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表白
</p>
李清汉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冷冷扔出一个字，“滚！”</p>
一群人立刻屁滚尿流地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涌出去。 </p>
李清汉回头凝视叶芙，“不用担心，我……”</p>
叶芙的目光忽然瞪大，她来不及发出预警，就朝李清汉扑了过去，怔然中，一声闷响，叶芙的身体重重倒在李清汉的怀里。</p>
一根铁棍掉在地上，为首的那名壮汉纳闷地回头，顿时脸色一变。</p>
一个小喽啰试图偷袭李清汉，结果却打在了叶芙身上，他立刻双腿就软了，又惊又惧，不敢挪动脚步。</p>
“不……不关我事……”他脸色苍白，一直打颤。</p>
李清汉眸光倏地幽深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叶家大门被重重推开，阿城领着一群黑衣人冲进来，他看向李清汉，一脸惶恐。</p>
“少爷，我来迟了！”阿城扫了众人一眼，厉声道，“好愣着干什么？给我动手！”</p>
兄弟们立刻冲上去混战，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保镖，那群讨债的乌合之众哪里是阿城带来对手，迅速被揍得嗷嗷痛哭。</p>
叶母呆愣了片刻，立刻哭着扑了上去，“芙儿，我的乖女儿，你没事吧？”</p>
叶芙痛苦地挤出一丝笑容，“妈，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痛……”</p>
李清汉不由分钟抱起她，一面匆匆朝楼上走去，一面冷声吩咐，“阿城，叫医生！”</p>
叶芙痴痴地盯着李清汉的俊脸，为了他，这一棍子，挨得也值了。</p>
他宽阔的胸膛令她感到无比踏实，他身上独有的香味令她感到沉醉。</p>
叶芙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宁愿希望这是一场梦，再也不醒来。</p>
李清汉把她小心地放置在柔软的床上，轻轻拿起被子盖在她身上，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忽然令他心生愧疚。</p>
“我不会放过那群人。”他轻声说。</p>
叶芙目光盈盈，柔声说：“只要你没事，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我也心甘情愿。”</p>
“你不会死。”李清汉打断她的话，沉声说。</p>
叶芙心中一甜，是了，他终于开始在乎她了，不枉她对他这番心思。</p>
医院里，叶小夕尝试着要从床上下来，忽然收到一条短信，她看了一眼，顿时欢喜起来，连眼前的方志伟也不管了，执意要马上去一个地方。</p>
方志伟放下饭盒，微微皱眉，“你又要去哪儿？”</p>
叶小夕握着手机，一脸甜笑，“姐姐说，她跟清汉正在一起，清汉想见我。”</p>
方志伟冷哼一声，“清汉，清汉，天天喊着人家名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我这个朋友放在心上。好了好了，就当我行善事，我送你去。”</p>
叶小夕怀着期待与憧憬，一路上都想好了，见到李清汉要怎么跟他解释上次的事，她暗自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把心结解开。</p>
一路兴冲冲地到了叶家，叶小夕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车里出来，方志伟忧心忡忡地伸出脑袋，“喂，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进去？”</p>
叶小夕回头，冲他嫣然一笑，“不用啦！我见到他就没事了。”</p>
春日的暖阳映照在她透着粉色的脸颊上，仿佛打了一层光圈，令她看起来有种天使般的纯净。</p>
方志伟看得有些怔住，他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缩回脑袋，轻轻捂住狂跳的心脏。</p>
方志伟，不是说好了要做她最好的男闺蜜吗？你这是怎么了？</p>
他咬牙一头撞上方向盘，喃喃自语，“你醒醒！醒醒！不要做梦了！”</p>
“抱歉，先生，这里不能停车哦。”一个保安走了过来，敲了敲他的车子。</p>
方志伟抬起头，正要把车开走，忽然瞥见一个女人在佣人的引领下，朝叶家走去，他随口问了一句，“请问那位小姐是叶家的什么人？”</p>
保安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叶家今天刚发生了点意外，听说有人去闹事。”</p>
方志伟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他心神不定地冲保安笑了笑，一面开车离开，一面瞅了瞅叶家。</p>
叶小夕满面笑容的推开叶家大门，她没有想过，如果李清汉想要见她，为什么不亲自开口，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见面的地点会是在叶家。</p>
她期盼的心等得太久，只想快一点见到那个男人，告诉他，她是真的——爱他。</p>
