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接受挑战
元珠公主一身红衣妖艳似火，勾勒出她明媚傲人的身段来，同样地她那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也闪着跋扈的光，直勾勾地看着墨湉的脸。
还从来没有人敢让她当众出丑过，墨湉算是一个。
元珠暗自抿唇，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过她，这个九王妃，她非得让她尝尝厉害不可！
“九王妃，元珠可是来自草原，你当真要同她比试？”轩辕翰宸看着一身白衣的墨湉，手中握着一个酒杯饶有兴致地笑着说道。
“儿臣十分喜欢马术，很想和元珠公主切磋一番，至于输赢，儿臣倒是不怎么在意的。”墨湉微笑着说道。
轩辕翰宸却皱着眉说道：“那可不成，我们潜龙大陆是马背上得天下，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不会被人盖过了风头去。”
他话锋一转：“这跟禹厥比拼起马术来，若是墨湉你输了，父皇可要惩罚于你了。”
轩辕翰宸虽是开玩笑，但眼底的神色却是极其严肃的，要知道，自从四年前和禹厥国经历了一场征战后，两个国家已经多年没有来往了。
这一次元珠公主和亲，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则或许又会挑起战争。
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潜龙的皇帝，就是有气魄啊。”元珠眯着眼睛看着轩辕翰宸轻笑着倒：“那不妨这样，我们给这场赌局加一个筹码，若是我输了，墨湉可以指定我做一件事，若是我赢了，同样地，墨湉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可以吗？”
元珠公主被描得殷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充满了危险的弧度，随着她说话时的轻微动作，那缀满金珠的上衣在烛火之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她的笑容张扬着自信和一丝淡淡的嘲讽，对在马背上长大的她来说，这场比赛，墨湉一丝胜算都不会有。
在场众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这位九王妃的身上，只见墨湉神色如常，她举起手中的白瓷杯盏站了起来，看着元珠公主一笑：“那我们一言为定。”
说罢，她用袖子掩住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元珠公主，微笑着把手中的酒杯倒置。
如果说元珠公主是一朵霸气张扬的凤凰花，那么墨湉就是纯美洁白的凌霄花，周身环绕着一种清冷的高洁气息。
元珠看着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没来由地觉得心中一寒。
墨湉真的如期回来了，那么轩辕琉之前指责轩辕褚的事情不告而破，他在纳闷墨湉怎么会又一次死里逃生的同时，也尽量减少自己的话，生怕轩辕翰宸提起那天在早朝上的事情。
所幸元珠公主的出现成功地转移了大家的视线，轩辕琉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跟往日爱出风头的他判若两人。
“那么，我们就等元英来到皇宫，开始狩猎的时候组织赛马，你们两个可愿意？”
渐渐地，皇宫家宴进行到了尾声，轩辕翰宸用手半支着头，神色恹恹地看着元珠。
“同意。”元珠耸耸肩，没忘了挖苦墨湉两句：“我是随时都可以比赛的，现在距离狩猎还有三四天，九王妃，你一定要加油了哦。”
说罢，她看着墨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墨湉极有风度地颔首微笑，不再多言。
“陛下，今儿个您又喝得多了，仔细夜风吹得头疼。”舒妃在旁边轻声地劝慰道，从袖中掏出了一块锦帕，擦去了轩辕翰宸额头上的虚汗。
“好，好。”轩辕翰宸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意兴阑珊地说道：“朕先回宫去了，你们自行出宫便可。”
“恭送皇上。”墨湉随着场上众人跪在地上，齐声称颂。
就在皇上和舒妃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脸来，一双柔婉温媚的眼睛，好巧不巧地和墨湉的眼神对上。
墨湉微微愣了一下，舒妃看着她，突然莞尔一笑，接着裙袂一掀，翩翩而去。
她看着舒妃消失在远方的身影，思考起刚才她的那一抹微笑来。
手臂传来一股力量，墨湉回过神来，微微扬眸，正碰上轩辕褚那双一丝波澜都没有的眼睛来。
