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之后,陈汗青召集了自己公司的高手,准备抛售自己在水丰集团的股份,反正现在已经不是第一股东了,这些股份要了也没什么用处了。还不如提早套现,顺便杀一杀莫啸天的威风。

    2007年1月2日,上京股市刚一开市,水丰股份的开盘价11块4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个1万手的卖单以10块8的卖出价直接砸到了10块9附近。大盘还在上涨,一般的股民对于太更股份的这一情况并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即便是持有水丰股份的的散户,也以为这不过是继续上涨前的一次调整。不过,这一情况却引起了张开的注意。

    接到张开的消息,莫啸天立刻带着梅艳秋赶到证卷交易所。令莫啸天等人感到意外的是,对手在丢出一个一万手的大卖单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在卖单被散户扫光之后,张开曾经以11块1的价格,打出了2万手的买单,试图引蛇出洞。然而,除了零星的卖盘之外,水丰股份竟是买声一片,张开的2万手买单,居然很快被其他人淹没了。整个上午,对方除了唯一的一次行动之外,一直保持着沉默。到了中午11点半收市的时候,对手仍然没有进攻的意思。

    午休的间隙,莫啸天、张开、梅艳秋三个人聚集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梅艳秋把上午的K线图拿了出来,看着水丰股份的成交量轻轻皱了皱眉头道:“董事长,对手砍了一板斧就走,该不是考验我们的耐性吧?你看,整个上午居然就只有一个卖盘,就是那个一万手的,除此之外居然全都是买盘。股价只在10块9这个价位停留了10分钟,马上就被来自四面八方的资金收走了。会不会是其他机构在清仓啊?”

    张开接过K线图,扫量了几眼,摇了摇头道:“不会!如果是机构清仓,按照目前的大市来说,他们还有机会再拉高至少2块。要知道,绿鸟股份发行的时候,面值可是20块的,市值最少也要在13块左右才合理。现在还在11块2的价位盘旋,我看后市上涨的空间还有很大。机构清仓绝对不会选择这个时候!而且,一万手的抛盘,也不是机构的作风。一般机构在清仓的时候,都是大单买进,小单卖出,不引起投资者的注意,才是他们做事的风格!”

    两个人的议论,也让莫啸天陷入了沉思:陈汗青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是想获利出局还是砸低股价?我手中的股权有36%是法人股,流通股仅有3%,股价的涨跌,对于我的影响并不是很大,除非他把股价打低到不得不停牌的地步。到时候不但对投资者没办法交代,而且肯定会严重影响水丰股份的业绩。难道……他的目的竟是在这里?想到这里,莫啸天不禁微微冒出了点汗,他扭头问道:“张经理,如果水丰股份被停牌了,会怎么样?”张开闻言,眼睛闪过一道光芒,沉声道:“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从上市公司的角度讲,单纯的日停牌倒是没什么关系,就怕停牌之后,无法维持股价,为避免被摘牌,不得不持续停牌。而持续停牌的后果,公司是担当不起的。上市公司股权价值的重要体现之一就是它的流动性,一旦停牌,它的价值就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停牌本身就是一种告示,持续停牌就是持续告示,告诉整个市场:这个公司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没有被管理部门查清。这样的告示,对上市公司的合作者、客户都是一种警告。而且停牌时间的长短还影响到企业的信用等级,按照投资银行评估的原则,股票被停牌两周就是对企业评级的一个转折点。没有几家公司能承受这样的压力。”

    莫啸天点了点头,道:“我想,这个应该就是陈汗青的战略目标了。不过,他只持有30%的流通股,能达到这个目标么?”

    张开想了一想,摇头道:“这个问题,我无法解释。这要看他们如何操作,还要看市场和股民的反应。还有就是我们的资金问题,另外,由于王国有一个上市公司流通股至少保持10%的规定,如果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我怕难以控制股票的阴跌,其他问题倒是不难解决。我们最好的局面,可能就是和对手战个平手,打拉锯战。如果我们的资金不足,或者遭遇其他诸如恐慌性抛售的问题话,我们可能会……”

    “没有可能。我们现在的资金储备完全够了,我想陈汗青这次不过就是想多捞一些钱而已,不用担心。”莫啸天笑着说道。

    下午1点,股市准时开市。莫啸天想象中的雷霆般的攻击,并没有出现。那个抛出1万手大单的卖主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卖了那一手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手竟像是在考验莫啸天等人的耐性似的,一直到了当天股市收市,对手都没有再出现。

    一连四天,对手都没有再出现过,就在莫啸天以为对手已经打算放弃的时候,周五,股市开市的当天,水丰股份的股价承接前两天的成绩,以11块2的高价开盘,一路高开高走,一度走高到了11块6,眼看有望探高12块的高位,不料风云突变,在11块6的高位,被一手2万手的卖单从11块6的价位直接砸道了11块。面对这一手卖单,一直渴望对手再度出现的莫啸天暗道一声:来的好,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扭头对张开道:“扫货!”

