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蚁穴
就这样，村长和会计动员村里大部分劳力，漫山遍野砍柴，又堆到一起，推到谷底。村长甚至还从山里挖了几十车山里的土煤填了进去。这山谷虽然不大，可要想完全填平谷底，却也不是一件小工程。胖子看得直咋舌，这要是给我们知青用，能烧到孙子辈了。直到黄昏，谷底铺了厚厚的一层柴草。
我在人群中回过头来，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这是监视你，别指望我帮你欺骗乡亲们！”
小骗子踢了我一脚低声说，“我就那么不可靠吗？”
我脚下吃痛，“啊”了一声低声喝道，“你骗得我那么惨，还要骗这些本来就很艰难的乡亲们，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没想到，小骗子居然没好气地对我说，“我安的什么心！徐国三，我告诉你，这些黑鬼蚁是生长在在极阴、极湿的地方，而且吸食大量的尸气才会变成这样。”
“吸…吸尸气…那不成了蚂蚁大僵尸！”我顿时语竭道，“你不会又在骗我把！”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你们这儿有这么多黑鬼蚁，地底下肯定有个积尸地。这些蚂蚁肯定是吃了死人肉，体内存留了不少尸气，用不了多久，地底尸体被他们吃光，到时候他们就会四处掠夺，而第一站就是…”说着她指了指村子。
听她这么说我吃了一惊，左青青看我一副心惊胆寒害怕的样子，心情又好起来，将嘴巴凑到我嘴边，不急不缓地说，“等哪天，这些大蚂蚁，就会从你弄的那个洞里爬出来，把你这些乡亲们全部啃光了！”
我听得手脚战抖，全身上下一片冰凉“难道真的是这样吗？”我脑海中浮现出像喷泉一样的蚂蚁从洞口喷出，整个村子被蚁潮吞没，月光下，它们血红色的眼睛闪着寒光，犹如底下的恶魔！
左青青见我发呆，拍了我一下，我“啊！”的一声叫出来，我声音颤抖地问，“那…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明说？”
“直接告诉他们？你想吓死他们吗？引起骚乱，让外人知道了，你们这个村子以后别再想安宁了！”
对她这个说法，我已经相信了九成，我亲眼见识过那些黑鬼大蚂蚁的凶残，那猩红的目光，看了就让人心里感到不安，我有些担心地问，“你有把握烧光他们吗？”
“差不多吧，只要咱们能把这里的积尸气的风水破了，这些蚂蚁也活不了太久。
“那好吧，我帮你！”为了乡亲们的安危着想，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她。
左青青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想不到你这个人还不错嘛，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竟然变得这么勇敢啦！”我知道她又在笑我胆子小，我此时忧心忡忡，没心情跟她争辩！
一整天我都围着左青青身边转，好像只有这样，我心里才能安定些。夜里，左青青坐在石板上，摆弄好像橘子的玩具，那东西通体镂空，里面有一个像风车一样的小鼓，风一吹，那小鼓就不停的转，咚咚地响。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好玩！”我在左青青身边坐下。
“听风鼓，用来测风向和风大小的！”她见我一脸疑惑，也不隐瞒道：“这里面有四面小鼓，东风吹，西面的鼓响，南风北响，西风东响，北风…”
“南响。”不等她说完我已经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了，“那用它是怎么看出风大小…”我话一出口就暗骂一句自己白痴，这很明显是风大的时候鼓声就密集，小的时候就少一下！”我不由得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左青青看得又咯咯笑了起来，为了不使我尴尬，不等我问起，就自己解释了起来，“知道了风，就能推测未来几天的天气变化，这是我求雨的关键！”
我现在已经不像开始那样对她疑神疑鬼了，一个陌生人，肯不计报酬地帮我和乡亲们，我勉强算是救过她一回，可这村里的人，却是完全不相干了！听到她又提到求雨，我心里产生了深深地震惊，而不是把她当做神棍，“这…这…你真的能让这里下雨吗？”
“差不多吧，只要不是天气太差！”左青青一脸轻松的说。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此时的心情了，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呼风唤雨的人存在吗？此时左青青站起身来，用手指捅了捅、我的肩头道，“哎！哎！”连叫两声我才回过神来，“我要进去了，你还要在这里发呆吗？小心着凉！”
我茫然地点点头，看她回到知青女舍，进屋前还对我轻轻一笑，我又在院里坐了良久，直到胖子出来叫我，我才回屋。
回到屋里，我将她对我说的话告诉三人，三人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胖子低沉地道，“我就知道小左同学人不简单，果然不出所料！”
高建国也说，“那个什么大蚂蚁真得像她说的那么厉害吗？”
