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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久,你应该也明白我的目的,今日我就明说,让你来到府中我确实有别的想法,但是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可以保证你能够一世平安的生活在府中,只要我还在。 ”唐离不停的用手指敲打红木桌子,清脆的声音让李朝夕心有些慌,她不敢去想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那样实在太大逆不道。</p>

    “我……”李朝夕将手帕绞在手中,心中纷乱如麻。</p>

    “不用着急着回答我,现在距离三皇子大婚还有些时日,而且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唐离忽的起身靠近李朝夕,他一脸轻佻的挑起李朝夕的脸庞。</p>

    李朝夕想要后退挣脱开,唐离却身形一动伸手环绕着她的腰肢,“我等你的消息。”</p>

    李朝夕微微挣脱,唐离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等他离开飞月这才走到李朝夕身旁,“小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p>

    “没事,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李朝夕皱眉向内室走去,飞月只能无奈离去。</p>

    红色的红墙隐藏在暴雪之中,琉璃瓦上层层雪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软底靴子踩在雪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凌彻为夏清浅撑着伞走到宫门口,凝儿跟在她们身后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裹。</p>

    走到马车前,凌彻伸手拂去夏清浅肩膀上的雪花,“我没办法去送你,父皇那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他们会将你平安送到夏府的,陆璟寒会在那里安排好所有的事情,等到后天辰时一到,我就会亲自去接你。”</p>

    婚期即将来临,夏清浅也不能一直留在皇宫之中,本来昨日就要离开,可是太后却拉着她在永康宫坐了一天,只能今天早早离开。而凌彻亦是要准备很多事情,虽然担心夏清浅,可也只能让侍卫送夏清浅离开。</p>

    “从凌霄阁到这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过就是半个时辰的距离而已,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就放心好了。”北风吹过,夏清浅抱紧披风下的汤婆子,“你快回去,这天也不好,你就别在这里等着。”</p>

    凌彻将夏清浅扶上马车,“我无妨,倒是你,待在府里别到处乱跑。”</p>

    车内燃烧着火炉,夏清浅刚刚走进就觉得浑身生暖意,她紧贴在车门前看向鼻尖东东通红的凌彻,“我会的,你这就回去吧。”</p>

    凝儿从另一侧爬上马车,她走进马车后凌彻才道,“去吧。”</p>

    夏清浅浅笑着放下车帘阻挡外面的冷风,却也隔绝了凌彻的视线。</p>

    凌彻撑着伞站在宫门前,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风雪之中,他才转身向宫内走去。</p>

    皇宫最西侧,一个破落的宫殿内传来奇怪的声音,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女子站在一棵枯败的梅花树下,她身后站着一名身形矫健的男子。</p>

    黑色的帷帽遮挡住她的容颜,只能听到她阴冷的声音缓缓传来,“可是已经出宫?”</p>

    “是,大概两刻钟后就能到达我们的埋伏之地。”</p>

    “这次必定要保证万无一失,那小蹄子命可是大着呢,万万不能有半分的差池,你可明白?”</p>

    “属下明白,只是……”男子说道这里忽然停下,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这个身份,不应该问太多问题。</p>

    女子没有生气男子的多管闲事,她冷笑道,“你可是想问为何在这个紧要关头我偏偏要和她做对?”</p>

    男子不语,却也间接认可。</p>

    “她的身份你也明白,深的皇上喜爱,若真是木已成舟入了皇家,那么日后她们婆媳不知要如何在宫中猖狂,这样的性子是注定不能生活在宫中的。”女子声音越发的狠厉,想到之前的种种,她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p>

    后宫本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大家就看谁才是那个能够笑到最后的人。</p>

    凌隐深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凌彻刚刚到,他一脸阴鸷的看了下凌彻,继而一脸笑意的去同凌傲天行礼。</p>

    凌隐深刚刚跪下,凌傲天就扔来一个奏折在他面前,“你好好看看里面都写了什么?”</p>

    “父皇?”凌隐深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过错。</p>

    凌傲天没有讲话,凌隐深捡起那个奏折,他仅仅只是看了两眼就已经明白奏折之内写了什么,“父皇,这些儿臣也不知为何如此,当时赈灾善款已经分文不差的发到灾民手中。”凌隐深一脸的不知所措,他分明已经做好了所有的事情,怎么会突然间被弹劾?</p>

    想到奏折最后的署名,凌隐深恶狠狠的指着凌彻,“还请父皇替儿臣做主,一定是他在其中做了手脚!”</p>

    凌傲天终于忍受不了,他猛地推倒面前的奏折,“一派胡言!朕还没有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这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你还想怎么狡辩?拿着赈灾善款真的发到灾民手中的你不是不清楚有多少!”</p>

