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问你们找谁?”陈氏集团一楼大厅里,前台工作人员见几位西装革履且高大威猛的墨镜男士们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便赶忙迎上前阻拦,并礼貌地同他们打招呼。 </p>

    “陈默然在哪里?”戴着墨镜的余恩泽一身黑色西装,笔挺高昂又冷肃孤傲,无形中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p>

    “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您和我们陈总有预约吗?”前台工作人员依旧彬彬有礼。</p>

    “我再问你一遍,陈默然在哪里?”余恩泽已然失去耐性,他一声厉喝,吓得那些工作人员不禁打了个激灵。</p>

    “对不起,先生,您如果没有预约,我们不能让您见陈总,这是我们集团的规定。”工作人员倒是尽职尽责。</p>

    余恩泽不再同他们废话,他大掌一挥,直接领着身后伪装成保镖的那几位警察往里面硬闯。</p>

    前台立即呼叫来安保人员甚至保镖前来阻挡,双方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最后还是被余恩泽他们一一撂倒在地。</p>

    “先生,您不能进去,您不能进去啊!”楼上的工作人员见余恩泽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直奔而来,拼命向前阻挡。</p>

    余恩泽奋力将一个中年男人提了起来,吼声震天,“陈默然在哪里?叫他出来!否则,我掀了你们陈氏集团的楼顶!”</p>

    中年男人吓得直打哆嗦,说话变得结结巴巴,“陈总在……在里……里面那个屋。”</p>

    办公室的门被余恩泽一脚踹开,陈默然此时正稳如泰山般地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p>

    “陈默然,你想耍什么花样,直接冲我来!”余恩泽疾步冲过去,怒指着背对他的陈默然,“你绑架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儿童算什么男人!赶紧把立夏和安宝给交我出来!”</p>

    就在余恩泽质问陈默然的间隙,他身后的“保镖”警察们机警地扫视了一下办公室的四周,然后其中一位趁陈默然没有转过身,悄悄转到监控器的死角处,将一枚小小的监听器黏在了陈默然办公桌的底层。</p>

    陈默然慢慢悠悠地转过身子,阴邪的笑容挂在嘴角,他假装懵圈地摊开双臂,抖擞着肩膀,“余老板,您哪知眼睛瞧见我绑架了你家安宝和立夏?你没有证据,就不要随便冤枉和诬陷好人,好吗?小心害了你自己哦!”</p>

    “陈默然,你也配称得上‘好人’这个词?‘好人’用在你身上简直就是对它莫大的玷污!”余恩泽怒火难遏,一拳重重砸在陈默然的办公桌上,“像你这种十恶不赦的杀人魔,你嚣张不了几天了!你以为你销毁了所有的证据,警方就拿你没辙了么?告诉你,你逃不掉的!”</p>

    陈默然突然仰天大笑,肆意张狂的笑声中满是嘲讽和得意,他推着轮椅靠近余恩泽,神情异常镇定,“逃?我在这里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生活得有滋有味,我为什么要逃?</p>

    余老板,如果你就是闲的没事做,那我陈默然就赏你个脸面,陪你一起玩玩警察抓贼的游戏就是!不过,你若是要让我当贼,你可得有证据哦!”</p>

    “陈默然,你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愤怒的余恩泽一把揪起陈默然的衣领,凤眸凌冽,似燃起熊熊烈火,“你自己犯下什么罪行,你心知肚明!好,要玩游戏是么,我余恩泽奉陪到底!但是立夏和安宝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母子俩!”</p>

    陈默然故作茫然地望着余恩泽,“余老板,你还要我对你说多少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绑架了苏立夏和安宝?”随之,他又讽刺挖苦道:“你余大老板不是向来无所不能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自己去找好了,我不知道他们母子俩在哪里。”</p>

    余恩泽遏制住恶劣的情绪,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陈默然的领带被他勒得更紧了些,“陈默然,你别不承认,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女人和儿子,我定要你血债血偿!”</p>

    “Easy,余老板,您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呢,会伤身体的,我们的游戏还没开始呢。”陈默然轻蔑地望着余恩泽,淡漠的,刻意压低了的语调里透出隐隐的狂妄,“我真的好期待和你一起玩哦,一定会很刺激哒!”</p>

    余恩泽已经意识到,陈默然根本不会对他说出立夏和安宝的下落,陈默然只不过是在利用立夏和安宝来向他挑衅,故意惹怒他,好让他方寸大乱,以便满足他自认为掌控一切,势在必得的虚幻快感罢了。</p>