我指了指自己脸颊上伤口道，“我这就是被一只大蚂蚁咬的，一整天我半个脸都是麻的。”三人啧啧称奇，还没听说过什么蚂蚁能一口把人咬破。
郑泽、民又一脸担忧地说，“那个求雨，太夸张了吧！这真的是人能办到的吗？”
我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但隐隐地觉得她或许真的办得到，“看看再说吧，如果她真的能把这些黑鬼食尸蚁全部烧光了，那让天下雨，对她来说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躺在炕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轻轻地推了下胖子，胖子早已经鼾声如雷。我披上衣服，走到院子里躺在青石板上发呆。这时我又听到门声一响，刘海薇披着衣服走出来，迈步做到我旁边。“我开门声，吵醒你了。”我略带歉意的道。
“没有，我自己睡不着！”她说着，就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咱们应该相信她吗？”我在问她，又想在问自己。
“这个你自己有答案！”刘海薇轻轻地叹道，“其实我们今天想让她代我们受过过，她不但不记恨我们，还帮我们圆了过去，她人应该很善良。”
“那羊本来就是她烤…”我话没说完就已经心虚了，那羊跑到山谷，还掉进盗洞里，怎么看都是我这个放羊的责任。
“别想那么多啦，居然选择相信她，那明天就认真帮她不就好了，出了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刘海薇说话总是这么轻柔，但却能说到重点。
“恩！”被她一语点醒，我点点头，做事情，最忌畏首畏尾，思前想后，决定了就一往无前的去做，这样才有可能做好。想到这里，我忽然轻松了下来，轻声对她说，“回屋早点睡吧，夜里天凉！”
刘海薇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这才是那个行事果断、智勇双全的徐国三嘛。”她这话要是以前说我会泰然受之，可这两天我的表现…
“你这两天主要是太累了，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我点点头，等她进屋后，也回去睡觉了，睡的很踏实。
天刚蒙蒙亮，整个后山崖顶站满了人，村长不安地搓着手心，来回踱着步子，一见我们过来，赶忙冲左青青迎了上来，“接下来该怎么办？”
左青青做了个让大家放心的手势，然后冲我摆摆手，一起下去。我担心人手不够，没人接应，想再找几个人一起下去。可村里人听到那里连接着阴曹地府，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色，只得我们几个男知青下去了。
我们顺着绳子爬到谷底，又让上面的人把羊吊了下来。下面到处都是柴草木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左青青让我们清理出一条小道来，用来逃生，一直延伸到盗洞前面，我们把洞口的杂草清理了，又让胖子把石板移开，打好掘地桩，系好绳子，我和胖子率先下洞，左青青也跟着爬了下来，留下高建国、郑泽、民在上面接应，把羊放了下来。
打开手电，走到那具白骨面前，胖子看到那挺步枪，非常兴奋，高兴地拿起来，摸了又摸，我忍不住打击他说，“这枪里又没子弹，完全是个累赘，而且拿把这东西拿出去，肯定会招来不少麻烦。”胖子一脸遗憾，左青青却突然笑道，“谁说没子弹啦，胖子哥哥，给你！”原来她把我拿回的那只布袋里的子弹，也带了过来。”
胖子顿时兴奋地大叫了起来，道，“还是小左同学考虑的真周到，这下墓地，手里没个趁手的家伙，那真心里不踏实。”手上熟练的填装子弹。
我没好气地说，“你说话嗓门小点，把那些大蚂蚁吵醒了，跑都来不及！”
我们转过几个弯，来到放棺材的墓室，左青青一指左边的墓道说，“这条是我进来的路，另一条就是这些蚂蚁的巢穴，咱们得想办法把蚁后弄死，这样才能把它们一网打尽。”
胖子一拉枪栓就要往里走，我赶紧拉住他，“你不要命了！”和胖子不一样，我是真切见识过这群蚂蚁得恐怖，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场景，是一种强烈的，令人全身发毛的感觉。
“咱们得有一个人在这里，把那些蚂蚁引出来，另外一个人藏在左边这个洞里，趁蚂蚁被引出去的时候，进洞捉住蚁后。”很常识的东西，蚂蚁觅食的时候，蚁后一般是待在窝里不动的，我和胖子不由得咂舌，这个勾引蚂蚁的人很关键，如果他跑的太快了，蚂蚁丢失了目标，回去了，那么进洞杀蚁后的那个人就非常危险了；而他如果跑得太慢了被蚂蚁缠上，结果不用想了，打盗洞的那位前辈就是他的下场。
我对胖子说，“我去捉蚁后，小胖你来负责勾引！”无疑，进洞杀蚁后的人更危险些，也不知道能不能将蚂蚁全部勾引出去，万一还有黑鬼蚁兵保护蚁后，那在洞里是非常危险的；就算勾引奏效了，也成功捉住蚁后，这个人退路就是黑鬼蚁的来路，到时候面对被激怒的黑鬼蚁大军，怎么脱身，实在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那两人立即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胖子不干了，“老徐，你想当英雄，这是没影的事儿，胖爷我的枪法比你准，我进了那洞，一枪把那只大蚂蚁干掉了省事儿，这个活儿，应该我来干！”
