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烛光昏暗,几个妖艳的女人穿着暴露,她们围在圆桌前饮酒作乐,那放肆的言语,勾人心魄的嬉笑声,与那烛火一道,将满屋子的晃动着春光无限。

    那个半裸着上身坐在桌边的男人,四十多岁的年龄,身材高大,面容英挺。他的酒量很大,女人们轮流着把酒送到他的嘴边,他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杯中的酒洒落下来,顺着他的脖颈流向他的肌肉上,油光发亮。

    男人喝酒的桌边,一把长刀就放在桌边,单看那刀柄,相当粗造,非常普通,长刀的刀刃被一块粗布缠绕包裹着,一层又一层。

    那柄长刀就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轻轻伸手,便可触及。

    在光影交错中,女人们的眼神变得很迷离,她们开始朝男子身边靠去,女人们的舌头很软,她们贪婪地舔着洒落在男人身上的酒水,眼神却往上看着男人此刻的反应。

    男人低眼,冷冷地看着在自己身体上蠕动着的几个女人,他的嘴里轻轻地露出一抹冷笑。一个女人顺着他的背部线条,一路向上,最后来到他的后颈处。

    他感受到女人柔软的身躯靠在了他的后背,那两团软化的糯米团子正在他的身上一蹭一蹭地,同时后面女人那鲜红的嘴唇也咬向了他的耳垂。

    她的身体攀附在男人身后,喉咙发出微微的呻%吟,她的声音在男子耳边幽幽地说道:“刀爷,今儿怎么有兴致来找我们姐妹几人啊,隔壁的霜儿姑娘可是每天都盼着您去呢……”

    男人听罢,只是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又有女人盘上来,对男人身后的女子说道:“刀爷其实根本就不喜欢霜儿,我听说刀爷只是喜欢霜儿名字里那个霜字,是吧,刀爷?”

    男人的身子很轻微地颤了一下,他张开眼睛,与那刚刚攀上来的女人对视着。他的目光直直地,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喜怒。

    那女人被刀爷的眼睛盯着有些发毛了,她有些害怕地说道:“刀爷,是我说错了吗?”

    刀爷越不说话,她就越害怕,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像个小鸡仔一样,缩在一团发抖。

    刀爷的眼神慢慢变冷,突然,他一把将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整个扯了下来,那女子吓得尖叫了一声后,随即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扒光的身子,瞬间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其余几名女子的衣服也相继被刀爷扯了下来,她们被刀爷一把推到了旁边的大床上,女人们相互盘绕在一起,画面极其香艳。

    面对这一床的********,刀爷的喉咙哽了一哽,便朝那一团团肉蒲扑了过去……

    满屋极尽春光无限,木质的床架在猛烈地摇晃着,男人的在剧烈地喘息着,女人们此起彼伏的娇喘连连声,屋子里连空气中都流动着一股叫**的东西。

    在那觥筹交错的圆桌上,那一柄刀刃上被裹着粗布的长刀,依旧静静地放在桌子的一脚上……

    他知道自己又梦到了那个晚上,他又站在了那座山神庙面前,跟之前一样,他等了好长好长的时间,直到远处的天空已经泛出了鱼肚白,那个女人还是没有来。

    他抚着怀里那柄长刀,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女人应该出现的地方,那条女人原本应该出现女人的来路上,依旧是空无一人。

    他的眼色变得血红,瞳孔中的绝望也渐渐蔓延开来,他的手将怀里的长刀越握越紧,他的手骨发出咯咯的声音。

    突然之间,他看到眼前一片红光闪过,瞬间他就倒在了地上,整个身子开始颤抖起来,他摸向自己的脖子,他看到了满手的鲜血。

    他惊了一下,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感觉到有人轻轻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刚一抬眼,他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尽管自己已经不能说话了,他还是用力把手伸向站在地上看着他的那个红衣女子,朦胧之中,他看到那女子,还跟当年一样注视着自己。

    她的眉眼如画,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是他最迷恋的容颜……

    从梦中醒过来之后,刀爷感觉到自己身体很疲惫,他看了看身边那几个睡得横七竖八的女人,他突然之间觉得非常恶心。

    他飞快地下了穿,穿好衣服之后,他顺手拿起桌子上那柄长刀,然后推开门就扬长而去。

    路过隔壁霜儿的房间时,他不经意地朝那间屋子看了一眼,纸质的窗户上,映出一个窈窕的身影,没错,那正是他之间长期光顾的头牌女子——霜儿。

    此刻那女子的身影,看起来相当落寞,她的身影在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低声抽泣。刀爷朝那身影看了一会儿后,便转身下了楼,头也不回。

