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丁松林拿到合同,整个人就傻了一半儿,实指望让月琪嫁过去,成了夏候家的少奶奶,华氏就会出钱帮他的企业起死回生,谁料想,人家不是义务帮忙,这资金的背后带着利益呢。 </p>

    这个时候,夏候明轩和夏候成铭都是一脸的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成铭口口声声喊他“丁先生”,弄得他在员工面前很觉得丢脸,谁不知道他掉了这么一个金龟婿。可是人家压根儿在这里就没把他当老丈人。</p>

    气得他真想撕掉那份合同,然后把夏候父子赶出门去。但是这个念头他也就是在脑海里转两圈而已,他很清楚自己一时硬气的后果是什么。他这两家厂子已经欠了很多的外债,没有供应商再肯给他原料了,这样下去他的厂子只能最后倒闭清盘,那他可真就变得一无所有了。过惯了富人生活的他,想也不敢想去过普通百姓的日子。所以他也只有选择忍气吞声。</p>

    夏候明轩接管了他的两个纺织厂,自然要安排自己的人来进行统筹管理,而夏候成铭便被当仁不让地安排到这里当上了纺织公司的总裁。</p>

    成铭接手后,觉得厂里的机器设备还不错,工人的技术也还行,就缺少先进的纺织技术。于是他首先高新聘请了两个国内顶尖的人才,又大力拓展业务,仅一个月的时间就签下了好几张订单。这一次要是能和德国这家服装大企业签订合约的话,那么其后带来的利润是可想而知的。</p>

    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成铭也很清楚,这次他们公司一同竞标的还有五六个实力雄厚的纺织公司,这一次合约签成的几率真的是很低。这对于成铭来说虽是一件很难的工作,但他反而喜欢这种富于挑战性的工作,若都是四平八稳的,他恐怕干不到两天就得腻了。</p>

    夏候明轩见儿子如此能干,简直是乐开了花,逢人就说自己真是好福气,得到了这么一个好儿子,他可以提早退休啦!</p>

    此刻,成铭正专注地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思考着一会儿该如何说服外商和自己签约。</p>

    这时红灯亮了,车子停了下来,成铭觉得眼睛有点酸,就朝窗外看去。</p>

    忽然一辆车子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辆蓝色的菱悦车,车牌很熟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钟文涛的车。</p>

    忽地一下,成铭的心里就像钻进了一头小鹿,扑腾腾地乱跳起来:欣语,此刻欣语会不会在他的车上?欣语她还好吧?钟文涛待她好不好?他们两个过得幸福吗?一连串的问题同时涌入了他的脑海中,使他在无心思看手里材料。</p>

    忽然起了一种冲动,他要下车去问问他,他只需知道欣语过得好不好就足矣。</p>

    几乎是他刚起了这个念头,红灯就变绿了,那辆菱悦车飞速朝前面驶去。</p>

    “快!跟上前面那辆车!”成铭不假思索地吩咐了一句。</p>

    “总裁,出了什么事?那辆车跟咱们走的路不一样,咱们要是跟着那辆车,恐怕要误了和外商谈判的时间。”助手在一旁好心地提醒着,他跟着成铭有一段时间了,印象里成铭是个非常明智的人,而且对工作极其地认真,是什么事和人惹得他在这紧要关头弃重要的谈判而不顾呢?</p>

    “不用你提醒,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司机,你快点追上那辆车。”成铭沉下脸来。</p>

    那个助手也真是不长眼,他怎么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此刻是遇到了最为闹心的事呢。</p>

    那个叫欣语的女人的确如一根刺一般牢牢地扎在了成铭的心里,与她分别的半年多来,他开始是回避这个问题,不得不和丁月琪结婚后,就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可是一旦有机会又让他与欣语的相关事情联系到一块儿的时候,他又会完全被她所吸引过来。</p>

    助手碰了个钉子,转过脸来吐了吐舌头。暗骂自己不长眼眉,这回看来绝对是总裁的私事,给人家打工最忌讳的就是干涉上司的私事,自己以后可得小心了。</p>

    菱悦车自然比不上奔驰车,加上成铭的司机驾驶技术又是如此的娴熟,所以很快奔驰车就戛然挡在了菱悦车的前面。</p>

    “我下车有点事,你们先去谈判会场,我随后就赶来。你照着咱们准备的先和外商谈吧!”成铭随手将那卷文件丢给了助手,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p>