    余恩泽决定强迫自己沉住气,目前绝对不适合对陈默然硬碰硬,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他松开手,嘴角划过一抹令陈默然猜不透的魅惑的笑,“好啊,我等着你的游戏开始。”</p>

    一边说着,余恩泽缓缓凑到陈默然的耳边,他低沉的声音散发出咄咄逼人的自信,却震得陈默然的心猛地一颤,“不过,这场游戏,你——输——定——了!”</p>

    “别这么早下结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陈默然笑容森冷,眸中折射出凛冽的寒光。</p>

    “那我们就走着瞧!”余恩泽毫不示弱。</p>

    确保完全离开陈氏集团的范围后,余恩泽连忙问身边那位叫做小林的警察,“小林,刚才你有没有利用时机把监听器留在陈默然的办公室?”</p>

    小林点点头,“我已经藏在他的办公桌最底层了,”随即他又眉头一蹙,“不好!这个家伙实在太狡猾,他应该早有预料,监听器貌似刚被他销毁了,现在我已经听不到他的任何声音。”</p>

    “可恶!”余恩泽一拳锤在墙上,“陈默然这只狐狸果然老奸巨猾!他猜到我们会去找他,所以,他早有防备,你们没发现么,他居然穿了一个口袋都没有的衣服,如此,我们就无法秘密在他身上安装任何监视仪器。”</p>

    这时,余恩泽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另外一位随他来到北京的警方工作人员打来的,余恩泽迅即接起了电话,“喂,小何,是不是你们联合这边的警局查到了安宝的下落?”</p>

    “余老板,很抱歉,”电话那边的小何充满歉意,“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安宝。”</p>

    浓重的阴云重新布满那张英俊的容颜,余恩泽有些沮丧,“小何,一点线索也没有吗?”</p>

    “也不能说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根据一位夜间目击者提供的消息,刚刚在一处树林里找到了一只男童穿的鞋,不知道是不是安宝的。”</p>

    “鞋子?”余恩泽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他焦急地追问道,“小何,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们!”</p>

    余恩泽一行人很快来到小何告诉他们的那处树林里,小何将那只捡到的鞋子递给余恩泽看,余恩泽一眼便认出鞋子就是安宝的,他不禁惊呼,“没错,这就是安宝的鞋子!是安宝的!”</p>

    “可是,”事情似乎不太对劲,余恩泽疑惑不已,“安宝的鞋子怎么会在树林里?难道陈默然他?”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可怕的念头却越来越猛烈地袭击着他。</p>

    “你们就找到了这一只鞋子?”难以置信的余恩泽紧紧抓着小何的胳膊。</p>

    “嗯,目前就只有这只鞋。”</p>

    不对,余恩泽保持冷静,他转念又一想——</p>

    他和陈默然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以陈默然的性格,他大概不会傻到如此草率地就把安宝杀死在这么明显的树林里,还留下一只鞋等着警方找到。</p>

    如果他猜的没错,陈默然手下的人应该是经过这处树林,然后把安宝带到了别的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p>

    安宝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如果他有危险,他会不会偷偷留下他能想到的一些标记,好让熟悉他的人找到他?比如,这只鞋?假如,假如这只鞋就是安宝趁挟持他的人在夜间不备时,自己故意留下来的呢?</p>

    想到这里,余恩泽立刻吩咐小何:“小何,我们大家再仔细找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安宝身上其它的一些什么东西,我们坚决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和可能!”</p>

    余恩泽弯着腰,一路向前,他穿梭在茂密的树林里,一点一点地拨弄着地面那些繁杂的灌木或野草,即使他的手背以及胳膊被荆棘划出一道道血红的伤口,他也仍不放弃仔细寻找安宝有可能留下来的蛛丝马迹。</p>

    前方那是什么?好像那棵冬青树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闪闪发光,还是紫色的!</p>

    余恩泽如箭一般飞奔过去,他奋力拨开冬青树的叶子,啊!是一颗乌拉圭紫水晶!这分明是他送给安宝的乌拉圭紫水晶!</p>

    兴奋的余恩泽赶紧将其拾了起来,这一定是安宝急中生智,悄悄把紫水晶手串拆开后故意留在冬青树里的!</p>

    安宝是在记录挟持他的那帮人的足迹,前面肯定还会有紫水晶!余恩泽心跳骤然加速,他继续往前找,果然,每隔十米的一棵冬青树里面就藏着一颗紫水晶。</p>

    待余恩泽找到最后一颗紫水晶时,他已经走出了树林,就在距离树林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上,有一间如密室一样的小屋。</p>

    “安宝会不会就被他们藏在那座小屋里面?”余恩泽呼吸急促,不由握紧了手中所有安宝留下来的紫水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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