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下决心！
我太过自私了。 </p>
轻叹一声，是否有些东西，我早就应该放弃了？比如说仇恨。</p>
清晨，打开房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p>
“好冷啊。”我感叹。</p>
“已经入冬了，娘娘。”珠云在旁边提醒道。</p>
我想起了梁叶心，喃喃道：“不知道梁嫔那里的暖炉够不够，她如今正是非常时期，千万不可冻着了。”</p>
绿真姑姑点头应道：“奴婢早就知道娘娘担心梁嫔，昨个晚上已经派人送去了两个，眼下该是暖和了。”</p>
我心中慰藉，对绿真姑姑点点头。她是个精明而又聪明之人，很多事情，往往不用我亲自吩咐，她便知道该如何来做。</p>
也正是因为如此，倒是也让我省了好些心思。</p>
熏笼在殿中，手握手炉，静坐在榻上，放空思绪，闭上眼睛小寐。大抵今天，皇后娘娘要有所动作了吧，萧凌寒甩给她的那一句话，想必昨天晚上楚宜娴都睡不着觉，今天不处理，她今后都别想要谁安稳觉了，何况，她恨不得想要早一点儿将我给打入冷宫，加快行动无可厚非。</p>
“一晃眼，都入冬了，时间过的好快啊。”我不由得脱口而出，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晓得，究竟是在感叹时光如水，流的太快，还是感叹某些事情变的太快，让我有些应接不暇。</p>
好比清王和圣女的事情，好比我对萧凌寒的感情，这些，似乎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如今尘埃落定，再回首想起，竟是恍然怀疑，这些，我真的已经经历过了吗，真的，都曾经发生过或者正在发生吗？</p>
曾经那个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的我，竟也是变得这般沉稳和安于寂静平淡了、</p>
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娘娘，人的一生，有很多选择是可以改变的。”我并未睁开眼睛，听得出来，这话，是绿真姑姑说的。</p>
我在决定不阻拦清王和圣女之间的联姻的时候，绿真姑姑曾经是最为反对的，可是如今，她的这话……我竟是有些搞不明白了。</p>
“因为，我们在经历和成长的同时，也看清楚了某些事情，明白曾经的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其中的一面，有些狭隘，也有些片面，由此便会影响到我们的决定。”</p>
卷碧如是说。</p>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便看见卷碧和绿真姑姑都望着我。</p>
端起桌上的茶，浅抿一口，开口道：“怎么，你们这是被什么事情给刺激到了，所以发出这样的感慨？”</p>
卷碧和绿真姑姑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她们都明白各自话里的意思。</p>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还未等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开口，就连忙说道：“哎，你们两个，可别说是因为本宫啊。”</p>
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少，且都是和我有关，她们能够从这些事情之中发出一些感慨，倒是也无可厚非。</p>
卷碧无奈浅笑：“娘娘，您这可就难为奴婢和姑姑了。”</p>
果不出所料。</p>
“为什么？”我开口问，总是隐隐觉得卷碧和绿真姑姑话里有话，和我有关，和萧凌寒也有关。</p>
卷碧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绿真姑姑，在绿真姑姑的鼓励和示意之下，才缓缓开口：“娘娘，奴婢们都看出来了，您对皇上……”</p>
“本宫对皇上怎么样？”这个我一直都在心中暗自躲避的问题，怎么也想不到会让卷碧给提出来。</p>
我似乎能够预料到她要讲什么，只是在害怕听到的同时，也害怕她所说，正是我心中所想，也是我所预料到了有关我心底的真相。</p>
我自己都觉察出来，我的反应似乎有些大。</p>
卷碧却并未被我目光中的小小威胁，和语气之中的淡淡怒意所吓到，反而似是下定了主意一般，开口说道：“娘娘，就像是姑姑所说的，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成不变的，虽然一开始大家都并未察觉，可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已经悄然开始了。执念什么的，或许也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了。”</p>
卷碧的话什么意思，我再清楚不过，只是不敢相信，这些话，竟是从那个一直都支持着我的卷碧口中说出来的。</p>
她是想要我放弃父母的大仇吗？尽管，在我的心中我的确有想过此事，可是，想和做完全是两码事，过不了心中的坎儿，又何谈其他？</p>
