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高楼2
他惊出一身冷汗，猛地一转身，除了空空的写字楼，什么都看不见。
是谁！？是谁在后面！快给我出来！
宋坤大声叫喊着。
硕大的空间里，死一般的寂静，传动着他沉闷的呼吸声。随着一声尖厉的铃声响起，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寂静。
来电是一串普通的手机号，他迟疑了一下，接通后轻轻喂了一声。
宋坤宋先生是吗？里面的电流声很大，一个男声夹在里面。
是我！宋坤回答道。
你好，宋先生，我是星海物业工作人员，我在楼下已经等了您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看到您呢？
听到这句话，宋坤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他往周围看了一眼，问道：你有没有一个姓刘的同事？
没有啊？宋先生，到底出来什么事啊？电话那头的人很奇怪。
宋坤不再说话，他轻轻挂了电话，他的神情非常凝重。他看到地上有一条钢筋，他溅起来紧紧地握在手里……
他决定豁出去了，于是他一边拿着钢筋，一边冲着空旷的写字楼大声喊道：小刘……小刘……你在哪儿？我想跟你谈一谈租金的事儿……
水泥地灰尘上，印着宋坤一步步的脚印，他的声音回响在封闭的空间里，听起来似乎有许多声音在同时回应着他。
终于，他远远地看见在那深蓝色的玻璃窗外，有一个高高的平台，平台上背对着他站着一个人，从那人的背影来看，绝对是那个把自己带上来地瘦小个子的小刘。
奇怪，玻璃窗明明只能打开一点点，就算是个子像小刘这样的人，也绝对无法从那个只有十几厘米宽的空隙里翻出去，难道通往外面得平台，还有别的什么通道吗？
他正想着，突然看见原处小刘的身体晃了几下，接着就发生了让他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小刘转过身来，对着他又诡异的笑了，只是小刘的脸上泛着青光，而他的眼角和嘴角开始流血。
继而，他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痛苦起来，他朝宋坤伸出手来，似乎想对他说着什么，但那些话，宋坤一个字都听不清。突然之间，他的神色又变了，从之前的痛苦变成了恐惧，深深的恐惧，他的身体不由得往后推着，一步步地，越来越往后，终于他站在了平台的最边沿。
宋坤大叫一声，想要提醒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刘身体一靠后，瞬间就滑了下去！
宋坤惊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眉头上的汗水几乎都要迷住他的眼睛了，之时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根钢筋。
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之后，他决定离开这里，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不行，他不能留在这里了。
他握着钢筋在写字楼里转了半天，他这才发现，他找不到刚才进来的地方了……
他在写字楼里已经跑了很多个来回，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刚才小刘带他上来的那个电梯口。
玻璃窗外面的天空越来越阴暗了，大概一场暴雨即将来临。窗户里面的光线更是模糊，虽然还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是不过几百平米的空间里，宋坤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向。
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决定不再盲目地奔跑了，他又一次把手伸进怀里，想把那个东西取出来。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又一次响起在这空洞的空间里，他一看来电，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通电话后，那边终于响起了小马的声音：宋坤，我已经到了，在楼下，你在几楼？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宋坤几乎感动地要哭起来了，他捧着电话，对里面的人就大喊起来：老大，你终于来了，我在十五楼，你快上来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电流声又大了起来，小马在那边叽哩哇啦地说着话，宋坤一个字也听不清楚，大楼的信号真的是太差了，最终电话还是段掉了。
宋坤也不确定小马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但是至少他知道救星已经到了，心里自然是多了些底气。
他决定守株待兔，不再乱走，等小马来找自己。而就在这时，他听到有水流滴滴答答的声音。
这一层的写字楼根本就没有装修，厕所也没有使用，怎么会有水流的声音呢？
他突然觉得手心有些湿润，他抬起手来，感觉上面全是水，他把手放在鼻尖闻了一下，不对！好浓重的血腥味，这不是水！
