里安定了不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路其远:“兄弟,你是哪门哪派的啊?看你是有真本事的人,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客户,你就专门干这个得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秦哥,我怎么觉得你比娘们还八卦呢?”路其远一瞪秦禹:“你手下有司机没有,给我派辆车,我要出去采购点东西。”

    “我跟你去得了呗,你买啥?m市我门清啊。”秦禹显然还在亢奋中。

    路其远斜楞着眼睛瞅着秦禹:“是不是觉得兴奋啊?是不是感觉待不住啊?”

    秦禹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是啊,要不是太早,我都想找俩人去夜店嗨一下了。”

    路其远哈哈一笑:“那就对了,阳火内困,你要能老实了才怪。但是,今天你是哪也去不了了,今天你最大的运动就是睡觉,把阳火你给我困住了,省的晚上给我添乱。我可跟你说好秦哥,晚上不知道什么情况,可能我照顾不过来你,你要是扯没用的,到时候倒霉的是你自己。”

    “你别吓唬我啊兄弟,那我不去了,钥匙给你,车库停着的车你随便开吧。”秦禹立刻蔫了下来。

    路其远眉毛都快拧到一块了:“你咋还听不懂话了,我要个司机,我要是会开车我还要司机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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