“你跪傻了吧？快点起来。”轩辕褚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手臂上的温度一瞬间消失了，轩辕褚将手抽离，双手背在身后朝前走去。
墨湉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软，跌倒在柔软的泥地上，发出一声低呼。
轩辕褚转过身，看到墨湉伏在地上，眉头一皱，走了过来：“你怎么了？”
他只说了简短的四个字，语气里浓浓的关切却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早上在城门口遇上元珠公主，有点误会。”墨湉将自己的半边脸隐匿在夜色之中，唯恐被轩辕褚看出什么破绽来：“被她绑在马上，走回了皇宫，可能是太累了。”
墨湉解释得语气平缓，轩辕褚的眉毛却是越皱越紧。
轩辕褚想要扶她起来，墨湉却连额头上都冒着虚汗，脸色苍白得吓人，看她实在是十分虚弱的样子，眉目一沉：“不然你在宫中逗留一夜，明天早晨再回去。”
“真的么？”墨湉挑起眉梢，看着轩辕褚：“那你怎么办？”
“我先回王府。”轩辕褚解释着：“我只是个藩王，又没有母妃在宫中，没有圣旨是不能在宫中留宿的。”
他本说的十分平和，但听在墨湉耳朵里，却莫名地有些酸楚。
“那你快去吧……”墨湉抬眸，看着轩辕褚：“我看现在宫门就要落锁了。”
她借着昏暗的宫灯打量着轩辕褚的脸，再三确认他没有产生怀疑后沉默了下来。
“好。”轩辕褚低沉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朝过后，我会来接你的。”
墨湉唇畔扬起一抹微笑，她点了点头说道：“好。”
轩辕褚走远后，墨湉长长吐出一口气，扶着朱红色的宫墙站起身来，朝着舒妃的寝宫走去。
天色已晚，墨湉一边在偌大的潜龙皇宫之中勉强辨认着路途，一边贴着宫墙根缓缓前进着。
这个时候各宫的主子们都已经安歇，墨湉不确定自己的推论是否是正确的。
终于到了舒妃所在的锦和宫里，墨湉绕到大殿后面，看到角门果然开了一条缝。
她上前几步，轻轻推开了门，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宫女一早等在了那里，正笑着看着她。
“王妃来了，我们主子等候多时了呢。”她笑吟吟地对墨湉说了一句后，就侧过身子将她引进内室。
锦和宫的陈设并不像凤仪宫那样冰冷带着华丽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反倒是温馨雅致别有一番韵味，就像是舒妃娘娘带给别人的感觉一般。
经过重重帘幕，墨湉走进了舒妃的起居室，她穿着一身蜜色常服，一头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一支简单的珍珠单簪斜斜插在她的发髻之间。
“墨湉给舒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墨湉在舒妃面前跪了下来。
“起来吧。”舒妃笑笑说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墨湉眉目一低，莞尔一笑：“墨湉只是妄加揣测，都是舒妃娘娘提点地到位。”
“哦？那你说说，本宫是怎么提醒你的？”舒妃给墨湉指了座，斜靠在红木椅子上懒洋洋地问道。
墨湉仔细想了片刻，细细回答着：“娘娘先是扶了扶发髻上的星月发簪，应是对应着皓月当空，也就是这个时辰，又将手放在身后，则是代表角门的意思。”
舒妃略显惊讶地看了墨湉一眼：“看来，老九这个夫人娶得可真是不亏，那么你知道，本宫为什么非要你半夜来此么？”
“想必和九王爷有关吧，”墨湉垂下眼目，恭敬答道：“娘娘是十三王爷的生母，十三王爷和九王爷那么要好。”
舒妃听罢，更是点头赞不绝口地说道：“王妃不但长得好，更是一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本宫替他感到高兴。”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答应了元珠公主的挑衅啊。”舒妃话锋一转，不无担忧地看了墨湉一眼。
“舒妃娘娘，为何如此说？”墨湉精致的眉目一抬，看着舒妃问道。
舒妃宛然一叹，脸上露出了十分悲悯的神色，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没想到都过了四年了，他们还是不愿放过老九。”
“舒妃娘娘指的是长岭之战？”墨湉一双黛眉轻蹙：“可现在禹厥不是来主动示好了么？”
舒妃娘娘挑起唇角：“禹厥国的人，各个怀揣着狼子野心，从传出公主要嫁来潜龙的时候，本宫这心里头就惴惴不安。”
她不无担忧地看着墨湉：“而且，本宫怀疑这次八成就是为了报复老九而来的，你作为他的王妃，可一定要帮他渡过这重难关。”
墨湉哑然，看着脸色凝重的舒妃，并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娘娘是说，元珠公主最终的选择，会是冥王殿下吗？”