很久以后，叶小夕总在想，如果那天，她没有去赴约，或许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p>
迎接叶小夕的是满地狼藉，客厅里的东西被砸得稀巴烂，佣人们默默四处打扫收拾，叶母红肿着眼睛坐在大厅里。</p>
见叶小夕出现，叶母立刻出声讽刺，“这么快就收到消息，回来看笑话了？”</p>
叶小夕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她冷冷开口，“你误会了。我是来找清汉的。”</p>
一名佣人匆匆下楼，朝叶小夕走来，“二小姐，大小姐请您先去楼上的房间等一等。”</p>
叶小夕不疑有他，温和地跟着佣人上了楼，进入房间等候。</p>
佣人笑着指了指房间里的隔间，“二小姐，大小姐说了，李先生一会儿有惊喜给您，请您先进去坐着。”</p>
叶小夕心里微微一甜，她低头浅浅一笑，按照佣人的吩咐坐了进去。</p>
刚落座，就听到房间外传来脚步声，叶小夕按捺住忐忑的心情，没有走出隔间。</p>
从她这个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外面发生的所有情形，可外面的人如果不走几步，根本看不到她在里面。</p>
她忍不住悄悄探出头去，看见李清汉的那一刻，立即绽放出一丝灿烂的笑容。</p>
只是叶芙……</p>
她好像受伤了，在一名女医生的搀扶下，缓缓地躺在外间的床上。</p>
女医生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p>
李清汉沉声说：“你的伤口暂时没事。过几天，我让楚凡来看看你。”</p>
见他似乎要走，叶芙立刻挣扎着坐了起来，“你要去哪儿？你不留下来照顾我了吗？”</p>
李清汉没有回头，他淡淡地说：“小夕很久没回家了，我要去接她。”</p>
叶芙的目光轻轻扫了一眼里间，与叶小夕正好四目相交，叶小夕浑身一震，脸上的笑容凝结了。</p>
这一切，看起来都不像是李清汉要给她惊喜的样子。</p>
叶芙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她缓缓转向李清汉，神色变得凄楚起来。</p>
“这段时间，我和你朝夕相处，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清汉，你回过头看着我，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p>
她强行撑着下床，缓缓走到李清汉面前，泪光盈盈，“我知道你喜欢小夕，我也希望小夕幸福，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想着，只要你们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我一直以为自己能藏得很好，可是直到今天发生这件事之后，我发现我根本就无法隐藏自己的感情。清汉，我爱你。”</p>
叶小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一点也不吃惊叶芙喜欢李清汉，她只是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p>
“叶芙，我心里只有小夕一个人。你知道的。”李清汉沉声说。</p>
叶芙凄然一笑，“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从小你遇见的那个小女孩儿，如果长大以后，你遇见的第一个女人是我，你还会爱上叶小夕吗？”</p>
李清汉面无表情，淡淡地盯着叶芙，叶芙心里有些畏惧，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除了对他表白，把事情捅出来，她已经无路可走了。</p>
于是她用力抱住李清汉，急急开口：“你还记得那年在十字路口，你和一群少年打架，突然出现救了你的女孩儿吗？你还记得，亲手送给你仓鼠的那个女孩儿吗？那也是我。我们约好，长大以后彼此再相见。清汉，我回国履约了，可你，为什么没有等我？”</p>
仿佛有什么东西，像斑驳剥落的墙壁，一点点脱落，把事实的真相一点一点地袒露在叶小夕面前，她呆呆地看着吐露心声的两人，心里忽然被刺得很疼。</p>
与李清汉在一起的种种往事，忽然在一刹那全部浮上心头。</p>
他每次看着她时，追忆往事的恍惚笑容；</p>
他说，当年在郁佐臣与她婚礼的那天，并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他带着她去南墩路那家面馆吃面，若有似无地询问小时候的记忆；他总是宠溺地摸着她的脑袋说，傻瓜，总有一天你会想起从前的一切……原来，从来都不是她傻，而是，他以为的那段年少记忆，从来都不是发生在他和叶小夕之间！</p>
叶小夕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年前，他宁愿设下这样一场局，毁掉她的婚姻，只为了得到她，从来都不是一见钟情，从来都不是因为爱她。</p>
而是因为，他认错了人。</p>
叶芙才是李清汉真正喜欢的那个女人，那个记忆中刻骨铭心的女孩儿。</p>
叶小夕双手紧紧抓住椅子，咬着唇，脸色苍白。</p>
她害怕自己失控，害怕冲出去质问他，叶芙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把我当成了她的影子？</p>
沉默许久，然而这段空白在叶芙和叶小夕心中，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p>
