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余恩泽随行中国警方以及加拿大警方赶到曾经囚禁立夏和小哇的地点时,屋子里只剩下那四个黑衣人的尸体,立夏和小哇早已不见了踪影。 </p>

    “一定是陈默然那只狐狸先行一步干的,真是可恶!”气恼地余恩泽一拳砸在墙上。</p>

    这时,小何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迅速接起,随后面露愁容地告诉余恩泽:“余老板,北京警方刚才打来电话,因为证据不充足,再加上陈默然请的律师是个相当不简单的人物,警方目前还不能逮捕陈默然,在拘留了他几天后,今天不得不将其释放。”</p>

    “陈默然,你别以为你可以一直逍遥法外!我余恩泽今生若不把你绳之以法,我就不是余恩泽!”凌厉的凤眸里燃起熊熊怒火,余恩泽咬紧了牙根。</p>

    从加拿大回到北京后,余恩泽一下飞机就直奔陈默然的公司,他没有带任何人前去,只有他孤身一人。</p>

    门口的工作人员欲阻止余恩泽,陈默然假装一本正经地朝他们厉喝道:“你们眼睛都瞎了么?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余老板!连余大老板你们都敢阻拦!通通给我滚下去!”</p>

    陈默然一瘸一拐地走到余恩泽身边,他一脸假笑地望着余恩泽:“余老板,什么风又给您吹来了?刚才真是失敬,下属们年纪轻,见识短,您别见怪。”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p>

    “陈默然,你少在我面前演戏!”余恩泽奋力揪起陈默然的衣领,凤眸里有暗焰在蹿动,“你究竟在耍什么阴招?有胆量的话,你和我光明正大地单打独斗,你针对的人是我,你直接冲我来!立夏、安宝还有小哇他们是无辜的,你赶紧放了他们!”</p>

    “光明正大?!”陈默然挣脱开余恩泽,他闭口不谈他绑架了立夏、安宝以及小哇的事,反而将矛头指向余恩泽,“余恩泽,你还真能厚着脸皮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个词!”</p>

    “这就是你所谓的光明正大?”陈默然将警方上次秘密安装在他办公桌底层的那只监听器扔在了办公桌上,随之他缓缓靠近余恩泽,嘴角划过一抹阴冷的笑,“余恩泽,区区一个破监听器能奈我何?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了,是吧?提醒你一句,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p>

    余恩泽扯开陈默然揪住他衣领的手,“陈默然,这句话应该是我送你才是,你别以为我找不到你的破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逃不掉的!”</p>

    “你放心,我不会逃,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要和你好好玩下去。”陈默然压低了嗓音,笑容得意而张狂。</p>

    余恩泽死死锁住陈默然,凤眸里折射出凛冽的锋利光芒,“奉陪到底!如果让我发现你伤害了立夏他们,我坚决不会绕过你,哪怕让你死!”</p>

    “玩游戏而已嘛,余老板,您干嘛那么认真呢?放轻松,oK?放轻松,才好玩嘛!”陈默然挑逗似的拍了拍余恩泽的脸颊,言语间尽是嘲讽。</p>

    “陈默然,你这是有多害怕我得到你的指纹,天天带着手套你不难受么?”余恩泽轻蔑地望着陈默然,不忘挖苦他一番,“还有你这一身衣服,日夜全副武装的,你是有多畏惧我呢?”</p>

    脸上的尴尬转瞬即逝,陈默然淡漠一笑,“这还得感谢某人,这都是某人教我的,你能把我怎样?”</p>

    余恩泽笑声洪亮,是一种咄咄逼人的自信,他盯住陈默然,“我还是那句话,这场游戏,你——输——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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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夏的意识渐渐清醒,左肩膀处传来阵阵疼痛,她刚想动,不料全身又被捆绑了起来,严严实实。她感觉到自己漂浮在空中,不过好像正在下降,头顶处响起螺旋桨旋转的声音。</p>

    坐在立夏对面的依然是几个面无表情的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立夏挣扎着,没好气地质问他们。</p>

    立夏身后的小哇突然也醒了过来,她的全身也被捆绑着,动弹不得。</p>

    听到小哇苏醒的声音,什么也做不了的立夏只能背对着小哇干焦急地唤着她,“小哇,小哇你有没有怎么样?”</p>

    “立夏姐,我们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我们这是在哪里?”小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p>

    “说话呀,你们!哑巴了吗?你们到底要把我们带去哪里?”立夏朝着对面的墨镜黑衣人大声吼起来。</p>

    墨镜黑衣人丝毫不搭理立夏,自顾自地沉默地坐在座位上。</p>

    立夏无可奈何,手脚被绑的她只好挪动到悬窗处向下张望,原来,他们真的是在飞机上,此时,飞机正在靠向一处似是遍布着椰子树的热带小岛慢慢降落。</p>

    “别以为你们不说话,我就不知道是谁指使你们的,”立夏怒视着那些“哑巴”黑衣人,“陈默然究竟想干什么?他躲在暗处操纵一切算什么?有种让他出来见我!”</p>

    “我们老板让我告诉你,他担心你会思儿成疾,就好心把你儿子接了过来陪你。”其中一个黑衣人终于开口说了话,语气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p>

