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个个的油猫饼
一辆小巧而精致的马车从景府缓缓驶出，平稳地走在江陵街道上。
驾车的是换上了一身红衣劲装的烟流苏，可她一路却没什么心思驾驶马车，而是频频回头望向车厢，还不时嘟起嘴以示自己满心的不高兴。
“真不知道少爷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伺候他，而是换了个长的没我好看又不会伺候人的大小姐。”烟流苏暗自腹诽，“原以为少爷只是想试探试探这位姑娘，可偏偏就让我看见他亲自扶她上车的情景。莫非少爷……真心喜欢上了这个自称是夏子瑜的姑娘？”
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一般，烟流苏立刻黛眉轻皱，微微咬着下唇，仿佛在思量着对策。
相对于马车外激烈的思想斗争，马车内却没有烟流苏想象中那么复杂。景诚正端坐在车厢中间闭着双眼假寐，长长的睫毛随着颠簸的马车不断轻轻抖动，而夏子瑜因为车厢狭小而不得不坐在景诚的身边，却是缩着身子低着头，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看着窗外。
马车不知不觉已经行出了近两个时辰，夏子瑜早忍不住好奇，偷偷回头看了景诚好几次，直到把这个未来的少爷打量个遍，她才收回目光。不得不说，未来少爷的皮相还是真不错的，不过要是别总那么冰冰冷的样子，没事多笑笑应该会更帅气。
人也看够了，夏子瑜感觉无聊得很，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一句话也不说真是没劲。闲来无事的夏子瑜突然想起一首歌，于是小声哼起来。
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无字想，忘了你
孤单魂，随风荡，谁去想，痴情郎……
“你不知道主子在休息的时候，下人是不能吵闹的吗？”景诚忽然睁开眼，语气颇为不善地开口。
夏子瑜被他吓了一跳，偏过头去小声埋怨道，“我只是无聊唱唱歌而已，何况我又没有唱得很大声。”
“你还待字闺中，却唱这种歌，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看景诚的神情，他似乎很不高兴？
可是我只是哼了几句歌而已啊，这和我嫁没嫁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于这一路上被偷偷打量的事，景诚全都知道，只是觉察到夏子瑜没有过来做出奇怪的举动，感觉不出什么恶意，因此并没有出声制止，反而景诚暗地里还有些高兴，这是不是表示她对他比较在意呢？
不过当她开口的时候，景诚吃惊于他以前没有听过的曲风和词曲，也对夏子瑜失忆的事情报以怀疑的态度，不过她居然敢公然在他面前唱小曲想念情郎，是不是当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还是一切如他所想的那样，十二年前的事，她真真忘得一干二净了？
车厢内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景诚依旧假寐，夏子瑜依旧望着窗外发呆。长长的沉默过去，夏子瑜终于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们要出去多久？”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夏子瑜明白自己无论问什么都不会得到答案，于是乖乖闭上嘴不再开口，无端地想到了一脸灿烂笑容的莫弘来，再看看面前这个冷面少爷，不禁嘀咕道，“真是难伺候，还不如去伺候莫公子呢。”
景诚的目光下一瞬便如电般射了过来，似乎要在夏子瑜的身上燎出个洞，“你说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说！”夏子瑜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个男子，他的耳朵是雷达吗，怎么自己这么小声还能被听到？
景诚似笑非笑地将身子前倾，一下便欺到了夏子瑜的跟前，他伸出手，勾住她的下巴，一双好看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夏子瑜，说道，“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跟着的人是我，若是跟着莫公子，不出三天就会被人撕碎的。”
他在开玩笑吧？莫公子身边都是什么人啊，这么可怕！不过再可怕也没有景诚这么夸张的。夏子瑜也明白寄人篱下的道理，只好压下与人争吵的心，应道，“是我错了，少爷。”
也许是夏子瑜带着点倔强的表情惊醒了景诚，他对自己突然的失控显出一丝诧异，他立刻收回手，脸上又换回冰冷的神情，随后回到原来的位置闭上眼睛。
于是，马车内再次回归寂静。摸着脸，欲哭无泪的夏子瑜这回真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这人怎么和徐娘口中说的一点儿也不一样呢？还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夏家大小姐的身份故而戏耍她，玩弄她？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看路上有什么机会逃走才是。