就在叶芙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时，李清汉轻轻抬起手，抱住了她。</p>
他结实的双臂，圈住了她。</p>
叶芙怔了怔，眼泪终于缓缓落了下来。</p>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她都是在表演，可这一刻，被李清汉抱住的她，是幸福的，是真实地落泪。</p>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叶小夕的方向，嘴唇无声地蠕翕动，“离开他，还给我。”</p>
叶小夕浑身颤抖，她轻轻柱起拐杖，试图朝另一个侧门离开，走了没几步，腿上的伤口碰到了椅子，椅子倒了，她却麻木地继续朝前走，和心里的伤口相比，这点痛又算什么？</p>
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声响，李清汉神色蓦地一动，正要回头，叶芙忽然踮起脚吻住了他。</p>
李清汉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冷冷扔出一个字，“滚！”</p>
一群人立刻屁滚尿流地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涌出去。 </p>
李清汉回头凝视叶芙，“不用担心，我……”</p>
叶芙的目光忽然瞪大，她来不及发出预警，就朝李清汉扑了过去，怔然中，一声闷响，叶芙的身体重重倒在李清汉的怀里。</p>
一根铁棍掉在地上，为首的那名壮汉纳闷地回头，顿时脸色一变。</p>
一个小喽啰试图偷袭李清汉，结果却打在了叶芙身上，他立刻双腿就软了，又惊又惧，不敢挪动脚步。</p>
“不……不关我事……”他脸色苍白，一直打颤。</p>
李清汉眸光倏地幽深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叶家大门被重重推开，阿城领着一群黑衣人冲进来，他看向李清汉，一脸惶恐。</p>
“少爷，我来迟了！”阿城扫了众人一眼，厉声道，“好愣着干什么？给我动手！”</p>
兄弟们立刻冲上去混战，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保镖，那群讨债的乌合之众哪里是阿城带来对手，迅速被揍得嗷嗷痛哭。</p>
叶母呆愣了片刻，立刻哭着扑了上去，“芙儿，我的乖女儿，你没事吧？”</p>
叶芙痛苦地挤出一丝笑容，“妈，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痛……”</p>
李清汉不由分钟抱起她，一面匆匆朝楼上走去，一面冷声吩咐，“阿城，叫医生！”</p>
叶芙痴痴地盯着李清汉的俊脸，为了他，这一棍子，挨得也值了。</p>
他宽阔的胸膛令她感到无比踏实，他身上独有的香味令她感到沉醉。</p>
叶芙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宁愿希望这是一场梦，再也不醒来。</p>
李清汉把她小心地放置在柔软的床上，轻轻拿起被子盖在她身上，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忽然令他心生愧疚。</p>
“我不会放过那群人。”他轻声说。</p>
叶芙目光盈盈，柔声说：“只要你没事，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我也心甘情愿。”</p>
“你不会死。”李清汉打断她的话，沉声说。</p>
叶芙心中一甜，是了，他终于开始在乎她了，不枉她对他这番心思。</p>
医院里，叶小夕尝试着要从床上下来，忽然收到一条短信，她看了一眼，顿时欢喜起来，连眼前的方志伟也不管了，执意要马上去一个地方。</p>
方志伟放下饭盒，微微皱眉，“你又要去哪儿？”</p>
叶小夕握着手机，一脸甜笑，“姐姐说，她跟清汉正在一起，清汉想见我。”</p>
方志伟冷哼一声，“清汉，清汉，天天喊着人家名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我这个朋友放在心上。好了好了，就当我行善事，我送你去。”</p>
叶小夕怀着期待与憧憬，一路上都想好了，见到李清汉要怎么跟他解释上次的事，她暗自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把心结解开。</p>
一路兴冲冲地到了叶家，叶小夕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车里出来，方志伟忧心忡忡地伸出脑袋，“喂，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进去？”</p>
叶小夕回头，冲他嫣然一笑，“不用啦！我见到他就没事了。”</p>
春日的暖阳映照在她透着粉色的脸颊上，仿佛打了一层光圈，令她看起来有种天使般的纯净。</p>
方志伟看得有些怔住，他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缩回脑袋，轻轻捂住狂跳的心脏。</p>
方志伟，不是说好了要做她最好的男闺蜜吗？你这是怎么了？</p>
他咬牙一头撞上方向盘，喃喃自语，“你醒醒！醒醒！不要做梦了！”</p>
“抱歉，先生，这里不能停车哦。”一个保安走了过来，敲了敲他的车子。</p>