绿真姑姑看我蹙起眉头，脸色也渐渐显现出不悦，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娘娘，其实您和奴婢心中都清楚的很，这个仇并非是不可不报，而是不能报，您能够掌握的是皇上的命运，可是您不能够掌握的是，天下的命运。于您看来，您所需要的，不过是皇上的性命，而于国家而言，一旦缺了皇上，必将打乱，不论是否有篡位一说，若是有异心的各地封王、诸侯野心四起，对于国家和百姓而言，将是一场滔天的灾难。”</p>
我不得不承认，绿真姑姑所讲的这些，都太过真实，也都是真相。</p>
“另外，娘娘，您对皇上的情意，奴婢们都看在眼里，既然喜欢，横竖都是不能够下手报仇的，为什么不能够抛掉过去，就此和皇上在宫中生活呢？”卷碧总算是说出了最为重要的一点。</p>
我想，如果并非是我这般犹豫，并且付诸真心的话，绿真姑姑和卷碧，想必也不会找这么多明明一直存在，却现在才提及的理由来阻止我。</p>
“如果仇恨是那么轻易就能够忘记的话，本宫也不会想尽办法进入皇宫。”我平淡地说道。</p>
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可是接受起来很难，否则，当初花费那么多的时间来准备报仇，如今，竟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忘掉过去，重新生活”就可以抹杀掉曾经的努力和决心吗？</p>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p>
“可是，娘娘有没有想过，老爷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便是国泰民安啊，这也是为什么他不会轻易发动谋反皇上的原因，而夫人心中最为挂念的，便是娘娘您了，如果老爷和夫人知道您如今欲要做的事情，他们在九泉之下又岂能够安心啊！”</p>
绿真姑姑意味深长地说道，所有的人当中，唯有绿真姑姑年长一些，经历更多，曾经也夭折过一个还不满三周的孩子，深知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超过一切。</p>
“老爷和夫人一定不希望娘娘为了他们而落的个不好的下场，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娘娘何苦要苦了自己的心，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呢？”</p>
卷碧和绿真姑姑是最了解我的，我是绝对不会让国家失去皇上的，曾经那么执着的想要萧凌寒的命，待发现他对国家的重要性之后，自然是不忍下手，加上我对他的情意，更是不忍，可我又不堪对父母的愧疚和自责，也唯有让自己刺杀失败，而落得个被治罪，砍头的风险，似乎这样，才是最为两全其美的办法。</p>
也算是，我没有辜负这一路走来的执着和努力，没有违背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p>
而这样的结果，也并非是我所想要的，也并非是卷碧和绿真姑姑等人所想要的，更不是萧凌寒所想要的。</p>
可唯有这个办法，才不会让我整日都生活在愧疚和自责中。</p>
绿真姑姑忽然之间开口道：“娘娘，您为什么不采用一种更好的方法呢？”我疑惑，又有什么是更好的方法。</p>
“成为那个在一旁辅佐皇上的贤良皇后，帮助皇上，将国家治理的更好，少些战争，少些灾难，让百姓安居乐业，并且于外交事情上，只要您在皇上心中地位越重要，在后宫中的地位越加的稳固，说出来的话才会更加的有分量，才能够减少国与国之间的交战，减少杀戮。娘娘若是能够让皇上本身并不恰当的决断改变，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岂不是比报仇要更加有意义？”</p>
绿真姑姑的话，总是让我无从辩驳。</p>
这的确是很好的建议，我可以不用整天想着报仇，不用杀人，不用失去自己的性命或者是萧凌寒的性命，那些之前所想的血腥都荡然无存，所有的，是于无形之中影响萧凌寒的决断，潜移默化的改变萧凌寒的暴戾残忍。</p>
这样的最终结果，便是我既能够留在萧凌寒的身边，又能够避免更多的人死于战乱，和萧凌寒错误的决断之中。</p>
仇恨，都并非是一朝一夕的，我因为失去父母而来找萧凌寒报仇，难免不会有其他的女子或者是男子同样因为萧凌寒的决定，而失去了亲人，继而要来报仇。</p>
就像是佛家所言，冤冤相报何时了。</p>
我并非是一个崇尚冤冤相报之人，可总觉得，就这般轻易放弃了报仇，有些草率和难以接受，毕竟，耗费多年的心血，顷刻之前就推翻，换做是谁，都不会那么快应允吧。</p>
可实际上，这件事情最大的获利者，实则是我，这一点我很清楚。</p>
“娘娘，不管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奴婢们都支持您。”最后，卷碧还不忘给我施加压力，让我知道，不管成败，我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还有她们。</p>
我没有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p>
我需要时间来考虑，来下定决心。一旦决定了守在萧凌寒的身边，便意味着放弃父母之仇，全心全意地应对宫中的你这些女人，成为萧凌寒心中最不可取代的女人。</p>