“蚁后必须抓活的，才能把所有黑鬼蚁兵都吸引出来，你他娘的这个冲动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万一把这个事情搞砸了，那乡亲们就完了，这个事儿非我莫属！”我说出了一个胖子无法辩驳的道理，胖子一时间不知所措。
“嘻嘻，你们怎么不问问我呀！就开始分配事情啦，这个计划可是我想出来的哦！”
我和胖子异口同声：“没你什么事！”我和胖子两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转过脸来对左青青道，“上面，乡亲们还等着你下雨呢，你绝对不能有事！”接着深吸一口气，语气低缓地说，“再说了你一个外人了，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了，这么危险的事儿，你就不要搀和了。”
左青青见我神色落寞，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黯然，有些不安地说，“你这是想保护我吗？我是说真的，有我跟着，没有那么危险的？”
我将信将疑，虽然她身手灵活，身手不凡，见识更不是我和胖子这样的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我还是怀疑地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我告诉你，你就不让我去了，我才没那么笨！”左青青果然很难缠。
我一时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让她跟着。胖子突然说话，“哎！哎！我说老徐，小左同学既聪明，见识又多，你看她像一个会自己送死的人嘛？我说你就答应吧，你们俩一起去，我心里还能踏实点。”说完把手里的步枪递给我，又掏出剩余的子弹放在我手心里。
胖子说的不错，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我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说“好！就这么办！”然后我对左青青道，“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先跑，我肯定会给你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出去！”
左青青眼神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居然没有反对，对我甜甜一笑，点头“嗯！”l了一声。我们又将各个环节商量了一遍，见没什么破绽，我和左青青就钻进了左边的洞里，拐了一个弯，蹲在墓道墙后面，等待胖子的行动。
我在人群中回过头来，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这是监视你，别指望我帮你欺骗乡亲们！”
小骗子踢了我一脚低声说，“我就那么不可靠吗？”
我脚下吃痛，“啊”了一声低声喝道，“你骗得我那么惨，还要骗这些本来就很艰难的乡亲们，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没想到，小骗子居然没好气地对我说，“我安的什么心！徐国三，我告诉你，这些黑鬼蚁是生长在在极阴、极湿的地方，而且吸食大量的尸气才会变成这样。”
“吸…吸尸气…那不成了蚂蚁大僵尸！”我顿时语竭道，“你不会又在骗我把！”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你们这儿有这么多黑鬼蚁，地底下肯定有个积尸地。这些蚂蚁肯定是吃了死人肉，体内存留了不少尸气，用不了多久，地底尸体被他们吃光，到时候他们就会四处掠夺，而第一站就是…”说着她指了指村子。
听她这么说我吃了一惊，左青青看我一副心惊胆寒害怕的样子，心情又好起来，将嘴巴凑到我嘴边，不急不缓地说，“等哪天，这些大蚂蚁，就会从你弄的那个洞里爬出来，把你这些乡亲们全部啃光了！”
我听得手脚战抖，全身上下一片冰凉“难道真的是这样吗？”我脑海中浮现出像喷泉一样的蚂蚁从洞口喷出，整个村子被蚁潮吞没，月光下，它们血红色的眼睛闪着寒光，犹如底下的恶魔！
左青青见我发呆，拍了我一下，我“啊！”的一声叫出来，我声音颤抖地问，“那…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明说？”
“直接告诉他们？你想吓死他们吗？引起骚乱，让外人知道了，你们这个村子以后别再想安宁了！”
对她这个说法，我已经相信了九成，我亲眼见识过那些黑鬼大蚂蚁的凶残，那猩红的目光，看了就让人心里感到不安，我有些担心地问，“你有把握烧光他们吗？”
“差不多吧，只要咱们能把这里的积尸气的风水破了，这些蚂蚁也活不了太久。
“那好吧，我帮你！”为了乡亲们的安危着想，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她。
左青青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想不到你这个人还不错嘛，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竟然变得这么勇敢啦！”我知道她又在笑我胆子小，我此时忧心忡忡，没心情跟她争辩！
