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情人节这天,蓉城格外的美,阳光明媚,柳叶飘扬,知了已经无力鸣叫,偶尔有几声叫来,却也是缠绵无力,终究放弃了嘶鸣。

    蓉城一中。

    操场的绿色草坪上,一个瘦长的身影斜斜的映在草坪上。

    身着白色短袖衬衫,黑色西装长裤的廖正阳,正站在操场的正中央。

    他抬起妖孽般的俊脸,仰头迎着明媚的阳光,张开双臂,贪婪地吸食着阳光的温暖。

    黑色的眸子里闪着薄薄的蓝光,在那黑黑的长长的睫毛下,高高的鼻梁笔挺,薄薄的嘴唇带着病态的颜色,有点泛紫,背微微有点驼,与他的年龄很不相称。

    廖正阳,蓉城一中的校草。他温文儒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独体育是他的死穴。

    田笑笑,蓉城一中的校花,四大玫瑰之首。身高一米六五,有着傲人的身段和祸国殃民的容颜,和廖正阳同在一个班级,初三一班。

    “正阳,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吧!”田笑笑声音柔软,带着轻轻的试探,仿佛声音太大,会把人吓走。不知何时,她默默的站在了廖正阳的身后。

    廖正阳张开的双臂猛地一怔,许久,将手臂收回,眯着的双眸缓缓从阳光下离开,转身无语,准备离开。

    “答应我,好嘛?”田笑笑猛地从后面抱住就要离开的廖正阳,声音里带着哭腔。

    “死心吧!我谁都不会喜欢!”廖正阳声音冷冷的,似乎周围的空气都会被冰冻。

    “不,我喜欢你,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正阳,不要离开我,好么?”田笑笑声音颤抖,眼泪顺着面颊滴落在廖正阳的后背衬衫上。

    “笑笑,不用可怜我!我不需要怜悯!”廖正阳将田笑笑抱在胸前的手扒拉开,向前走去。

    “站住!”一声娇吓传来,随后一抹红色身影堵住了廖正阳的去路。

    “滚开!”廖正阳听到呵斥,反倒走的更快了,他想绕过红色身影。

    “哼!廖正阳,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这里!”红色身影继续堵截廖正阳,直到廖正阳转了几个圈都没走出去。

    “说,你想怎么样?放开正阳!”田笑笑不示弱,嘴上说着,伸手就去拦住要去拉廖正阳的那双小手。

    红色身影的身形一顿,不再向前,只是将手挽在胸前,默默的盯了一下田笑笑,冷哼道:“哼,臭丫头,本小姐看你是活腻了吧!敢和我抢男人!”

    “你!臭不要脸的,正阳是不会喜欢你这个疯丫头的!”田笑笑气得脸色发白,看着眼前一身红色道服的上官婉,心里无比的郁闷。

    上官婉涂着紫色的口红,描着粗粗的眉毛,带着长长的假睫毛,涂着暗红的眼影,脸上打着厚厚的粉底,涂着腮红,甚是妖艳,齐耳的短发偏分着,傲然无视着田笑笑。

    “你!让开!”上官婉端着一姐的架子,盛气凌人的指着挡在面前的田笑笑,身后站着几个穿着白色跆拳道服的男孩子,个个吊儿郎当的。

    “不让!正阳,快走!”田笑笑依旧挡在廖正阳的面前,不让上官婉靠近。

    “廖正阳,是爷们就给个痛快话,我们两个!你选一个做你的女朋友!”上官婉深知廖正阳不会选自己,可是,她不死心,他已经爱上了他,更何况还有父亲的命令他不能不听。

    “哼!我就是死,也不会找你们做我—的—女—朋—友!”廖正阳声音很大,似乎用尽了力气,几乎是喊出来的,将后面的字一字字的吼了出来,随即捂着胸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正阳,你怎么样?”田笑笑一怔,急忙回头看去。

    只见廖正阳捂着胸口,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绿色的草坪上。

    “滚开!谁让你碰他!他是我的!”上官婉看到田笑笑扶着廖正阳的手,跑过去,一把将田笑笑推开,自己要去搀扶廖正阳。

    “让开,正阳是不会喜欢你的,你个小贱人!”田笑笑疯了一样向上官婉扑去,似乎要将上官婉撕吃了!

    “哼!找打!”上官婉身形一顿,将伸向廖正阳的手收回,化掌为拳,就向扑来的田笑笑胸口打去。

    廖正阳强忍胸口的烦闷,转身挡住了扑来的田笑笑,田笑笑脑袋撞上了廖正阳的后背,上官婉用尽了力气打来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廖正阳的胸口上。

    嘭!嘭!

