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践踏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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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低到尘埃里开出一朵花。 ”年少时，叶小夕撑着下巴，一脸好奇地合上张爱玲的小说，扭头盯着郁佐臣，“喂，你说，要怎样爱一个人才会做到，就算是卑微也觉得欢喜？”</p>
彼时，郁佐臣目光清亮地冲她浅笑，“就像我对你一样吗？”</p>
她嘟囔着，“我哪有让你卑微了？”</p>
结果换来郁佐臣一记不满地爆栗子，“哪怕有一次，你能为了我抛弃你的自尊心，我就相信你也是喜欢我的。”</p>
梦境太真实，仿佛额头真的被郁佐臣用力击打了一下。</p>
叶小夕恍然惊醒，才发现自己靠在长椅上睡着了。</p>
她嚯地站起来，忽然想起自己正在浩瀚大厦下等李清汉，她急急忙忙掏出梳妆镜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昨夜哭肿的眼睛好了许多之后，叶小夕松了口气。</p>
叶小夕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安静地等候李清汉出现，她需要跟他解释事情的真相。</p>
天色阴沉，大团大团的乌云飘过，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走出来，在淅沥淅沥的小雨中四处躲避。</p>
叶小夕笔直地站在广场上，任由雨水淋湿自己。</p>
她知道李清汉会看到。</p>
大厦的保安似乎看不下去了，匆匆拿了把伞追出来，“叶小姐，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不如你先去大厅里面避一避吧。”</p>
叶小夕坚决地摇了摇头，“他不出现，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等他。”</p>
保安大叔无奈地折返回去，悄悄把伞还给了楚凡，“叶小姐脾气倔得很，这么冷的雨，我怕她身体受不住啊。”</p>
楚凡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回到总裁办公室，室内十分安静，柔和的灯光下，李清汉双手枕在脑后，长腿搁在沙发上，怔然出神。</p>
楚凡左思右想，终于忍不住用力咳嗽一声，讪讪地说：“听说今儿室外零下六度呢。”</p>
“她还没走？”李清汉嗓音喑哑。</p>
“叶小姐说了，要是等不到总裁，她就不走。叶小姐身体原本就虚弱……”楚凡一边说，一边偷眼打量李清汉的脸色。</p>
李清汉冷冷起身，抓起外套披上，“备车。”</p>
楚凡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老大真的不管叶小夕的死活啊？</p>
到底是病过好几回的身体，被寒风这么一吹，叶小夕有些坚持不住了，她双手握拳，忍不住仰起头看着这幢威严的大厦，他就在最高那层。</p>
此时此刻，习惯居高临下的那个男人，他又在干什么呢？</p>
来往的路人纷纷神色诧异地打量叶小夕，不明白她一个人站在雨中淋成落汤鸡的模样是为了什么。</p>
叶小夕知道，在这些人眼中，她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p>
可她愿意这样犯傻，哪怕人生中只有这么一次。</p>
雨势越来越大，就在叶小夕冻得脸色青白，牙关打颤时，一辆车挟裹着雨水飞快地驶过，精准地停在她身边。</p>
车窗降下，一双冷淡的眸子露了出来。</p>
“上车。”男人不耐烦地命令。</p>
叶小夕迟钝地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地扭过头，冷冷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p>
吴冕成暗暗咬牙，瞧瞧她都狼狈成什么样了，雨水顺着她的脸庞蜿蜒直下，唇色青紫，身体在雨中抖成筛子，她要再呆上一个小时，说不定立马就能去见上帝。</p>
吴冕成用力打开车门，走到叶小夕面前，不顾她警惕的眼神，拦腰扛起叶小夕就朝车里扔去。</p>
