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被泪珠侵染晶莹水润,下额微微有些红肿,越发显得她娇弱诱人。  .w . </p>

    将穆子言放在床榻上,为她盖好薄被,伸出指腹轻轻拭掉她眼角的泪滴,拿起一旁的瓷瓶站了点凝霜轻轻涂抹在她红肿的下额。</p>

    拿起薄被里的小手,抚摸着手掌心上的指痕,看着伤口已经微微有愈合的趋势,她就这么在乎那个叫安也的男人吗?</p>

    真怕他卸了那个安也一只手吗……</p>

    斜坐在床沿上看着榻上睡熟的女子,眸中渐渐浮起一抹挣扎,眸底深处划过一丝冷意,伸手将她两边的碎发别在耳后。</p>

    “唉……小家伙,你若不是穆家人,不是凤朝国人……”傅卿辰忽然顿住,而后勾起一丝苦涩,指腹摩挲在她的眼睑处,眸底划过一抹杀意,轻轻低喃,“或许,你该庆幸与她有着一双相同的眼睛……”</p>

    深深看了眼昏睡的穆子言,将她的手放回薄被里,站起身子扫了眼一旁有些褶皱灰尘的衣裙,转眼间消失在房间。</p>

    …………</p>

    清晨破晓,穆子言悠悠醒来,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着实睡的舒服,一夜无梦。</p>

    咦,她甩了甩有些睡懵了的脑袋,记得做昨晚她好像是站在窗边的,怎么一觉醒来到了床上?</p>

    难道真是太累了?</p>

    唉!穆子言无声叹息,伸手揉了揉眉心,掀开薄被蓦然碰触一丝柔软的东西,她垂眸看去,在她的枕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套衣裙,依旧是淡水色衣裙。</p>

    看到这套衣裙,不知为何心里猛一阵刺痛,不用想也知这是傅卿辰定是趁她睡熟放这的。</p>

    咦,不对!她一般再累,也不会累到自己何时上床睡觉也不知,她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大忌,拿起淡水色衣裙捧在手里,料子柔软细滑,甚至透着一丝丝极淡的凉意,也不知是什么料子所做,拿在手里就有这么好的手感。</p>

    本不想在用他的东西,就算再好她也不屑,可是她原来的那套衣裙早已不见,无奈只能穿上手里的这套淡水色衣裙。</p>

    草草用过早膳便出门走到安也房门前,想要敲门却不知该如何对他说,昨天刚承诺过不丢弃他一人的,想不到今天便就食言。</p>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面前的房门已然打开,安也看着房门外站着的穆子言,眸底一抹喜色,“子言,怎么了?”</p>

    “我……”穆子言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忽见到房内桌上放着的黑驴蹄子,随声笑了笑,“我来拿你送我的黑驴蹄子。”</p>

    “哦!”安也眸中闪过一抹狐疑,他总感觉穆子言像是有话要说,看着走进房内拿着黑驴蹄子踌躇在那的人,眸底划过一抹异色,“你是不是有事对我说?”</p>

    穆子言握着黑驴蹄子,看着安也平静的俊脸,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这还是当初傅卿辰留给他的,她将所有的银票放在桌上,“安也,这些你先用着,在家客栈等我,等我办完事回来接你。”</p>

    安也垂眸扫了眼桌上的银票,眸底划过一抹冷意,看向穆子言,声音有些微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要抛下我吗?”</p>

    穆子言察觉到他声音里的一丝颤抖,心里有些无奈,“怎么会,安也,我并不是要抛下你,只是我去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带着你反而会连累你,听我的,乖乖在这里等我,等事情一完,我定会回来接你。”</p>

    拍了拍安也的手背,充满淡笑的面容看着他。</p>

    安也迟疑的收回手,声音依旧有些发冷,“你说的会回来找我,子言,不要让我失望。”</p>

    穆子言知道她现在说什么也不会让安也有安全感,但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她只能这么做。</p>

    “放心吧,我决不会抛下你,等我。”</p>

    担忧的看了眼他,慢慢转身走了出去。</p>

    “一路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身后传来安也带着担忧的口吻传来,穆子言也放下心来,点点头,朝楼下走去。</p>

    安也望着紧闭的房门,眸底渐渐被冰霜所覆盖,垂眸扫了眼手腕上的铜钱,心里原本稍稍松懈的弦此刻又绷得紧紧的,伸出指腹轻轻抚着铜钱,“穆子言,希望你不要食言,不要给了我希望有带给我失望,不要让我恨你!”</p>

    “客官,您慢走。”小二弯身甩了甩肩上的抹布。</p>

    穆子言额了额首,走到街上一眼便看到一辆马车,虽然是很普通的一辆马车,但她却认出那辆马车的驾驶坐上坐的正是琉陸,他们离上次分别也有十余天了,也不知茱萸的伤势现在如何了。</p>