顺着水滴声的方向，他往后望去，他看见刚才那个水泥烂了的柱子里，一股股的血水从里面冒了出来，那些冒出来的血水顺着水泥地，慢慢向四周扩散开去。
他站起来朝那柱子走了过去，光线很暗，他不得不打开手机照明，靠进了之后，他才看见刚才那个一点点地小洞，已经变得很大了，里面的血水已经是像翻滚的开水一样，正在不断从里面往外拥着。
宋坤伸出手，触摸了一下那血水。那血是热的，跟人体的温度差不多，就在这时，突然从血水中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宋坤地手牢牢住住，使劲往里一拽就要把他往柱子里拖。
那血手的力量确实很大，宋坤使出全身力气，才终于挣脱开来。挣脱的那一瞬间他猛地往后一靠，没有倒在地上，却靠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他吓了一条，赶紧操起钢筋就要朝那人打过去，却听到那人冲他大叫一声：宋坤！是我！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老大！你终于来了！他冲小马叫道。
小马看着他，眼神很奇怪，什么话也没有说，把他拉到一边。就在那一瞬间，他发现周围原本暗下去的光线一下子又亮堂了起来，地上流淌的血迹一点儿都看不到了，在那个涌血的柱子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上面一个小小的缺口处，还冒着一根钢筋头子。
小马站在柱子面前看了一下，他转身对宋坤说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那里面有血，从里面不断地冒出来……
虽然已经恢复了平静，宋坤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他指着那个钢筋冒出来的口子，对小马描述着：那些血从这里冒出来，流到地上，到处都是。
然后呢？小马继续问道。
有一只从里面伸出来，它使劲儿地拽着我，一只拉着我不放，我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甩开它……
刚才的场景好像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宋坤一想到就心有余悸。
小马围着周围的一圈看了看，似乎没有发现一点儿宋坤所描述的痕迹，只有地上有几根不知道从哪里掉落的钢筋。
这事儿干不了，宋坤，我们还是走吧。小马蹲下来，看了看那些钢筋，想了想，然后抬头对宋坤说道。
听到小马这样说，宋坤赶紧上前：老大，干不了？干不了是什么意思？
小马看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是说——你……确实不适合干这个……
宋坤愣在了原地，小马似乎丝毫没有顾及他的情绪，继续说道：宋坤，我给你的实习期是三个月，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还是这样，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宋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是在哭还是什么，小马拍拍他的肩膀：别逼我亲自下手，你自己来吧……
听了小马的话，宋坤彻底绝望了，他感觉一切都幻灭了，于是他又把手伸进衣服里，从里面掏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
那匕首锋利无比，寒光照在小马的眼睛上，他不自觉的转了一下眼珠，宋坤双手握着那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就要猛地扎下去。
小马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宋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觉察地笑容……
就在这时，突然空旷的写字楼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的源头虽然隔得有些远，他还是能够清楚地辨别出来，那是小马的声音！
宋坤，宋坤你在哪儿？……
听到这声音，宋坤原本就要插入心脏地匕首突然就停住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马”，只见小马一张脸变得铁青，正瞪着血红地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
“小马”见宋坤不动了，他猛地蹲下来，想伸手去抓那把匕首。谁知道他的手，刚刚碰到匕首，手心就想着了火一样，泛起蓝色的火苗。
快动手！动手解决掉你自己！
“小马”不敢再靠近，只是趴在一边看着宋坤，朝他吼叫着：动手吧，你已经失败了，就算你再怎么努力，还是不行，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他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你死心吧！与其让他动手，还不如你自己了解自己，来个痛快的吧！
他一边怒吼着，他也像刚才那个小刘一样，从眼眶和嘴角还有鼻孔中冒出一股股鲜血。他的样子狂躁极了，要是宋坤手里没有握着那柄匕首，相信他已经朝宋坤扑上来了。