一整天我都围着左青青身边转，好像只有这样，我心里才能安定些。夜里，左青青坐在石板上，摆弄好像橘子的玩具，那东西通体镂空，里面有一个像风车一样的小鼓，风一吹，那小鼓就不停的转，咚咚地响。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好玩！”我在左青青身边坐下。
“听风鼓，用来测风向和风大小的！”她见我一脸疑惑，也不隐瞒道：“这里面有四面小鼓，东风吹，西面的鼓响，南风北响，西风东响，北风…”
“南响。”不等她说完我已经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了，“那用它是怎么看出风大小…”我话一出口就暗骂一句自己白痴，这很明显是风大的时候鼓声就密集，小的时候就少一下！”我不由得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左青青看得又咯咯笑了起来，为了不使我尴尬，不等我问起，就自己解释了起来，“知道了风，就能推测未来几天的天气变化，这是我求雨的关键！”
我现在已经不像开始那样对她疑神疑鬼了，一个陌生人，肯不计报酬地帮我和乡亲们，我勉强算是救过她一回，可这村里的人，却是完全不相干了！听到她又提到求雨，我心里产生了深深地震惊，而不是把她当做神棍，“这…这…你真的能让这里下雨吗？”
“差不多吧，只要不是天气太差！”左青青一脸轻松的说。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此时的心情了，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呼风唤雨的人存在吗？此时左青青站起身来，用手指捅了捅、我的肩头道，“哎！哎！”连叫两声我才回过神来，“我要进去了，你还要在这里发呆吗？小心着凉！”
我茫然地点点头，看她回到知青女舍，进屋前还对我轻轻一笑，我又在院里坐了良久，直到胖子出来叫我，我才回屋。
回到屋里，我将她对我说的话告诉三人，三人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胖子低沉地道，“我就知道小左同学人不简单，果然不出所料！”
高建国也说，“那个什么大蚂蚁真得像她说的那么厉害吗？”
我指了指自己脸颊上伤口道，“我这就是被一只大蚂蚁咬的，一整天我半个脸都是麻的。”三人啧啧称奇，还没听说过什么蚂蚁能一口把人咬破。
郑泽、民又一脸担忧地说，“那个求雨，太夸张了吧！这真的是人能办到的吗？”
我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但隐隐地觉得她或许真的办得到，“看看再说吧，如果她真的能把这些黑鬼食尸蚁全部烧光了，那让天下雨，对她来说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躺在炕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轻轻地推了下胖子，胖子早已经鼾声如雷。我披上衣服，走到院子里躺在青石板上发呆。这时我又听到门声一响，刘海薇披着衣服走出来，迈步做到我旁边。“我开门声，吵醒你了。”我略带歉意的道。
“没有，我自己睡不着！”她说着，就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咱们应该相信她吗？”我在问她，又想在问自己。
“这个你自己有答案！”刘海薇轻轻地叹道，“其实我们今天想让她代我们受过过，她不但不记恨我们，还帮我们圆了过去，她人应该很善良。”
“那羊本来就是她烤…”我话没说完就已经心虚了，那羊跑到山谷，还掉进盗洞里，怎么看都是我这个放羊的责任。
“别想那么多啦，居然选择相信她，那明天就认真帮她不就好了，出了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刘海薇说话总是这么轻柔，但却能说到重点。
“恩！”被她一语点醒，我点点头，做事情，最忌畏首畏尾，思前想后，决定了就一往无前的去做，这样才有可能做好。想到这里，我忽然轻松了下来，轻声对她说，“回屋早点睡吧，夜里天凉！”
刘海薇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这才是那个行事果断、智勇双全的徐国三嘛。”她这话要是以前说我会泰然受之，可这两天我的表现…
“你这两天主要是太累了，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我点点头，等她进屋后，也回去睡觉了，睡的很踏实。
天刚蒙蒙亮，整个后山崖顶站满了人，村长不安地搓着手心，来回踱着步子，一见我们过来，赶忙冲左青青迎了上来，“接下来该怎么办？”
左青青做了个让大家放心的手势，然后冲我摆摆手，一起下去。我担心人手不够，没人接应，想再找几个人一起下去。可村里人听到那里连接着阴曹地府，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色，只得我们几个男知青下去了。