马车行至午后，夏子瑜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了，她揉着肚子频频望向景诚，可偏偏主人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看来午餐要泡汤了。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景诚忽然开口了，不过说话的对象却不是她，“烟儿，我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是，少爷。”烟流苏欢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没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马车刚停稳，景诚起身就要下车，他看了看身边一脸茫然的夏子瑜，挑眉问道，“怎么，还要我抱你下车不成？”
夏子瑜可算被这句话给吓清醒了，这才乖乖跟在景诚身后下了车。马车停在一个小镇客栈门前，烟流苏早已进去找好位置，就等景诚进门。
也许是过了午间用膳的时间，此时客栈里用餐的客人并不多，烟流苏为景诚挑拣了能够看清街上的位置，哪知景诚刚落座，夏子瑜也跟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里的小二也忒懒了，连茶都不倒一杯……”话说到一半，夏子瑜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连忙低着头起身，乖乖站到景诚身后的烟流苏身边。
这回景诚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心一意地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看不出在想什么。夏子瑜扯了扯烟流苏的衣角，面带惶恐地问道，“烟姐姐，景少爷是不是在生气呀？”
“你说呢？”烟流苏脸色依旧挂着招牌笑容，但夏子瑜感觉不到任何友好。
“景少爷好像特别容易生气喔，或者说，好像是我特别容易惹他生气。”夏子瑜见烟流苏夺回了衣角，只好改扯自己的，“不然烟姐姐教我点法子，这样我就不会惹景少爷生气了，好不好？”
烟流苏美目一转，笑道，“子瑜妹妹虽说初来乍到，但肯主动了解少爷的习性，看来是真心想在景府当个好差，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好藏私，你只要记得三点就好。”
“第一，少爷不喜欢人随意接近，尤其是异性。但凡是我，也是跟了少爷多年，博得了少爷的信任才能近身伺候，所以你没事可别刻意接近少爷。第二，少爷寡语，说过的事不喜欢说多次，只要是少爷和你说的话，你都要认真听，记清楚，以免做错事挨责罚。第三，少爷不喜欢别人拒绝执行他的任何指令，尤其是我们做下人的，更没有权利对少爷说不。”烟流苏拉着夏子瑜背过身，悄声将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倾囊相授，夏子瑜边听边点头，把这三点在心里记得明明白白。
扭头朝景诚看了一眼，烟流苏紧了紧还抓着夏子瑜腕处的手，又压低了些声音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来和我抢少爷的吧？”
抢？什么意思？
“大家都知道，景诚少爷既多金又生得好看，你是不是看上他，所以想假借来卖身到景府的名义，成为景府的夫人？”烟流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不苟言笑的神情还真是可怕，不过更可怕的是她的想法。
“没有没有，我从没想过要做什么景府的夫人，烟姐姐你想多了。”夏子瑜赶紧辩解。
“你和少爷应该是头回见吧，你施的伎俩可瞒不过我的眼睛。”一提到景诚，烟流苏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脸上全是凶狠的表情，全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景少爷是我的，只有我能站在他身边。你若是识相便罢了，若不识相……”
说着，烟流苏做了个抹脖的动作，然后邪魅一笑，转身不再言语。
夏子瑜瞬间有种全身如至冰窖，全身不寒而栗的感觉，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烟流苏这是……把她当成情敌了？
就景诚那样眼高眉低，目中无人，把戏弄他人当做自己的乐事的少爷，她会看上？
“这景府里真是没有一个正常的。”夏子瑜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根本不打算把烟流苏的警告放在心上。要她喜欢景诚，下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正在心里嘀咕着，一桌饭菜已经上齐了。饥肠辘辘的夏子瑜闻到满桌的香气立刻像丢了魂一般，两眼发直地看着满桌美食。
真丢人。烟流苏嫌弃地偏过头去不想理她。
景诚睨了夏子瑜一眼，指着边上的位置说道，“坐下，吃饭。”
“谢谢少爷！”夏子瑜忙不迭坐到桌前，根本顾不上在一旁翻着白眼的烟流苏。
“烟儿，你也坐下吧，吃完我们就上路。”看着夏子瑜大快朵颐的模样，景诚到底没忍住，嘴角无奈地抽动了几下。