轻叹一声，是否有些东西，我早就应该放弃了？比如说仇恨。</p>
清晨，打开房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p>
“好冷啊。”我感叹。</p>
“已经入冬了，娘娘。”珠云在旁边提醒道。</p>
我想起了梁叶心，喃喃道：“不知道梁嫔那里的暖炉够不够，她如今正是非常时期，千万不可冻着了。”</p>
绿真姑姑点头应道：“奴婢早就知道娘娘担心梁嫔，昨个晚上已经派人送去了两个，眼下该是暖和了。”</p>
我心中慰藉，对绿真姑姑点点头。她是个精明而又聪明之人，很多事情，往往不用我亲自吩咐，她便知道该如何来做。</p>
也正是因为如此，倒是也让我省了好些心思。</p>
熏笼在殿中，手握手炉，静坐在榻上，放空思绪，闭上眼睛小寐。大抵今天，皇后娘娘要有所动作了吧，萧凌寒甩给她的那一句话，想必昨天晚上楚宜娴都睡不着觉，今天不处理，她今后都别想要谁安稳觉了，何况，她恨不得想要早一点儿将我给打入冷宫，加快行动无可厚非。</p>
“一晃眼，都入冬了，时间过的好快啊。”我不由得脱口而出，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晓得，究竟是在感叹时光如水，流的太快，还是感叹某些事情变的太快，让我有些应接不暇。</p>
好比清王和圣女的事情，好比我对萧凌寒的感情，这些，似乎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如今尘埃落定，再回首想起，竟是恍然怀疑，这些，我真的已经经历过了吗，真的，都曾经发生过或者正在发生吗？</p>
曾经那个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的我，竟也是变得这般沉稳和安于寂静平淡了、</p>
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娘娘，人的一生，有很多选择是可以改变的。”我并未睁开眼睛，听得出来，这话，是绿真姑姑说的。</p>
我在决定不阻拦清王和圣女之间的联姻的时候，绿真姑姑曾经是最为反对的，可是如今，她的这话……我竟是有些搞不明白了。</p>
“因为，我们在经历和成长的同时，也看清楚了某些事情，明白曾经的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其中的一面，有些狭隘，也有些片面，由此便会影响到我们的决定。”</p>
卷碧如是说。</p>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便看见卷碧和绿真姑姑都望着我。</p>
端起桌上的茶，浅抿一口，开口道：“怎么，你们这是被什么事情给刺激到了，所以发出这样的感慨？”</p>
卷碧和绿真姑姑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她们都明白各自话里的意思。</p>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还未等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开口，就连忙说道：“哎，你们两个，可别说是因为本宫啊。”</p>
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少，且都是和我有关，她们能够从这些事情之中发出一些感慨，倒是也无可厚非。</p>
卷碧无奈浅笑：“娘娘，您这可就难为奴婢和姑姑了。”</p>
果不出所料。</p>
“为什么？”我开口问，总是隐隐觉得卷碧和绿真姑姑话里有话，和我有关，和萧凌寒也有关。</p>
卷碧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绿真姑姑，在绿真姑姑的鼓励和示意之下，才缓缓开口：“娘娘，奴婢们都看出来了，您对皇上……”</p>
“本宫对皇上怎么样？”这个我一直都在心中暗自躲避的问题，怎么也想不到会让卷碧给提出来。</p>
我似乎能够预料到她要讲什么，只是在害怕听到的同时，也害怕她所说，正是我心中所想，也是我所预料到了有关我心底的真相。</p>
我自己都觉察出来，我的反应似乎有些大。</p>
卷碧却并未被我目光中的小小威胁，和语气之中的淡淡怒意所吓到，反而似是下定了主意一般，开口说道：“娘娘，就像是姑姑所说的，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成不变的，虽然一开始大家都并未察觉，可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已经悄然开始了。执念什么的，或许也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了。”</p>
卷碧的话什么意思，我再清楚不过，只是不敢相信，这些话，竟是从那个一直都支持着我的卷碧口中说出来的。</p>
她是想要我放弃父母的大仇吗？尽管，在我的心中我的确有想过此事，可是，想和做完全是两码事，过不了心中的坎儿，又何谈其他？</p>
