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事
第二十九章 感激之情难言于表</p>
萧凌寒终是被我打发走了，他一走，我便轻松了不少，想起方才那番话，我也真是有些后怕的。 </p>
不是我不愿留他用膳，只是这样下去，明日里我又该成为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论点，本就是众矢之的，就更应该小心才是，弄得这番张扬，该是陆氏的作风才对。</p>
先前卷碧送粥进来时我便知道她有话想说，这下萧凌寒走了，我也该将她找来问问。</p>
珠云伺候我穿戴完后，我就让她去把卷碧找来。</p>
我也有些无聊，便拿了一旁的女红做了起来，我最爱海棠，今日穿的这件浅紫色宫装就在领口，袖口及裙摆出绣了海棠，朵朵娇嫩绽放，看得人也欢喜。</p>
我低头瞧了足下蹬的那双绣鞋，鞋面上也是刺的海棠，不由得笑了起来，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喜欢它了。</p>
人都是这样，没得到之前拼死都想要，而当他得到了就会觉得失去了新鲜感，渐渐的就弃之如敝履，何况是这天底下最难猜测的帝王心。</p>
我要做的就是保持他对我的这份新鲜感，他对我的愧疚不足以支撑我在他面前的肆无忌惮，他宠我护我，也是因为我这容貌和这与众不同的性子。</p>
习的那些媚术，已经派上用场，可是并不能一直用着，久了自然会引人注意，到时得不偿失可就麻烦了，我得想些新办法。</p>
正想着，卷碧就进来了，她看见我在出神也就没喊我，站在一旁静静地候着，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笑着从冥思里出来，一抬头便瞧见了卷碧，直把我吓了一跳。</p>
她连忙走过来扶着我，替我拍着胸脯，要笑不笑的说着:“娘娘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竟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p>
我被她扶着坐在榻上，轻轻捏了她鼻子，故作生气的说:“你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连我都要吓一吓，好在我内心够强大，要不然这会你只能抱着我哭了。”</p>
卷碧一听，非要我学着她“呸呸呸”几声，迫于无奈我只好跟着学。</p>
“娘娘什么话不说，非说这个！娘娘切莫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卷碧听着心疼。”</p>
我侧过脸去看她，果真她面色不太好，我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脸，笑着说:“好了，不说便不说了，你再这样苦着脸，小心不漂亮了！”说完卷碧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张开嘴又闭上。</p>
我拉着她的手，说:“都是自家姐妹，我从未把你们当过下人，再说你们都比我年长，按理我还该叫你一声姐姐，有话你就直接说，在我面前放开点。”</p>
卷碧听完我说的话，向我投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得我是莫名其妙，她拿手指戳了戳我的头，才说道:“我明白的，你这话在屋里说说也就成了，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又要有一些少不了的事情了。”</p>
我听了话也知道，卷碧是在关心我，我有这一群为我好的姐妹是我最大的幸运，而她们也都愿意陪我冒险，陪我报仇，我要做的不仅仅是对付仇人和想致我于死地的妃嫔，更应该做的是保她们平安，毕竟她们是无辜的。</p>
“我是在想，你会不会心软？”卷碧支吾了好半天才终于说了她想问的，我听了也一愣，难道我是真的心软了。</p>
我望着卷碧没有说话，她看我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接着说到:“咱们进宫也快一年了，这一年里那人做的事咱们也都看着的，无论是待你，还是待你身边的人，都是优待着的。”</p>
