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王爷,对冥王的刺杀失败,他已经回到都城了!”

    大皇子府中,轩辕琉怀中正搂着小妾饮酒作乐,突然属下传来密报,轩辕琉接过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王爷,快来陪奴婢喝酒啊~”那浓妆艳抹的女子没看出轩辕琉眼中的怒火,依旧嗲声嗲气地对轩辕琉说道。

    “滚开!”轩辕琉大手一挥,拽着送信来的那人恶狠狠地问道:“你打听真切了?轩辕褚真是逃走了么?”

    那人瑟缩着脖子,吞吞吐吐地说道:“说是走到半路,突然有一队武功高强的人马过来,将我们的人都打伤了!”

    轩辕琉的拳头怒不可遏地落在椅子上,低声说道:“真是邪了门了,难道这轩辕褚次次都有神兵天降吗!”

    过了良久,他唇角一挑,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虽然没能将他打伤,但所幸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就让他这样两手空空地去回禀父皇要来得好些。”

    马车在冥王府前稳稳停住,墨湉扶着绿衣的手跳下马车,恰巧看到轩辕褚正将意真抱在怀里。

    意真看到墨湉脸上的表情,眼底略过一重喜色,紧接着却羞赧地推了推轩辕褚的手,低声说道:“王爷,奴婢还是自己走吧。”

    “你受了惊吓,自己走不方便,本王送你。”轩辕褚的余光在墨湉脸上划过,紧接着,他不带停顿地抱着意真走进王府之中。

    意真脸上一喜,紧接着对墨湉说道:“王妃,奴婢先告退了。”

    她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在轩辕褚的怀里,秀美的脸上扬起一个仿佛胜利者的微笑,得意洋洋地看着墨湉。

    而墨湉却没有丝毫反应,一双纯黑的眸子毫无焦点地看着前方。

    她一直在忧心龙鸣的兄弟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轩辕褚追杀他们,真是比杀了墨湉还叫她难受。

    待意真走后,绿衣站在墨湉的身侧,抱怨道:“王妃,你看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脸皮真是厚,居然在王爷面前装起病来。”

    “够了。”墨湉皱了皱眉,不愿再听,她裙角一曳,轻轻向着碎星院走去。

    绿衣乖乖地闭紧嘴巴,跟在墨湉身后。

    轩辕褚大步流星,走进竹院之中,才把意真放在地上。

    意真脚一软,伸出手攀住轩辕褚的肩膀,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王爷??要不要进屋去喝杯茶?”

    “不用了。”轩辕褚深吸一口气,就要转身离开,却被意真一把拉住。

    她眼中泪水盈盈,望着轩辕褚:“王爷,奴婢身子还是不舒服。”

    “身子不舒服就去看大夫,本王又不会医病。”轩辕褚双眉紧皱,扔下一句话。

    意真仍旧拉着他:“如果奴婢可以用生病来换和王爷在一起,就让奴婢一病不起吧。”

    轩辕褚锋利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烦,自己对她的那些不过是因为墨湉在场的逢场作戏,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轩辕褚自是不用对她好言好语的了。

    “你别烦本王了。”他摆脱开意真苦苦拉着他的手,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意真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而她就像是一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只知道练剑的庶女了?在随州的时候,她闯了那么多的祸,可王爷就连半点怨言都没有,陪着她躲避追兵。

    意真一脸颓唐地坐在那里,秀儿站在一旁,低声劝慰道:“主子,你别难过了,也许是王爷今儿心情不好呢??”

    说着,她上前一步,就想要扶起意真来。

    意真一把将秀儿甩开,秀美的脸上丢失了平时温顺的表情,她双眼空洞地注视前方,恶狠狠地低声说道:“王爷会变成这样,那也是因为墨湉!”