你怎么还不动手？你怕死吗？你这个懦夫！他与宋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不敢前进，却依旧在宋坤周围徘徊着：你为什么想跟着他？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他自己说得清楚吗？他连我都不如，我至少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他呢？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小马”说话的时候，宋坤看到他的身后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那些的目光都很呆滞，缓慢的移动着，脸色惨白，七孔流血。
要不，你也跟着我吧。“小马”看了看身边的人：你看他们跟着我多好，可以一直呆在这里，不用被鬼差抓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羡慕他们吗？你也可以的。
“小马”的眼中透着奇异的光芒：你不敢刺下去是吧？那匕首刺下去，你就灰飞烟灭了。没关系，你往后看。
听了他的话，宋坤往后一看，果然，刚才小刘跳楼的地方，那落地的玻璃窗没有了，从这里走出去，便可以直接通到露台上。
宋坤突然看到有好多人，高傲胖瘦各不相同，有男有女，一个个排着队，从那平台上跳了下去……
那一个个跳下去的人，从他们的衣着上看，有年轻的白领，有事业有成的商人。宋坤看到那个瘦小的个子，身穿西装的年轻人小刘，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小刘转过头来，对着宋坤呵呵地笑着，轮到他的时候，他冲宋坤挥挥手，猛地一下，张开双臂，像鸟儿一样就飞了下去。
宋坤的耳边，此刻响起了各种声音，那些不同频率的声音在他而别低喊着：快跳吧，快跳吧，跳下去，摆脱这一切……
那一刻，宋坤感觉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他踏过那堵玻璃墙，踩着地上散碎的玻璃渣，一点点，一点点地朝露台上走去。
站在露台的边沿，他往下望了一眼，发现下面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从露台边沿上蔓延下去的，是一条鲜花铺满的小路，那条小路没有尽头，七彩的花儿每一朵都在怒放着，微风吹过来，花儿们扬起头来，对着宋坤微笑点头。
宋坤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已经闻到了花蕊中传递出来的芬芳，这香味让他沉醉，他站在高高的台阶边沿，张开了双手，做了一个飞鸟的姿势……
是谁！？是谁在后面！快给我出来！
宋坤大声叫喊着。
硕大的空间里，死一般的寂静，传动着他沉闷的呼吸声。随着一声尖厉的铃声响起，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寂静。
来电是一串普通的手机号，他迟疑了一下，接通后轻轻喂了一声。
宋坤宋先生是吗？里面的电流声很大，一个男声夹在里面。
是我！宋坤回答道。
你好，宋先生，我是星海物业工作人员，我在楼下已经等了您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看到您呢？
听到这句话，宋坤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他往周围看了一眼，问道：你有没有一个姓刘的同事？
没有啊？宋先生，到底出来什么事啊？电话那头的人很奇怪。
宋坤不再说话，他轻轻挂了电话，他的神情非常凝重。他看到地上有一条钢筋，他溅起来紧紧地握在手里……
他决定豁出去了，于是他一边拿着钢筋，一边冲着空旷的写字楼大声喊道：小刘……小刘……你在哪儿？我想跟你谈一谈租金的事儿……
水泥地灰尘上，印着宋坤一步步的脚印，他的声音回响在封闭的空间里，听起来似乎有许多声音在同时回应着他。
终于，他远远地看见在那深蓝色的玻璃窗外，有一个高高的平台，平台上背对着他站着一个人，从那人的背影来看，绝对是那个把自己带上来地瘦小个子的小刘。
奇怪，玻璃窗明明只能打开一点点，就算是个子像小刘这样的人，也绝对无法从那个只有十几厘米宽的空隙里翻出去，难道通往外面得平台，还有别的什么通道吗？
他正想着，突然看见原处小刘的身体晃了几下，接着就发生了让他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小刘转过身来，对着他又诡异的笑了，只是小刘的脸上泛着青光，而他的眼角和嘴角开始流血。
继而，他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痛苦起来，他朝宋坤伸出手来，似乎想对他说着什么，但那些话，宋坤一个字都听不清。突然之间，他的神色又变了，从之前的痛苦变成了恐惧，深深的恐惧，他的身体不由得往后推着，一步步地，越来越往后，终于他站在了平台的最边沿。
宋坤大叫一声，想要提醒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刘身体一靠后，瞬间就滑了下去！
宋坤惊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眉头上的汗水几乎都要迷住他的眼睛了，之时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根钢筋。