    “神经病!你是怎么开车的!”开车的果然是钟文涛,好好开着车,却突然被堵在了这里,他气冲冲地喊了起来。但接下来,他的火气更突飞猛进般地蹿了上来,因为站在眼前的那个绝顶俊美的男人不是别人,可不正是夺他所爱的夏候成铭。欣语不告而别,给他留下的那封信里却是很明确地告诉他,她旧爱难忘,又去找那个夏候成铭了。</p>

    “这位先生,你挡着我的路了,请你让开!”钟文涛往下压了压怒火,冷冷地对成铭说道,他到底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能够表现出自己理智的一面。</p>

    “对不起,我……”望着这个娶了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成铭忽然间语塞了。</p>

    “你听到没有?我让你躲开,难道有钱就了不起了吗?你是不是想找茬儿呀?”钟文涛有点压制不住怒火了。</p>

    成铭往他的车上瞄了一眼,那车上竟然坐着另外一个女人。本来有点歉疚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愤怒了,他一下子就蹿了过来,揪住了钟文涛的衣领,低吼道:“你这个混蛋!”</p>

    天呀,还骂我是混蛋!这个人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抢走了我的未婚妻,现在又当街拦着我骂我是混蛋!此刻钟文涛就是有再好的耐性也把持不住了,他劈手就给了成铭一拳。</p>

    成铭一偏头,堪堪躲过了这一击,“怎么着?你这个混蛋还敢先动手?别忘了,成铭可是练过跆拳道高段的,而钟文涛虽然也是身材高大,但力气和攻打能力都和他无法相比。</p>

    于是两个男人就在没有说清话的基础上大打出手。钟文涛虽然技不如人,但是发起疯来的男人的力量也是不可限量的,而且他拳拳直指成铭的要害,好像不把他打趴下就誓不罢休。</p>

    而成铭呢,顾忌着他到底是欣语的丈夫,开始并没有使出全力来,所以有几次躲不及,就被他打个正着。</p>

    成铭心里就不明白了,欣语既然已经选择了他,他们两个现在也应该结婚了,可这小子为什么还那么花心呢?欣语是多么美丽的女孩呀!他竟然让其他不入流的女人坐在他车上,可不是太该打了!成铭的怒火彻底被激起来,所以手下也不再留情。</p>

    其结果自然是钟文涛败下阵来,慢慢地只剩下招架之力。</p>

    “来人呀,救命呀!救命呀!”车上的那个女人眼看着钟文涛就要吃亏,连忙跳下车喊了起来。</p>

    她这一喊,立刻引来很多人跑过来观看。但见两个人打得凶猛,一时间也不敢上前来劝架。</p>

    “姑娘,你赶紧报警呀,只有警察能解决这个问题。”一个中年人提醒道。</p>

    “哎呀,对呀,我怎么忘了呢?”女人快哭出来了,颤抖着双手拿出了手机。</p>

    “哎呀,真是的,还是我来帮你吧!”那中年男人摇摇头,自己拿出手机拨了起来。</p>

    此刻,钟文涛被打红了眼,他眼见打不过成铭,目光往旁边一扫,见围观的人中有一个好像是刚买了的一把扳手,他一把就给抢过来,朝着成铭就轮了过去。</p>

    “哎呀,不好,哥几个,也都别站着,能给搭把手就搭把手,要不然要出人命呢!”有一个年轻人喊道,说完他就快步跑过去,拦腰抱住了钟文涛,这扳手可是他的,若真出了大事,他可变成武器的提供者了。那麻烦可就惹大了去了。</p>

    随着他的这声呼喝,有几个热心的人便都围过来劝架。</p>

    成铭本来就不想和钟文涛真打,众人一拦,就势就停了下来。“你对得起欣语吗?”他的心里可真是窝火,打了半天,正经话还一句没问。</p>

    “你说的什么混蛋话。”钟文涛擦了擦嘴角边的血,喘着粗气回了一句,心想:这个为富不仁的东西,抢了我的未婚妻还反过来问我。</p>

    成铭刚卸下点儿的火,“蹭”的一下又蹿了起来,看着这小子挺人模狗样的,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混哪!“你小子还是不是人呢?明明已经娶了欣语,怎么车上还坐着别的女人?”</p>

    钟文涛一听,简直觉得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男人是疯了还是神经了?明明欣语放弃了自己去找他了,怎么这会儿他到在这儿来质问自己?</p>

    “说呀,你怎么不说了?知道理亏了?”对于钟文涛的默不作声,成铭理解成他觉得心虚了。</p>

    “你这说的什么混话,我根本就没有娶她,哼!我倒是想和她结婚来着,可她压根就没想嫁给我!”钟文涛一指成铭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说道。</p>

