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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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忍不住头痛地捂着脑袋，总裁这段时间的情绪喜怒难辨，集团内外大大小小的事务，哪一样不是需要他过目点头？现在倒好，总裁把什么事都推给他，自己带着叶小夕神隐，他真是压力山大。</p>
楚凡扯了扯领带，推开办公室的门，顿时愣了一下。</p>
他的办公桌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容貌美艳的女人，她坐在椅子上，修长的美腿交叉叠放，手里把玩着楚凡桌上的打火机。</p>
“楚凡，我们谈谈。”叶芙轻轻开口。</p>
楚凡微微皱眉，“这是我的办公室，麻烦你出去。”</p>
叶芙霍地站了起来，冲到楚凡面前，瞪着眼睛问道：“你知道清汉在哪里对不对？”</p>
“总裁的行踪怎么会跟我交代？”楚凡不耐烦地冷笑一声。</p>
叶芙心里十分不舒服，楚凡以前对她的迷恋她可是看在眼里的，这段时间自己没花心思在他身上，他就淡漠了许多，他果然是吃自己和李清汉的醋了。</p>
于是叶芙放低了语气，咬唇无辜地看着他，“我刚回国那阵子，无依无靠，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温暖的男人。即便我现在进了浩瀚，我能认识和依靠的男人也只有你，你真的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我被甩？”</p>
她拉着楚凡的衣服，低下头哀伤而又失望。</p>
楚凡盯着她美好的容颜，长长叹了口气，“只要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总裁在哪儿。”</p>
叶芙猛地抬起头，眼眸里满是不甘心，可楚凡是个老实人，她相信他不会欺骗她。</p>
叶芙踮起脚，轻轻靠近楚凡，刚要印上他的脸，他忽然嫌恶地躲开了。</p>
“我以前居然会喜欢你这种女人，当时一定是瞎了眼了。”楚凡鄙夷地甩开袖子，转身走了出去。</p>
叶芙怔怔地看着他，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p>
他凭什么这么鄙夷她，她毕业美国名校，出身叶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小有名气，哪里比不上叶小夕那个贱女人了？</p>
更何况，小时候明明是她先遇上李清汉的不是吗？</p>
叶芙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刺进手中，无论别人怎么说，她一定要得到李清汉的心！</p>
酒吧里，女人轻轻晃动杯中的酒，冲无精打采的叶芙莞尔一笑，“才受这么点打击就受不了了？这样你还怎么打败叶小夕？”</p>
叶芙恨恨地放下酒杯，“你以为我斗不过她？要不是身边的人都在帮她，我怎么可能赢不了她这个破鞋？”</p>
女人抿了抿唇，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唇角露出一丝讽刺。</p>
是了，曾经的她也一度觉得困惑，为什么所有人都会好无条件地喜欢上叶小夕，帮助叶小夕，直到现在，她也仍旧没有想明白。</p>
然而人都是为利益存活的不是吗？如果叶小夕变成一只挡路鬼，还有谁会站在她身边替她说话？</p>
女人冲叶芙勾了勾手，艳红的唇微微开阖，低声耳语了几句，叶芙呆了呆，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p>
“怎么，怕了？”女人低声一笑，“心不狠就站不稳。这是生活给我的经验。难道你想跟我一样成为一个loser？”</p>
她的话仿佛给了叶芙无尽的勇气，她咬牙，“好，我同意！”</p>
黑暗中，两只高脚酒杯碰在一起，溅出几滴红色液体。</p>
片刻之后，等到叶芙离开，女人这才起身，优雅地走到一处僻静的吧台旁，冲独自喝酒的男人微微一笑，“鱼儿很快就要上钩，猎物就要就是你的了，你还闷闷不乐做什么？”</p>
男人衬衣凌乱，眉宇间带了些许醉意，他懒洋洋起身，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眼，半晌，自嘲一笑，“芷音，我害怕，我怕她恨我……”</p>