    琉陸察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微微侧眸,看到穆子言站在远处时,冲她微微一笑。</p>

    对于穆子言,他早已没了以前轻蔑不恭的态度,自从之前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她从不把他与茱萸当下人看待,甚至在生命受威胁时,先想办法助他与茱萸逃脱,她对他们的尊重,对他们的照顾,还有她手段,无一不让他由心敬重。</p>

    琉陸走下马车来到她身边恭敬道,“穆小姐,请随属下上车。”</p>

    穆子言额了额首,“你的伤好了?”</p>

    琉陸身躯微微一震,面露一丝感激,“多谢穆小姐挂念,属下的伤已好,左相身体很好,茱萸的伤也已完好。”</p>

    “恩,多谢!”穆子言欣赏的看了眼琉陸,先行上了马车。</p>

    琉陸心里更加对穆子言多了一份敬重,他知道她感谢他告知左相平安无事,这原本是他们这些下属应该做的份内之事,穆小姐果然与众不同。</p>

    挑开车帘,傅卿辰慵懒的斜靠在云塌上,似是在闭目养神。里面的景致与外面大不相同,说不上豪华,但却五脏俱全,她没有心思欣赏,索性闭上眼睛假寐,同傅卿辰呆在一起,已没了之前的局促紧张的反应,只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千金重石透不过气来。</p>

    一路无言,琉陸坐在车外也感到里面压抑的气氛,也不知主子与穆小姐这几日发生了何事,总感觉他们怪怪的。</p>

    从这里到苍梧国境内坐马车须一天一夜才能到达,若骑马快马加鞭也就在大半天时日便可到达。</p>

    天已渐渐发黑,马车内有些昏暗,穆子言挑开窗帘,没想到已经走了一天了,若在平时,她定会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天,但现在却没有那个心情。</p>

    在车上她就算肚子再饿也未曾动过桌盘上的点心,一路上,傅卿辰一直都是闭目养神,几乎视她为隐形人。</p>

    看着外面天空上一颗一颗的繁星,穆子言缓缓吐了一口气,她转身一挑车帘走了出去,再在车里待下去,她会压抑的疯掉。</p>

    琉陸诧异的看着穆子言随意的坐在他的旁边,一只脚屈起在车沿上,另一只脚懒懒的甩在车沿下,随着马车的晃动,那条架在空中的秀腿也随之摆动。</p>

    认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见穆子言这么随性样子,浑身透着一股洒脱,不似闺阁里的女子温柔中透着一股木讷。</p>

    在她出去的同时云塌上的傅卿辰微微睁开眼眸,扫了眼桌上丝毫未动的点心,微微蹙眉,看着车帘上倒映着两人的剪影,眸光微闪,指尖轻轻敲击着云塌,片晌又闭起眸子。</p>

    琉陸驾着马车,转头看了眼穆子言,他知道穆子言一天都未进食,虽然不知她与主子之间发生了何事,但主子的心思不是他一个属下可以猜的 。</p>

    从旁边的包袱里拿出几个果子,递到她面前,“穆小姐,属下先前摘得果子。”</p>

    穆子言垂眸看着琉陸捧着几样野果,色泽鲜艳,着实勾起了她的食欲,“谢谢!”</p>

    伸手接过,“咔吧!”一口几乎将一个果子吞下腹,空腹吃果子,有一种微微反潮的感觉,不过总比饿肚子强,一口接一口,几个果子片刻便吃光啃净。</p>

    琉陸看着她毫无形象的吃光果子,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又拿出几个递给她,穆子言到也不扭捏推辞,伸手接过“咔吧,咔吧!”几乎又是一口一个,片刻又全部吃光啃净。</p>

    琉陸诧异的瞧了瞧她红唇小嘴,盈盈一握的蛮腰,这么细小的身躯怎么容得下那么多果子,忽然他感觉后背一冷,仿佛掉进万年冰窟似的,额上也渗出几滴冷汗。</p>

    马车上别无他人,唯有穆小姐与自家主子,显然这极强的气息是主子所射的,琉陸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快速收回落在穆子言身上的目光,身后的那股寒意也蓦然消失。</p>

    琉陸重重的呼了口气,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一些,抬手庆幸的摸了摸鼻尖,眼眸专注的看着前方,一门心思驾好马车。</p>

    穆子言疑惑的看着琉陸,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拘谨,两眼看着前方,生像前面有他喜欢的东西。</p>

    伸手戳了戳他的臂膀,“你怎么了?”</p>

    不说话?穆子言难得见琉陸像现在这般,心里起了逗弄的心思,又戳了戳,“说话,说话!”</p>

    琉陸几不可微的抖了抖,后背方才消失的寒意又冒了出来,明明是炎热的夏季,他却感觉是腊月寒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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