他挡住车门，目光沉沉，“你就算冻死在这里也没用。那个人不会出现的。”</p>
“就算我真的冻死，那也跟你没有关系。”她反唇相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麻烦吴少让让，给我一条生路。”</p>
吴冕成知道她伶牙俐齿，他说什么都不是她的对手，于是他毫不留情，一掌把叶小夕直接劈晕带走。</p>
他启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一直停在街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唇畔浮现出一丝复杂的冷意。</p>
温暖的浴缸里，叶小夕泡在里面，氤氲上升的水雾衬得她的脸蛋带着几分水粉色，吴冕成双手环胸，冷淡地站在一旁盯着她。</p>
“衣服脱了。”他不耐地盯着她，“我数三声，如果你再不脱，我乐意效劳。”</p>
叶小夕的眼珠终于轻微转动了一下，焦距最后定在了吴冕成的脸上，她麻木地解着衣扣，仿佛一具行尸走肉。</p>
吴冕成侧过脸，下颚肌肉紧绷，面部僵硬。</p>
从他带她回来为止，她就一直是这副模样。</p>
他没有耐心再和她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p>
余光瞥见她背对着自己，缓缓沉入水里，吴冕成沉默片刻，忽然撑住浴缸，翻身坐了进去。</p>
他从身后抱住叶小夕，一只手拿了浴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肩膀，替她按摩被冻紫仍旧没有恢复原色的肌肤。</p>
她白皙的肌肤近在眼前，水中隐隐绰绰现出旖旎春光，可他眼中没有丝毫绮念，只是一脸冷静地帮她按揉。</p>
酥麻的感觉令叶小夕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地抬起头，漆黑的长发贴在修长的脖颈上，湿淋淋的，带着几分娇憨。</p>
“你能让我见到清汉吗？一面，我只见一面就好。”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小心翼翼地垂下眸子。</p>
吴冕成神色一沉，手中的浴巾缓缓垂下。</p>
见他脸色骤变，她急急开口，“只要你答应，我一定会重谢你，我知道，你不做无本生意。”</p>
吴冕成带她回来，可不是想要把她当成金丝雀豢养，她心里很清楚，他一定是有所图。</p>
他淡淡地盯着她，脑海中千回百转，最终懒懒一笑，“拿东西来换。我就考虑考虑是否让你见他。”</p>
叶小夕怔了一下，继而低下头嗫嚅，“我现在什么都没有……”</p>
吴冕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里透着一丝淡漠的危险，“那就欠着。”</p>
她惶然地低下头，隐约觉得不安，可现在对她而言，还有什么比见到李清汉更重要？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p>
第二天，吴冕成派人送来一套礼服，随之而来的还有两名化妆师。</p>
他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斜倚在一旁，盯着化妆师为叶小夕服务。</p>
叶小夕从镜子里瞥见他一动不动地凝视自己，顿时有些尴尬，她刻意避开目光，偏偏化妆师看不出两人间的怪异气氛，不断地端起叶小夕的小脸冲吴冕成邀功。</p>
“吴少放心，今天晚上，我保证让这位小姐艳压群芳。”</p>
吴冕成慢条斯理地走过去，轻轻端起叶小夕的脸颊，仔细端详了几秒钟，他微微笑了，“不够。再美一点，我要今晚所有人都羡慕我的女伴。”</p>
入夜——</p>
兰芝会馆前车水马龙，灯火阑珊。</p>
衣香鬓影的客人们不断进出，寂静的夜仿佛被这片纸醉金迷渲染了。</p>
一辆黑色车子停在会馆门前，车门打开，一双长腿伸了出来，吴冕成穿着一件银色西装，头发往后梳，露出好看的眉眼，这打扮要是换在别人身上，是浮夸，可穿在他身上，偏偏显得那么合情合理，配上他懒洋洋的笑容，雅痞十足。</p>
吴冕成伸出手，车内，叶小夕犹豫片刻，伸出手轻轻搭住了他的手。</p>
她拎着裙摆轻轻踏出来，立刻被他暧昧地环住了纤腰。</p>
叶小夕神色一冷，正要挣脱他，他附上来轻轻咬耳朵，“这么快就想摆脱我了？”</p>
她咬着唇，“我不想让人误会。”</p>