卷碧见我垂着头，一咬牙把她想说的都说给我听:“我倒不是过惯了这舒坦的日子，我只是担心你，真到那一天，你会下不去手。”卷碧怜惜的看着我，我的心里很乱，我当然知道她不会贪恋这些，她是南疆郡主，荣华富贵比之皇宫有过之无不及，她能放下那些陪我来报仇，又怎会被这所迷惑？</p>
卷碧也说的没错，我确实有些心软吧。</p>
“此人是这方疆土的主人，与我姐姐圣女对于南疆一样尊贵无比，我在南疆时，也从未见过一个姐姐低头卑微的模样，可是皇上却……”</p>
卷碧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应该是在看我反应，我朝她笑了笑，让她继续说下去，她轻叹一声，接着说道:“具体我不知他为你做了什么，可是你真的要想清楚该怎么做，我知道你不可能会轻易放过他，可是我怕你会下不了手。”</p>
听她说完，我站起来握着她的手，慢慢说道:“你说的这些我有想过。”</p>
“他待我确实很好，只是卷碧，伴君如伴虎你明白吗？他会待我这样好，全是因为我这幅皮囊，再加上在圣女哪儿学的媚术与舞姿。”</p>
卷碧先是木然的看着我，而后点头，我笑着继续说:“都说女人心善变，捉摸不透，可是男人的心更是深不见底，那人我从未看透过，哪怕是一丁点儿，我也看不破。”在萧凌寒面前，我还是有拘谨的，他虽然说过我不用学习宫内规矩，可是这危机四伏的后宫，又怎会容忍一个不懂规矩的妃嫔？</p>
“我承认，有那么几次我确实闪过心软的念头，可是就在刚才，我知道我不能心软，为了父母，为了你们，为了自己，为了那个人，我也不能心软。”我并未说破那人是谁，不过看卷碧一副沉思的模样，我便清楚，她知道是谁。</p>
“我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一切，我后面还有你们，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不可能就这样放弃的。”</p>
卷碧，珠云都是跟了我多年，我视她们为亲姐妹，我怎么可能忍心她们受到伤害。</p>
珠云是孩子心性，虽有些小聪明，但是做事有些鲁莽，让人放不下心。</p>
卷碧虽为南疆郡主，却不似那些高傲的公主，她聪明沉稳，遇事也都冷静处理，但是就是太过维护我，以致有些事难免顾及不到。</p>
绿真是三人中最为年长的，她伺候过太后对宫内这些尔虞我诈也是最为熟悉的，她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名望也高，是一把好手，对我也忠心，只是有些事我不愿她知道。</p>
只是我心中对卫庭始终有愧疚，当初他是替我赶车的小厮，现今却是我焦兰殿的太监总管，一个大好少年就这样断送了，我也是于心不忍。</p>
可他却安慰我说:“娘娘宽心，奴才本就是颠沛流离的孤儿，有幸遇见娘娘，跟着娘娘一起是奴才三生所幸，娘娘待奴才这般好，奴才感激都还来不及呢，何谈怪罪？再说现在的日子可比以往好多了，奴才还能跟着您是奴才的福气。”</p>
我正想着这四人，卷碧就就一把把我抱住，想是知道我心中所想，来宽慰我的。</p>
我也知道今日这谈话，更坚定了我心中的信念，而那一抱也表示了无论我做什么样的决定，卷碧她们都会支持我。</p>
感激之情难言于表。</p>
我俩就这样抱了会儿，珠云进来了，她见了小嘴一撅，半带赌气的说:“好啊，娘娘这是将卷碧喊进来独宠的！可怜了我和绿真姑姑哟。”</p>
听了珠云这话我与卷碧对视一眼，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心里的伤感也落得个烟消云散。</p>
卷碧松开了我，上去就是给了珠云一个大怀抱，我看着她还故意紧紧收了手臂，把珠云给抱得喘不过气，一会又松了手，嘻嘻的笑着跑了出去，珠云瞪了一眼快笑岔气的我，就立刻跑去追卷碧算账了。</p>
我被一瞪，憋着笑忙喊了一句:“小心点啊！”</p>
话刚说完就看见绿真进来了，她一边瞧着外头那俩丫头追闹一边走进来，到我身边时调笑着对我说:“她们俩还真是有力气，才吃饱就追追打打的。”</p>
我也跟着笑着:“俩人都是姑娘家的年纪，爱玩闹是自然的，宫里规矩太多，也只有在自个儿宫里才能这番玩闹。”</p>
