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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走一条更轻松更完美的道路,那也只是臆想罢了,世界没有后悔的药吃,世上也没有不会悔恨的人生,谁谁说过,正是那些不完美,才显得美的更美。 </p>

    滴滴,梁政又发来了什么,可是我已经没有看的余裕了,以为我正在翻着这三人放法器的柜子,想找些纸钱出来,这么就不用买了。</p>

    而且大晚上的,谁卖给我啊,卖纸钱的可是很忌讳的,四点不到就关门回家啊,不然开着门等鬼来买吗?</p>

    而且三个阴阳先生的家里,一定会有纸钱这种东西的,但是我也算是吃过亏的人,除了带纸钱,还带了折叠桃木剑和一些黄纸,还有专门用来危急写符的朱砂秀丽笔。</p>

    这样都带了之后,就对厨房里忙着的林悦嚷嚷一句:“小林哥我出门一下……”</p>

    林悦忙着,刚从烟云迷蒙之中抬起头来,弯腰到门那儿问了我一句:“快吃饭了,你出去干嘛……”</p>

    “跑步……”我就那么丢下一句,关门出去,一路到电梯,电梯落下楼,我出了电梯门,然后走在春天湿腻的泊油路上,我才感觉到了自己呼了一口气出来。</p>

    明明出门不是为了什么不正当的目的,我却莫名感觉到紧张,为了舒缓这种紧张的感觉,我尝试把手放到兜里,并哼着些小曲儿。</p>

    然而我还穿着运动服和球鞋带着个背包,这会哼着歌儿插兜的样子,真的像个宅男什么的,看着路上店面玻璃照出来的我自己,我还真想一把抽这个人一个耳光。</p>

    所以我就罢了手出来,也不哼歌了,闷头赶路,很快就到了XX路,这里我有时候跑步会经过,总觉得有些阴深,此处有个三岔口,边上就种了一棵老大的法国梧桐。</p>

    法国梧桐树本来是直长的,但是这里的法国梧桐愣是长出了榕树那样的歪扭,大晚上看,一大棵的怪可怕。</p>

    这儿也是烧纸钱的热门地方,许多时候初一十五都看见有婆子在烧纸,我有时候看看,看见都是些梳着大辫子的婆子在烧月神幡,拜嫦娥的。</p>

    今天不是初一十五,那树下却有人在烧纸了,我看着是对中年的夫妇,妻子明显很憔悴,眼睛红肿,丈夫动作也稍稍迟缓,好像是很悲伤的感觉。</p>

    而他们并非自己找来的,还有个婆子带着他们烧纸,那个婆子也有长辫子,看着眼神和面目,就知道大概是个灵媒。</p>

    我说得文艺,其实就是通灵人,南方叫鬼婆,北方叫什么我不清楚啊,那个婆子说着上海话,我听不清楚,但是说到某些句子时候,那位妻子明显是哭了,眼泪在火光中显得特别明显。</p>

    我猜,这样的情景,八九成是家里独生孩子出了事情吧,为什么那么说,因为两人扥年纪有点大了,按照年纪生下的孩子也该三十好几了吧,正是独生那一代,我们现在都可以二胎了啊。</p>

    且要是家里还有别的孩子,烧纸这样的事情,那个孩子没有可能不来吧?</p>

    所以就那么猜的,人也很奇怪,不是死了孩子,基本没有哪个是哭得那样子的,要是长辈过身了,哭的少呢,大部分都是憔悴一点而已的。</p>

    所以都说孩子是心头肉,也许还真是心头肉一样的,掉了指不着怎么痛得慌。</p>

    虽然这对夫妻可怜,可是那个灵媒也晓得带他们来这里烧纸,也不算是骗人什么的吧,我也就不要去管人家的事情了,自己干自己的就好。</p>

    而正当我想着要自己为政并摆好要烧的物什时候,我才摸不到打火机了。</p>

    再回忆一下出门的细节,拍拍脑门才想起了,那是我根本就忘记带火机了好么?就连伸缩桃木剑都带了,火机却没有带。</p>

    我还真是堪称天下第一逗比啊,也怪不得我身边都是那些货色了,因为见其左右知其人啊!</p>

    正是欲哭无泪的时候,电话震了一下,原来是钟翰生找我:“大半夜带了法器去的哪儿?给我回来。”</p>

    这人,熟悉一点就端起了一副爸爸的语气说话,我虽然不爽,但还是能感觉到他怒吼的语气回荡在耳边。</p>

    这才七点没到,什么时候的大半夜?欧洲时间吗?我没有理他,也没有回复,就放好手机,打算去问那对夫妻借个火机,早点烧完早点回家好了。</p>

    于是就走了过去,挺有礼貌地问道:“那个,阿姨叔叔,打扰了,我想借个火机。”</p>

    本来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是很惊慌的,大概我那样子的打扮,‘大半夜’出现,在他们的年纪和经验里,就是小混混之流的吧。</p>