他眉宇间泛起一丝笑意，可眼神却幽深了下来。</p>
“已经迟了。”</p>
随着吴冕成的轻声呓语，他忽然飞快地凑上来，压住了她的唇瓣。</p>
尽管只有那么几秒钟时间，他的吻仍旧落在了她的樱唇上，短暂，却又清晰。</p>
吴冕成缓缓挪开，仿佛一个挑衅成功的孩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不远处。</p>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叶小夕瞥见了不远处的一对璧人。</p>
她瞬间僵住，心里不知是欢喜还是悲哀，明明只隔着几步距离，她却迈不动步子。</p>
灯光下，李清汉静静地站着，修眉俊挺，他和叶芙穿了同色系的衣服，一个是蓝色休闲西装，一个是蓝色薄纱长裙礼服，叶芙靠在李清汉身上，笑得愉悦而又轻蔑。</p>
叶小夕瞥见了两人十指交缠的手，瞬间眼睛一热，几乎毫不犹豫地就要上前。</p>
吴冕成用力拽住她，轻轻一哼，“怎么，见着他就魂不守舍了？”</p>
叶芙的水眸含着爱意凝视李清汉，然而瞥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沉寂，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p>
四个人彼此对峙，目光穿过重重阻碍看向对方，谁也没有动弹。</p>
直到吴冕成冷哼一声，随手揽住叶小夕的腰，半拖半抱带走，李清汉抿了抿唇，跟着走了进去。</p>
兰芝会馆里清幽安静，似乎是哪位名人在举行画廊开幕仪式，吴冕成轻漫地上前与人聊天，一双手仍旧紧紧搂在叶小夕的腰上。</p>
画廊主人上下打量了吴冕成一番，不明就里地笑了，“冕成，什么时候换的女伴？长得倒不似你之前的审美。”</p>
叶小夕心里一噎，她长得是有多不入正常审美。</p>
吴冕成轻笑着瞥了她一眼，极近宠溺，“这女人脑子笨，跟在我身边解解乏，也挺好。”</p>
画廊主人哈哈一笑，目光越过吴冕成，定在了身后来人的身上，他热情地迎上去，“清汉，有你跟冕成来捧场，我就放心多了！”</p>
叶小夕的脊背顿时僵硬了，呆呆站着，却不知道该怎么挪动。</p>
她刚想转身，吴冕成已经紧紧抓住了她，他唇角仍旧噙着笑意，可眼神中却带着淡淡的冰冷，“现在就急不可耐了？你放心，我会给你们制造机会。”</p>
叶小夕咬着唇，双拳紧握。</p>
“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低到尘埃里开出一朵花。 ”年少时，叶小夕撑着下巴，一脸好奇地合上张爱玲的小说，扭头盯着郁佐臣，“喂，你说，要怎样爱一个人才会做到，就算是卑微也觉得欢喜？”</p>
彼时，郁佐臣目光清亮地冲她浅笑，“就像我对你一样吗？”</p>
她嘟囔着，“我哪有让你卑微了？”</p>
结果换来郁佐臣一记不满地爆栗子，“哪怕有一次，你能为了我抛弃你的自尊心，我就相信你也是喜欢我的。”</p>
梦境太真实，仿佛额头真的被郁佐臣用力击打了一下。</p>
叶小夕恍然惊醒，才发现自己靠在长椅上睡着了。</p>
她嚯地站起来，忽然想起自己正在浩瀚大厦下等李清汉，她急急忙忙掏出梳妆镜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昨夜哭肿的眼睛好了许多之后，叶小夕松了口气。</p>
叶小夕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安静地等候李清汉出现，她需要跟他解释事情的真相。</p>
天色阴沉，大团大团的乌云飘过，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走出来，在淅沥淅沥的小雨中四处躲避。</p>
叶小夕笔直地站在广场上，任由雨水淋湿自己。</p>
她知道李清汉会看到。</p>
大厦的保安似乎看不下去了，匆匆拿了把伞追出来，“叶小姐，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不如你先去大厅里面避一避吧。”</p>
叶小夕坚决地摇了摇头，“他不出现，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等他。”</p>
保安大叔无奈地折返回去，悄悄把伞还给了楚凡，“叶小姐脾气倔得很，这么冷的雨，我怕她身体受不住啊。”</p>