绿真扶我坐下，又去给我倒了杯茶，才继续跟我说:“娘娘何尝不是与珠云卷碧一般的年纪，怕是要小上一些，娘娘也该如此啊。”</p>
我接过茶小抿一口，缓了口气:“姑姑也是宫里老人，您也知道，我这样的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位置，怎能不小心着点，看她们玩闹就当是替我了。”</p>
绿真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时不时的问着我一些琐事，我也都一一回答，话不说全留给她足够的权利。</p>
我抬头看着天色也渐渐沉了下来，那一团团的黑云齐齐的压下来，看得我心里就像是被人重重一击，闷闷的很不舒服。</p>
我端着茶猛的喝了一口，谁知一岔气被呛到了，咳的面红耳赤，绿真听见这边的动静忙放下手里的活，向我走过来抚着我的背替我顺着气。</p>
“娘娘你真是的，像个小孩似得！”绿真见我好些了，一脸无奈的瞧着我向我嗔到。</p>
“你也别怪我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拍着绿真放我肩上的手，向她撒着娇。</p>
说话间，卷碧和珠云俩活宝回来了，还在相互打闹着，只是在看着我和绿真时，两人都消停下来，恭敬地站在一旁。</p>
珠云见没人说话，嫌闷得慌，就开口叽叽喳喳起来:“娘娘我方才和卷碧打闹时听说，端午宫内会办宴席，还有得了消息的说会由皇后娘娘和陆贵妃一起操办。”</p>
“是么？这样一来咱们不是又能清闲一阵了？”绿真一边收拾着衣裳，一边回头与我们说着话，“不过你是听谁说的？”</p>
珠云回想着方才的情形，卷碧就替她说着:“好像是梁常在屋里的之柔？我听她与几个小宫女在说这事。”</p>
之柔？是梁叶心底下的近侍，她这话信也不能全信，我默默地听着也没说话，倒是绿真琢磨了一会才说:“这话咱们听了就听了，也别全听，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好了都去收拾一下，咱们再说一会话就都休息去吧。”</p>
我瞧着她们忙活，我支着下巴仔细的看着，心里的暖意也渐浓。</p>
我想着，如果能这样过，也算是不错，只可惜啊。</p>
萧凌寒终是被我打发走了，他一走，我便轻松了不少，想起方才那番话，我也真是有些后怕的。 </p>
不是我不愿留他用膳，只是这样下去，明日里我又该成为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论点，本就是众矢之的，就更应该小心才是，弄得这番张扬，该是陆氏的作风才对。</p>
先前卷碧送粥进来时我便知道她有话想说，这下萧凌寒走了，我也该将她找来问问。</p>
珠云伺候我穿戴完后，我就让她去把卷碧找来。</p>
我也有些无聊，便拿了一旁的女红做了起来，我最爱海棠，今日穿的这件浅紫色宫装就在领口，袖口及裙摆出绣了海棠，朵朵娇嫩绽放，看得人也欢喜。</p>
我低头瞧了足下蹬的那双绣鞋，鞋面上也是刺的海棠，不由得笑了起来，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喜欢它了。</p>
人都是这样，没得到之前拼死都想要，而当他得到了就会觉得失去了新鲜感，渐渐的就弃之如敝履，何况是这天底下最难猜测的帝王心。</p>
我要做的就是保持他对我的这份新鲜感，他对我的愧疚不足以支撑我在他面前的肆无忌惮，他宠我护我，也是因为我这容貌和这与众不同的性子。</p>
习的那些媚术，已经派上用场，可是并不能一直用着，久了自然会引人注意，到时得不偿失可就麻烦了，我得想些新办法。</p>
正想着，卷碧就进来了，她看见我在出神也就没喊我，站在一旁静静地候着，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笑着从冥思里出来，一抬头便瞧见了卷碧，直把我吓了一跳。</p>
她连忙走过来扶着我，替我拍着胸脯，要笑不笑的说着:“娘娘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竟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p>
