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诀冥虽不是修仙人氏,但这世上没有他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事情。

    “你为何帮我?”

    为何一直帮我?云陌裳垂眸,虽然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口。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历诀冥没有多说,走过去与云陌裳并肩而立。

    云陌裳一愣,共同的敌人?她下意识的说道:

    “历诀冥,为何之前不告诉我。”

    “我不想你在还未真正强大起来的时候知道太多。”

    历诀冥苦笑,他怎么没有想过告诉她?可每次要说时便会看到她宛若阳光般的笑容,他要怎么才能下得了决心告诉她,她是云家嫡女,背负着灭族的血海深仇?

    即便她前世再如何强大,如今都不过一个二八年华的小丫头。倘若她在还未强大的时候贸然行动,深陷险境,他该如何是好?历诀冥从心底不想在看见上一次的事情发生。

    云陌裳了然,心底的隔阂却依旧没有消散。

    “历诀冥,你对我了如指掌,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这是否也太不公平了些。”

    历诀冥默然,许久不曾说话,云陌裳浅浅的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若不想说,那算了吧。”

    云陌裳不再停留,转身便向山下走去。

    “七年前,他杀了我的母妃,屠尽我祖父满门,在我练功时,被他打断,导致走火入魔,而那使我走火入魔之人,便是当今圣上,我的好父皇。”

    历诀冥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年,我杀遍了江湖,你可知,当你清醒过来时,看到满是的鲜血和尸横遍野的场景会有多害怕。”

    历诀冥只是静静地说着,仿若自己所叙述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事情。

    云陌裳缓缓的停下脚步,静默的与历诀冥相背而立。七年前,那是他才十七岁啊,正直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光。

    历诀冥顿了顿,并没有停下:

    “我用了一年的时间,让暗冥强大起来。成为让他畏惧的杀手组织。”

    云陌裳垂下头,从前她所见到的历诀冥总是笑着的,极少动气。两靥的酒窝时隐时现,一袭月牙白的常服,那般温文尔雅。虽说她知道那不该是他真实的性格,却从未想过在那笑容下面竟会是如此的千疮百孔。

    “历诀冥…对不起。”

    她的声音小的可怕,但历诀冥依然听见了。

    “这些事情你早晚都会知道的。”

    历诀冥笑了,是发自内心的,他从前都不曾发现,自己从何时起这般在乎这个丫头了。

    “走吧,去见一个人。”

    云陌裳一愣,浅浅的应了声。不远不近的跟在历诀冥身后。

    暗冥宫是建在南冥的一座绝壁之上,只几条铁锁与外界相连,虽凶险无比,其内部却极其宽敞,该有的一样不差。

    历诀冥将云陌裳带到了后山的一个山洞之外,云陌裳环视四周,洞口一个半圆形的平台,平台下遍是万丈深渊,在石台之上赫然建这一个八角亭,而在亭子一侧,是一座墓碑。

    亭子内坐着一个青衣男子,在亭中的石桌上摆了一盘残局,那人见历诀冥同云陌裳朝他走了过去,笑道:

    “宫主怎么有空来我这?”

    他看向云陌裳,“这位是?”

    “她是我未婚妻。”历诀冥毫不留情的说道:“曜(yào)石,她丹田受损,”

    曜石?云陌裳猛然想起,师傅曾和她提起过这个名字,药王谷唯一传人,这世上医学成就最高之人,只是她没想到,曜石竟然只有三十来岁的模样。

    “哈哈,丹田可不好修复。”

    曜石爽朗的笑了,毫不留情辇的说道:“不管她是谁的未婚妻,我的规矩不能破。”

    “这次你要的是什么?”

    历诀冥皱眉,曜石的规矩他自是在清楚不过了。要他救人,必须满足他一个要求。

    “最近我寻得了一个千古残局,已有数日却还不曾解开,若这位姑娘能解开这棋局,我便帮她。”

    历诀冥看向云陌裳,有些担心,“由我来我解,你只管治为她修复丹田就好了。

    历诀冥也不顾曜石是不是愿意,便转身坐”在了曜石对面的石凳上,正欲下子,却被云陌裳所打断。

    “历诀冥,既然他让我来解,那就不能破了规矩,解开我幸,解不开我命。”

    云陌裳笑着走上前,直接忽略了曜石,细手接过历诀冥手中的黑子,转眼便按入了残局之中。

    曜石是一惊,云陌裳手中棋子落定,杀了整整一片黑子。将死棋全部褪去,如风卷残云般,棋局竟生生活了过来。

    历诀冥浅笑,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女子。

    云陌裳对他点了点头,又看向曜石,

    “先死而后生,是这残局的名字。”

    这棋局,她早在清澜山时就已见过。只有先舍去已成为累赘的东西,方能劫后余生,这是她师傅和她说的。

    她也算是先死而后生了吧,若非经历生死,她也解不开这棋局。

    “你叫什么名字?”

    曜石眼中射出两束精光。

    “云陌裳。”

    “我看我与你有缘,不如就收了你做徒弟如何?”

    云陌裳失笑,这人还真是,如师傅所说,只要是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那便是有缘。

    “我早已拜他人为师,这怕是不太好吧…”

    云陌裳低眉,毕竟在她脑子里她依旧是清澜山弟子,清墨的首徒,又怎么能……

    “那又如何,这人本就可不能只有一个师傅。”

    曜石还在坚持。

    “曜石,既然她不愿,又何必强求。”

    历诀冥知道云陌裳不愿意,为她解了围。

    “也罢,让我看看你的伤。”

    曜石摇了摇头,让云陌裳坐在自己左侧的石椅上。中指与食指附在云陌裳手腕的脉搏上。将自己的内力从中输入,只去云陌裳的丹田之处。

    云陌裳只觉自己丹田处流过一阵暖流,很舒适。良久,曜石才收了在云陌裳流动的气息。

    眉头紧皱,神情也不似之前轻松。他看向历诀冥道:

    “这是怎么弄的?丹田并未受损,却无半点生气!”

    这或许也是他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情况,若真是丹田破碎,那还好处理。可如今,丹田并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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