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垚的电话突然断掉,让庄晓蝶顿时觉得异常的不安,她觉得必须要马上找到张垚。

    “走吧,找你那小弟去。”小白打了个响指,三人周围的景象瞬间就变了,来的比庄晓蝶的火柴还要快。“怎么样?我们已经到了,这就是那小子电话里说的老楼,就是这么大一栋楼不知道他在哪里。”小白有点得意。

    “分头去找吧。”刘宇哲说。

    “不行,我跟你一起!”庄晓蝶一把紧紧扯住刘宇哲的胳膊。没错,她是不放心的,张垚说这里有东西,让张垚那么紧张的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东西。

    三个人分成两组,分头在楼里四处寻找,楼道里没有通电,只能借着手机照明,“这是什么?”刘宇哲忽然发现地上有一个红色的橡胶手环。

    “说不定是张垚给我们留的线索,再找找还有什么没有。”

    “好。”

    两人走过了几个封死的房门之后,又在地上发现了一张一块钱的纸币。“看来一定是张垚留的线索,我们得快点找到他。”庄晓蝶越来越担心了,她知道张垚虽然爱开玩笑,但是绝对不是一个会恶作剧的人,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却说另一边,张垚借着月色隐约看到一个黑影提着一个人缓缓的移动着,黑影看不清轮廓很模糊,但是直觉告诉他那黑影一定是某个鬼魂,而黑影提着的人四肢悬空,面色苍白,张大嘴巴似乎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两只眼睛惊恐的瞪着,似乎整个人并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悄悄的跟着,想知道这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又到底想做什么事。

    黑影一直移动到顶楼的大厅里,月色很亮,张垚躲在一扇墙的后面,悄悄的看着。只见黑影将那人扔到了地上,咚的一声,振起了一阵尘土。一把手术剪凭空出现,咔嚓咔嚓的声音在空旷的旧楼里显得格外额阴森,这时手术剪靠近了那人的肚皮,剪开了那个人的衣服,肥胖的将军肚在月色下暴露了出来,剪刀刚要再剪下去,那黑影似乎发现有人在,于是停住了剪刀顿时阴风四起,尘土飞扬,张垚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谁知就这一声咳嗽却暴露了他的藏身地点,黑影无声无息,瞬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感觉到一直冰冷的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窒息的感觉让他脑中一片空白,本能的踢出一脚,却好像踢到了棉花上面,他伸手去抓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却又什么都抓不到。就在这时一阵疾风从背后掠过,只听扑哧一声,窒息感消失了,掐着脖子的手也感觉不到了,只觉得有点眩晕站立不稳,刚想歪倒,却被人稳稳的扶住。

    “怎么样?你还好吗?”扶住他的人是刘宇哲。张垚有点惊魂未定,适才被掐的差点真的死过去,那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你到底是谁?”庄晓蝶冲着那黑影喊话。

    黑影没有出声,只是不住的飘着,这时,刚才那把手术剪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刘宇哲飞了过去,却听铛的一声,剪刀被刘宇哲一脚踢飞砸到了地上断成了两半。张垚看到刘宇哲如疾风一般的腿功,不由的伸了个大拇指给他。

    这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及近,庄晓蝶心中一紧,猛地伸手去抓那黑影,谁知黑影移动速度极快,庄晓蝶竟抓了个空。这时,从四周的窗户上门上,涌入了密密麻麻的鬼蝎,没错是鬼蝎,黑色的身体,尾巴上细如牛毛的长长的毒针在月色下隐隐闪着诡异的寒光。

    “你阻止不了我,谁也阻止不了我。”黑影发出冰冷飘忽的声音。

    “你杀人我管不着,但是你连魂魄都收了,这我就不能不管。”庄晓蝶义正言辞面无惧色。

    “我知道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孟婆,管的还真多,我偏就不买你的帐!”黑影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它围着庄晓蝶四下游走着,庄晓蝶面色镇定,似乎早有对策,只见她咬破了手指,右手两根手指顺势一戳,只听噗的一声,黑影竟然荡了一下。

    “你,你竟然……”黑影话没说完就不见了,当啷一声,一面镜子落在了地上。

    刘宇哲认得,那就是王东海家里发现后来又在市局证物室里遗失的镜子。然而就在此刻,那些鬼蝎已经离他们很近了,“小白——”庄晓蝶急的大喊。

    “喊什么?我不就在这儿的么?”原来小白一直就倒挂在房顶上看着他们。

    “你竟然一直在这里装死人?!你真是够了!”庄晓蝶他表示很无语。

    “我不像你,那么喜欢操活人的心。在人间呆久了自己都带着一股活人的怪味儿。”小白说着一张嘴口中吐出一股浓浓的白色烟雾,烟雾所到之处,鬼蝎像是蒸发了一样,一个个消失了。

    小白果然没有吹牛,鬼蝎被他消灭的很干净。然而一只漏网鬼蝎竟在不知何时悄悄的爬上了张垚的肩膀,小白鬼魅一般瞬间飘至张垚的跟前,迅速伸手一把将鬼蝎抓了起来,放在手心里用力一握,最后一只鬼蝎也变成了飞灰。

    “我去!什么鬼!”还没等小白摆个PoSE,张垚一声惊呼,只见那面镜子竟像是活了一样,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朝他们挪了过来,只见镜中有一张惨白的鬼脸,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不知为何,连同小白一起,三个大男人竟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一脸的呆滞,只是木讷的站着。镜子一阵阵散发着暗红的光芒,渐渐的离他们越来越近。

    “赤帝玉真,厥讳丹容,出清入玄,晏景常阳,回降我庐,授我丹章!去!”庄晓蝶手中扣着那颗虎眼石,嗖的掷向镜子,只听一阵轻微的爆炸之声,一团白色的烟火在三人和镜子中间升起,顿时三个人都清醒了,而镜子似乎被那白色的烟火给镇住了,一直摇摆不定。刘宇哲和张垚对视了一眼,相互一点头,同时飞起一脚,只听啪啦一声,镜子应声碎裂,镜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镜子在没有了什么动静,再怎么看也只是一面很普通的破镜子。

    “你们没事吧?”庄晓蝶确认了周围已经没有危险。

    “没事,只是这个家伙还是死了。”小白蹲在胡铁生的尸体旁边歪着头看着说。

    “他阳寿已尽,死是肯定要死的。”庄晓蝶低头看着胡铁生已经僵硬的身体“不过我说张垚,你是为什么会作死的出现在这里?难道不该在宿舍睡觉吗?”

    “你以为我想啊,我跟室友打赌输了呗,不然谁要大晚上来这种鬼地方。”张垚懊恼极了,这一晚上实在是太刺激了。

    “我已经通知了常队,他们应该很快回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刘宇哲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那我就先走了,记住啊,你们谁也没看见过我,我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小白说完就消失了,好像他真的从来没有出现过,而这个世界上似乎也根本就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这人到底是谁啊?神神叨叨的。”张垚又忍不住吐槽。

    “算了吧,要是没他你小命早没了!”庄晓蝶狠狠戳了一下张垚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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