我被她扶着坐在榻上，轻轻捏了她鼻子，故作生气的说:“你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连我都要吓一吓，好在我内心够强大，要不然这会你只能抱着我哭了。”</p>
卷碧一听，非要我学着她“呸呸呸”几声，迫于无奈我只好跟着学。</p>
“娘娘什么话不说，非说这个！娘娘切莫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卷碧听着心疼。”</p>
我侧过脸去看她，果真她面色不太好，我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脸，笑着说:“好了，不说便不说了，你再这样苦着脸，小心不漂亮了！”说完卷碧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张开嘴又闭上。</p>
我拉着她的手，说:“都是自家姐妹，我从未把你们当过下人，再说你们都比我年长，按理我还该叫你一声姐姐，有话你就直接说，在我面前放开点。”</p>
卷碧听完我说的话，向我投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得我是莫名其妙，她拿手指戳了戳我的头，才说道:“我明白的，你这话在屋里说说也就成了，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又要有一些少不了的事情了。”</p>
我听了话也知道，卷碧是在关心我，我有这一群为我好的姐妹是我最大的幸运，而她们也都愿意陪我冒险，陪我报仇，我要做的不仅仅是对付仇人和想致我于死地的妃嫔，更应该做的是保她们平安，毕竟她们是无辜的。</p>
“我是在想，你会不会心软？”卷碧支吾了好半天才终于说了她想问的，我听了也一愣，难道我是真的心软了。</p>
我望着卷碧没有说话，她看我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接着说到:“咱们进宫也快一年了，这一年里那人做的事咱们也都看着的，无论是待你，还是待你身边的人，都是优待着的。”</p>
卷碧见我垂着头，一咬牙把她想说的都说给我听:“我倒不是过惯了这舒坦的日子，我只是担心你，真到那一天，你会下不去手。”卷碧怜惜的看着我，我的心里很乱，我当然知道她不会贪恋这些，她是南疆郡主，荣华富贵比之皇宫有过之无不及，她能放下那些陪我来报仇，又怎会被这所迷惑？</p>
卷碧也说的没错，我确实有些心软吧。</p>
“此人是这方疆土的主人，与我姐姐圣女对于南疆一样尊贵无比，我在南疆时，也从未见过一个姐姐低头卑微的模样，可是皇上却……”</p>
卷碧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应该是在看我反应，我朝她笑了笑，让她继续说下去，她轻叹一声，接着说道:“具体我不知他为你做了什么，可是你真的要想清楚该怎么做，我知道你不可能会轻易放过他，可是我怕你会下不了手。”</p>
听她说完，我站起来握着她的手，慢慢说道:“你说的这些我有想过。”</p>
“他待我确实很好，只是卷碧，伴君如伴虎你明白吗？他会待我这样好，全是因为我这幅皮囊，再加上在圣女哪儿学的媚术与舞姿。”</p>
卷碧先是木然的看着我，而后点头，我笑着继续说:“都说女人心善变，捉摸不透，可是男人的心更是深不见底，那人我从未看透过，哪怕是一丁点儿，我也看不破。”在萧凌寒面前，我还是有拘谨的，他虽然说过我不用学习宫内规矩，可是这危机四伏的后宫，又怎会容忍一个不懂规矩的妃嫔？</p>
“我承认，有那么几次我确实闪过心软的念头，可是就在刚才，我知道我不能心软，为了父母，为了你们，为了自己，为了那个人，我也不能心软。”我并未说破那人是谁，不过看卷碧一副沉思的模样，我便清楚，她知道是谁。</p>
“我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一切，我后面还有你们，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不可能就这样放弃的。”</p>
卷碧，珠云都是跟了我多年，我视她们为亲姐妹，我怎么可能忍心她们受到伤害。</p>
珠云是孩子心性，虽有些小聪明，但是做事有些鲁莽，让人放不下心。</p>
卷碧虽为南疆郡主，却不似那些高傲的公主，她聪明沉稳，遇事也都冷静处理，但是就是太过维护我，以致有些事难免顾及不到。</p>