驾车的是换上了一身红衣劲装的烟流苏，可她一路却没什么心思驾驶马车，而是频频回头望向车厢，还不时嘟起嘴以示自己满心的不高兴。
“真不知道少爷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伺候他，而是换了个长的没我好看又不会伺候人的大小姐。”烟流苏暗自腹诽，“原以为少爷只是想试探试探这位姑娘，可偏偏就让我看见他亲自扶她上车的情景。莫非少爷……真心喜欢上了这个自称是夏子瑜的姑娘？”
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一般，烟流苏立刻黛眉轻皱，微微咬着下唇，仿佛在思量着对策。
相对于马车外激烈的思想斗争，马车内却没有烟流苏想象中那么复杂。景诚正端坐在车厢中间闭着双眼假寐，长长的睫毛随着颠簸的马车不断轻轻抖动，而夏子瑜因为车厢狭小而不得不坐在景诚的身边，却是缩着身子低着头，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看着窗外。
马车不知不觉已经行出了近两个时辰，夏子瑜早忍不住好奇，偷偷回头看了景诚好几次，直到把这个未来的少爷打量个遍，她才收回目光。不得不说，未来少爷的皮相还是真不错的，不过要是别总那么冰冰冷的样子，没事多笑笑应该会更帅气。
人也看够了，夏子瑜感觉无聊得很，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一句话也不说真是没劲。闲来无事的夏子瑜突然想起一首歌，于是小声哼起来。
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无字想，忘了你
孤单魂，随风荡，谁去想，痴情郎……
“你不知道主子在休息的时候，下人是不能吵闹的吗？”景诚忽然睁开眼，语气颇为不善地开口。
夏子瑜被他吓了一跳，偏过头去小声埋怨道，“我只是无聊唱唱歌而已，何况我又没有唱得很大声。”
“你还待字闺中，却唱这种歌，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看景诚的神情，他似乎很不高兴？
可是我只是哼了几句歌而已啊，这和我嫁没嫁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于这一路上被偷偷打量的事，景诚全都知道，只是觉察到夏子瑜没有过来做出奇怪的举动，感觉不出什么恶意，因此并没有出声制止，反而景诚暗地里还有些高兴，这是不是表示她对他比较在意呢？
不过当她开口的时候，景诚吃惊于他以前没有听过的曲风和词曲，也对夏子瑜失忆的事情报以怀疑的态度，不过她居然敢公然在他面前唱小曲想念情郎，是不是当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还是一切如他所想的那样，十二年前的事，她真真忘得一干二净了？
车厢内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景诚依旧假寐，夏子瑜依旧望着窗外发呆。长长的沉默过去，夏子瑜终于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们要出去多久？”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夏子瑜明白自己无论问什么都不会得到答案，于是乖乖闭上嘴不再开口，无端地想到了一脸灿烂笑容的莫弘来，再看看面前这个冷面少爷，不禁嘀咕道，“真是难伺候，还不如去伺候莫公子呢。”
景诚的目光下一瞬便如电般射了过来，似乎要在夏子瑜的身上燎出个洞，“你说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说！”夏子瑜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个男子，他的耳朵是雷达吗，怎么自己这么小声还能被听到？
景诚似笑非笑地将身子前倾，一下便欺到了夏子瑜的跟前，他伸出手，勾住她的下巴，一双好看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夏子瑜，说道，“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跟着的人是我，若是跟着莫公子，不出三天就会被人撕碎的。”
他在开玩笑吧？莫公子身边都是什么人啊，这么可怕！不过再可怕也没有景诚这么夸张的。夏子瑜也明白寄人篱下的道理，只好压下与人争吵的心，应道，“是我错了，少爷。”
也许是夏子瑜带着点倔强的表情惊醒了景诚，他对自己突然的失控显出一丝诧异，他立刻收回手，脸上又换回冰冷的神情，随后回到原来的位置闭上眼睛。
于是，马车内再次回归寂静。摸着脸，欲哭无泪的夏子瑜这回真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这人怎么和徐娘口中说的一点儿也不一样呢？还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夏家大小姐的身份故而戏耍她，玩弄她？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看路上有什么机会逃走才是。