    “你说什么?”不啻于晴空的一个霹雳,成铭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p>

    “文涛,你怎么样?咱们不要理这个疯男人,快去医院包扎一下吧!”那女人连忙走过来,心疼地拿出纸巾擦拭着心爱男人脸上的血。</p>

    她就是那个院长的侄女杜新梅,自从那天欣语悄悄地离开家后,钟文涛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地板上躺着一封信。他当时就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连忙拆开看,那是欣语给他写的分手信,信很短,左不过一百多个字,只是告诉他,在他回老家去拿户口本的时候,夏候成铭又找到了她。他们旧情复燃,她又重新回到他的怀抱里去了。最后结尾,只写了轻飘飘的三个字:“对不起”。</p>

    多么轻巧的三个字呀,就这样断送了他的一片深情,就这样让他半年多的努力付诸东流,就这样把他马上要娶到手的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拱手送给了他人。这让他如何接受?</p>

    他当时彻底疯掉了,他疯狂地撕碎了那封信,随手一扬,任由那碎纸片如雪花般地飘洒在他的头上,有一种异样的凄凉悲戚。</p>

    他其实很想找到夏候成铭那去质问欣语,问问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从始至终,她是不是只把他当成一个跳板,当成一剂镇痛剂。但是,他却便病倒了,病的很重很重,躺在床上不省人事。</p>

    原来爱情的背叛可以让一个健壮的小伙子病得那般的沉重。</p>

    待他醒来后,已经是三天后了,望着妈妈那憔悴的脸庞,他的心里就泛起了层层的内疚和苦涩。妈妈含辛茹苦地把他养他,什么也不图,就图他能够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可是他却遇人不淑。那一刻,他真的有一种给欣语一刀的冲动。</p>

    坐在妈妈旁边的还有杜新梅,这个院长的侄女。此刻她布满血丝的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关切。</p>

    妈妈说,他昏迷了三天三夜,杜新梅就守了他三天三夜。这么年轻的姑娘,能做到这一点实在的不容易。</p>

    他其实明白她的心思,一个女孩子在你身旁总是表现出殷勤,再木讷的男人也不可能不理解。若是没有后来欣语的出现,没有他对欣语的一见钟情,或许他们两个能够继续发展。</p>

    毕竟杜新梅长得端庄秀丽,性格温柔,况且背后还有着那么一座高高的靠山。稍微现实一点儿的男人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p>

    只可惜,他钟文涛被欣语带来的所谓纯正的爱情蒙蔽了双眼,再也看不到杜新梅的好。</p>

    可是到头来,老天却跟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呀,就在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欣语竟然抛弃了他,离开了他,背叛了他。最难得的是,杜新梅还肯不计前嫌的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衣不解带地服侍他。</p>

    妈妈看着他病怏怏的样子很心疼,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但最终没有掉下来,只轻轻地说了一句:“文涛,想开点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p>

    妈妈这样的表现只是令他更为心疼,他自然更明白妈妈的心意。病好后,他和杜新梅就很自然地确立了恋爱关系。而江欣语这个名字,便被他深深埋藏起来,那注定了是他这辈子永远的痛了,只期盼时光能够冲淡一切。</p>

    可是今天这个可恶的男人,又来揭开他稍稍愈合的伤疤,而且还口口声声声讨他对不起欣语,这还有天理么?</p>

    “文涛,咱们快走吧!不要理这个疯子!”杜新梅自然深谙事情的整个经过,她怎么会允许这个完全对她有力的谎言穿帮呢?她拉着钟文涛就往车那边走。</p>

    “等一等!”成铭急切地一声大喊,随后不顾一切地飞奔过来。</p>

    “你还要干什么?”杜新梅把脖子一梗,挡在而来钟文涛面前,她就不信了,这个疯男人还能向女人下手。</p>

    “这位小姐,请你让开,我只是想问他两句话。”这时候成铭有点明白了,这中间恐怕存着误会,他将语气放和缓,毕竟他是有求于人,他必须要弄清楚欣语的去向。</p>

    “我才不信呢!告诉你,不要仗着你有几个臭钱就仗势欺人,我已经报警了,一会儿警察就来。你不要欺人太甚。”杜新梅知道自己的首要问题就一定要保证这个真相不让钟文涛知道,所以她就把成铭往为富不仁的方向推,反正刚才围观的人也看出成铭的凶猛了,这样说更是能博得众人的同情。现在她还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报警,若是警察一会儿到了,他们都得到警察局交代问题去,到时候恐怕这层薄纸就包不住火了。她必须三十六计走为上。</p>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只是想问他几句话。”成铭将语气放得十分的平缓,谁让他有求于人呢?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地躬着,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没有过的低三下四的模样,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知道欣语她还好不好。</p>