    而轩辕褚一出竹院,破风立即禀报道:“禀报王爷,皇上深夜急召入宫。”

    轩辕褚轻声低笑,竟然让自己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正殿之上,如儿臂一般粗壮的蜡烛日以继夜的点着,即使已经夜深了,可轩辕翰宸所在的大殿之中依然亮堂着。

    轩辕翰宸正撑着头靠在龙椅之上假寐,薛直挑开重重帘幕,走了进来,对着轩辕翰宸行了个礼说道:“启禀皇上,九皇子已经到了。”

    在龙椅之上半躺着的轩辕翰宸闻言,睁开双眸,揉了揉眉心,示意薛直将他叫进来。

    轩辕褚深夜得召,在随州穿着的便衣都没来得及换下来,他走到轩辕翰宸身前,对他请了个安。

    可轩辕翰宸却没有立即让他起身,他皱眉看着轩辕褚问道:“让你暗查张国臣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轩辕褚低着头说道:“儿臣办事不力,被张国臣识破了身份,此行一无所获。”

    他刚说完,轩辕翰宸就拿起手边的一个鎏金香炉朝着他砸了过去。

    拳头大的香炉擦着轩辕褚的额角飞了过去,几滴鲜血顺着轩辕褚的额头滴了下来,香灰散落在他的发间,看上去十分狼狈。

    而他却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轩辕褚办成了的事情,都得不到任何的奖赏,而如果他失误了,就会受到成倍的责罚。

    “朕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废物,到底是为了什么!”轩辕翰宸怒不可遏地看着轩辕褚,语气之中尽是无奈。

    轩辕褚始终不发一言,如果他能学会轩辕琉的一丝圆滑,也不至于这么不得圣心。

    “张国臣那个人,极其狡猾,又借着祖上的荫蔽,在随州城中胡作非为,朕早就想动他了。可是苦于没有证据,老九,你就是这样给父皇分忧的吗?”

    “儿臣??知罪。”轩辕褚一个头嗑了下去。

    “知罪知罪,知罪有什么用!”轩辕翰宸气的额前的珠帘乱颤。

    良久的沉默后,轩辕褚眼中光芒微闪:“儿臣自知难成大事,请求父皇另择一人选!”

    额角的血迹已经干了,伴随着心脏的跳动,仍在一点一点地叫嚣着疼痛。轩辕褚眼睛微闭,缓缓而道。

    轩辕翰宸微微一愣,他怎么会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老九竟会在这时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抛向自己。那么多年来他不会不知道老大所做的那些勾当,但是在他看来,轩辕琉是在他掌控范围之中的。

    过了半晌,轩辕翰宸冷冷说道:“这本就是你责任之内的事,岂有推给别人的道理,朕给你七日时间,你必须找出来确凿的证据来,若你还没做到,就不要怪朕责罚于你了。”

    轩辕褚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说道:“儿臣知道了。”

    轩辕翰宸皱着眉摆了摆手说道:“你可以退下了。”

    轩辕褚木然地站起身来,退了下去。

    走出大殿,他摊开自己的手掌,方才他因为要压制心中的愤怒,将拳头紧紧地攥住,到了现在才发现,掌心已经泛白,毫无血色。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皓月当空,不知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这些不公,母妃可曾看见?

    在四年之前,他曾是父皇最为宠爱的少年将军,可谁又能想到,一夕之间,母妃自缢,父皇就此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王爷??”看着呆立着的轩辕褚,破风心中划过一丝非常不好的预感,他小心翼翼走到轩辕褚的身边,低声呼唤道。

    轩辕褚将拳头轻轻握住,尔后轻声一叹,丢下了一句话:“回吧。”

    墨湉躺在床上,左右没有睡意,这座王府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牢笼一般,缚住了她所有的自由。

    她感到十分燥热,索性起身走到庭中,月亮如水,庭院之中栽植的芙蓉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墨湉站立其中,感到心情稍微变好了一点。

    就在此时,她听到门外一阵窸窣的响声,紧接着破风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这皇上也太不讲道理了,同样是王爷,为什么轩辕琉犯下的错事要您来收场??”

    没有回应,过了片刻,破风又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倒抽了一口凉气:“王爷,您的额头怎么受伤了??”

    “破风,你今天话太多了。”轩辕褚冷酷的声音响起,之后随着两人远去的脚步声,墨湉的周围又恢复了宁静。

    墨湉低垂着眼眸,缓缓思索着。

    听破风的口气,轩辕褚是被皇上狠狠训了一顿,好像还被打了。

    轩辕褚倒霉,墨湉的心中却一直不大舒服。如果当初轩辕褚去随州,她没有随行的话,是不是计划就不会失败。

    墨湉暗自皱紧了眉头,她这一生,最讨厌亏欠别人的,尤其是对于自己讨厌的人。

    所以她决定动用龙鸣的力量把张府的账本偷过来,这样她也就不会觉得对轩辕褚有所亏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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