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联姻
我淡淡一笑，笑容中究竟有多少苦涩，只怕唯有我自己知道吧。 可我似乎忘记了，圣女的观察力和敏锐的能力比起我来讲，有过之而无不及。</p>
无论我心中想什么，只要脸上有细微的表情变化，圣女总归还是会察觉的。</p>
“怎么？看起来你并不是很高兴。”圣女倒是一阵见血地讲了出来，我原本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的，只是，在涉及到清王和圣女的这件事情之上，我总是不能够淡定下来，毕竟，曾经也是付出过那么多的情感的，尽管知道在最后也未必能够在一起，可是，心中还是有痛苦留存。</p>
我不曾想到，即便是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在宫中和这些蛇蝎的女人们斗了半天，最后却依旧还是要在感情之上露出马脚，这是我最不想要的，也是变相的对我的隐藏内心情绪能力的一种否定。</p>
在圣女面前，我知道自己避无所避，所幸也不像是在萧谧面前那般有所隐瞒，却也掂量着自己该说与不该说的话，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成为众矢之的的滋味儿并不好受。”</p>
这确实是实话。</p>
圣女不置可否：“可是，你终究还是达成了自己的目标，距离自己的目的也更近了一步，不是吗？”</p>
我笑笑，算作是应答。</p>
圣女实则很少笑的，可是如今的她虽然面色仍旧平静，却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她脸上所带有的那种安逸而又甜蜜的笑意，令人看了，都觉得十分甜蜜。</p>
这种甜蜜，令我为她高兴的时候，同样也感觉到刺目。</p>
“本宫没有什么能够送给你的，这个玉镯子，我带了很久，是我爹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今天，我想要将它送给你。”我褪下手腕上的镯子，放到绢帕上，递给一旁的卷碧，示意她给圣女拿过去。</p>
卷碧犹豫了一下，我抬眼看她，她知道，一旦是我做出的决定，从来不会改变，无奈接过，呈递到圣女的面前。</p>
圣女看了那个玉镯子一眼，点点头，说道：“我认得它，从我第一眼看见娘娘的时候，娘娘便一直都带着它，既然是娘娘的父亲送的，我是万万都不能够收下的，这个礼物太贵重了。”</p>
我和圣女都不缺钱，所谓的贵重不是市面上的价值，而是其中包含的情谊。</p>
我对圣女摇了摇头：“这并非是给你一个人的。这个玉镯子，曾经有大师在上面开过光的。爹说，它能够保本宫平安，事实证明，真的很灵验，所以，本宫想要将它送与圣女和清王，让它也能够保佑你们平安顺遂。边州条件艰苦，你们去了那边所面对的恶劣环境，所需要吃的苦，不是你所能够想象的，这份心意，你就收下吧，也算是本宫给你们两人的贺礼了。”</p>
圣女不是磨叽之人，所以，我倒是不担心她会和我推来推去，我只是害怕，她会真的不收下。</p>
然而，圣女比我所想象的还要干脆利落，就势便将那个玉镯子从卷碧的手中取过来，放置到了身旁的桌上，望着我的眼睛：“既是娘娘的一番好意，自然是不能够辜负的。这玉镯子，我就留下了，相信清王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p>
我心中“咯噔”一声，清王若是真的知道了，他那般生我的气，想必会将那玉镯子给扔掉吧。</p>
留下卷碧陪着圣女说话，我独自返回了焦兰殿。</p>
等嫁的时间是漫长的，不过圣女在山中曾经修行，自是一个十分有定力，并且不为外事所易打扰的人，三天的时间对于她来讲，不成问题。</p>
而对于我这个即将在三天之后，眼睁睁看着清王迎娶圣女的人来讲，三天，同样的漫长，漫长的令我不知所措。</p>
绿真姑姑、珠云等人，在这段时间没少给我找乐子，就连萧凌寒来了，都说这焦兰殿比起之前，都更加有趣的多。</p>
我知道，萧凌寒所说的有趣并非是指我，而是指绿真姑姑、珠云等人所找来的有趣的东西或者是给我所讲的有趣的事情。</p>
而我心中更为清楚的是，越是在这种事情，越加不能够放松自己，让自己在萧凌寒的面前露出马脚，一旦被萧凌寒给抓住小辫子的话，萧凌寒是一定不会让清王和圣女就那般轻易离开的。</p>
卷碧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时不时总会去临水幽居看望圣女。我能够理解她，今后或许便分道扬镳，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够多争取一些时间，多说说话，有情可原。</p>
直到圣女和清王成婚的前一夜，萧凌寒落榻在焦兰殿，他问我：“你觉得朕这个决定是否正确？”</p>
我装傻：“皇上说的是什么决定？”</p>
萧凌寒盯着我的眼睛：“让圣女和清王联姻。”</p>
我不确定萧凌寒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想要从我这里获取一个答案，可我知道，我的答案，必须接近或者是符合他心中早就已经有的既定的答案。</p>