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之后，他决定离开这里，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不行，他不能留在这里了。
他握着钢筋在写字楼里转了半天，他这才发现，他找不到刚才进来的地方了……
他在写字楼里已经跑了很多个来回，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刚才小刘带他上来的那个电梯口。
玻璃窗外面的天空越来越阴暗了，大概一场暴雨即将来临。窗户里面的光线更是模糊，虽然还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是不过几百平米的空间里，宋坤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向。
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决定不再盲目地奔跑了，他又一次把手伸进怀里，想把那个东西取出来。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又一次响起在这空洞的空间里，他一看来电，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通电话后，那边终于响起了小马的声音：宋坤，我已经到了，在楼下，你在几楼？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宋坤几乎感动地要哭起来了，他捧着电话，对里面的人就大喊起来：老大，你终于来了，我在十五楼，你快上来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电流声又大了起来，小马在那边叽哩哇啦地说着话，宋坤一个字也听不清楚，大楼的信号真的是太差了，最终电话还是段掉了。
宋坤也不确定小马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但是至少他知道救星已经到了，心里自然是多了些底气。
他决定守株待兔，不再乱走，等小马来找自己。而就在这时，他听到有水流滴滴答答的声音。
这一层的写字楼根本就没有装修，厕所也没有使用，怎么会有水流的声音呢？
他突然觉得手心有些湿润，他抬起手来，感觉上面全是水，他把手放在鼻尖闻了一下，不对！好浓重的血腥味，这不是水！
顺着水滴声的方向，他往后望去，他看见刚才那个水泥烂了的柱子里，一股股的血水从里面冒了出来，那些冒出来的血水顺着水泥地，慢慢向四周扩散开去。
他站起来朝那柱子走了过去，光线很暗，他不得不打开手机照明，靠进了之后，他才看见刚才那个一点点地小洞，已经变得很大了，里面的血水已经是像翻滚的开水一样，正在不断从里面往外拥着。
宋坤伸出手，触摸了一下那血水。那血是热的，跟人体的温度差不多，就在这时，突然从血水中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宋坤地手牢牢住住，使劲往里一拽就要把他往柱子里拖。
那血手的力量确实很大，宋坤使出全身力气，才终于挣脱开来。挣脱的那一瞬间他猛地往后一靠，没有倒在地上，却靠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他吓了一条，赶紧操起钢筋就要朝那人打过去，却听到那人冲他大叫一声：宋坤！是我！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老大！你终于来了！他冲小马叫道。
小马看着他，眼神很奇怪，什么话也没有说，把他拉到一边。就在那一瞬间，他发现周围原本暗下去的光线一下子又亮堂了起来，地上流淌的血迹一点儿都看不到了，在那个涌血的柱子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上面一个小小的缺口处，还冒着一根钢筋头子。
小马站在柱子面前看了一下，他转身对宋坤说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那里面有血，从里面不断地冒出来……
虽然已经恢复了平静，宋坤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他指着那个钢筋冒出来的口子，对小马描述着：那些血从这里冒出来，流到地上，到处都是。
然后呢？小马继续问道。
有一只从里面伸出来，它使劲儿地拽着我，一只拉着我不放，我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甩开它……
刚才的场景好像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宋坤一想到就心有余悸。
小马围着周围的一圈看了看，似乎没有发现一点儿宋坤所描述的痕迹，只有地上有几根不知道从哪里掉落的钢筋。
这事儿干不了，宋坤，我们还是走吧。小马蹲下来，看了看那些钢筋，想了想，然后抬头对宋坤说道。
听到小马这样说，宋坤赶紧上前：老大，干不了？干不了是什么意思？
小马看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是说——你……确实不适合干这个……