仿佛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出这番话，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越发肆意起来。</p>
“芷音，我大概是疯了，才会这样喜欢他的女人。”他喃喃自语着，“我明知道是他的女人，还偏偏喜欢上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离疯不远了？”</p>
周芷音冷冷盯着吴冕成，转身闷不做声地喝酒，疯？该疯的人是她，她也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勾搭上叶芙那样的女人，只是因为心中的不甘心。</p>
“冕成，假如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记得，要拿身家性命来保我……”她忽然转身，一脸认真地看着吴冕成，语气中却带着莫名的焦灼与颤抖。</p>
“我也怕，怕他会杀了我。”</p>
吴冕成怔了怔，随即低头笑了笑。</p>
那个人，一旦心狠起来，谁也挡不住他。</p>
依稀记得大学时期，有个纽约黑人区的流氓时常来骚扰周芷音，除了在学校门口堵她，甚至给她发下流的视频和猥亵的照片，被骚扰得烦不胜烦之后，周芷音不得不为了躲他连续几周不来上学。</p>
隔了几天，李清汉亲自接周芷音回学校，再然后，那个小混混就不见了。</p>
大家都以为他转学了，直到毕业以后，有人在东区逼仄的地下停车场见过他，彼时，他正躲在一个收费站里，一脸木讷地放行过往车辆。</p>
据说，周芷音休学的那阵子，那个小流氓半夜骑机车出了事故，下半身男人的那玩意儿彻底被撞废了。</p>
周芷音也一度以为那是意外，直到有一天，林河说漏嘴，她和吴冕成才知道，就在小流氓撞车的那天，林河在东区出事故的同一条街道偶然瞥见了同样骑着机车的李清汉。</p>
从那以后，即便李清汉如何对周芷音漠然，她的一颗心，却是再也难以从他身上割舍了。</p>
“对了，”吴冕成仿佛想到什么，冲周芷音淡淡说道，“宋然那小子，有点琢磨不透，你还是少和他来往比较好。”</p>
“师兄？他怎么了？”周芷音一脸疑惑，这阵子宋然鲜少出现在他们这群人的社交圈里，据说他在美国有几桩官司需要打理，每天忙得很。</p>
吴冕成想起前几天听到的一个传闻，唇角微微沉下几分，“只是忠告而已。”</p>
此时，被吴冕成提到大名的宋然，刚从拉斯维加斯的一家赌场里走出来。</p>
他拉开跑车车门，一个穿着性感的洋妞儿忽然奔了出来，热情地扑进他的怀里与他拥吻，两人旁若无人地亲热了半晌，洋妞儿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薄唇，一脸渴望地看着他英俊的脸。</p>
“宋，今晚带我去你家好吗？”</p>
宋然笑了笑，“你真的想去？”</p>
洋妞儿暧昧地用身体挡住路人的目光，伸手从宋然的裤子里伸了进去，握住了他昂然的火热。</p>
“你觉得呢？”</p>
宋然低低呻吟一声，用力把洋妞儿推进了车里。</p>
两人一路纠缠着到了公寓里，宋然抽下领带，用力捆绑住了洋妞的双手，把她丢到了床上。</p>
女人澄碧的眸子里露出几分意乱情迷，不断喊着宋然的名字。</p>
宋然深吸一口气，随手抓起一条手帕，蒙住了女人的眼睛，随后解开裤子，把她的脑袋抓到了自己身下。</p>
女人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宋然闭上眼睛，呼吸急促，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愉悦，忽然开始叫一个名字，声音低沉悦耳，仿佛沉浸在梦中。</p>
女人怔了怔，依稀辨认出那是个女人的名字，顿时醋意难耐地停止了活动，冷哼一声，“小夕是谁？”</p>
仿佛从梦中惊醒，宋然猛地睁开眼睛，脸上的欢愉烟消云散。</p>
他随手推开女人，冷淡地躺回到床上，随手点了一支烟。</p>
女人察觉到气氛变得僵硬，顿时明白自己触犯了大忌，立刻软下态度，爬到他身边，轻轻蹭着他的脖子和胸膛。</p>
“宋，我错了，原谅我好吗？”她软言软语地道歉，却再也激不起宋然的半分欲望。</p>
女人见状，越发主动地伸出舌尖，轻轻舔着宋然的耳垂，跟这个男人上过无数次床，她早就深谙他的敏感地带。</p>
忽然，她尖叫一声，从床上滚落，眼前的帕子掉落，宋然随手撕了一张支票塞进她的罩杯里，神色冷淡，“以后不用再出现了。”</p>
