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鸢倏然抬头,宁王爷与柔嘉、淑落、兰央等几人也是纷纷朝台上望去。

    那女子一袭曳地长裙,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别有一番高雅清华之态,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得不魂牵梦绕。

    待看清那女子之貌,竟与已经香消玉殒的萧灵长得一模一样。

    这女人到底是谁,有着那样的样貌,名却为紫鸢,竟然还跳的是舞画。

    那是当年自己发明的。

    一曲作罢,几人没有关注她舞姿如何,只是不约而同的盯着那女子的脸,直到漫天的掌声响起,几人才回过神。

    一捻指工夫,宁王爷已经步履如飞的大步向后台而去。

    莫梓鸢等人紧随其后。

    “紫鸢?”景潇轻唤。

    那名为紫鸢的女子暮然回首,眼中莹光流转,笑了对他说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景潇呼吸一紧,怔怔盯住她,从星眸里深深望进去,透彻魂魄,那相隔五年的面孔,是他所魂牵梦萦的。

    “是你回来了吗?”

    那名唤作紫鸢的女子惊讶问道:“公子,你认识紫鸢?”

    “自然认识。”景潇紧握成拳的手早已渗出汗水,却犹自镇定的与她对视。

    紫鸢一听,凝眸看他,潋滟宛如秋水,“公子,紫鸢之前遇险落入悬崖绝壁,醒来之后忘却了前尘俗世,请问公子,您是紫鸢的亲人吗?”

    “是。”景潇神情蓦地一顿,慢慢点头。

    还未等紫鸢再开口,景潇已经将她拥入怀里,在她耳边低喃,“紫鸢,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跟我回去,好吗?”

    他的双臂牢若枷锁般,似是要把怀中的女子烙印进身体里,再也舍不得放手。

    “你真的是我七嫂吗?”先沉不住气的仍是柔嘉公主,她眼圈已红。

    “姑娘,你是谁?”紫鸢绵言细语的问道,脸上始终漾着淡淡的笑意。

    “我是柔嘉,柔嘉,你真的没死吗?”柔嘉一个箭步上前,眼泪已经掉落。

    难道七嫂真的没有死吗?当年她知道了她去世的消息,却始终没有见过她的尸身,她骨子里是不相信她已经死去的。

    “柔嘉,她不是你七嫂,她是我的妻子!”景潇拔高了声音,眉毛剧烈地抖动,先前的安闲洞明已失去,拉过紫鸢的手便带着她离开,“紫鸢,我们回家。”

    “三妹。”淑落当年也是之后才知道萧灵去世的消息,而陪在身侧的是兰央同景潇。

    “二姐,当年小妹同宁王爷是看着……看着王妃闭眼的,还亲手将她火化。”又悄然望了一眼莫梓鸢一眼,才道:“那骨灰如今都在……皇上那。”

    “但是我十二哥为什么就认定那是我七嫂呢。”柔嘉狐疑问道。

    淑落心头一震,强笑道:“或许,他想将她当做是她吧。”

    “侯爷夫人,你觉得呢?”柔嘉又问。

    “我觉得,她不是王妃。”兰央答。

    “小爱子,你说呢?”柔嘉瞥了眼同那紫鸢姑娘长得几分相似的莫梓鸢。

    莫梓鸢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即摊了摊手,“我说啊,天色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

    三人闻言,嘴角抽搐不止。

    各自怀揣着心事回了各府。

    **

    当纳兰君若收到柔嘉递进来的信笺马不停蹄的赶到上次见面的湖边之时,正看到她抱着膝盖安静的坐在幽草地上,遥望天际那一轮血红的夕阳正徐徐落下。

    “嘉儿!”纳兰君若柔情的唤了一声。

    柔嘉回首,背着夕阳的光芒,深深地对上他的眼眸,“君若,你来了。”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小公主突然间静若处子,这一时的改变倒是让他有些不适应,徐徐走到她身边,拉着她上了他的船,“发生何事了?”

    “我今个见到了一个同我七嫂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纳兰君若一听,眸色掠过一抹惊疑,“周杰伦?周公子?”