    “江欣语好不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也确实不知道她好不好?”杜新梅有些惶恐地回答着,一边还紧着劲儿地推钟文涛上车,她好不容易费尽周折地才赢得了和这个心爱男人在一起的机会,她定要千方百计地阻止他知道真相。</p>

    “求求你们,不要走呀!告诉我,欣语她到底在哪里呀?”成铭的声音透出了阵阵的悲凉,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而且刚才打架时俨然侠士一般,可这会儿竟然发出如此悲凉的声音。</p>

    “哼!反正他并没有在我这里。”可是钟文涛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他怎么可能被成铭这恳求的话语所打动呢?让他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吧,那三天的时光,他简直是生不如死。为什么不让这个可恶的男人也感受一下呢?</p>

    钟文涛只是对成铭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正是这种感觉使得他没有去深究,成铭为什么会跑到自己面前来质问这句话。</p>

    这时,杜新梅已经把他推上了车,她自己坐到了驾驶位子上。</p>

    “嘿!你怎么走了呀?这警可是我报的,回头警察来了,连苦主都走了,我可怎么交代?”那个帮忙报警的中年人无可奈何地喊起来。</p>

    “没关系,我自己会向警察解释清楚的,绝不会麻烦你的。”成铭走过来,安慰地说道。</p>

    成铭知道从钟文涛的嘴里定是得不到半点关于欣语的消息了,既然人家选择不追究一走了之,那么今天的事怎么也是他惹出来的,他必然要给了结,这是他多年的做事风格,从来不干那不负责任的勾当。</p>

    “好好好,那你可得说话算话。”中年人看着面前这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坚定的目光,心里不由定了几分。</p>

    过了不久,一辆警车呼啸而至。两个警察走下车来,说来也巧,其中一位巡警正好是上次成铭在酒吧打架遇上的那位。</p>

    “哎呀,原来是夏候先生呀,真是少见!”那警察客气地打着招呼,心里却暗想:这位爷听说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又在这大马路上作祸来了?</p>

    “原来是你呀,没什么事,只是一场误会。”成铭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其实他对这些警察向来没什么好感,但碍于上次他给予的关照,于是也礼貌地笑了笑。</p>

    “夏候先生,难道是你报的警?”警察依然陪着笑脸,在他认为,这些有钱人就是没事吃饱了撑的慌,他要是有了钱可要去好好享受呢,没的还在这遭这个罪!</p>

    “是我,警察同志。”那中年男子连忙应了一声。</p>

    “出了什么事儿呀,你就报警,难道看我们警察一天闲得慌吗?”得知不是成铭报的警,他的态度立马来两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眼看这儿就是没什么事儿么。</p>

    这警察以为是夏候成铭和这个中年男子打了起来,心里暗自思忖,有可能是这中年男人间成铭是个有钱人就找茬碰瓷儿。</p>

    “我……这个……”中年男人本来是个老实人,听警察这么一呼喝,吓得不知该怎么说了。</p>

    “别怪他,这位先生也是好心帮着报的警,没有他什么事,他纯粹是出于热心。是我和一个叫钟文涛的打起来了,为的是私事。不过,现在他已经走了,我们的架也打完了。劳驾两位警官跑这一趟了。”成铭连忙接过话茬,对着两个警察说道,这样也及时帮中年男人解了围。</p>

    “哦,原来是这样。”两个警察点点头。</p>

    “对不起啦,那这样就请两位警官回去吧?”成铭又是客气地一笑。</p>

    “嗯,好。”两个警察自然乐不得赶紧儿收工,于是麻利儿地跳上了警察。</p>

    “哎哟,可走了,以后我可不管这闲事儿了。”那中年男人擦着额头冒出的汗,喘了口大气。</p>

    “这位大哥,今天的事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跟着受累了,这点钱请你收下吧!”成铭确实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凭白地耽误了人家半天时间,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递了过去。</p>

    “这……这怎么能要呢?”中年人虽然也看出了成铭一定不是个等闲之辈,必是个有钱的,但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大方。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推脱着不好意思要。</p>

    “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成铭却不由分说地将钱塞进了他的手里。在他看来,这的确是这男人该得的,那两个警察完全是出于公务,自然应该跑这一趟,可是这中年男人却没招谁惹谁,凭什么让人家白白地让警察训一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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