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一个身影出现在承念面前,将四周的黑暗撕裂。只见这是个中年人,身体高大雄健,身着软甲、外返点猩红披风,整个一副武者形象。

    他的眼睛狭长,眼角上翘,与剑眉配在一起,加上脸上刚硬的线条,古铜的颜色,显得威严而霸气,偶尔眼中在厉芒闪过,让人见之如面天神。

    战神,这是承念心里此时涌出的一个词。

    这样的一个人,即使不说话,就在那儿站着,也让人感觉整个在天都被他夺去了光彩,以他为中心,可又让人感觉他的整上人似乎被天地排斥着,似不能相容一般。

    之前承念还对自己的猜测有所怀疑,现在只看了这个身影一眼,心中的怀疑就不复存在。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创造起那样的一项伟业。

    承念的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一股敬意。不过敬归敬,承念也没有讨好对方的意思,他觉得自己不一定比对方差,即使对方已成为神一般的人物。

    “不知道老祖不断召唤、又在此处现身,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承念冷静下来后问道。

    “呵呵,不错、不错,真是良材美质,只是实力太低了一点,也不知道能不能起来作用。”这声音苍老而形象中年的老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上下打量了承念一番便双目中神光一闪,对他赞赏有加,又对他的实力不屑一顾。

    这是个不为他人所动的人,承念在心里这样评价。同时,在对方眼睛亮起时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其实你不必称我为老祖,我只是他的一缕分魂而已,当不得你这个称呼。倒是你,小小年纪能在没有身份背景的情况下取得如此成就,整个人又睿智冷静,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只是眼下……”老者有些迟疑地说道。

    “眼下怎么了?”承念有些不明白。

    “说来惭愧,这次把你召唤过来,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帮助,反而是向你求肋的。”老者此时有些黯然地说道。

    “我?”承念不禁对对方的说法感到奇怪,对方如此强大,看起来实力怎么也是元婴以上,怎么会需要他的帮助?

    “对,就是你!其实这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只需要你到无极帝国皇宫中却将某处机关打开即可。”老者如此说道。

    “机关?这个……难道老祖是被困住了不成。”承念想了一下道。

    “这样说也对,我的主体就是被困住了。本来以我的实力,在整个伏龙大陆都不一定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就是隐仙门的强者也做不到。只是在九十多年前一次闭死关突破境界时被人算计,将闭关之地从外面完全封死,以致于我的主体在成功突破境界后也无法从里面出来,而且还无法跟外面联系。”老人这样说着的时候,承念感觉到不可思议,那样强大的人物,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遭遇。

    “那你……”承念不由问道。

    “作为他附着在无极仙玉上的一道分魂,我与他本是一体,只是这些年失去联系时间已久,我因力量不足一直处于沉睡之中,如果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可能我就要消散在天地之间了。没想到前几天爆发了一场流星雨,有些流星在无极城附近坠落,将那机关震得松动了一些,我的主体才得以与我联得联系,并发出了一缕召唤。

    “但也是仅此而已了,那机关不久便恢复如常了。幸好你离无极城不远,要不然说不定连这一点联系也无法取得呢!通过这次联系,我才知道了本体现在的状况,他现在的境界已突破到了合-体期,在这片大陆上几乎没有敌手,只是却也受到了这片天地规则的限制,所以在没有万全的把握的时候,他是不能用自己的力量打开那个机关的。

    “那个机关强大无比,要想破坏掉需要用出十分强大的力量,会受到天地规则的制裁,这是本体不愿承受的。所以他需要你赶到皇城去打开这个机关。”老者的解说让承念明白了事情的来由,只是却也产生了新的疑问,凭他一介金丹的修为,又没有什么太大的权势,怎么可能进得了无极皇宫?