绿真是三人中最为年长的，她伺候过太后对宫内这些尔虞我诈也是最为熟悉的，她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名望也高，是一把好手，对我也忠心，只是有些事我不愿她知道。</p>
只是我心中对卫庭始终有愧疚，当初他是替我赶车的小厮，现今却是我焦兰殿的太监总管，一个大好少年就这样断送了，我也是于心不忍。</p>
可他却安慰我说:“娘娘宽心，奴才本就是颠沛流离的孤儿，有幸遇见娘娘，跟着娘娘一起是奴才三生所幸，娘娘待奴才这般好，奴才感激都还来不及呢，何谈怪罪？再说现在的日子可比以往好多了，奴才还能跟着您是奴才的福气。”</p>
我正想着这四人，卷碧就就一把把我抱住，想是知道我心中所想，来宽慰我的。</p>
我也知道今日这谈话，更坚定了我心中的信念，而那一抱也表示了无论我做什么样的决定，卷碧她们都会支持我。</p>
感激之情难言于表。</p>
我俩就这样抱了会儿，珠云进来了，她见了小嘴一撅，半带赌气的说:“好啊，娘娘这是将卷碧喊进来独宠的！可怜了我和绿真姑姑哟。”</p>
听了珠云这话我与卷碧对视一眼，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心里的伤感也落得个烟消云散。</p>
卷碧松开了我，上去就是给了珠云一个大怀抱，我看着她还故意紧紧收了手臂，把珠云给抱得喘不过气，一会又松了手，嘻嘻的笑着跑了出去，珠云瞪了一眼快笑岔气的我，就立刻跑去追卷碧算账了。</p>
我被一瞪，憋着笑忙喊了一句:“小心点啊！”</p>
话刚说完就看见绿真进来了，她一边瞧着外头那俩丫头追闹一边走进来，到我身边时调笑着对我说:“她们俩还真是有力气，才吃饱就追追打打的。”</p>
我也跟着笑着:“俩人都是姑娘家的年纪，爱玩闹是自然的，宫里规矩太多，也只有在自个儿宫里才能这番玩闹。”</p>
绿真扶我坐下，又去给我倒了杯茶，才继续跟我说:“娘娘何尝不是与珠云卷碧一般的年纪，怕是要小上一些，娘娘也该如此啊。”</p>
我接过茶小抿一口，缓了口气:“姑姑也是宫里老人，您也知道，我这样的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位置，怎能不小心着点，看她们玩闹就当是替我了。”</p>
绿真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时不时的问着我一些琐事，我也都一一回答，话不说全留给她足够的权利。</p>
我抬头看着天色也渐渐沉了下来，那一团团的黑云齐齐的压下来，看得我心里就像是被人重重一击，闷闷的很不舒服。</p>
我端着茶猛的喝了一口，谁知一岔气被呛到了，咳的面红耳赤，绿真听见这边的动静忙放下手里的活，向我走过来抚着我的背替我顺着气。</p>
“娘娘你真是的，像个小孩似得！”绿真见我好些了，一脸无奈的瞧着我向我嗔到。</p>
“你也别怪我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拍着绿真放我肩上的手，向她撒着娇。</p>
说话间，卷碧和珠云俩活宝回来了，还在相互打闹着，只是在看着我和绿真时，两人都消停下来，恭敬地站在一旁。</p>
珠云见没人说话，嫌闷得慌，就开口叽叽喳喳起来:“娘娘我方才和卷碧打闹时听说，端午宫内会办宴席，还有得了消息的说会由皇后娘娘和陆贵妃一起操办。”</p>
“是么？这样一来咱们不是又能清闲一阵了？”绿真一边收拾着衣裳，一边回头与我们说着话，“不过你是听谁说的？”</p>
珠云回想着方才的情形，卷碧就替她说着:“好像是梁常在屋里的之柔？我听她与几个小宫女在说这事。”</p>
之柔？是梁叶心底下的近侍，她这话信也不能全信，我默默地听着也没说话，倒是绿真琢磨了一会才说:“这话咱们听了就听了，也别全听，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好了都去收拾一下，咱们再说一会话就都休息去吧。”</p>
我瞧着她们忙活，我支着下巴仔细的看着，心里的暖意也渐浓。</p>
我想着，如果能这样过，也算是不错，只可惜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