    柔嘉点了点头,两人进了舱内,外头的船夫将船缓缓划走。

    “君若,你说,她是我七嫂吗?”

    “你没问吗?”

    “她说她忘了前事。我觉得这长得一模一样也太奇怪了。”

    “世间本就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别多想了,是与不是,你接触下来便知。”

    柔嘉赞同的点点头,现在去纠结她到底是不是七嫂也不重要。

    如此想着,心头的郁结稍缓,又想到什么,珠眸一转,突然问道:“君若,你那次要我的时候可舒服?”

    纳兰君若正在品茗,闻言一口呛住,咳了数声。

    这小公主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怎么了?是不是跟我一样?不舒服?”

    纳兰君若脸色一暗,谁都不希望自己爱的女人质疑自己的能力,特别是在那方面。

    见他脸黑,柔嘉以为他确实跟她一样,于是本着两人同共进退的原则,也不吝啬同她分享在莫梓鸢那取的经,宽慰道:“别担心,我向小爱子请教了,她说多做几次就不会疼了,而且会让你有种蚀骨**的感觉,我很想尝尝她说的那种感觉,不如,我们……”

    这无声的邀请,让纳兰君若手中的茶盏一抖,差点跌碎,轻咳了一声,佯装怒道:“柔嘉,你是女孩子,不能跟着学坏了!”

    “小爱子才不会呢,她懂得可多了。”柔嘉一扬眉,嘟了嘴,不悦的看着他,“不许你说她坏话。”

    纳兰君若眉尖稍蹙,“以后这些事,别问她。”

    “那问谁?”柔嘉搔着脑袋。

    “我。”

    “你?”柔嘉一脸嫌弃。

    “自然是我,我是你的男人。”那霸气的宣言,让柔嘉感觉他周身被镀了一层金色的光圈。

    在她犯花痴之时,男人已经将她扑倒,“这次,我就要你试试那滋味。”

    “什么滋味?”

    “蚀骨**。”

    “真的……”吗字还没说完,纳兰君若的将她压在身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再继续开口的机会,那感情就像是为了他的技术有多好一般,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才松了手,乘着换气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柔嘉一双美目疑惑的望著他,呼呼的喘着气。

    “你不是嫌弃我没弄舒服你吗?这下舒服吗?”

    “恩。”柔嘉低低的应了一声。

    纳兰君若身姿一凛,一时心潮起伏,见女人羞红的双颊,觉得可爱至极,贴近她的耳朵,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黯哑的****,“还有更舒服的。”

    头一低,便堵住了她的嘴,深深的吻住。

    “君若!”她含糊着唤他,“你爱不爱我?”

    “恩……”他的声音浅浅的,低低的。

    听着他越发粗急的呼吸,柔嘉软软的嘴唇轻咬着他的下巴,两人之间似有一团火,越烧越旺,很快的,她娇柔的身子与她硬实的身躯缠绕在了一起,两人衣衫退却,与他毫无间歇的再次贴在了一处,她听到自己一声快慰的低喃,还有他满足而黯哑的叹息。

    船内的灯火,摇摇晃晃,闪闪烁烁。

    激情过后,柔嘉趴在男子大汗淋漓的身上。

    爱丽丝果然厉害,原来多做几次,确实没有了初次的那种疼痛,那样的**蚀骨的感觉去确实妙不堪言,让她贪恋不已,对于她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

    **

    淑落独自回了宁王府,刚步入自己的院落,便见宝儿迎面而来,“小姐,您回来了!”