    “你说什么?”立夏瞪大了双眸,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默然竟然绑架了安宝!安宝还是个孩子,他怎么下得了手!你们把安宝怎么样了?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p>

    “到了你就知道了。”黑衣人嘴角勾起一道森冷的笑意,然后他用胶布封住了立夏的嘴。</p>

    飞机降落在岛屿空旷的平地上,黑衣人分别将立夏和小哇装进了巨大的黑色布袋中,粗暴地把她们抗出了机舱。</p>

    十分钟后,立夏和小哇重见天日,躺在地上的她们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才险些窒息而亡。</p>

    缓过气来的立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全身被绳索捆住的她根本站不起来,她只能徒劳地猛力挣扎着,一遍遍追问黑衣人:“安宝呢,我的安宝呢?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p>

    “妈咪,小哇干妈!”身后忽然传来安宝心痛的呼喊声,立夏迅速翻滚过身子——他们竟然把安宝关在一个铁笼里,并用铁链锁住了他的双手和双脚!</p>

    “安宝!安宝!”立夏和小哇同时出声。</p>

    立夏的心仿佛在流血,陈默然简直丧失了人性,他怎狠得下心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五岁的孩子!</p>

    “安宝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他是个无辜的孩子!”立夏怒斥着那几个黑衣人,“你们居然把一个五岁的孩子锁在铁笼里!你们还是人么!”</p>

    “快放开我妈咪和干妈!为什么要绑着她们!你们快放开我妈咪和干妈!”见到自己的亲人被恶人绑在地上,恼怒的安宝在铁笼里疯狂地又是踹又是砸,铁链撞击着铁笼上的栏杆发出刺耳锥心般的声响。</p>

    黑衣人推着铁笼里的安宝靠近立夏,不屑的口吻满是讥讽,“老板说了,这只小畜生就只配关在铁笼里。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如果你们敢惹老板不高兴,老板一气之下就会按响这个小鬼身上的定时炸弹,把你们所有人炸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p>

    “定时炸弹?”立夏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倒流至头顶,“你们在安宝身上安装了定时炸弹?”</p>

    “没错,都给我识相一点,老板还等着在余恩泽面前把你们炸死呢!”黑衣人将陈默然的原话转述给立夏,“老板要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你,他就时要让余恩泽亲眼看着自己最在乎的妻儿和朋友死在自己面前。</p>

    你们可要争点气,一定得让老板实现这个愿望,不然他提前杀了你们,他和余恩泽的游戏就不好玩了!”</p>

    “畜生!陈默然,你这个畜生!恶魔!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遭天谴的!”怒火冲天,立夏已对陈默然恨之入骨。</p>

    黑衣人猖狂地大笑着走出房间,牢牢锁上了门……</p>

    时间过去了有一个星期,立夏和安宝以及小哇的下落没有任何进展,余恩泽快要崩溃,他有些气愤地问小何:“小何,难道你们暗地跟踪陈默然这么久,就真的一点进展也没有么?”</p>

    “余老板,我很抱歉,”小何充满歉意,“陈默然这些日子每天都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我们还没有找出任何他的破绽。”</p>

    “家里?回家?他回家里?”困惑的余恩泽一遍遍轻声重复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抓紧小何的肩膀,“小何,陈默然每天都回家是么?”</p>

    小何点了点头。</p>

    余恩泽又问:“那他是不是一个人住?”</p>

    “不是,他家中还有个照顾他饮食起居的用人。”小何回答。</p>

    “一直是那一个用人在照顾他么?”余恩泽追问。</p>

    “对。”小何语气肯定。</p>

    “我想到办法了,我知道怎样才能在陈默然身上装上王局给我的那个监听器了!”余恩泽恍若见到了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道光。</p>

    他详细地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小何听,“陈默然一直让那一个用人照顾他,这说明陈默然是十分信任那个用人的。他每天可以怀疑和警惕有警方暗中跟踪他,但是他绝不会怀疑他的用人。</p>

    陈默然每天都会回家,那他的衣服肯定也是那位用人亲手洗涤,熨烫或叠放。</p>

    如果我们能说服那个用人,让他趁陈默然不在家的时候,在他给陈默然准备的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上,悄悄把这枚小小的监听器放在陈默然不容易察觉的地方,这样,我们就能二十四小时追踪陈默然了。”</p>

    “可是,要怎样才能说服那位用人呢?”小何疑惑。</p>

    “那个用人是男是女?”余恩泽问小何。</p>

    “女的,看起来四十岁左右。”</p>

    “小何,我建议派人查查她的底细,说服她的事就交给我来办。”余恩泽建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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