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阳疑惑的看着两个人,不明白此时的金正武为何有这样的举止,印象中,金正武冷的很,话也少,似乎与外界没有任何的联系,除了读书,就是赛车,他的新闻只有比赛时才会出现,那就是在赛场上,看今天这装束,像是刚被从家里拎出来的,穿着睡衣和拖鞋!

    “哈——!好了,不早了,睡会儿觉,快天亮了!”叶灵珊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腰肢,将两个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两个男人晾在一旁,径自走到沙发上,扑通爬了上去,竟然睡了!

    金正武好奇的就要凑上去看这个妖孽一样的女孩睡觉的甜美姿势,被站在一边儿的廖正阳一把拉住,向门外拖去:“出去!出去!外面有的是客房,随便找间!Good night!”说完就砰的将门关上,反锁!

    金正武喂喂了两声,悻悻的笑了下,趿拉着拖鞋,找了间客房,睡觉了!

    廖正阳看着趴在沙发上已经睡熟的叶灵珊,心疼的将她抱起,放在了里间的床上,自己也躺倒在叶灵珊的身侧,盖上被子,一只手搂着叶灵珊,嗅着少女独有的芬芳,安然入睡。

    睡梦中,他又梦到了自己一身白衣,手拿折扇,长发高束,坐在山洞里,仰望着山洞顶上的那棵灵芝草,如痴如醉……

    这夜如此的漫长,有人欢喜有人愁!

    田宝宝困得不行,在长椅上,趴在端木蓉腿上睡着了,端木蓉满面愁容,眼睛不时地瞟向手术室……

    灯熄灭,手术室的门打开!

    端木蓉赶紧推醒田宝宝,两人从长椅上站起。推出来的滑轮床上,田宝宝脑袋上缠着绷带,戴着氧气罩,身上盖着被子,趴在床上……

    “笑笑,笑笑!”端木蓉想追上去,被后面走出来的上官千瑞拉住。

    “田夫人,笑笑还没脱离危险,你跟我到办公室吧!”上官千瑞摘下口罩,领着端木蓉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田宝宝跟着滑轮车站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外,守着!

    “千瑞,笑笑她……”端木蓉听到田笑笑还没脱离危险,心揪成了麻花,钻心的疼。

    “田夫人,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啊!”上官千瑞将手套摘下,放在桌子上,一边洗手,一边语重心长的劝道:“孩子脊椎断裂,虽然已经加了钢板,可是还在危险期,谁也不能保证是否会完全恢复?”

    “什么?你说笑笑脊椎断裂!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端木蓉心跌入了冰窟,脸色惨白,颤声道:“那是不是意味着,笑笑后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吗?”端木蓉不敢想象,一个花季少女,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就要与轮椅为伴,她承受不了,自己的女儿恐怕更难承受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恢复,只是没有黑玉断续膏,恐怕恢复的几率会很小!”上官千瑞将手擦干,将毛巾挂起来,坐到了桌子前的板凳上,轻声道:“听说黑玉断续膏的传人,在阿尔多斯的大草原上,名叫野狼,此人行事极为诡秘,很少有人能找到他,前几日元首曾派人去请他,都没有请出来,他的药据说只赠有缘人!”

    “有缘人?怎么才算有缘人?我们都是平头百姓,元首都请不到,我们……”端木蓉心快要碎了,急的直抹眼泪儿。

    “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们可以去求求廖玉琴,说不定她会有办法弄到这个药,可别忘了她们家新来的那个小姑娘,神通广大,你们去求求她,说不定会有希望!”上官千瑞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叶灵珊,你坏我好事,此仇不报非君子!

    “好,我去求她,我去求她!”端木蓉如木偶般站起身,机械般的向门外走去,在走出门的那一刹那,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田雨晴赶到医院,得知田笑笑还在危险期,端木蓉又晕倒,田笑笑整个人就给傻了一样,田雨晴当即打了个电话给田金刚说明情况,田金刚刚下飞机到历城,听到田雨晴讲的事情后,面色凝重:元首忽然要求他去历城办事处任职,他负责的是所有的海运,责任重大,一时间是不能回蓉城。左右思量后,才将电话打给了廖玉琴。

    天已微微亮,廖玉琴睡得很不踏实,几次被噩梦惊醒,电话铃声让她浑身一惊,想都没想的接了电话:“喂!”廖玉琴忍住心里的惊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呼吸变得有些紊乱。

    “喂,琴!我,金刚!”田金刚听出电话那端紊乱的呼吸,浓重的双眉紧紧收缩。

    “什么事?”廖玉琴稳了稳心神,良久吐出几个字来。

    “笑笑还没脱离危险,脊椎断裂!”田金刚从来不会求人,这次求她,也是没有办法了。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廖玉琴明白了,如若不是笑笑到了这个地步,田金刚打死都不会来求自己的,田金刚救过父亲一命,也是该报答的时候了。

    “黑玉断续膏,你知道吧?”田金刚声音低沉,略微带些沙哑,这个钢铁汉子,在传说的面前只能低头,他是一个常人,没有花花肠子,只知道做事,服从命令,对他而言,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他的生活里只有一成不变的工作和职责,作为领导,他是一个好领导,不会为难下属,只要把工作做好,他一视同仁,对于家庭,他不是个好父亲,他没有给过孩子任何温情,没有给过妻子任何承诺,包括结婚生子,他都是依照父命,连反抗都没有。

    “知道,难道只能用这个才能治好笑笑吗?”廖玉琴脸色凝重,这个药元首都没有求到,她们能求到吗?