    自从淑落嫁给宁王爷之后,便将宝儿从花船坊给买了回来,宝儿习惯唤她小姐,这些年也没有变过,两人虽是主仆,宝儿却是将淑落当做唯一的亲人。

    “宝儿。”淑落轻笑一声。

    “小姐,安王爷带了一位女子回来,那样貌同逝去的瑞亲王妃很像。”

    淑落心脏微微一缩,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朝她莞尔一笑道:“我都知道了,天色不早了,睡吧。”

    宝儿还想说什么,却见淑落已经转身进了屋,幽幽叹了一口气。

    小姐不开心呢。

    淑落躺在床榻之上,抱着一旁的软枕,裹了裹身上的衾被。

    多久了。

    他便没有再碰过她,甚至都不愿多看她一眼,除了爱,他对她还是不错,衣食无忧,还给了他们一个孩子。

    曾经说过,自己不介意与他人共享一个男人,这些年,他身边也不缺女人,她都淡然处之,只因她知道,那些都不是他所在乎之人。

    为何今日换成她。

    她的心竟然如此凌乱。

    梓鸢妹妹,那个真的是你吗?

    王府的另外一座院落。

    紫鸢已经沐浴出来,一身月白色的轻锻寝衣里,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一股幽香从她身上传出来。

    宁王爷便是静静看着她,“既然忘记前尘,为何要叫紫鸢?”

    紫鸢嘴角一弯,娇笑道:“因为醒来之时,满目皆是紫鸢花,便给自己取了这名。”

    “好名字。”

    “王……公子是王爷?紫鸢是王爷的未婚妻子?那紫鸢是王妃?”紫鸢抬眸轻问。

    “自然是本王的王妃。”

    “可是,我都记得不得从前的事了。”

    “本王会让你记得的。”

    “恩,多谢王爷。”

    “别跟本王客气,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看你。”

    “恩。”

    出了屋,移步去了书房。

    景潇双手负于身后,仔细端详满墙的画像,看着画像上的女子,深邃的眸中充满了无限的深情与思念,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这满墙的画像,每一副都是出自他的手笔,每一笔都细腻传神,充满了刻骨的深情。

    轻轻抚上墙上女子的清秀的脸,好看的唇角一弯,缓缓道:“小丫头,你是不是见我太孤单了,所以让她来陪着我。”

    书房内,一灯如豆,灯下俊逸的男子,只是怔怔的望着那些画像,一望便是一宿。

    **

    莫梓鸢回到将军府,又伺候了萧母服了一些药膳,便回到阁楼。

    这个点,她还睡不着,心里隐隐的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景瑜要同安南国的公主成亲,接着又有同萧灵长的一样的女子出现。

    虽然看似风平浪静,但是总觉得有暗潮涌动。

    金炉香暖,慵懒的倚靠在卧椅上,半掩着的窗外卷来一阵阵清风,将轻纱帷帐吹起,移目望去,却不见那窗户有任何动静。

    罢了,看来今夜是等不到那人了。

    他说了最近会很忙。

    见夜色深沉,起身将烛火熄灭,爬上床榻。

    香烟袅袅,全然被冰冷的黑暗所侵袭,唯有北风呼啸着掠过窗边。

    一脸恹恹,困倦的睡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蹭她的脸,痒痒的,“别闹,困死了。”

    “贪睡的小馋猫。”模模糊糊中,低沉的嗓音,带着熟悉的韵味儿,顿时赶跑了她的瞌睡虫。

    霍然睁眼,黑暗中,隐约可见那双闪亮的双眸。

    “今个不是不来吗?”

    “不是怕你太高兴吗?”

    这没良心的男人,莫梓鸢气呼呼地瞪他,“高兴?臭金鱼,你不要得寸进尺啊,你要跟别人成亲,难道我还要敲锣打鼓庆祝,你把我想的也太大度了吧?在我们那,你这种犯重婚罪的男人,应该要坐牢。”

    “跟别人成亲?谁?”

    见他还装,莫梓鸢吐血三升,“谁?不就是那安南国的公主吗?”

    景瑜走到她面前,大手一揽她纤腰,俊目露出柔情,温柔道:“小醋坛子,吃醋啦?”

    “混蛋!”

    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没见她都生气了吗?

    贴近她的耳朵,低沉的嗓音带著笑意,“大夏国的紫帝即将迎娶的是安南国的小公主……爱丽丝。”

    “爱丽丝?”