    可是当我说话出来,他们发觉我是个女孩子,也就瞬间释然了,借个打火机嘛,也不是什么事儿,丈夫很快就递了一个火机给我。</p>

    两人就继续自己的悲伤了,却是那个婆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我被她看得很不舒服,就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回去自己那一摊,烧东西去了。</p>

    烧的时候,我低声地说:“收快递费了啊,收快递费了……”</p>

    火光盈盈,其实烧纸啊,还是挺好玩的,就像我以前中秋时候玩蜡烛,纸灯笼和蜡烛啪啪啪烧起来的时候,我们一群小屁孩就高兴了。</p>

    后来有一年频繁发生火灾,因为怕出事,我爸妈就给我买了个电子的灯笼,还会唱歌,但我一点都不爱玩,还是自己剩下早饭钱去买了纸灯笼了……</p>

    想起这些往事,我就呲地笑了一声出来,但是这笑声明显和隔壁那伤感的气氛不配合,两夫妻看了我一眼,我因为受了一火机之恩,深觉得特别的失礼对他们,堪比电梯里放了个隔夜臭屁。</p>

    但是自己不笑也笑了,只好捂着嘴巴不去看那对夫妻,自己继续低头烧着东西。</p>

    我也是有公德心的,烧完之后,还在等灰冷了,捡了往树底填去,但是我干完这些,回头看,那对夫妻和婆子已经走了,我拿着了他们的打火机,还没有还呢?</p>

    不过那个打火机只是便利店一般2元一个的款式,大概不是很重要吧,我就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插着口袋回头走去了。</p>

    这刚走几步,就碰见同样是运动服打扮的钟翰生,虽然夜晚路灯不是很光,但是明显看得出他在瞪我。</p>

    我就笑着迎了上去,说:“这么巧,跑步呢?我也是……”</p>

    “谁跑步会带桃木剑和符纸的?”钟翰生这个人,我极度怀疑他是处女座的,一丝不苟,我明明就拿了一点东西,他都发现了。</p>

    啊,不对,应该是金牛座才对,谁拿他东西都逃不过他法眼。</p>

    “我就是看着大半夜的,带着防身嘛。”撇撇嘴巴,这人还真是的,越发像我的爸爸了,这些日子相处久了,我才觉得他怎么这么龟毛啊。</p>

    钟翰生就饿叹了一口气,说道:“8点多,带着防人还是防鬼呢?你有事情瞒我吗?”</p>

    “是啊,我也没有必要什么都跟你说吧,毕竟我们不是很熟的啊……”我怂怂肩,我们的立场,多少有点冲突。</p>

    因为在我看来,他理想是阴煦熙和冷婷君结合,但我绝对不会放手冷婷君。</p>

    钟翰生也学我耸耸肩:“是啊,我们不熟,所以我得打电话去给林悦,让他不要给你留饭,因为咱们不熟。”</p>

    “这什么逻辑。”我生气了,经过折腾之后,我是饿了,林悦煮饭也确实好吃,让不留饭给我,还真是个阴招。</p>

    “喂……林悦吗?”这个人还真是打电话啊,我也管不了他,急速地要回去,这个人拿着个电话,跟在我后面,一副要跟我竞走的样子。</p>

    “赶紧说,让他不要留饭给我啊,我自己回家煮面吃……”虽然口上那么说,但是我还是跑了起来,妈的,吃饭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因为受伤,我的胸都缩了,不多吃点怎么养回来?</p>

    “……林悦你不要留饭了,冷烟说不吃了,什么!你留了个鸡腿,不用了,你给白紫吃了吧,白紫在长身体呢……”这人跟着我,一边走一边说话,还特大声,故意的痕迹明显啊。</p>

    我实在扛不住了,立刻停下,回头去抢他的电话,他没注意我停下了,撞到了我身上,我也顾不得痛,趁着他惊讶,抢了电话再说。</p>

    然后一看那电话,可是气得我啊,根本是没有打出去,电话还是待机画面,我一把把电话丢给他,就对他说:“你很幼稚!”</p>

    “你半夜去干什么?”他很坚持,样子已经不是可以容易对付的感觉,肯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我才明白过来,就说:“你怎么找到我的?”</p>

    “你猜?”他趾高气扬地说:“你猜猜一个警察怎么找到你。”</p>

    “我就说你不会那么轻易给我电话的,装了跟踪器吧?”我这么说着,真想直接丢了那个电话,可是当我淘了电话出来,我又不舍得丢下去了,其一是因为电话是水果手机的最新款,其二是那里有梁政的微信。</p>

    我还没有那么厉害记得他的微信呢?一个陆判的微信,邪门到那个样子,谁要记得啊。</p>

    “不敢丢吧,今天有一人给你发了一段乱码,你打回去还是一段乱码……你们是用什么加密信息聊吗?”钟翰生怀疑地看我。</p>

    这人也是职业病太严重了吧,还加密信息,不就是因为对方是陆判,地府来客,所以才乱码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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