    “枉费朕一世英名,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太子?若不是昨日朕出宫,怎么可能直到帝都之间多了这么多的流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年朕曾告诉你的,你可曾还记得一丝一毫?”凌傲天被气的脸颊通红,他真的没有想到凌隐深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他本以为凌隐深只是过于多疑,没想到还这么糊涂。</p>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p>

    北方雪灾害的多少庄稼没有收成,拿着农民唯一能够养家糊口的出口也就没了,凌傲天下令开国库,这件事情他交给凌隐深去做,结果居然这般。</p>

    拿着官员中饱私囊贪污了多少官银,而那些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这能让多少灾民对朝廷失望。</p>

    这件事情是凌隐深被解除禁闭后做的第一件事情,现在这么糟糕,凌傲天杀了他的心都有了。</p>

    “父皇,儿臣……”凌隐深想要解释,却被凌傲天打断,“你闭嘴!本因为你能够改过自新,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去污蔑自己的亲兄弟,你什么时候变得居然连朕都不在认识你?”</p>

    凌傲天胸膛大肆起伏,凌彻安静的在一旁不说话,这个时候他若是讲话就是在添乱。</p>

    凌隐深额头豆大的汗滴滑落,他也清楚这件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才会这么着急想要解释,“还请父皇听儿臣解释,儿臣当真不知那些官员会如此过分。”</p>

    这件事情本不该和凌隐深有太大的关系,可是说到底还是没有做到监督到底的任务,若是此事过于严重恐怕他的太子之位很难保。</p>

    “朕对你很失望,你下去吧。”凌傲天坐在龙椅之上,不愿在听凌隐深为自己辩解。</p>

    “父皇!”</p>

    凌傲天一脸的坚定,凌隐深知晓这个时候不应该来忤逆凌傲天,他只能憋着一口气离开御书房。</p>

    “你这几个兄弟,没一个能让朕省心的。”凌傲天好像瞬间老了许多,</p>

    凌隐深身为太子却始终无所作为,因为曾经的承诺,凌傲天并不能随意就废太子,本以为能够好好培养,可是凌隐深越来越让他失望。</p>

    而凌殷志不在此,根本不是能够好好做事的。</p>

    除了还未成人的四皇子,凌傲天最看好的也就是凌彻,可是凌彻和凌殷是一个类型,根本对朝事没什么在意的地方。</p>

    凌傲天看好的孩子心思没有放在朝政之上,偏偏最不看好的孩子整日花着心思想要去表现自己,只是凌隐深确实不是能够主持大局的人。</p>

    “彻儿,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p>

    “儿臣觉得皇兄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些官员个个猖狂,账本也看不出来什么毛病,就算父皇责罚皇兄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把那些贪官连根拔起。”若是刚刚凌隐深在的时候凌彻这么讲,估计又会被凌隐深嚷嚷着虚心假意。</p>

    “你说的朕何尝不明白,只是这件事情不好办。”凌傲天说着的时候一直看着凌彻,凌彻用膝盖想也知道凌傲天怎么想的,“儿臣也不是不能答应,只是这件事情之后,儿臣想带着清浅出去看看。”</p>

    眼看着婚期就要到了,凌傲天还没有想要放人的意思,凌彻也知道自己必须得同凌傲天明说。</p>

    凌傲天闻言一脸的纠结,说真的他真的不想凌彻离开,凌彻现在也是他的得力臂膀,若是凌彻离开,他必定会许久不会适应。</p>

    “朕答应你。”只是这该飞的鸟儿始终不能拘束在笼子之中,凌傲天也明白凌彻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尽量等到年后,就算是不想想我和你母亲,也得想想你皇祖母,她用唠叨着你。”</p>

    “我明白。”这个时候他们不再是君臣,而是一对讨论着亲情的父子。</p>

    夏清浅待在温暖的马车内险些睡着,凝儿总觉得右眼一直在跳,她同夏清浅讲自己的不安,却被夏清浅草草敷衍。</p>

    马车不知为何忽然压过一块石头,夏清浅被猛地一闪差点摔倒,她扶了扶发间金钗,刚刚坐稳发展马车已经停下,“怎么回事?是不是撞到什么了?”她说完就伸手去掀车帘,然后就看到一把剑向她直直刺来。</p>

    夏清浅到吸一口冷气向后倾斜身子,那把剑就在她面前不远处被凝儿给拦了下来。</p>

    凝儿运气将剑打到外面,一瞬间刀剑的声音骤然响起。</p>

    凝儿靠在夏清浅面前,她警惕的感觉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小姐小心,估计是遇到麻烦了。”</p>

    夏清浅也是刚刚直到凝儿居然会武功,她木然的点了点头,“看来我的命还挺值钱,总有人想要害我。”这么紧张的氛围,也就夏清浅能够说出这么冷的笑话。</p>

    夏清浅说完伸展着四肢,她许久没有做过运动,也不一个等会儿能不能做好最基本的防卫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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