舒妃听了墨湉的疑问，唇边扬起一抹赞许，无声点了点头。
还从来没有人敢让她当众出丑过，墨湉算是一个。
元珠暗自抿唇，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过她，这个九王妃，她非得让她尝尝厉害不可！
“九王妃，元珠可是来自草原，你当真要同她比试？”轩辕翰宸看着一身白衣的墨湉，手中握着一个酒杯饶有兴致地笑着说道。
“儿臣十分喜欢马术，很想和元珠公主切磋一番，至于输赢，儿臣倒是不怎么在意的。”墨湉微笑着说道。
轩辕翰宸却皱着眉说道：“那可不成，我们潜龙大陆是马背上得天下，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不会被人盖过了风头去。”
他话锋一转：“这跟禹厥比拼起马术来，若是墨湉你输了，父皇可要惩罚于你了。”
轩辕翰宸虽是开玩笑，但眼底的神色却是极其严肃的，要知道，自从四年前和禹厥国经历了一场征战后，两个国家已经多年没有来往了。
这一次元珠公主和亲，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则或许又会挑起战争。
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潜龙的皇帝，就是有气魄啊。”元珠眯着眼睛看着轩辕翰宸轻笑着倒：“那不妨这样，我们给这场赌局加一个筹码，若是我输了，墨湉可以指定我做一件事，若是我赢了，同样地，墨湉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可以吗？”
元珠公主被描得殷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充满了危险的弧度，随着她说话时的轻微动作，那缀满金珠的上衣在烛火之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她的笑容张扬着自信和一丝淡淡的嘲讽，对在马背上长大的她来说，这场比赛，墨湉一丝胜算都不会有。
在场众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这位九王妃的身上，只见墨湉神色如常，她举起手中的白瓷杯盏站了起来，看着元珠公主一笑：“那我们一言为定。”
说罢，她用袖子掩住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元珠公主，微笑着把手中的酒杯倒置。
如果说元珠公主是一朵霸气张扬的凤凰花，那么墨湉就是纯美洁白的凌霄花，周身环绕着一种清冷的高洁气息。
元珠看着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没来由地觉得心中一寒。
墨湉真的如期回来了，那么轩辕琉之前指责轩辕褚的事情不告而破，他在纳闷墨湉怎么会又一次死里逃生的同时，也尽量减少自己的话，生怕轩辕翰宸提起那天在早朝上的事情。
所幸元珠公主的出现成功地转移了大家的视线，轩辕琉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跟往日爱出风头的他判若两人。
“那么，我们就等元英来到皇宫，开始狩猎的时候组织赛马，你们两个可愿意？”
渐渐地，皇宫家宴进行到了尾声，轩辕翰宸用手半支着头，神色恹恹地看着元珠。
“同意。”元珠耸耸肩，没忘了挖苦墨湉两句：“我是随时都可以比赛的，现在距离狩猎还有三四天，九王妃，你一定要加油了哦。”
说罢，她看着墨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墨湉极有风度地颔首微笑，不再多言。
“陛下，今儿个您又喝得多了，仔细夜风吹得头疼。”舒妃在旁边轻声地劝慰道，从袖中掏出了一块锦帕，擦去了轩辕翰宸额头上的虚汗。
“好，好。”轩辕翰宸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意兴阑珊地说道：“朕先回宫去了，你们自行出宫便可。”
“恭送皇上。”墨湉随着场上众人跪在地上，齐声称颂。
就在皇上和舒妃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脸来，一双柔婉温媚的眼睛，好巧不巧地和墨湉的眼神对上。
墨湉微微愣了一下，舒妃看着她，突然莞尔一笑，接着裙袂一掀，翩翩而去。
她看着舒妃消失在远方的身影，思考起刚才她的那一抹微笑来。
手臂传来一股力量，墨湉回过神来，微微扬眸，正碰上轩辕褚那双一丝波澜都没有的眼睛来。
“你跪傻了吧？快点起来。”轩辕褚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手臂上的温度一瞬间消失了，轩辕褚将手抽离，双手背在身后朝前走去。