我们顺着绳子爬到谷底，又让上面的人把羊吊了下来。下面到处都是柴草木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左青青让我们清理出一条小道来，用来逃生，一直延伸到盗洞前面，我们把洞口的杂草清理了，又让胖子把石板移开，打好掘地桩，系好绳子，我和胖子率先下洞，左青青也跟着爬了下来，留下高建国、郑泽、民在上面接应，把羊放了下来。
打开手电，走到那具白骨面前，胖子看到那挺步枪，非常兴奋，高兴地拿起来，摸了又摸，我忍不住打击他说，“这枪里又没子弹，完全是个累赘，而且拿把这东西拿出去，肯定会招来不少麻烦。”胖子一脸遗憾，左青青却突然笑道，“谁说没子弹啦，胖子哥哥，给你！”原来她把我拿回的那只布袋里的子弹，也带了过来。”
胖子顿时兴奋地大叫了起来，道，“还是小左同学考虑的真周到，这下墓地，手里没个趁手的家伙，那真心里不踏实。”手上熟练的填装子弹。
我没好气地说，“你说话嗓门小点，把那些大蚂蚁吵醒了，跑都来不及！”
我们转过几个弯，来到放棺材的墓室，左青青一指左边的墓道说，“这条是我进来的路，另一条就是这些蚂蚁的巢穴，咱们得想办法把蚁后弄死，这样才能把它们一网打尽。”
胖子一拉枪栓就要往里走，我赶紧拉住他，“你不要命了！”和胖子不一样，我是真切见识过这群蚂蚁得恐怖，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场景，是一种强烈的，令人全身发毛的感觉。
“咱们得有一个人在这里，把那些蚂蚁引出来，另外一个人藏在左边这个洞里，趁蚂蚁被引出去的时候，进洞捉住蚁后。”很常识的东西，蚂蚁觅食的时候，蚁后一般是待在窝里不动的，我和胖子不由得咂舌，这个勾引蚂蚁的人很关键，如果他跑的太快了，蚂蚁丢失了目标，回去了，那么进洞杀蚁后的那个人就非常危险了；而他如果跑得太慢了被蚂蚁缠上，结果不用想了，打盗洞的那位前辈就是他的下场。
我对胖子说，“我去捉蚁后，小胖你来负责勾引！”无疑，进洞杀蚁后的人更危险些，也不知道能不能将蚂蚁全部勾引出去，万一还有黑鬼蚁兵保护蚁后，那在洞里是非常危险的；就算勾引奏效了，也成功捉住蚁后，这个人退路就是黑鬼蚁的来路，到时候面对被激怒的黑鬼蚁大军，怎么脱身，实在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那两人立即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胖子不干了，“老徐，你想当英雄，这是没影的事儿，胖爷我的枪法比你准，我进了那洞，一枪把那只大蚂蚁干掉了省事儿，这个活儿，应该我来干！”
“蚁后必须抓活的，才能把所有黑鬼蚁兵都吸引出来，你他娘的这个冲动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万一把这个事情搞砸了，那乡亲们就完了，这个事儿非我莫属！”我说出了一个胖子无法辩驳的道理，胖子一时间不知所措。
“嘻嘻，你们怎么不问问我呀！就开始分配事情啦，这个计划可是我想出来的哦！”
我和胖子异口同声：“没你什么事！”我和胖子两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转过脸来对左青青道，“上面，乡亲们还等着你下雨呢，你绝对不能有事！”接着深吸一口气，语气低缓地说，“再说了你一个外人了，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了，这么危险的事儿，你就不要搀和了。”
左青青见我神色落寞，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黯然，有些不安地说，“你这是想保护我吗？我是说真的，有我跟着，没有那么危险的？”
我将信将疑，虽然她身手灵活，身手不凡，见识更不是我和胖子这样的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我还是怀疑地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我告诉你，你就不让我去了，我才没那么笨！”左青青果然很难缠。
我一时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让她跟着。胖子突然说话，“哎！哎！我说老徐，小左同学既聪明，见识又多，你看她像一个会自己送死的人嘛？我说你就答应吧，你们俩一起去，我心里还能踏实点。”说完把手里的步枪递给我，又掏出剩余的子弹放在我手心里。
胖子说的不错，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我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说“好！就这么办！”然后我对左青青道，“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先跑，我肯定会给你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出去！”
左青青眼神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居然没有反对，对我甜甜一笑，点头“嗯！”l了一声。我们又将各个环节商量了一遍，见没什么破绽，我和左青青就钻进了左边的洞里，拐了一个弯，蹲在墓道墙后面，等待胖子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