    田笑笑一下跌到在地,紧接着廖正阳也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噗!

    一口鲜血从廖正阳口中喷出,随即廖正阳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两个姑娘顿时慌了神,赶紧打了120,将廖正阳送去了医院。

    “阳阳,阳阳,你醒醒,醒醒!”一位面容略显憔悴的中年女人坐在病床前,轻轻地唤着病床上的人,一声声低低的,柔柔的呼喊,带着母亲的焦虑和关爱。

    病床上的人,没有丝毫醒转过来的迹象,依旧静静地躺着,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他白净的脸颊没有一丝的血色,氧气罩下的呼吸也是时缓时急,他睡着了,睡得很是安静,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被打昏了,廖玉琴记不清楚了,医院似乎成了这半年来母子的家了。

    “姐,没事儿,阳阳只是晕过去了,没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病床的另一侧,一身粉色大褂的廖玉清轻声的安慰着姐姐,她很瘦,很瘦,脸色也是异常的苍白,苍白的似僵尸般,没有表情。

    “我该怎么办?你姐夫走的早,要不是你帮着照顾阳阳,恐怕……”中年女子话没说完,眼泪就一涌而出。

    “姐,专家已经确诊了,阳阳已经……”廖玉清没再往下讲,她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双眼睛也无神的盯着廖正阳看,看不出有任何的感情来。

    “我知道,阳阳时日不多,可是我该怎么给爸说呢?”廖玉琴如鲠在喉,儿子是她的命,更是老爷子的命,她对儿子是愧疚的痛,老爷子对儿子却是致命的伤。

    “姐,是不是得告诉爸爸实情了?晚了,怕是来不及了!”廖玉清一脸的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应该是这样的。

    “是啊,该告诉爸爸了!”中年女子如同木偶般的站了起来,机械似的向外走去。

    中年女子是廖正阳的母亲,廖玉琴,刚四十出头,身材却婀娜多姿,一身白色的职业装,将她的曲线勾勒的越加妩媚动人,她的双眸充满了智慧和刚强,然而,此时,她面对自己的儿子,却无能为力!

    再多的钱都是浮云,儿子的命,她已经尽力了!她自责过!愧疚过!甚至在佛祖面前祈求过,拿自己的命换儿子的命,可如今,儿子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活命,她该如何去过?如何面对儿子?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丈夫?

    廖玉清看着慢慢离开的廖玉琴,心里升起异样的情愫:姐姐,对不起!这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她静静的站在廖正阳的床前,看着病床上的大男孩,眼里闪过一丝阴厉,随即消失,脸上依旧木然,随即也转身离开了病房。

    “爸,阳阳他……”廖玉琴握着手里的电话,已经泣不成声,不知道该怎么向老父亲说。

    “琴儿,别难过!我已经知道了。”电话那头一个和蔼的声音响起。

    “爸,你都知道了!”廖玉琴擦掉眼泪,很是惊讶,父亲半年前瘫在床上,不能言语,如今可以说话了,可是远在美国,不能回来。

    “我已经没事了,现在能起身活动打太极拳了,除你之外,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已经好了,懂吗?”廖金诚慎重的嘱咐道。

    “太好了!”廖玉琴惊呼出声,随即又放低了声音急切的问道:“爸,那我什么时间可以去看你?”廖玉琴隐约感觉到,父亲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她想当面问清楚。

    “不急,等阳阳好了,你带他们一起来!”廖金诚叹了一口气。

    “爸,清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半年怪怪的!”廖玉琴将自己的担心告诉了父亲,毕竟廖玉清也是父亲的女儿,知女莫若父。

    “清儿那边儿,我已经安排人查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阳阳照顾好,让清儿离阳阳远点儿!”廖金诚虽然开始怀疑廖正阳的病并不是治不好,而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只是这个人他还没查出来。

    “爸,清儿10月1号结婚,你看——?”廖玉琴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强烈,但是她想了很久,不知道怎么该给父亲讲。

    “嗯,我知道了!这几天我派人去你那里,安排住在阳阳别墅里,记住,对外宣称是阳阳表妹,相关事情我会安排人给你联系,清儿那里,最好不要告诉她!”廖金诚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希望这次能将廖正阳从鬼门关拉回来,也算对得起欧阳家了,自己不能出面,还需要些时日才行。

    “嗯,嗯,好,好!“廖玉琴握着电话不住地点头:“爸,我知道了,只要能救阳阳,我什么都听你的!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廖玉琴喜出望外,阳阳有救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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