马车行至午后，夏子瑜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了，她揉着肚子频频望向景诚，可偏偏主人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看来午餐要泡汤了。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景诚忽然开口了，不过说话的对象却不是她，“烟儿，我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是，少爷。”烟流苏欢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没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马车刚停稳，景诚起身就要下车，他看了看身边一脸茫然的夏子瑜，挑眉问道，“怎么，还要我抱你下车不成？”
夏子瑜可算被这句话给吓清醒了，这才乖乖跟在景诚身后下了车。马车停在一个小镇客栈门前，烟流苏早已进去找好位置，就等景诚进门。
也许是过了午间用膳的时间，此时客栈里用餐的客人并不多，烟流苏为景诚挑拣了能够看清街上的位置，哪知景诚刚落座，夏子瑜也跟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里的小二也忒懒了，连茶都不倒一杯……”话说到一半，夏子瑜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连忙低着头起身，乖乖站到景诚身后的烟流苏身边。
这回景诚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心一意地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看不出在想什么。夏子瑜扯了扯烟流苏的衣角，面带惶恐地问道，“烟姐姐，景少爷是不是在生气呀？”
“你说呢？”烟流苏脸色依旧挂着招牌笑容，但夏子瑜感觉不到任何友好。
“景少爷好像特别容易生气喔，或者说，好像是我特别容易惹他生气。”夏子瑜见烟流苏夺回了衣角，只好改扯自己的，“不然烟姐姐教我点法子，这样我就不会惹景少爷生气了，好不好？”
烟流苏美目一转，笑道，“子瑜妹妹虽说初来乍到，但肯主动了解少爷的习性，看来是真心想在景府当个好差，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好藏私，你只要记得三点就好。”
“第一，少爷不喜欢人随意接近，尤其是异性。但凡是我，也是跟了少爷多年，博得了少爷的信任才能近身伺候，所以你没事可别刻意接近少爷。第二，少爷寡语，说过的事不喜欢说多次，只要是少爷和你说的话，你都要认真听，记清楚，以免做错事挨责罚。第三，少爷不喜欢别人拒绝执行他的任何指令，尤其是我们做下人的，更没有权利对少爷说不。”烟流苏拉着夏子瑜背过身，悄声将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倾囊相授，夏子瑜边听边点头，把这三点在心里记得明明白白。
扭头朝景诚看了一眼，烟流苏紧了紧还抓着夏子瑜腕处的手，又压低了些声音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来和我抢少爷的吧？”
抢？什么意思？
“大家都知道，景诚少爷既多金又生得好看，你是不是看上他，所以想假借来卖身到景府的名义，成为景府的夫人？”烟流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不苟言笑的神情还真是可怕，不过更可怕的是她的想法。
“没有没有，我从没想过要做什么景府的夫人，烟姐姐你想多了。”夏子瑜赶紧辩解。
“你和少爷应该是头回见吧，你施的伎俩可瞒不过我的眼睛。”一提到景诚，烟流苏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脸上全是凶狠的表情，全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景少爷是我的，只有我能站在他身边。你若是识相便罢了，若不识相……”
说着，烟流苏做了个抹脖的动作，然后邪魅一笑，转身不再言语。
夏子瑜瞬间有种全身如至冰窖，全身不寒而栗的感觉，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烟流苏这是……把她当成情敌了？
就景诚那样眼高眉低，目中无人，把戏弄他人当做自己的乐事的少爷，她会看上？
“这景府里真是没有一个正常的。”夏子瑜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根本不打算把烟流苏的警告放在心上。要她喜欢景诚，下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正在心里嘀咕着，一桌饭菜已经上齐了。饥肠辘辘的夏子瑜闻到满桌的香气立刻像丢了魂一般，两眼发直地看着满桌美食。
真丢人。烟流苏嫌弃地偏过头去不想理她。
景诚睨了夏子瑜一眼，指着边上的位置说道，“坐下，吃饭。”
“谢谢少爷！”夏子瑜忙不迭坐到桌前，根本顾不上在一旁翻着白眼的烟流苏。
“烟儿，你也坐下吧，吃完我们就上路。”看着夏子瑜大快朵颐的模样，景诚到底没忍住，嘴角无奈地抽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