如果他自己早就认定这并非是个正确的答案，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来问我，而是在这三天的时间间隙里，就做出最后的决定。</p>
不过显然，他最后的决定，依旧是尊奉他一开始的决定。</p>
我笑了笑，一边给萧凌寒捏着手臂，一边说道：“皇上，南疆不是您一直都想要结好的吗？如今有这样好的机会，圣女难得来京，自然是要抓住不放。”</p>
我没有直接回答萧凌寒答案，可我相信，他已经从我的话中寻觅到了我给他的答案。</p>
萧凌寒不动声色，突然幽幽说道问道：“可那天，你为什么会冲到清宁宫中去阻止朕的决定？”</p>
我给萧凌寒按摩的手一顿，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望向我的目光中增加了一份锐利和探寻。</p>
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那个时候实则我是想要阻止他对圣女的要求吧，可是如果当真这样回答的话，岂不是好我刚刚的回答自相矛盾吗？</p>
我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委屈了很多，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这样的戏码我再熟悉不过了，对于我来讲，都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p>
萧凌寒一看我哭了，心一软，立刻将我抱在他的怀里，温柔地拍着我的背，哄道：“朕这才刚多问了你一句，你哭什么啊。你这一哭，倒是让朕这心中都难受的很啊，快，擦擦，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和朕说，朕给你做主。”</p>
说着，萧凌寒拿起绢帕给我轻柔地擦起眼泪来，那般的小心翼翼，眉眼中都流露出来对我的心疼。</p>
真情亦或是假意，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曾经我在入宫之前，心中怀有着对萧凌寒极大的恨意的时候，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断定，自己不会对萧凌寒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感情，即便是有的呼，也唯有憎恨。</p>
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曾经那个相约今后要一起仗走天涯的男人即将要被迫迎娶他人，而眼前这个对自己很是温柔的男人，虽然是我的仇人，却是一个屡次都选择相信我的男人。</p>
曾经听许雅玉说过，如果皇上对她的情谊，不过是虚情假意，那她宁可皇上可以骗她一辈子，让她一辈子都生活在美好之中，倒也不失为一种快乐。</p>
看着萧凌寒脸上对我极为疼惜的神情，以及眼中的深情，我想说，其实在很多个感动的时刻，我也无数次的有过许雅玉所说的那种心境。</p>
仇恨毕竟是仇恨，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来提醒你肩负的责任，和所需要做出的，所谓的“明确的选择”。</p>
我哽咽着，对萧凌寒说道：“只怕这个主连皇上都做不了。”我到底还是说了谎话。</p>
萧凌寒的眼睛一瞪，对我说道：“怎么做不了？这天底下还有朕做不了的主吗？你说说看，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般惹的我家月儿不高兴了！”</p>
我将脸别过去，脸上的委屈却是丝毫未减：“那日在臣妾这里，皇上话里话外都在打听有关圣女的事情，而且那圣女可是天仙儿一般的人物，无数人都想要得到她呢。臣妾那个时候就看出来了，皇上对圣女有心，说实话，臣妾心里酸酸的，吃醋是真的。”</p>
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说道：“直到后来听说，皇上您将圣女给召去了清宁宫，臣妾便猜到，皇上可能是要对圣女摊牌了，加上皇上之前您说要和南疆联姻，借以巩固两国的交好，那个时候臣妾还不知道皇上是要如何与南疆联姻，只是没想到，皇上竟是要自己娶南疆的圣女，臣妾的心啊……又怎能不痛？”</p>
说着，泪水便流了下来，不用看我也知道，如今的自己是多么的惹人怜爱。</p>
萧凌寒看着我这个样子，越发将我抱的紧了，忙哄道：“别伤心嘛，都是朕的错，朕错怪了月儿，月儿不生朕的气了，好不好？”</p>
就像是哄孩子一般，萧凌寒哄着我，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一辈子这样哄着你，倒是也幸福的甜蜜，值了。</p>
只是，很多事情不如我们所想的那般简单，也正是因为不简单，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不顺遂，不如意。</p>
直接而又干脆点儿来讲的话，这就是人生。</p>