绿真姑姑看我蹙起眉头，脸色也渐渐显现出不悦，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娘娘，其实您和奴婢心中都清楚的很，这个仇并非是不可不报，而是不能报，您能够掌握的是皇上的命运，可是您不能够掌握的是，天下的命运。于您看来，您所需要的，不过是皇上的性命，而于国家而言，一旦缺了皇上，必将打乱，不论是否有篡位一说，若是有异心的各地封王、诸侯野心四起，对于国家和百姓而言，将是一场滔天的灾难。”</p>
我不得不承认，绿真姑姑所讲的这些，都太过真实，也都是真相。</p>
“另外，娘娘，您对皇上的情意，奴婢们都看在眼里，既然喜欢，横竖都是不能够下手报仇的，为什么不能够抛掉过去，就此和皇上在宫中生活呢？”卷碧总算是说出了最为重要的一点。</p>
我想，如果并非是我这般犹豫，并且付诸真心的话，绿真姑姑和卷碧，想必也不会找这么多明明一直存在，却现在才提及的理由来阻止我。</p>
“如果仇恨是那么轻易就能够忘记的话，本宫也不会想尽办法进入皇宫。”我平淡地说道。</p>
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可是接受起来很难，否则，当初花费那么多的时间来准备报仇，如今，竟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忘掉过去，重新生活”就可以抹杀掉曾经的努力和决心吗？</p>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p>
“可是，娘娘有没有想过，老爷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便是国泰民安啊，这也是为什么他不会轻易发动谋反皇上的原因，而夫人心中最为挂念的，便是娘娘您了，如果老爷和夫人知道您如今欲要做的事情，他们在九泉之下又岂能够安心啊！”</p>
绿真姑姑意味深长地说道，所有的人当中，唯有绿真姑姑年长一些，经历更多，曾经也夭折过一个还不满三周的孩子，深知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超过一切。</p>
“老爷和夫人一定不希望娘娘为了他们而落的个不好的下场，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娘娘何苦要苦了自己的心，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呢？”</p>
卷碧和绿真姑姑是最了解我的，我是绝对不会让国家失去皇上的，曾经那么执着的想要萧凌寒的命，待发现他对国家的重要性之后，自然是不忍下手，加上我对他的情意，更是不忍，可我又不堪对父母的愧疚和自责，也唯有让自己刺杀失败，而落得个被治罪，砍头的风险，似乎这样，才是最为两全其美的办法。</p>
也算是，我没有辜负这一路走来的执着和努力，没有违背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p>
而这样的结果，也并非是我所想要的，也并非是卷碧和绿真姑姑等人所想要的，更不是萧凌寒所想要的。</p>
可唯有这个办法，才不会让我整日都生活在愧疚和自责中。</p>
绿真姑姑忽然之间开口道：“娘娘，您为什么不采用一种更好的方法呢？”我疑惑，又有什么是更好的方法。</p>
“成为那个在一旁辅佐皇上的贤良皇后，帮助皇上，将国家治理的更好，少些战争，少些灾难，让百姓安居乐业，并且于外交事情上，只要您在皇上心中地位越重要，在后宫中的地位越加的稳固，说出来的话才会更加的有分量，才能够减少国与国之间的交战，减少杀戮。娘娘若是能够让皇上本身并不恰当的决断改变，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岂不是比报仇要更加有意义？”</p>
绿真姑姑的话，总是让我无从辩驳。</p>
这的确是很好的建议，我可以不用整天想着报仇，不用杀人，不用失去自己的性命或者是萧凌寒的性命，那些之前所想的血腥都荡然无存，所有的，是于无形之中影响萧凌寒的决断，潜移默化的改变萧凌寒的暴戾残忍。</p>
这样的最终结果，便是我既能够留在萧凌寒的身边，又能够避免更多的人死于战乱，和萧凌寒错误的决断之中。</p>
仇恨，都并非是一朝一夕的，我因为失去父母而来找萧凌寒报仇，难免不会有其他的女子或者是男子同样因为萧凌寒的决定，而失去了亲人，继而要来报仇。</p>
就像是佛家所言，冤冤相报何时了。</p>
我并非是一个崇尚冤冤相报之人，可总觉得，就这般轻易放弃了报仇，有些草率和难以接受，毕竟，耗费多年的心血，顷刻之前就推翻，换做是谁，都不会那么快应允吧。</p>
可实际上，这件事情最大的获利者，实则是我，这一点我很清楚。</p>
“娘娘，不管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奴婢们都支持您。”最后，卷碧还不忘给我施加压力，让我知道，不管成败，我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还有她们。</p>
我没有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p>
我需要时间来考虑，来下定决心。一旦决定了守在萧凌寒的身边，便意味着放弃父母之仇，全心全意地应对宫中的你这些女人，成为萧凌寒心中最不可取代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