宋坤愣在了原地，小马似乎丝毫没有顾及他的情绪，继续说道：宋坤，我给你的实习期是三个月，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还是这样，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宋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是在哭还是什么，小马拍拍他的肩膀：别逼我亲自下手，你自己来吧……
听了小马的话，宋坤彻底绝望了，他感觉一切都幻灭了，于是他又把手伸进衣服里，从里面掏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
那匕首锋利无比，寒光照在小马的眼睛上，他不自觉的转了一下眼珠，宋坤双手握着那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就要猛地扎下去。
小马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宋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觉察地笑容……
就在这时，突然空旷的写字楼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的源头虽然隔得有些远，他还是能够清楚地辨别出来，那是小马的声音！
宋坤，宋坤你在哪儿？……
听到这声音，宋坤原本就要插入心脏地匕首突然就停住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马”，只见小马一张脸变得铁青，正瞪着血红地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
“小马”见宋坤不动了，他猛地蹲下来，想伸手去抓那把匕首。谁知道他的手，刚刚碰到匕首，手心就想着了火一样，泛起蓝色的火苗。
快动手！动手解决掉你自己！
“小马”不敢再靠近，只是趴在一边看着宋坤，朝他吼叫着：动手吧，你已经失败了，就算你再怎么努力，还是不行，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他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你死心吧！与其让他动手，还不如你自己了解自己，来个痛快的吧！
他一边怒吼着，他也像刚才那个小刘一样，从眼眶和嘴角还有鼻孔中冒出一股股鲜血。他的样子狂躁极了，要是宋坤手里没有握着那柄匕首，相信他已经朝宋坤扑上来了。
你怎么还不动手？你怕死吗？你这个懦夫！他与宋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不敢前进，却依旧在宋坤周围徘徊着：你为什么想跟着他？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他自己说得清楚吗？他连我都不如，我至少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他呢？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小马”说话的时候，宋坤看到他的身后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那些的目光都很呆滞，缓慢的移动着，脸色惨白，七孔流血。
要不，你也跟着我吧。“小马”看了看身边的人：你看他们跟着我多好，可以一直呆在这里，不用被鬼差抓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羡慕他们吗？你也可以的。
“小马”的眼中透着奇异的光芒：你不敢刺下去是吧？那匕首刺下去，你就灰飞烟灭了。没关系，你往后看。
听了他的话，宋坤往后一看，果然，刚才小刘跳楼的地方，那落地的玻璃窗没有了，从这里走出去，便可以直接通到露台上。
宋坤突然看到有好多人，高傲胖瘦各不相同，有男有女，一个个排着队，从那平台上跳了下去……
那一个个跳下去的人，从他们的衣着上看，有年轻的白领，有事业有成的商人。宋坤看到那个瘦小的个子，身穿西装的年轻人小刘，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小刘转过头来，对着宋坤呵呵地笑着，轮到他的时候，他冲宋坤挥挥手，猛地一下，张开双臂，像鸟儿一样就飞了下去。
宋坤的耳边，此刻响起了各种声音，那些不同频率的声音在他而别低喊着：快跳吧，快跳吧，跳下去，摆脱这一切……
那一刻，宋坤感觉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他踏过那堵玻璃墙，踩着地上散碎的玻璃渣，一点点，一点点地朝露台上走去。
站在露台的边沿，他往下望了一眼，发现下面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从露台边沿上蔓延下去的，是一条鲜花铺满的小路，那条小路没有尽头，七彩的花儿每一朵都在怒放着，微风吹过来，花儿们扬起头来，对着宋坤微笑点头。
宋坤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已经闻到了花蕊中传递出来的芬芳，这香味让他沉醉，他站在高高的台阶边沿，张开了双手，做了一个飞鸟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