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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圆真过来，阴着脸看我和老鬼，一阵杀气压迫了过来：“先生这伤，还有这身体，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下第一了，当真能赢我？”</p>
阴煦熙却眯起了眼睛，并不回答他。</p>
片刻，还是圆真松了气息，他竟然跪下对着阴煦熙一拜：“那就求先生输给我，这个内丹就给先生了。”</p>
老妖吐出了一个绿色的圆球，圆球发着光，飘飘到老鬼前面，老鬼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就吃了进肚子。</p>
这鬼吃了内丹，好像也没什么怪事发生，就那么平平静静的，这才叫我惊讶。</p>
“输赢就这么重要么？执着于输赢有何用？”老鬼皱眉对圆真说道。</p>
圆真幽幽地笑了：“那么过去对先生重要么？执着于过去有何用？”</p>
他这样说，老鬼也不反驳，只是直勾地看着圆真，眼神那样恶质，谁看了都不舒服啊，他身边的我更尴尬了，无奈就咳了一声。</p>
圆真听见我咳，就看向我，也笑道：“生死对夫人重要么？执着于生死有何用？”</p>
“生对我很重要。”我却立刻回答道，“不活着就无法见到心爱的人，我只想和我爱的人过平静的生活。”</p>
他叹息一声，就摇了摇头，起身背对我们说：“等下让弘真给两位准备下，我也要去接待电视台的人了，毕竟临时通知他们的，不知道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p>
这法师还真的很看重斗法这件事啊，怪不得看他的眼睛那么执念，到了这个地步，恐怕张引灵和老鬼不输给他不行了吧。</p>
圆真说完，就出了房间，弘真也退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拿了件两套道袍进来，给两个人换上。</p>
老鬼这一路都是用自己的样子的，张引灵交代过不要给老鬼太多特写，弘真也应了，说会跟电视台的人说的。</p>
我心里有事，趁着他们两个换衣服的时候，去到庭院，看着那棵菩提树。</p>
我其实多少能感觉到菩提树也在看我的，不过它没再出声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这么一人一树互瞪着。</p>
过了一会，我感到有人在身后抱了我一下，但这人有温度，并不是老鬼，我回头看，却看不到有什么人在，这会儿菩提树竟然说话了。</p>
“你不是她。”</p>
我惊呼了一声，问菩提树道：“窝巢，你是谁啊。”</p>
“我是圆真。”那菩提树这么说了。</p>
我的眼睛瞪圆，不敢相信：“圆真和尚不是那个，刚才去了跟电视台的人打招呼么？怎么成了你？”</p>
“我也是圆真，那个是借了我肉体的黄猄妖魔，当日我为了赢林灵素道长，让他上了我的身，怎知道我输了，被逐出了宫廷，还害了她。”</p>
“那……”我想问他怎么会在这菩提树里面，却又觉得和自己不想关。</p>
“施主啊，你啊，有事情想问，偏偏避开不问，这样骗人骗自己，是会入魔的啊。”圆真说教了一句。</p>
“要你管，你还不是被妖怪占了身体，得了附身树上的下场。”我呛了他一句，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就立刻道歉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抱歉啊。”</p>
“嘿嘿。”菩提树圆真也没不高兴：“施主说的都是实话，何妨要道歉。”</p>
“诶……”我叹气了一下。</p>
“不过施主说的只对了一半，我确实得了附身树上的下场，可我的身体，却不是黄猄妖强占的，他是真的皈依佛法的妖怪，进去我的身体，只是为了渡我。”圆真叹了很长的一口气。</p>
“啊？”我却觉得很奇妙了。</p>
“我败北之后，心魔难除，就每日在这菩提之下问佛，但我对输赢的执念叫我无法摆脱心魔，等我回神，我就变成了这菩提树，我的身体也回不去了。”它还是叹气。</p>
“输赢那么重要么？”我问了他一句，不能理解他的执念。</p>
“输赢也许不重要，但是情重要。”它又叹了气。“千年过去，你们的日子过得安稳了，以前还有皇帝的时候却不这样，我曾是皇宫中贤太妃的幕僚，林道长是太子的幕僚，我与林道长斗法，其实是贤太妃和太子的斗争，输赢，就是彼此的生死。”</p>
“所以因为你输了，贤太妃就死了？”我总算明白了一些事情，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爱着贤太妃。”</p>