女人呆了呆，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浴室，却始终都想不明白，跟了他三年的自己，为什么连一个他口中呢喃的名字都比不上。</p>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响着，宋然捋了一把脸上的水，接起搁在一旁响个不停的电话。</p>
“喂，父亲，是我。”</p>
电话那头，宋然的父亲，宋天云不紧不慢地说道：“美国的事情要是办妥了，就早点回来。这边，要变天了。”</p>
宋然怔了怔，“父亲，你是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话声戛然而止。</p>
宋天云长叹了一口气，“宋家现在只有你一个孩子，希望也都在你身上，这些事，也该让你接手了。”</p>
水声滴答中，宋然关掉手机，看向落地窗外铁灰色的高楼大厦。</p>
纽约，他应该要彻底告别这座城市了。</p>
机场——</p>
宋然摘下墨镜，冲早就等在这里接机的周芷音招了招手。</p>
周芷音笑嘻嘻地冲上来，挽住他的胳膊，“每次你回国，接机的都一定是我。你说，该拿什么来奖赏我？”</p>
宋然微微一笑，“芷音，我奖赏你一个良人好不好？”</p>
周芷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闷闷不乐地嘀咕，“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他，我谁都不要。”</p>
宋然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p>
出了航站楼，周芷音忽然用力拍了拍脑袋，“哎呀，我忘记把车停哪儿了。师兄，万一我找不到车，你只好坐公交车回去了。”</p>
公交车……</p>
宋然目光怔怔地看着一辆车从面前驶过，仿佛在那群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到一个目光明亮的女人，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完整的第二颗纽扣，脸上露出了一丝迷幻的微笑。</p>
喂，扯掉我第二颗纽扣的女人，我回来了，你，还好吗？</p>
楚凡忍不住头痛地捂着脑袋，总裁这段时间的情绪喜怒难辨，集团内外大大小小的事务，哪一样不是需要他过目点头？现在倒好，总裁把什么事都推给他，自己带着叶小夕神隐，他真是压力山大。</p>
楚凡扯了扯领带，推开办公室的门，顿时愣了一下。</p>
他的办公桌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容貌美艳的女人，她坐在椅子上，修长的美腿交叉叠放，手里把玩着楚凡桌上的打火机。</p>
“楚凡，我们谈谈。”叶芙轻轻开口。</p>
楚凡微微皱眉，“这是我的办公室，麻烦你出去。”</p>
叶芙霍地站了起来，冲到楚凡面前，瞪着眼睛问道：“你知道清汉在哪里对不对？”</p>
“总裁的行踪怎么会跟我交代？”楚凡不耐烦地冷笑一声。</p>
叶芙心里十分不舒服，楚凡以前对她的迷恋她可是看在眼里的，这段时间自己没花心思在他身上，他就淡漠了许多，他果然是吃自己和李清汉的醋了。</p>
于是叶芙放低了语气，咬唇无辜地看着他，“我刚回国那阵子，无依无靠，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温暖的男人。即便我现在进了浩瀚，我能认识和依靠的男人也只有你，你真的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我被甩？”</p>
她拉着楚凡的衣服，低下头哀伤而又失望。</p>
楚凡盯着她美好的容颜，长长叹了口气，“只要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总裁在哪儿。”</p>
叶芙猛地抬起头，眼眸里满是不甘心，可楚凡是个老实人，她相信他不会欺骗她。</p>
叶芙踮起脚，轻轻靠近楚凡，刚要印上他的脸，他忽然嫌恶地躲开了。</p>
“我以前居然会喜欢你这种女人，当时一定是瞎了眼了。”楚凡鄙夷地甩开袖子，转身走了出去。</p>
叶芙怔怔地看着他，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p>