楚凡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回到总裁办公室，室内十分安静，柔和的灯光下，李清汉双手枕在脑后，长腿搁在沙发上，怔然出神。</p>
楚凡左思右想，终于忍不住用力咳嗽一声，讪讪地说：“听说今儿室外零下六度呢。”</p>
“她还没走？”李清汉嗓音喑哑。</p>
“叶小姐说了，要是等不到总裁，她就不走。叶小姐身体原本就虚弱……”楚凡一边说，一边偷眼打量李清汉的脸色。</p>
李清汉冷冷起身，抓起外套披上，“备车。”</p>
楚凡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老大真的不管叶小夕的死活啊？</p>
到底是病过好几回的身体，被寒风这么一吹，叶小夕有些坚持不住了，她双手握拳，忍不住仰起头看着这幢威严的大厦，他就在最高那层。</p>
此时此刻，习惯居高临下的那个男人，他又在干什么呢？</p>
来往的路人纷纷神色诧异地打量叶小夕，不明白她一个人站在雨中淋成落汤鸡的模样是为了什么。</p>
叶小夕知道，在这些人眼中，她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p>
可她愿意这样犯傻，哪怕人生中只有这么一次。</p>
雨势越来越大，就在叶小夕冻得脸色青白，牙关打颤时，一辆车挟裹着雨水飞快地驶过，精准地停在她身边。</p>
车窗降下，一双冷淡的眸子露了出来。</p>
“上车。”男人不耐烦地命令。</p>
叶小夕迟钝地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地扭过头，冷冷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p>
吴冕成暗暗咬牙，瞧瞧她都狼狈成什么样了，雨水顺着她的脸庞蜿蜒直下，唇色青紫，身体在雨中抖成筛子，她要再呆上一个小时，说不定立马就能去见上帝。</p>
吴冕成用力打开车门，走到叶小夕面前，不顾她警惕的眼神，拦腰扛起叶小夕就朝车里扔去。</p>
他挡住车门，目光沉沉，“你就算冻死在这里也没用。那个人不会出现的。”</p>
“就算我真的冻死，那也跟你没有关系。”她反唇相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麻烦吴少让让，给我一条生路。”</p>
吴冕成知道她伶牙俐齿，他说什么都不是她的对手，于是他毫不留情，一掌把叶小夕直接劈晕带走。</p>
他启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一直停在街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唇畔浮现出一丝复杂的冷意。</p>
温暖的浴缸里，叶小夕泡在里面，氤氲上升的水雾衬得她的脸蛋带着几分水粉色，吴冕成双手环胸，冷淡地站在一旁盯着她。</p>
“衣服脱了。”他不耐地盯着她，“我数三声，如果你再不脱，我乐意效劳。”</p>
叶小夕的眼珠终于轻微转动了一下，焦距最后定在了吴冕成的脸上，她麻木地解着衣扣，仿佛一具行尸走肉。</p>
吴冕成侧过脸，下颚肌肉紧绷，面部僵硬。</p>
从他带她回来为止，她就一直是这副模样。</p>
他没有耐心再和她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p>
余光瞥见她背对着自己，缓缓沉入水里，吴冕成沉默片刻，忽然撑住浴缸，翻身坐了进去。</p>
他从身后抱住叶小夕，一只手拿了浴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肩膀，替她按摩被冻紫仍旧没有恢复原色的肌肤。</p>
她白皙的肌肤近在眼前，水中隐隐绰绰现出旖旎春光，可他眼中没有丝毫绮念，只是一脸冷静地帮她按揉。</p>
酥麻的感觉令叶小夕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地抬起头，漆黑的长发贴在修长的脖颈上，湿淋淋的，带着几分娇憨。</p>
“你能让我见到清汉吗？一面，我只见一面就好。”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小心翼翼地垂下眸子。</p>
吴冕成神色一沉，手中的浴巾缓缓垂下。</p>
见他脸色骤变，她急急开口，“只要你答应，我一定会重谢你，我知道，你不做无本生意。”</p>
吴冕成带她回来，可不是想要把她当成金丝雀豢养，她心里很清楚，他一定是有所图。</p>