菩提树笑了两声，也不说话。</p>
“可是你们没有可能的啊。”我叹气，原来为了一个情字。</p>
“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她有情，但是输给林道长之后，陛下大兴道教，对我佛门徒迫害，强要他们改信，不依的也是杀头和监禁……”菩提树又是叹息。</p>
“所以说，输赢即是生死。”</p>
我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尽管古文上课里有读到过类似的故事，也不能真的体会他的感情，却感到此刻的他真的十分可怜，千年之后，渺然独立，仍然无法忘怀自己的罪究。</p>
“情过去了，也不过一瞬，愧却可延千年，我也是没有想到啊……”菩提树叹息。</p>
“但是……你赢了林道长的后人，真的能放下？我觉得啊，延绵千年的不是你的愧，而是你的执着。”我皱眉说道。</p>
“你说得也对啊。”它果然是修佛的人，吃吃笑着就承认了，被我说中了心事，也不恼怒，几片叶片随风而下，有些落到我的肩上，千年菩提的叶子跟普通菩提也一样，是个心形的，千年过去了，不知道人心是不是也一样样的。</p>
“我说得对，但你还是不能放下嘛。”我恼了挠了挠头，其实明白的哦，因为自己的原因，叫身边的人担心失望，叫他们受苦，这种感觉我是明白的，所以我才执着于平静的生活。</p>
“施主明白就好。”菩提树这么说，再也不说话了，我就走近它一步，抱着他，这姿势好怪，但是我就想抱住他，也许是想给他一点温暖。</p>
“现代没有皇帝，但是有很多人，信息也很发达，人说的话可以传到好远，话有时候是一把利剑，可以毁了别人，这次斗法过后，灵鹤观的人，甚至道士们都可能会经历和你的同门一样的事情，这就是你乐见的？”我真的很想问它这个问题。</p>
“但是过去的事，我们还是没有办法让他们过去啊。”菩提树叹息道：“施主其实与我相仿，劝我不如劝你自己。”</p>
我也不说话了，它知道我执着于平静生活的原因，我也没有资格劝它什么，这会儿我却看见老鬼走了过来，他换了一身灰色道袍，有点那意思。</p>
这么一个邪魅的道士也好看得紧啊，他一看见我，就问了句：“你干什么呢？cos树熊？”</p>
“你才cos道士呢？”我回了他一句。</p>
“我是阴阳先生啊，不是道士。”他拧了我的鼻子一下，把我牵离了树干那儿，就朝菩提树看看。</p>
菩提树没有声动了，就只有树叶飘下来，心形的树叶叫这情景很浪漫。</p>
“阴阳先生是什么，和道士不一样吗？”我怕他看出树的真身，又要闹事，就问道。</p>
“阴阳先生是过去才有的，不修道，就修法术，给人算命清蛊断降，还干些引魂走阴之类的，也看病，相当于巫师一类的吧。”他答道。</p>
“哦，这不是道士也干么？”我不解道。</p>
“以前的道士多清修，不大管人间的事情，你以为每个都像那个神棍。”他不屑地说了一句张引灵的坏话。</p>
张引灵这就打着喷嚏地过来了，他一身道服可是浮夸很多，有个阴阳的图案，还是明黄色的，这样下来，老鬼身上的也就是个形式罢了。</p>
“我说谁说我的坏话呢，我这一路喷嚏打了个不停。”这人穿了一身黄真不合适，滑稽得不行啊。</p>
“我说的。”想不到老鬼还大方地承认了，也是让人尴尬啊。</p>
张引灵就瞪了他一眼，碎碎念地说：“哼，给你求了个千年妖怪的内丹，还说我坏话，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p>
“不要你好心，来这里我就是为了要内丹的来这里的，没注意它竟然敢对小烟下手。”他抽出神剑怼去张引灵，张引灵哟哟哟地弯腰避开了。</p>
“这不就好了，咱们也不用打就拿了内丹，多好。”张引灵避到了我身后，老鬼才不用剑打他，伸手一收，剑就没了，就好像他刚才不知道自哪里把剑拿出来一般。</p>
“嘿嘿。”看这两人来去，我怎么忽然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也是奇怪了，好像两人都知道这庙是妖怪窝，却偏偏要斗嘴说这火烧人是什么魔术之类的。</p>
刚想问个明白，就看见圆真过来了，他说：“两位准备好了，那就随我来吧。”</p>
见两个男人没有意见，我也只能跟着去了，这去了就发觉庙里面一处广场开辟了出来，一张横额写着XXX公司诚意赞助XXX水陆法会，也是很接地气的。</p>
广场上面有个两个法案，一边放了香炉桃木剑之类的，应该是给张引灵他们用的，一边就放了木鱼香烛，应该是给圆真用的。</p>