顺利打消了萧凌寒对我的怀疑，我松了一口气，心却也跟着凉了一截。</p>
无论我心中想什么，只要脸上有细微的表情变化，圣女总归还是会察觉的。</p>
“怎么？看起来你并不是很高兴。”圣女倒是一阵见血地讲了出来，我原本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的，只是，在涉及到清王和圣女的这件事情之上，我总是不能够淡定下来，毕竟，曾经也是付出过那么多的情感的，尽管知道在最后也未必能够在一起，可是，心中还是有痛苦留存。</p>
我不曾想到，即便是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在宫中和这些蛇蝎的女人们斗了半天，最后却依旧还是要在感情之上露出马脚，这是我最不想要的，也是变相的对我的隐藏内心情绪能力的一种否定。</p>
在圣女面前，我知道自己避无所避，所幸也不像是在萧谧面前那般有所隐瞒，却也掂量着自己该说与不该说的话，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成为众矢之的的滋味儿并不好受。”</p>
这确实是实话。</p>
圣女不置可否：“可是，你终究还是达成了自己的目标，距离自己的目的也更近了一步，不是吗？”</p>
我笑笑，算作是应答。</p>
圣女实则很少笑的，可是如今的她虽然面色仍旧平静，却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她脸上所带有的那种安逸而又甜蜜的笑意，令人看了，都觉得十分甜蜜。</p>
这种甜蜜，令我为她高兴的时候，同样也感觉到刺目。</p>
“本宫没有什么能够送给你的，这个玉镯子，我带了很久，是我爹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今天，我想要将它送给你。”我褪下手腕上的镯子，放到绢帕上，递给一旁的卷碧，示意她给圣女拿过去。</p>
卷碧犹豫了一下，我抬眼看她，她知道，一旦是我做出的决定，从来不会改变，无奈接过，呈递到圣女的面前。</p>
圣女看了那个玉镯子一眼，点点头，说道：“我认得它，从我第一眼看见娘娘的时候，娘娘便一直都带着它，既然是娘娘的父亲送的，我是万万都不能够收下的，这个礼物太贵重了。”</p>
我和圣女都不缺钱，所谓的贵重不是市面上的价值，而是其中包含的情谊。</p>
我对圣女摇了摇头：“这并非是给你一个人的。这个玉镯子，曾经有大师在上面开过光的。爹说，它能够保本宫平安，事实证明，真的很灵验，所以，本宫想要将它送与圣女和清王，让它也能够保佑你们平安顺遂。边州条件艰苦，你们去了那边所面对的恶劣环境，所需要吃的苦，不是你所能够想象的，这份心意，你就收下吧，也算是本宫给你们两人的贺礼了。”</p>
圣女不是磨叽之人，所以，我倒是不担心她会和我推来推去，我只是害怕，她会真的不收下。</p>
然而，圣女比我所想象的还要干脆利落，就势便将那个玉镯子从卷碧的手中取过来，放置到了身旁的桌上，望着我的眼睛：“既是娘娘的一番好意，自然是不能够辜负的。这玉镯子，我就留下了，相信清王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p>
我心中“咯噔”一声，清王若是真的知道了，他那般生我的气，想必会将那玉镯子给扔掉吧。</p>
留下卷碧陪着圣女说话，我独自返回了焦兰殿。</p>
等嫁的时间是漫长的，不过圣女在山中曾经修行，自是一个十分有定力，并且不为外事所易打扰的人，三天的时间对于她来讲，不成问题。</p>
而对于我这个即将在三天之后，眼睁睁看着清王迎娶圣女的人来讲，三天，同样的漫长，漫长的令我不知所措。</p>
绿真姑姑、珠云等人，在这段时间没少给我找乐子，就连萧凌寒来了，都说这焦兰殿比起之前，都更加有趣的多。</p>
我知道，萧凌寒所说的有趣并非是指我，而是指绿真姑姑、珠云等人所找来的有趣的东西或者是给我所讲的有趣的事情。</p>
而我心中更为清楚的是，越是在这种事情，越加不能够放松自己，让自己在萧凌寒的面前露出马脚，一旦被萧凌寒给抓住小辫子的话，萧凌寒是一定不会让清王和圣女就那般轻易离开的。</p>
卷碧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时不时总会去临水幽居看望圣女。我能够理解她，今后或许便分道扬镳，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够多争取一些时间，多说说话，有情可原。</p>
直到圣女和清王成婚的前一夜，萧凌寒落榻在焦兰殿，他问我：“你觉得朕这个决定是否正确？”</p>
我装傻：“皇上说的是什么决定？”</p>
萧凌寒盯着我的眼睛：“让圣女和清王联姻。”</p>
我不确定萧凌寒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想要从我这里获取一个答案，可我知道，我的答案，必须接近或者是符合他心中早就已经有的既定的答案。</p>
如果他自己早就认定这并非是个正确的答案，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来问我，而是在这三天的时间间隙里，就做出最后的决定。</p>