    “是爱丽丝,不是珞南薇。”

    “我?”莫梓鸢仍是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

    景瑜揽过她,让她可以把头舒舒服服的靠在他胸口,“除了你,谁能满满占据我的心,即使那个位置不是你所求,但是属于你的,我都会给你,我要你同我共赏这万里山河。”

    他很自然的说,却透漏出让人心悸的温柔。

    莫梓鸢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心头一阵浓浓的暖意,突然就有想要掉泪的冲动。

    “我何时成为公主了?”

    “我不想你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你来历不明,有了公主这层身份,你这个皇后娘娘才能当的安稳。”

    莫梓鸢心里满满的感动,红唇却是高高撅起,“谁要做那皇后娘娘。”

    “那,当我的妻子呢?鸢儿,我欠你一个赋予真心的婚礼,欠你一杯合卺酒,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我欠你很多,所以,下辈子,你都要呆在我身边,让我偿还。”

    莫梓鸢无声的点了点头,心头满是欢喜。

    主动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探出灵巧的舌尖,沿着他的颈线一路往下舔,滑到他的锁骨处之时,她清晰的听到他喉结滚动,咕咚咽了一声。

    莫梓鸢暗自好笑,越发的得意起来了,舌尖轻挑,从他的胸口一路下滑到小腹。

    景瑜咬牙吸气,眼底交织着浓烈的****,她从未这般主动的对待过他。

    “唔……嗯……”

    闷哼一声,终于被这小女人挑逗得失去理智,他几近疯狂得把她拦腰抱了起来,便低下头来发狂般吻住她。

    “老公,你对我这般好,我得好好奖励你。”

    嘴唇被他啃的酥酥麻麻的,被他温柔的放置床榻之上,两人的唇舌却不曾分开,他的吻汹涌的如同狂风暴雨,覆在她身上,两人贴身的衣裳脱离了主人。

    “老婆,你真诱人。”

    亲戚还是没走,景瑜只是肆意的吻着他,硬硬的身子挤压着她,莫梓鸢脸红心跳,闭着眼,任由他在她身上点火。

    她能感觉他压抑的渴望,不着寸缕的身子肌肤相接,他却没有越过雷池禁区,只是不停的摩挲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得他的喉咙溢出一道含糊的快活的声音,接着在她身上僵硬了片刻,才长长吐了一口气,紧紧的搂住了她。

    身上一阵湿热,莫梓鸢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抱着她片刻,随即听到他性感低沉的嗓音朝屋外吩咐道:“备热汤来。”

    莫梓鸢一个冷颤,却听屋外凝幽的声音传来,“是。”

    娇羞的戳了下他,“难道,他们都在外面听门?”

    “选在你身边护卫你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你可知那顾子墨,曾经是天下第一杀手。江湖称‘阎王’,只要他要杀的人,那人绝对活不过一日。”

    “这么厉害?”莫梓鸢一脸崇拜。

    景瑜微一挑眉,面色一黑。

    莫梓鸢感受到他目光喷出的寒光,摸了一下鼻子,笑道:“第一杀手固然厉害,但是能让他甘愿为你的暗卫,老公,你才是最厉害的。”

    “乖。”景瑜又亲了亲她。

    “景瑜……”轻唤了一声,本来想将今日看到紫鸢的事告诉他。

    但是,她刚张开口,却没有了说下去的勇气,她不敢去想象,当一个比她自己还要像萧灵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有什么反应,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应该爱的人是她才对。

    如此想着,心里又是一阵郁闷。

    景瑜见她面色沉郁,抱紧了她,“怎么了,小丫头,没满足你,想了吗?”

    “无赖,谁跟你那般,整日就是想着那些事。”

    “没良心的,那还不是因为,我心里只有你吗?”

    “如果,金鱼,我问你,如果……如果有比我还要像莫梓鸢的人出现,你会如何?”莫梓鸢深吸一口气,终于问了出来。

    “你不就是莫梓鸢吗?还有谁比你还像?”景瑜轻笑,伸出手刮了刮她坚挺的鼻梁。

    “我意思是,如果同萧灵长的一样呢?如果有那样一个女子呢?”