周围围了好些吃瓜群众，一个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好奇地伸着头颅，电视台果然来的人少，就一台摄影机和一个主持人，还有三两个调音师之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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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圆真过来，阴着脸看我和老鬼，一阵杀气压迫了过来：“先生这伤，还有这身体，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下第一了，当真能赢我？”</p>
阴煦熙却眯起了眼睛，并不回答他。</p>
片刻，还是圆真松了气息，他竟然跪下对着阴煦熙一拜：“那就求先生输给我，这个内丹就给先生了。”</p>
老妖吐出了一个绿色的圆球，圆球发着光，飘飘到老鬼前面，老鬼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就吃了进肚子。</p>
这鬼吃了内丹，好像也没什么怪事发生，就那么平平静静的，这才叫我惊讶。</p>
“输赢就这么重要么？执着于输赢有何用？”老鬼皱眉对圆真说道。</p>
圆真幽幽地笑了：“那么过去对先生重要么？执着于过去有何用？”</p>
他这样说，老鬼也不反驳，只是直勾地看着圆真，眼神那样恶质，谁看了都不舒服啊，他身边的我更尴尬了，无奈就咳了一声。</p>
圆真听见我咳，就看向我，也笑道：“生死对夫人重要么？执着于生死有何用？”</p>
“生对我很重要。”我却立刻回答道，“不活着就无法见到心爱的人，我只想和我爱的人过平静的生活。”</p>
他叹息一声，就摇了摇头，起身背对我们说：“等下让弘真给两位准备下，我也要去接待电视台的人了，毕竟临时通知他们的，不知道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p>
这法师还真的很看重斗法这件事啊，怪不得看他的眼睛那么执念，到了这个地步，恐怕张引灵和老鬼不输给他不行了吧。</p>
圆真说完，就出了房间，弘真也退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拿了件两套道袍进来，给两个人换上。</p>
老鬼这一路都是用自己的样子的，张引灵交代过不要给老鬼太多特写，弘真也应了，说会跟电视台的人说的。</p>
我心里有事，趁着他们两个换衣服的时候，去到庭院，看着那棵菩提树。</p>
我其实多少能感觉到菩提树也在看我的，不过它没再出声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这么一人一树互瞪着。</p>
过了一会，我感到有人在身后抱了我一下，但这人有温度，并不是老鬼，我回头看，却看不到有什么人在，这会儿菩提树竟然说话了。</p>
“你不是她。”</p>
我惊呼了一声，问菩提树道：“窝巢，你是谁啊。”</p>
“我是圆真。”那菩提树这么说了。</p>
我的眼睛瞪圆，不敢相信：“圆真和尚不是那个，刚才去了跟电视台的人打招呼么？怎么成了你？”</p>
“我也是圆真，那个是借了我肉体的黄猄妖魔，当日我为了赢林灵素道长，让他上了我的身，怎知道我输了，被逐出了宫廷，还害了她。”</p>
“那……”我想问他怎么会在这菩提树里面，却又觉得和自己不想关。</p>
“施主啊，你啊，有事情想问，偏偏避开不问，这样骗人骗自己，是会入魔的啊。”圆真说教了一句。</p>
“要你管，你还不是被妖怪占了身体，得了附身树上的下场。”我呛了他一句，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就立刻道歉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抱歉啊。”</p>
“嘿嘿。”菩提树圆真也没不高兴：“施主说的都是实话，何妨要道歉。”</p>
“诶……”我叹气了一下。</p>
“不过施主说的只对了一半，我确实得了附身树上的下场，可我的身体，却不是黄猄妖强占的，他是真的皈依佛法的妖怪，进去我的身体，只是为了渡我。”圆真叹了很长的一口气。</p>
“啊？”我却觉得很奇妙了。</p>
“我败北之后，心魔难除，就每日在这菩提之下问佛，但我对输赢的执念叫我无法摆脱心魔，等我回神，我就变成了这菩提树，我的身体也回不去了。”它还是叹气。</p>
“输赢那么重要么？”我问了他一句，不能理解他的执念。</p>
“输赢也许不重要，但是情重要。”它又叹了气。“千年过去，你们的日子过得安稳了，以前还有皇帝的时候却不这样，我曾是皇宫中贤太妃的幕僚，林道长是太子的幕僚，我与林道长斗法，其实是贤太妃和太子的斗争，输赢，就是彼此的生死。”</p>
“所以因为你输了，贤太妃就死了？”我总算明白了一些事情，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爱着贤太妃。”</p>