    “琴,帮帮我,我亏欠孩子的太多了!”田金刚心里很难过,作为人父,他没有保护好孩子,作为丈夫,他没有担起责任,听到笑笑下半辈子要靠轮椅度日,他心痛了,听到妻子昏倒,他开始自责了,刚过五十的人,却一脸的疲惫和沧桑。

    “我——试试吧!”廖玉琴也不知道能不能求到,只能勉强答应试试看。

    “好!谢谢!我等你消息!”金正刚挂了电话,从来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的他,现在却是泪流满面:琴妹,对不起!

    廖玉琴握着电话,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黑玉断续膏!是个噩梦的开始,这个噩梦比她想象的快了太多太多!

    门外,两个年轻人互相望了一眼,便悄悄地离开,他们要去准备去阿尔多斯草原的东西!

    金正武找了身衣服换上,也追了出去,三个年轻人站在金诚酒店门口等车,个个面色凝重。

    廖正阳先开口,沉声道:“哥,你别去了,你身份特殊,别到时引火上身!”廖正阳已经完全康复,他体内的力量在增加,早上醒来,他感觉自己浑身舒畅,精力充沛,而且他将叶灵珊交给自己的困龙心经都记住了,自己也学着运功,没想到竟然可以让书本飞起来,只是自己还没那么高的功力,也只能飞一小下下!

    “呵呵,不用担心,我们秘密的走,没人知道的!”说着变戏法儿似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自顾自的戴上了。

    “嗯,不错,是得这样,灵儿,我们是不是……”廖正阳也想变变形,可是回头看叶灵珊,这丫头已经进了车里,两个男人摇摇头,也一边儿一个坐进了车里,司机是金诚酒店的经理,洪一山,30多岁,退伍军人。

    “洪经理,回翡翠城!”廖正阳坐在后排,吩咐了一句,车便开了出去,直奔翡翠城。

    下车后,三人下车,开门走进别墅里,叶灵珊跑进屋内,快速将自己从龙城带来的一个黑色背包背上,然后又将一盒装着上千根的银针盒子塞进被包里,打开床头的ipad,给叶公老爹发了一条信息。

    很快,叶公回了信息,叶灵珊看着那条信息,眼珠子都要爆了出来:丫的,感情这个野狼真是个狼啊!心里开始犯怵了,这要是让这条饿狼看上了,自己还回得来么?不行,我得捯饬捯饬!

    于是一个面黄肌瘦,眼皮略肿,嘴巴外翻的丑丫头出现在镜子里!

    叶灵珊看着这个丑的磕碜的丫头,咧嘴笑了笑,一排整齐的牙露了出来,与之很不相称,于是,又用黑色的锡纸将露在外面的牙包了几颗!

    廖正阳准备了两个皮箱一个里面是他和金正武的几套衣服,还有一个就是三个人的日用品,皮箱不是很大,也没装满,所以他们就坐在客厅里等叶灵珊。

    卧室门打开,叶灵珊拎着一个背包,背上背了一个稍大的背包走了出来。

    噗嗤

    噗嗤

    两个大男人看到叶灵珊的装扮,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个山村丫头,土而吧唧的不说,还丑的没边儿,小嘴巴变成了香肠嘴,那口红也不知道涂了多厚,黄色粉底涂得足有城墙厚,眼影涂得眼周围给肿了似的,超级难看,不认识的人恐怕看一眼都会后悔了。

    “哈哈哈,灵儿,用不用把自己搞那么惨啊!你!你……笑死我了!”廖正阳直接绷不住了,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金正武直接说不出话,一手拍着腿,一手直竖大拇指,直接笑的憋出了内伤。

    “好了,有那么好笑么!你们两个也画画吧,要是到时候被那恶狼看到,看上你们就惨了!”叶灵珊一本正经,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呢,那头饿狼老爹都惧怕三分,何况他们小辈儿呢!

    正在大笑的两人如醍醐灌顶,争先恐后的开始抢叶灵珊手里的化妆盒了。

    “我先来。”金正武离叶灵珊近,一把将化妆盒夺了过来,放在沙发上的茶几上打开。

    “哇塞!灵儿,百宝箱啊!”廖正阳看着化妆盒里的东西,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一排排的大中小的眉笔,口红,还有假睫毛,假胡子,假发,各类粉饼……一应俱全!

    “好吧!”叶灵珊将背包放到一旁,坐下来,开始给金正武打扮。

    一缕络腮胡,一个八字须!搞定!

    廖正阳左耳有蓝宝石耳钉,长得比较俊美,叶灵珊嘟了下嘴,便给他施了粉,又给他画了眉,还给他涂了口红,紫色的!给他戴了个卷发的头套,披肩的!整的跟个人妖似的。

    叶灵珊仔细端详了一下,憋着笑了一会儿,最后实在不忍直视了,就把镜子给了廖正阳!

    廖正阳本来很享受的闭着眼,没想到听到低低的笑声,忙睁开眼,看到镜子里自己跟个人妖似的,忍不住跳了起来:“叶灵珊!你给我记着!”说着,跑进洗手间,将那妆容洗掉,洗了很久才洗掉,出来时,客厅的两个人已经拿着行李跑了,气的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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