    “可是我怎么进得了皇宫?”承念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就是你的问题了。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一来你不必马上就去做到,二来办法总是会想出来的,你不妨从现任皇帝的爱好入手。”老人提议道。

    “那好吧,等我将罗解城的事安排好,我就动身前往无极城。”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信息,承念自己也想动身去无极城看一看了,毕竟在那里有自己的根,虽然不是父母,但说不定父母也会因之能寻到一定的线索。

    第二天,承念像往常州一样在城主府前忙着,来自罗解城中的各种行业的人不时地与他交谈着,或者是为了自身,或者是为了各自的店铺买一份保险。现在承念已经完成了八起保险赔偿案,有张安的帮助,这几起出险都被认为是真实可信的。经过这几起赔偿,保险的观念在罗解城中已初步做到深入人心,所以这几天的客人正呈现一个稳定增长的态势,就连不万宁也往城主府中跑了两趟,虽然没有谈具体的内容,但相信离达成合作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天将近午时,来了这样一位客人。这人身材高大,一身锦衣,看起来就是一副出身不凡的样子,不过要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为人跑腿的打下手的。只见他手里牵着一匹高头大马,一上来就开门见山说要为他的这匹马买份保险。

    承念的保险生意开张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遇上为马买保险的人,不由兴趣大增,上上下下地看了看对方的马。

    只见这马儿身高骨大,毛色油亮,头颈高昂,眼色发亮,承念虽不懂相马,但他相信这是一匹宝马,价值肯定很高,要是为它买保险的话肯定是值得的。

    “这位壮士请坐!”承念客气地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对对方说道。

    “坐就不必了。你先说说我为这匹马买份保险需要多少钱吧!”锦衣壮汉也不就坐,只是手指着马匹问道。

    “这个嘛,就要看客人保这匹马的哪一方面了,还需要知道这匹马的用途。”承念想了想说道。

    “马儿当然是用来跑的,对了,这匹马是用来跑比赛的。三天后附近的演武原上会有一场大型的赛马比赛,我来你这里是想让你保这匹马三天之内平安无事,以便顺利参加三天后的比赛。”锦衣壮汉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这个嘛就要说对不起了,我们这里做的是保险而不是保镖生意,所以你的要求我们做不到。”承念虽然并不是真的做不到保护一匹马,但此时他经营的并不是保镖生意,而且他也没那么多精力来保护一匹马,现在城主府的事还有保险的事就够他忙的了。

    “你什么意思?不是说保险吗?连一匹马的安全你都保证不了,你保的是什么险?”这壮汉有些生气地问。

    “壮士不要生气,你这样问可能是因为你对我们的业务不熟悉。我们的保险生意只保危险出现以后的事情,并不保危险本身,因为风险这种事情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你要是只保这马儿的安全的话,劝你还是去找一家保镖行吧!”承念也不与对方质气,心平气和地拒绝了对方。

    “只保危险出现后的事?也就是说,如果我为这匹马的安全买了你的保险,如果这匹马的安全出了问题,你们就会赔是吗?”锦衣壮汉问道。

    “是这个意思!”承念答道。

    “那好,我现在就为这宝马买三天的保险。多少钱?”锦衣壮汉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先不急谈钱,我们先要对这匹马作一个全面的检查再说。”承念不慌不忙地说道。

    “还要检查?我这匹马好着呢!还用检查什么?你看看的肌肉,你看看这牙口,你看看这眼神,多健壮的一匹宝马,哪里需要作什么检查?”锦衣壮汉吧到这里指着他的马儿说了半天,想把这一关混过去。

    “当然要检查,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们保险行业的一条重要原则,就是对标的物了解全面,怎么可能接受一桩情况了解不清的生意?”承念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语气而让步。客人如果走了还会有新的来,规矩如果坏了就很难做成什么事了。

    “好吧,检查就检查吧!你们要快点,我赶时间!”锦衣壮汉略显不满地说道。

    对于马匹,城主府中最了解的人要数卢光了。承念派人将他急招而来,将那宝马交给他检查。

    检查进行得很顺利,这马儿果然是一匹健康的马,卢光好不容易才从马儿身上收回了目光给出了结论。

    到这里,就差商定一些细节问题了。事情似乎进行得很顺利,但,是不是真的会很顺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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