菩提树笑了两声，也不说话。</p>
“可是你们没有可能的啊。”我叹气，原来为了一个情字。</p>
“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她有情，但是输给林道长之后，陛下大兴道教，对我佛门徒迫害，强要他们改信，不依的也是杀头和监禁……”菩提树又是叹息。</p>
“所以说，输赢即是生死。”</p>
我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尽管古文上课里有读到过类似的故事，也不能真的体会他的感情，却感到此刻的他真的十分可怜，千年之后，渺然独立，仍然无法忘怀自己的罪究。</p>
“情过去了，也不过一瞬，愧却可延千年，我也是没有想到啊……”菩提树叹息。</p>
“但是……你赢了林道长的后人，真的能放下？我觉得啊，延绵千年的不是你的愧，而是你的执着。”我皱眉说道。</p>
“你说得也对啊。”它果然是修佛的人，吃吃笑着就承认了，被我说中了心事，也不恼怒，几片叶片随风而下，有些落到我的肩上，千年菩提的叶子跟普通菩提也一样，是个心形的，千年过去了，不知道人心是不是也一样样的。</p>
“我说得对，但你还是不能放下嘛。”我恼了挠了挠头，其实明白的哦，因为自己的原因，叫身边的人担心失望，叫他们受苦，这种感觉我是明白的，所以我才执着于平静的生活。</p>
“施主明白就好。”菩提树这么说，再也不说话了，我就走近它一步，抱着他，这姿势好怪，但是我就想抱住他，也许是想给他一点温暖。</p>
“现代没有皇帝，但是有很多人，信息也很发达，人说的话可以传到好远，话有时候是一把利剑，可以毁了别人，这次斗法过后，灵鹤观的人，甚至道士们都可能会经历和你的同门一样的事情，这就是你乐见的？”我真的很想问它这个问题。</p>
“但是过去的事，我们还是没有办法让他们过去啊。”菩提树叹息道：“施主其实与我相仿，劝我不如劝你自己。”</p>
我也不说话了，它知道我执着于平静生活的原因，我也没有资格劝它什么，这会儿我却看见老鬼走了过来，他换了一身灰色道袍，有点那意思。</p>
这么一个邪魅的道士也好看得紧啊，他一看见我，就问了句：“你干什么呢？cos树熊？”</p>
“你才cos道士呢？”我回了他一句。</p>
“我是阴阳先生啊，不是道士。”他拧了我的鼻子一下，把我牵离了树干那儿，就朝菩提树看看。</p>
菩提树没有声动了，就只有树叶飘下来，心形的树叶叫这情景很浪漫。</p>
“阴阳先生是什么，和道士不一样吗？”我怕他看出树的真身，又要闹事，就问道。</p>
“阴阳先生是过去才有的，不修道，就修法术，给人算命清蛊断降，还干些引魂走阴之类的，也看病，相当于巫师一类的吧。”他答道。</p>
“哦，这不是道士也干么？”我不解道。</p>
“以前的道士多清修，不大管人间的事情，你以为每个都像那个神棍。”他不屑地说了一句张引灵的坏话。</p>
张引灵这就打着喷嚏地过来了，他一身道服可是浮夸很多，有个阴阳的图案，还是明黄色的，这样下来，老鬼身上的也就是个形式罢了。</p>
“我说谁说我的坏话呢，我这一路喷嚏打了个不停。”这人穿了一身黄真不合适，滑稽得不行啊。</p>
“我说的。”想不到老鬼还大方地承认了，也是让人尴尬啊。</p>
张引灵就瞪了他一眼，碎碎念地说：“哼，给你求了个千年妖怪的内丹，还说我坏话，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p>
“不要你好心，来这里我就是为了要内丹的来这里的，没注意它竟然敢对小烟下手。”他抽出神剑怼去张引灵，张引灵哟哟哟地弯腰避开了。</p>
“这不就好了，咱们也不用打就拿了内丹，多好。”张引灵避到了我身后，老鬼才不用剑打他，伸手一收，剑就没了，就好像他刚才不知道自哪里把剑拿出来一般。</p>
“嘿嘿。”看这两人来去，我怎么忽然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也是奇怪了，好像两人都知道这庙是妖怪窝，却偏偏要斗嘴说这火烧人是什么魔术之类的。</p>
刚想问个明白，就看见圆真过来了，他说：“两位准备好了，那就随我来吧。”</p>
见两个男人没有意见，我也只能跟着去了，这去了就发觉庙里面一处广场开辟了出来，一张横额写着XXX公司诚意赞助XXX水陆法会，也是很接地气的。</p>
广场上面有个两个法案，一边放了香炉桃木剑之类的，应该是给张引灵他们用的，一边就放了木鱼香烛，应该是给圆真用的。</p>
周围围了好些吃瓜群众，一个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好奇地伸着头颅，电视台果然来的人少，就一台摄影机和一个主持人，还有三两个调音师之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