不过显然，他最后的决定，依旧是尊奉他一开始的决定。</p>
我笑了笑，一边给萧凌寒捏着手臂，一边说道：“皇上，南疆不是您一直都想要结好的吗？如今有这样好的机会，圣女难得来京，自然是要抓住不放。”</p>
我没有直接回答萧凌寒答案，可我相信，他已经从我的话中寻觅到了我给他的答案。</p>
萧凌寒不动声色，突然幽幽说道问道：“可那天，你为什么会冲到清宁宫中去阻止朕的决定？”</p>
我给萧凌寒按摩的手一顿，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望向我的目光中增加了一份锐利和探寻。</p>
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那个时候实则我是想要阻止他对圣女的要求吧，可是如果当真这样回答的话，岂不是好我刚刚的回答自相矛盾吗？</p>
我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委屈了很多，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这样的戏码我再熟悉不过了，对于我来讲，都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p>
萧凌寒一看我哭了，心一软，立刻将我抱在他的怀里，温柔地拍着我的背，哄道：“朕这才刚多问了你一句，你哭什么啊。你这一哭，倒是让朕这心中都难受的很啊，快，擦擦，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和朕说，朕给你做主。”</p>
说着，萧凌寒拿起绢帕给我轻柔地擦起眼泪来，那般的小心翼翼，眉眼中都流露出来对我的心疼。</p>
真情亦或是假意，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曾经我在入宫之前，心中怀有着对萧凌寒极大的恨意的时候，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断定，自己不会对萧凌寒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感情，即便是有的呼，也唯有憎恨。</p>
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曾经那个相约今后要一起仗走天涯的男人即将要被迫迎娶他人，而眼前这个对自己很是温柔的男人，虽然是我的仇人，却是一个屡次都选择相信我的男人。</p>
曾经听许雅玉说过，如果皇上对她的情谊，不过是虚情假意，那她宁可皇上可以骗她一辈子，让她一辈子都生活在美好之中，倒也不失为一种快乐。</p>
看着萧凌寒脸上对我极为疼惜的神情，以及眼中的深情，我想说，其实在很多个感动的时刻，我也无数次的有过许雅玉所说的那种心境。</p>
仇恨毕竟是仇恨，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来提醒你肩负的责任，和所需要做出的，所谓的“明确的选择”。</p>
我哽咽着，对萧凌寒说道：“只怕这个主连皇上都做不了。”我到底还是说了谎话。</p>
萧凌寒的眼睛一瞪，对我说道：“怎么做不了？这天底下还有朕做不了的主吗？你说说看，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般惹的我家月儿不高兴了！”</p>
我将脸别过去，脸上的委屈却是丝毫未减：“那日在臣妾这里，皇上话里话外都在打听有关圣女的事情，而且那圣女可是天仙儿一般的人物，无数人都想要得到她呢。臣妾那个时候就看出来了，皇上对圣女有心，说实话，臣妾心里酸酸的，吃醋是真的。”</p>
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说道：“直到后来听说，皇上您将圣女给召去了清宁宫，臣妾便猜到，皇上可能是要对圣女摊牌了，加上皇上之前您说要和南疆联姻，借以巩固两国的交好，那个时候臣妾还不知道皇上是要如何与南疆联姻，只是没想到，皇上竟是要自己娶南疆的圣女，臣妾的心啊……又怎能不痛？”</p>
说着，泪水便流了下来，不用看我也知道，如今的自己是多么的惹人怜爱。</p>
萧凌寒看着我这个样子，越发将我抱的紧了，忙哄道：“别伤心嘛，都是朕的错，朕错怪了月儿，月儿不生朕的气了，好不好？”</p>
就像是哄孩子一般，萧凌寒哄着我，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一辈子这样哄着你，倒是也幸福的甜蜜，值了。</p>
只是，很多事情不如我们所想的那般简单，也正是因为不简单，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不顺遂，不如意。</p>
直接而又干脆点儿来讲的话，这就是人生。</p>
顺利打消了萧凌寒对我的怀疑，我松了一口气，心却也跟着凉了一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