墨湉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软，跌倒在柔软的泥地上，发出一声低呼。
轩辕褚转过身，看到墨湉伏在地上，眉头一皱，走了过来：“你怎么了？”
他只说了简短的四个字，语气里浓浓的关切却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早上在城门口遇上元珠公主，有点误会。”墨湉将自己的半边脸隐匿在夜色之中，唯恐被轩辕褚看出什么破绽来：“被她绑在马上，走回了皇宫，可能是太累了。”
墨湉解释得语气平缓，轩辕褚的眉毛却是越皱越紧。
轩辕褚想要扶她起来，墨湉却连额头上都冒着虚汗，脸色苍白得吓人，看她实在是十分虚弱的样子，眉目一沉：“不然你在宫中逗留一夜，明天早晨再回去。”
“真的么？”墨湉挑起眉梢，看着轩辕褚：“那你怎么办？”
“我先回王府。”轩辕褚解释着：“我只是个藩王，又没有母妃在宫中，没有圣旨是不能在宫中留宿的。”
他本说的十分平和，但听在墨湉耳朵里，却莫名地有些酸楚。
“那你快去吧……”墨湉抬眸，看着轩辕褚：“我看现在宫门就要落锁了。”
她借着昏暗的宫灯打量着轩辕褚的脸，再三确认他没有产生怀疑后沉默了下来。
“好。”轩辕褚低沉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朝过后，我会来接你的。”
墨湉唇畔扬起一抹微笑，她点了点头说道：“好。”
轩辕褚走远后，墨湉长长吐出一口气，扶着朱红色的宫墙站起身来，朝着舒妃的寝宫走去。
天色已晚，墨湉一边在偌大的潜龙皇宫之中勉强辨认着路途，一边贴着宫墙根缓缓前进着。
这个时候各宫的主子们都已经安歇，墨湉不确定自己的推论是否是正确的。
终于到了舒妃所在的锦和宫里，墨湉绕到大殿后面，看到角门果然开了一条缝。
她上前几步，轻轻推开了门，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宫女一早等在了那里，正笑着看着她。
“王妃来了，我们主子等候多时了呢。”她笑吟吟地对墨湉说了一句后，就侧过身子将她引进内室。
锦和宫的陈设并不像凤仪宫那样冰冷带着华丽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反倒是温馨雅致别有一番韵味，就像是舒妃娘娘带给别人的感觉一般。
经过重重帘幕，墨湉走进了舒妃的起居室，她穿着一身蜜色常服，一头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一支简单的珍珠单簪斜斜插在她的发髻之间。
“墨湉给舒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墨湉在舒妃面前跪了下来。
“起来吧。”舒妃笑笑说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墨湉眉目一低，莞尔一笑：“墨湉只是妄加揣测，都是舒妃娘娘提点地到位。”
“哦？那你说说，本宫是怎么提醒你的？”舒妃给墨湉指了座，斜靠在红木椅子上懒洋洋地问道。
墨湉仔细想了片刻，细细回答着：“娘娘先是扶了扶发髻上的星月发簪，应是对应着皓月当空，也就是这个时辰，又将手放在身后，则是代表角门的意思。”
舒妃略显惊讶地看了墨湉一眼：“看来，老九这个夫人娶得可真是不亏，那么你知道，本宫为什么非要你半夜来此么？”
“想必和九王爷有关吧，”墨湉垂下眼目，恭敬答道：“娘娘是十三王爷的生母，十三王爷和九王爷那么要好。”
舒妃听罢，更是点头赞不绝口地说道：“王妃不但长得好，更是一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本宫替他感到高兴。”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答应了元珠公主的挑衅啊。”舒妃话锋一转，不无担忧地看了墨湉一眼。
“舒妃娘娘，为何如此说？”墨湉精致的眉目一抬，看着舒妃问道。
舒妃宛然一叹，脸上露出了十分悲悯的神色，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没想到都过了四年了，他们还是不愿放过老九。”
“舒妃娘娘指的是长岭之战？”墨湉一双黛眉轻蹙：“可现在禹厥不是来主动示好了么？”
舒妃娘娘挑起唇角：“禹厥国的人，各个怀揣着狼子野心，从传出公主要嫁来潜龙的时候，本宫这心里头就惴惴不安。”
她不无担忧地看着墨湉：“而且，本宫怀疑这次八成就是为了报复老九而来的，你作为他的王妃，可一定要帮他渡过这重难关。”
墨湉哑然，看着脸色凝重的舒妃，并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娘娘是说，元珠公主最终的选择，会是冥王殿下吗？”
舒妃听了墨湉的疑问，唇边扬起一抹赞许，无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