他凭什么这么鄙夷她，她毕业美国名校，出身叶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小有名气，哪里比不上叶小夕那个贱女人了？</p>
更何况，小时候明明是她先遇上李清汉的不是吗？</p>
叶芙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刺进手中，无论别人怎么说，她一定要得到李清汉的心！</p>
酒吧里，女人轻轻晃动杯中的酒，冲无精打采的叶芙莞尔一笑，“才受这么点打击就受不了了？这样你还怎么打败叶小夕？”</p>
叶芙恨恨地放下酒杯，“你以为我斗不过她？要不是身边的人都在帮她，我怎么可能赢不了她这个破鞋？”</p>
女人抿了抿唇，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唇角露出一丝讽刺。</p>
是了，曾经的她也一度觉得困惑，为什么所有人都会好无条件地喜欢上叶小夕，帮助叶小夕，直到现在，她也仍旧没有想明白。</p>
然而人都是为利益存活的不是吗？如果叶小夕变成一只挡路鬼，还有谁会站在她身边替她说话？</p>
女人冲叶芙勾了勾手，艳红的唇微微开阖，低声耳语了几句，叶芙呆了呆，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p>
“怎么，怕了？”女人低声一笑，“心不狠就站不稳。这是生活给我的经验。难道你想跟我一样成为一个loser？”</p>
她的话仿佛给了叶芙无尽的勇气，她咬牙，“好，我同意！”</p>
黑暗中，两只高脚酒杯碰在一起，溅出几滴红色液体。</p>
片刻之后，等到叶芙离开，女人这才起身，优雅地走到一处僻静的吧台旁，冲独自喝酒的男人微微一笑，“鱼儿很快就要上钩，猎物就要就是你的了，你还闷闷不乐做什么？”</p>
男人衬衣凌乱，眉宇间带了些许醉意，他懒洋洋起身，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眼，半晌，自嘲一笑，“芷音，我害怕，我怕她恨我……”</p>
仿佛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出这番话，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越发肆意起来。</p>
“芷音，我大概是疯了，才会这样喜欢他的女人。”他喃喃自语着，“我明知道是他的女人，还偏偏喜欢上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离疯不远了？”</p>
周芷音冷冷盯着吴冕成，转身闷不做声地喝酒，疯？该疯的人是她，她也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勾搭上叶芙那样的女人，只是因为心中的不甘心。</p>
“冕成，假如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记得，要拿身家性命来保我……”她忽然转身，一脸认真地看着吴冕成，语气中却带着莫名的焦灼与颤抖。</p>
“我也怕，怕他会杀了我。”</p>
吴冕成怔了怔，随即低头笑了笑。</p>
那个人，一旦心狠起来，谁也挡不住他。</p>
依稀记得大学时期，有个纽约黑人区的流氓时常来骚扰周芷音，除了在学校门口堵她，甚至给她发下流的视频和猥亵的照片，被骚扰得烦不胜烦之后，周芷音不得不为了躲他连续几周不来上学。</p>
隔了几天，李清汉亲自接周芷音回学校，再然后，那个小混混就不见了。</p>
大家都以为他转学了，直到毕业以后，有人在东区逼仄的地下停车场见过他，彼时，他正躲在一个收费站里，一脸木讷地放行过往车辆。</p>
据说，周芷音休学的那阵子，那个小流氓半夜骑机车出了事故，下半身男人的那玩意儿彻底被撞废了。</p>
周芷音也一度以为那是意外，直到有一天，林河说漏嘴，她和吴冕成才知道，就在小流氓撞车的那天，林河在东区出事故的同一条街道偶然瞥见了同样骑着机车的李清汉。</p>
从那以后，即便李清汉如何对周芷音漠然，她的一颗心，却是再也难以从他身上割舍了。</p>
“对了，”吴冕成仿佛想到什么，冲周芷音淡淡说道，“宋然那小子，有点琢磨不透，你还是少和他来往比较好。”</p>
“师兄？他怎么了？”周芷音一脸疑惑，这阵子宋然鲜少出现在他们这群人的社交圈里，据说他在美国有几桩官司需要打理，每天忙得很。</p>
吴冕成想起前几天听到的一个传闻，唇角微微沉下几分，“只是忠告而已。”</p>