    刚才那个女人说得很对,他并不是真的喜欢“霜儿”这个人,他只是喜欢她的名字里有“霜”这个字罢了。

    站在“飘香楼”门口,刀爷觉得似乎有一阵寒意袭来,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灯火通明的妓%院,他不想再迈步进去。

    他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决定去找一个没有打烊的酒馆,好好的喝一杯,一来可以解渴,二来也可以顺便暖暖身子。

    沿着空荡荡的道路,刀爷一路前行,却始终不见有一家还未打烊的酒馆。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他终于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挂着红色灯笼的酒铺,没有打烊,那红灯笼里闪耀着的红色烛火,似乎正在欢迎他的到来。

    他不禁心中一喜,大步就朝那酒馆走了过去……

    刀爷掀开那挂在门口的布帘,他看到这是一间不太大的酒馆,虽然已经是深夜,但里面的酒客竟然还是不少。

    他朝那些酒客看去,有的正在桌前独自饮酒,有人可能是喝多了,已经趴在桌子昏昏大睡,还有的三三两两正围在一起说话……

    除非了店小二,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刚刚进来的刀客,他径直走了进去,他看见酒馆最中间的那张桌子没有人坐,于是他就在那里坐了下来。

    见客人自己坐了下来,正坐在一边磕瓜子儿的小儿赶紧走了过去,他拿着帕子很快替刀爷擦干净了面前的桌子,又笑着问他:“这位客官,请问需要点儿什么?”

    刀爷将手中的长刀放下:“你们这儿有什么酒?”

    小二忙道:“我们这儿有绍兴黄酒、花雕、桂花酒……”

    刀爷一摆手:“我要最好的酒。”

    小二点点头:“那我给您上女儿红,这酒从封坛到重新开盖得要十八年的时间,那十八年的香味都浸在酒里了……”

    听了小二的话,刀爷默默念了一句:“十八年,又是十八年……”随后,他冲小二点点头:“行,麻烦小哥给我上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好嘞。”

    “有牛肉吗?切二斤来。”

    “有,您等好吧。”

    小二走后,刀爷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发现这酒馆虽然简陋,但看那些桌椅的老旧程度,像是一家老店,再加上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酒客,他不禁觉得自己找对了地方。

    他看到最靠近后厨的那张纸桌子上,坐着一男一女,年轻的男人身形高大,五官俊朗。在男子的身旁坐着一名红衣女子,那女子看样子十**岁,此刻正低着头,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见她身旁的男子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些什么,那女子听便后捂嘴一笑。

    酒肉很快就上来了,小二却站在刀爷身边不肯离去。他觉得有些奇怪,看了看小二:“小哥,还有什么事儿吗?”

    小二冲他弓了弓身子:“这位爷,本店晚上的规矩是先付账,你付了钱,随便吃多久都行,再过一会儿伙计们就都走了,您看……”

    刀爷听罢笑了笑,心想原来如此,也没说什么,便将手伸进怀中去取银两。这时,他的脸色一变,他站起来又在衣服上左右摸了一下,这才确定自己已经是身无分文。

    一旁地店小二已然看出了刀爷的窘态,也不说话,就这么莫不作声地看着他。刀爷看向小二,脸上的神色很不自然,他只得这样说道:“小哥,今日我身上没带着钱,这顿酒能不能先欠着,我下次来的时候,酒钱加倍奉上,如何?”

    小二冷冷笑了一下,转身指着后方那堵墙上贴着地红字:“客官,您看到了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吗?小本生意、概不赊账。这是我们店的规矩,你今儿要是拿不出钱来,不好意思,这酒菜,我也就只能帮你撤下去了。”

    一听他这样说道,刀爷有些急了,他半生行走江湖,什么场面都经历过,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地场景,他想了想,把桌上那柄长刀推了一下:

    “如此,我把宝刀押在此处,待我喝完酒回去之后,再拿钱来取如何?”

    小二见状,又是一阵冷笑:“您这把破刀,连个像样的鞘都没有,随随便便找块破布就包上了,能值几个钱啊?这买卖我不不敢做!”

    听见他如此侮辱自己地心爱之物,刀爷有些怒了,他的手用力地握着刀柄,眼中已经是怒火灼烧。

    正在这僵持的时刻,一个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这位小哥,这一桌酒菜多少钱,我替这位大侠付了。”

    刀爷一转头,见来人正是刚才坐在最里面那张桌子上的那个年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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