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两种力量的对比,一种是强大的身体力量足以以一当百,一种是智慧的力量可合力抗击强敌。”承念想了想说道。

    “那你认为是哪一种力量更为强大一些?”老祖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

    “无所谓谁强谁弱,只是力量的运用方式不一样!”承念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张画,发现这画中的战斗达到一种平衡,谁也奈何不了谁,就这样说道。

    “好、好,好!”老祖的声音十分的激动,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接着以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吼道:“看吧看吧,浮罗匹夫,老子的子孙也有可以看透之人,不只是你可以做到,哈哈……”

    “……”承念听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十分不解,不过是对墙上那副画的一些理解之语,为何却让这位老祖激动成这样。

    “小子,你很好!你知道这副画是干什么用的吗?”老祖终于平静了下来,问道。

    “晚辈不知!”承念如实说道。

    “是啊,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当年我也不知道啊,可是那家伙却知道,只不过是偷听了我的一些话之后才知道的。他一贯就是个阴险的人啊!阴险的人真是赚便宜。”老祖的情绪再次变得不稳定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这画是干什么用的?”承念问道,他觉得老祖不可能平白无故让他来看画,肯定是有深意的,而现在看老祖这个激动的样子,似乎这副画十分重要。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就是一副画而已,但对于能到达这个房子并找到这副画的人来说,这就不仅仅是一副画了,这是一种机缘。”老祖的声音再次平静起来,正常了许多。

    “机缘?”承念不是太明白,一张画而已,能有那么厉害?

    “你不要多问了,到时候自会明白。你先按我说的去做!”老祖并没有多作解释,承念总感觉这位老祖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的是在期盼着什么,还是在忌惮着什么。

    “好,老祖您请说!”承念虽不是太明白,但还是决定按老祖说的来。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老祖,不可能害自己。

    “滴一滴血液在那副画上!”老祖平静地说道。承念总觉得他这副平静之态之下却暗藏着一份激动与期待。

    “好吧!”承念答应了一声,也懒得去找什么武器出来,直接一口咬在自己的胳膊上,一股血液哗的一下喷到了那副画上。

    “你……唉,我只让你滴一滴而已!”老祖声音之中有些无奈地说道。

    “嗞!”的一声,随着承念的血液洒在那画面上,染红了画面的好大一块地方,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这副画下方的地面上突然露出一个洞来。承念没有听到进一步的指示,只好先走进这个新出现的坑洞。

    这个洞洞口呈四方形状,长宽各有一丈,洞内漆黑一片,只在最上方露出几阶通往下方的台阶,像一个巨魔的大口要吞掉上方的一切一样。

    承念沿着石阶一直往下走,不久就进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黑暗之中,承念不断向下走,可是这黑暗、这台阶似乎没有尽头一样,都走了半刻钟了,承念估计早已走到了湖底下方,四周的景象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长久地黑暗中行走,一种孤寂之感油然而生,同时一种压抑感笼上了心头,让人很不舒服。

    整天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要是一般的少年,可能早已被这种感觉折磨得心思烦躁难以忍受了,承念虽然也有些难受的感觉,但却还是很平静,不断地向下走去,他相信,这条路终会有尽头,到那时,就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了。

    不过,偶尔他心中也会闪过一丝疑虑,是不是自己走下这里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为什么老祖好久都没有提示了?如果这条路是错的,那该怎么办?如果是对的呢?

    诸如此类的想法不断地在他心底不断滋生,但却不影响他继续向下走的步阀,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就没有道理退回去。而且目前这种况其实也算不错,至少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很可能这是一次考验呢?

    这个想法一产生就被承念肯定了,他相信这一定是个考验,是个考验心性的过程,而老祖之所以不提醒,可能是受到了什么限制。既如此,那就走吧!承念感觉充满了动力,考验之后,说不定会有不错的收获。

    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承念怀疑此时自己已经走到了无极山下,进入了地底的部分。突然,承念发现了下方有一丝亮光。

    长久的黑暗之中,能看到一丝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惊讶?喜悦?温暖?希望?