此时，被吴冕成提到大名的宋然，刚从拉斯维加斯的一家赌场里走出来。</p>
他拉开跑车车门，一个穿着性感的洋妞儿忽然奔了出来，热情地扑进他的怀里与他拥吻，两人旁若无人地亲热了半晌，洋妞儿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薄唇，一脸渴望地看着他英俊的脸。</p>
“宋，今晚带我去你家好吗？”</p>
宋然笑了笑，“你真的想去？”</p>
洋妞儿暧昧地用身体挡住路人的目光，伸手从宋然的裤子里伸了进去，握住了他昂然的火热。</p>
“你觉得呢？”</p>
宋然低低呻吟一声，用力把洋妞儿推进了车里。</p>
两人一路纠缠着到了公寓里，宋然抽下领带，用力捆绑住了洋妞的双手，把她丢到了床上。</p>
女人澄碧的眸子里露出几分意乱情迷，不断喊着宋然的名字。</p>
宋然深吸一口气，随手抓起一条手帕，蒙住了女人的眼睛，随后解开裤子，把她的脑袋抓到了自己身下。</p>
女人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宋然闭上眼睛，呼吸急促，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愉悦，忽然开始叫一个名字，声音低沉悦耳，仿佛沉浸在梦中。</p>
女人怔了怔，依稀辨认出那是个女人的名字，顿时醋意难耐地停止了活动，冷哼一声，“小夕是谁？”</p>
仿佛从梦中惊醒，宋然猛地睁开眼睛，脸上的欢愉烟消云散。</p>
他随手推开女人，冷淡地躺回到床上，随手点了一支烟。</p>
女人察觉到气氛变得僵硬，顿时明白自己触犯了大忌，立刻软下态度，爬到他身边，轻轻蹭着他的脖子和胸膛。</p>
“宋，我错了，原谅我好吗？”她软言软语地道歉，却再也激不起宋然的半分欲望。</p>
女人见状，越发主动地伸出舌尖，轻轻舔着宋然的耳垂，跟这个男人上过无数次床，她早就深谙他的敏感地带。</p>
忽然，她尖叫一声，从床上滚落，眼前的帕子掉落，宋然随手撕了一张支票塞进她的罩杯里，神色冷淡，“以后不用再出现了。”</p>
女人呆了呆，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浴室，却始终都想不明白，跟了他三年的自己，为什么连一个他口中呢喃的名字都比不上。</p>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响着，宋然捋了一把脸上的水，接起搁在一旁响个不停的电话。</p>
“喂，父亲，是我。”</p>
电话那头，宋然的父亲，宋天云不紧不慢地说道：“美国的事情要是办妥了，就早点回来。这边，要变天了。”</p>
宋然怔了怔，“父亲，你是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话声戛然而止。</p>
宋天云长叹了一口气，“宋家现在只有你一个孩子，希望也都在你身上，这些事，也该让你接手了。”</p>
水声滴答中，宋然关掉手机，看向落地窗外铁灰色的高楼大厦。</p>
纽约，他应该要彻底告别这座城市了。</p>
机场——</p>
宋然摘下墨镜，冲早就等在这里接机的周芷音招了招手。</p>
周芷音笑嘻嘻地冲上来，挽住他的胳膊，“每次你回国，接机的都一定是我。你说，该拿什么来奖赏我？”</p>
宋然微微一笑，“芷音，我奖赏你一个良人好不好？”</p>
周芷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闷闷不乐地嘀咕，“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他，我谁都不要。”</p>
宋然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p>
出了航站楼，周芷音忽然用力拍了拍脑袋，“哎呀，我忘记把车停哪儿了。师兄，万一我找不到车，你只好坐公交车回去了。”</p>
公交车……</p>
宋然目光怔怔地看着一辆车从面前驶过，仿佛在那群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到一个目光明亮的女人，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完整的第二颗纽扣，脸上露出了一丝迷幻的微笑。</p>
喂，扯掉我第二颗纽扣的女人，我回来了，你，还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