    张开刚刚交易成功,对手又抛出了一手4万手的卖单。这次直接更是开出了10块8的卖价,显然有意砸穿11块这个支撑点。一旦被砸穿,水丰股份苦心构筑的底部等于说就此结束,成为头顶肩形态,下面将会是一组反转了的形态,直接会导致投资者看空后市。

    于是,双方在11块这个节点上,展开了激烈的撕杀。对手只要一有卖盘,莫啸天这边立刻扫货,把股价拖上去。一来二去之后,股票交易所的所有目光都对准了水丰股份,即便是其他机构也都知道水丰股份正有两个庄家斗法。原先还想乘机炒炒短线的机构,在知道操纵水丰股份的是莫氏集团的莫啸天和陈氏集团的陈汗青之后,全都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两人,一个是上京滩的新贵,一个是实力雄厚的大亨,哪一个都不好惹。犯不着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得罪这两个大亨级的人物。

    在上午收市的时候,卖方在临近收盘的最后一刻,丢出一张高达20万手的巨量卖盘,直接砸穿了11块支撑点,把水丰股份拖低到了10块1毛2。莫啸天即便是想要拉高,也已经回天乏数,因为这笔卖单砸出之后,股市就宣布了午休。

    “搞什么!”莫啸天有些沉不住气了,用力砸了一下桌子。前前后后,他已经扫了30万手水丰股份的货,均价是10块7,一共动用了3亿九千五百万资金。

    “哈哈!干得好!”坐在申银证券贵宾室的陈汗青,举着两杯红酒,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了旁边的操盘手。“你这一手干的相当漂亮!我相信莫啸天现在一定急得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朱,你估计下午开市后,能把水丰股份砸到什么价位?”

    操盘手朱熹轻轻呷了一口红酒,一边轻轻晃着杯子,一边沉吟道:“把它打到10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董事长,我还是很疑惑,放着获利出局的钱你不赚,干嘛非要把这个水丰股份砸到停牌呢?”

    陈汗青仰头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用力出了一口长期道:“呼……就像这样!对于我来说,打败对手的感觉就是这样!这比赚钱让我快乐的多,所以我要看到水丰股份停牌。莫氏集团虽然钱多,但是大量的资金现在都放在了房地产方面,所以他的资金问题并不会显得特别的宽松。前面放的30万手水丰股份,我估计他已经全部接手了,这么一算,他又是将近四亿资金没了。我还有140万手水丰股份,我倒要看看他玩不玩的转!如果他到最后,拿不出钱来接招,就等着资金链断裂,哭着破产吧!啊哈哈……”说到兴奋处,陈汗青忍不住仰天一阵狂笑。

    下午一点,刚刚开市,莫啸天便把上午那张20万手的卖单扫掉,并反手打出了一张30万手的买单,把股价从10块1毛5拉高到了10块8。尽管莫啸天见招拆招,仍然无法挽回绿鸟股份下跌的局面,股价从10块8一路下跌,10块6、10块5、……10块,一直跌到了9块9,最后报收于9块5,当对方最后一笔20万手的卖单打出来的时候,莫啸天通知成叔继续追加资金吃进,结果陈汗青的如意算盘彻底的落空了。

    最终,莫啸天以10块3毛的均价,收购了水丰股份在流通领域的共计188万手股票,统共动用资金二一亿八千四百四十万元龙币。

    这场收购战,总的来说只能算打了个平手,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陈汗青打击了莫啸天,同时也获利出局。莫啸天让水丰股份的股价稳定在了十块八,并且以一根小阳线收尾,有继续攀升的趋势。除此之外,莫啸天还控制了陈汗青手中的全部30%水丰股份的股权,还有流通领域的4%,这样加起来,莫啸天统共就握有了水丰股份73%的股权,成为了水丰股份的绝对大股东。

    就在这场较量进行完之后,莫啸天开始对水丰物流进行全面的改造。不仅加大了投入,而且进行了全面的整合,至于剩下的两块业务,则将电脑业务进行出售,保险业务进行稍有力度的发掘。毕竟现在的龙朔正处于一个经济飞速发展的时期,人们购买保险的意识也越来越强烈,所谓在未来的十年内,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行业。

    陈汗青经过这场较量之后,尽管获取了一定的收益,但是却丧失了水丰物流,从而使得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以后自己的那些走私货物就需要另外找地方运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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