    等等,感觉很复杂,但无一不让人兴奋!承念的脚步不由地加快了让多,而那丝丝的光也变得更亮更大了一些。不过,许多时候有些东西看着不远,接近时却发现其实很远。

    又走了半刻钟,那缕光变成了手臂粗,就在前方不远处,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此时,承念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再大的再让人激动的事情,都应该保持自身的平静,这是在南平被追杀时就已明白的一个道理,所以眼前的光虽让人高兴兴奋,但承念绝不会忘乎所以。

    那似乎是一根会发光的柱子,又似乎是一扇发着光的门户,它的光其实并不强烈,但在这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却特别的显眼。

    “光与暗,是色彩的两极!”忽有一道宏大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不知具体来自于何方,不知是什么人说出,也不知是什么语言说出——一种承念从不曾听过的语言,但奇怪的是,承念竟然能听懂。

    “黑与白,是光彩的外在!”这个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起,有什么意义?

    “你是谁?”承念尝试着问道,他想知道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知道为什么,承念有种直觉,虽然自己可以一直走下来,但却很难返回去。

    那声音继续响起,但却不是对他的回应:“久与暂,是时间的两极。”

    “长与短,是时光的外在!”承念试着接了对方的一句,既然自己的问题对方不作回答,那看看将对方的词抢了,会有什么回应。无论是什么回应也好,总比一点回应也没有,一个人在这儿猜测的好。

    “有理,有悟性!”那宏大的声音这次竟然不是那公式化的语言,而是对刚才承念所说的话作出了评价。

    本是一次随意的试探,没想到竟然果然有效,这让他不由得一喜。

    “万物万事皆有两极,你认为哪一极好?哪一极更为重要?”这宏大的声音竟然开始提问了。

    什么答案才是正确的?承念也不知道,他忽然想起进来之前的那副画,还有老祖当时失态的表现。

    “无所谓好坏,也无所谓哪个更重要,也许两极的重要性都差不多吧,否则两极的平衡一旦破坏了,这一个事物就很难存在下去了。”承念最终按照那个最初的想法说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两极的存在,无论如何变化,最终都要达致平衡。”那宏大的声音说道。

    承念这次没有接对方的话,也没有再问对方的来历,而是静静地等着。他现在越来越相信这是一次考验了,既是考验,对方肯定不会对他透露出太多的东西的,只会不断地设置问题。

    “两极相生相克可致物长存变化,而两极又来自哪里?”宏大的声音果然再次响起,提出了新的问题。

    这些玄之又玄的问题,似空洞却又实在、似不着一物却又包容万物,承念以前从来都很少思考这样的问题,毕竟他只是一个少年而已,有限的人生经历使他不可能对这些有太深刻认识。也不太可能思考太多这方面的问题。

    “可能原来什么也没有吧!”承念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只好回归现实里的一些例子,一颗种子可能会有生与死的两极,但原本这颗种子是并不存在的;一片火海可能有强与弱的两极,但最初的时候可能只是来源于一个小火苗,而这个小火苗原本可能是没有的,也许是由别的东西转化而来的吧。

    “是啊,什么都没有,一切起于无而归于无,无本身就是一极,虽混沌难明却又真实存在,是谓无极!”那宏大的声音显得十分明晰而清亮,直入人心。

    承念一听之下,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又似什么也不明白,正思考之间,忽然那光柱之中抽出了一丝细光,而它的旁边竟伴着一缕黑光,如果不是这缕白光,在这黑暗之中根本就无从看见。

    难道还有一个黑色光柱?承念不由得向那白色光柱看去,努力细看之下,果然见在一个黑色的光柱,比周围的黑暗更黑的光柱。

    正要细细看清这两个光柱时,那两缕一黑一白的光突然飞到承念眼前,在承念反应过来之前,一下子钻入到承念的眉心不见了。

    承念心下一惊,不由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安然无恙。并且他很快就发现了那两道光,它们竟然进入到自己的识海上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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