    “再像,那也不是你,别乱想了。好好等着,我们婚期定在二月十四。”

    “二月十四,我们上辈子,也是那日。”虽然景瑜那样说,让她心中稍宽,但那是因为他没有见过那个叫紫鸢的姑娘。

    “鸢儿,我真感激上苍,让我还有机会来弥补。”他的声音很低,却透着一股无以言表的喜悦与满足。

    言谈之间,凝幽已经备了浴桶进来。

    她始终低垂着头,不敢看床榻上的男女,将浴桶的放下,低低的退了出去。

    “你先洗。”莫梓鸢缩在锦被内,脸红的看着浴桶里袅袅而升的雾气。

    “娘子,为夫邀你共赴一场鸳鸯戏水?”景瑜下了那张架子床。

    “下次再约。”莫梓鸢痴痴一笑。

    他满是力量的身子落入眼中,精瘦结实的肌理,窄腰宽背,身躯坚韧无暇,比例完美的如同上天的杰作。

    生生咽下一口唾沫,脸上一阵红,这男人简直太撩人了。

    沐浴后的男人,从浴桶起身,随手拿了一条大绒巾随意擦拭下长发上的水珠,就着就着寝衣松松垮垮地系上袍带,露出一大片带着水珠的性感的胸膛来。

    真是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看爽了?换我了?”

    莫梓鸢愣怔之际,景瑜已经亲自抱她入桶。

    帝王亲自伺候沐浴,这可不是常人能享受的待遇。

    莫梓鸢享受的很,微微闭着眼,任由男人为她服务。

    只是那大掌时不时的似是不经意扫过她敏感的区域,让她心里直腹诽。

    屋外忽地下起了雪,莫梓鸢一个喷嚏惊起。

    景瑜担心她着凉,于是匆匆让她洗了一番就抱着她上了床。

    **

    昨夜整整一夜的大雪,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雪才停,风仍在继续怒吼着,飞雪飘扬。

    兰央早早来了将军府,却是不见淑落前来。

    为萧母施完针后,一个久违的面孔出现了。

    来人正是淑落身边的小丫鬟。

    宝儿。

    “奴婢见过爱姑娘,我家小姐受了风寒,此病来势汹汹,今日无法前来将军府,还望姑娘见谅。”宝儿同莫梓鸢行了个礼,便说明了来此的目的。

    “二妹,她真的生病了?”莫梓鸢问了一句。

    宝儿身子一颤,犹疑一番,才福了福身,“是的,姑娘。”

    “那三妹,咱们去王府看看二妹吧?”

    “好啊。”兰央点了点头。

    宝儿在一旁却连忙制止,“不用了,小姐并无大碍。”

    莫梓鸢浅浅眯眼,看着她,淡淡问,“丫头,你一会说我二妹病势凶猛,一会说并无大碍,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自宝儿来此,见她双眼微红,她便有种隐隐的不安。

    这一番试探,果然是有事相瞒。

    “没,没,姑娘,奴婢……”

    “到底怎么了?快说!”莫梓鸢厉声一喝。

    宝儿大骇,终是跪在了地上,“姑娘,我家小姐苦啊,她不准奴婢说,但是奴婢实在是为她心疼。昨个夜里,王爷带了一位姑娘回来,我那小姐知道她是王爷的心头肉,早上便亲自下厨做了早膳去给那姑娘。结果那姑娘吃了之后腹痛不止,王爷以为是小姐在早膳内动了手脚,罚小姐跪在雪地上。”

    想着淑落一个单薄的弱女子,跪在那漫天寒冬之中。

    这种感觉,没有人比她更能感同身受了。

    “去趟宁王府。”对宝儿说了一句,随即抬步要走。

    “大姐,小妹同您一起。”兰央跟了上来,莫梓鸢却不想将她卷入这趟浑水,“三妹,你先回府吧。”

    “我们三义结金兰之时便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誓言犹然在耳,如今二姐有难,我又岂能坐视不管?再者,好歹我也有诰命在身,王爷应该不会为难小妹。”

    莫梓鸢微一错愕,欣然一笑,终是点头道:“那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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