他淡淡地盯着她，脑海中千回百转，最终懒懒一笑，“拿东西来换。我就考虑考虑是否让你见他。”</p>
叶小夕怔了一下，继而低下头嗫嚅，“我现在什么都没有……”</p>
吴冕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里透着一丝淡漠的危险，“那就欠着。”</p>
她惶然地低下头，隐约觉得不安，可现在对她而言，还有什么比见到李清汉更重要？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p>
第二天，吴冕成派人送来一套礼服，随之而来的还有两名化妆师。</p>
他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斜倚在一旁，盯着化妆师为叶小夕服务。</p>
叶小夕从镜子里瞥见他一动不动地凝视自己，顿时有些尴尬，她刻意避开目光，偏偏化妆师看不出两人间的怪异气氛，不断地端起叶小夕的小脸冲吴冕成邀功。</p>
“吴少放心，今天晚上，我保证让这位小姐艳压群芳。”</p>
吴冕成慢条斯理地走过去，轻轻端起叶小夕的脸颊，仔细端详了几秒钟，他微微笑了，“不够。再美一点，我要今晚所有人都羡慕我的女伴。”</p>
入夜——</p>
兰芝会馆前车水马龙，灯火阑珊。</p>
衣香鬓影的客人们不断进出，寂静的夜仿佛被这片纸醉金迷渲染了。</p>
一辆黑色车子停在会馆门前，车门打开，一双长腿伸了出来，吴冕成穿着一件银色西装，头发往后梳，露出好看的眉眼，这打扮要是换在别人身上，是浮夸，可穿在他身上，偏偏显得那么合情合理，配上他懒洋洋的笑容，雅痞十足。</p>
吴冕成伸出手，车内，叶小夕犹豫片刻，伸出手轻轻搭住了他的手。</p>
她拎着裙摆轻轻踏出来，立刻被他暧昧地环住了纤腰。</p>
叶小夕神色一冷，正要挣脱他，他附上来轻轻咬耳朵，“这么快就想摆脱我了？”</p>
她咬着唇，“我不想让人误会。”</p>
他眉宇间泛起一丝笑意，可眼神却幽深了下来。</p>
“已经迟了。”</p>
随着吴冕成的轻声呓语，他忽然飞快地凑上来，压住了她的唇瓣。</p>
尽管只有那么几秒钟时间，他的吻仍旧落在了她的樱唇上，短暂，却又清晰。</p>
吴冕成缓缓挪开，仿佛一个挑衅成功的孩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不远处。</p>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叶小夕瞥见了不远处的一对璧人。</p>
她瞬间僵住，心里不知是欢喜还是悲哀，明明只隔着几步距离，她却迈不动步子。</p>
灯光下，李清汉静静地站着，修眉俊挺，他和叶芙穿了同色系的衣服，一个是蓝色休闲西装，一个是蓝色薄纱长裙礼服，叶芙靠在李清汉身上，笑得愉悦而又轻蔑。</p>
叶小夕瞥见了两人十指交缠的手，瞬间眼睛一热，几乎毫不犹豫地就要上前。</p>
吴冕成用力拽住她，轻轻一哼，“怎么，见着他就魂不守舍了？”</p>
叶芙的水眸含着爱意凝视李清汉，然而瞥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沉寂，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p>
四个人彼此对峙，目光穿过重重阻碍看向对方，谁也没有动弹。</p>
直到吴冕成冷哼一声，随手揽住叶小夕的腰，半拖半抱带走，李清汉抿了抿唇，跟着走了进去。</p>
兰芝会馆里清幽安静，似乎是哪位名人在举行画廊开幕仪式，吴冕成轻漫地上前与人聊天，一双手仍旧紧紧搂在叶小夕的腰上。</p>
画廊主人上下打量了吴冕成一番，不明就里地笑了，“冕成，什么时候换的女伴？长得倒不似你之前的审美。”</p>
叶小夕心里一噎，她长得是有多不入正常审美。</p>
吴冕成轻笑着瞥了她一眼，极近宠溺，“这女人脑子笨，跟在我身边解解乏，也挺好。”</p>
画廊主人哈哈一笑，目光越过吴冕成，定在了身后来人的身上，他热情地迎上去，“清汉，有你跟冕成来捧场，我就放心多了！”</p>
叶小夕的脊背顿时僵硬了，呆呆站着，却不知道该怎么挪动。</p>
她刚想转身，吴冕成已经紧紧抓住了她，他唇角仍旧噙着笑意，可眼神中却带着淡淡的冰冷，“现在就急不可耐了？你放心，我会给你们制造机会。”</p>
叶小夕咬着唇，双拳紧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