方志伟抬起头，正要把车开走，忽然瞥见一个女人在佣人的引领下，朝叶家走去，他随口问了一句，“请问那位小姐是叶家的什么人？”</p>
保安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叶家今天刚发生了点意外，听说有人去闹事。”</p>
方志伟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他心神不定地冲保安笑了笑，一面开车离开，一面瞅了瞅叶家。</p>
叶小夕满面笑容的推开叶家大门，她没有想过，如果李清汉想要见她，为什么不亲自开口，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见面的地点会是在叶家。</p>
她期盼的心等得太久，只想快一点见到那个男人，告诉他，她是真的——爱他。</p>
很久以后，叶小夕总在想，如果那天，她没有去赴约，或许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p>
迎接叶小夕的是满地狼藉，客厅里的东西被砸得稀巴烂，佣人们默默四处打扫收拾，叶母红肿着眼睛坐在大厅里。</p>
见叶小夕出现，叶母立刻出声讽刺，“这么快就收到消息，回来看笑话了？”</p>
叶小夕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她冷冷开口，“你误会了。我是来找清汉的。”</p>
一名佣人匆匆下楼，朝叶小夕走来，“二小姐，大小姐请您先去楼上的房间等一等。”</p>
叶小夕不疑有他，温和地跟着佣人上了楼，进入房间等候。</p>
佣人笑着指了指房间里的隔间，“二小姐，大小姐说了，李先生一会儿有惊喜给您，请您先进去坐着。”</p>
叶小夕心里微微一甜，她低头浅浅一笑，按照佣人的吩咐坐了进去。</p>
刚落座，就听到房间外传来脚步声，叶小夕按捺住忐忑的心情，没有走出隔间。</p>
从她这个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外面发生的所有情形，可外面的人如果不走几步，根本看不到她在里面。</p>
她忍不住悄悄探出头去，看见李清汉的那一刻，立即绽放出一丝灿烂的笑容。</p>
只是叶芙……</p>
她好像受伤了，在一名女医生的搀扶下，缓缓地躺在外间的床上。</p>
女医生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p>
李清汉沉声说：“你的伤口暂时没事。过几天，我让楚凡来看看你。”</p>
见他似乎要走，叶芙立刻挣扎着坐了起来，“你要去哪儿？你不留下来照顾我了吗？”</p>
李清汉没有回头，他淡淡地说：“小夕很久没回家了，我要去接她。”</p>
叶芙的目光轻轻扫了一眼里间，与叶小夕正好四目相交，叶小夕浑身一震，脸上的笑容凝结了。</p>
这一切，看起来都不像是李清汉要给她惊喜的样子。</p>
叶芙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她缓缓转向李清汉，神色变得凄楚起来。</p>
“这段时间，我和你朝夕相处，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清汉，你回过头看着我，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p>
她强行撑着下床，缓缓走到李清汉面前，泪光盈盈，“我知道你喜欢小夕，我也希望小夕幸福，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想着，只要你们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我一直以为自己能藏得很好，可是直到今天发生这件事之后，我发现我根本就无法隐藏自己的感情。清汉，我爱你。”</p>
叶小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一点也不吃惊叶芙喜欢李清汉，她只是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p>
“叶芙，我心里只有小夕一个人。你知道的。”李清汉沉声说。</p>
叶芙凄然一笑，“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从小你遇见的那个小女孩儿，如果长大以后，你遇见的第一个女人是我，你还会爱上叶小夕吗？”</p>
李清汉面无表情，淡淡地盯着叶芙，叶芙心里有些畏惧，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除了对他表白，把事情捅出来，她已经无路可走了。</p>
于是她用力抱住李清汉，急急开口：“你还记得那年在十字路口，你和一群少年打架，突然出现救了你的女孩儿吗？你还记得，亲手送给你仓鼠的那个女孩儿吗？那也是我。我们约好，长大以后彼此再相见。清汉，我回国履约了，可你，为什么没有等我？”</p>
仿佛有什么东西，像斑驳剥落的墙壁，一点点脱落，把事实的真相一点一点地袒露在叶小夕面前，她呆呆地看着吐露心声的两人，心里忽然被刺得很疼。</p>
与李清汉在一起的种种往事，忽然在一刹那全部浮上心头。</p>
他每次看着她时，追忆往事的恍惚笑容；</p>
他说，当年在郁佐臣与她婚礼的那天，并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他带着她去南墩路那家面馆吃面，若有似无地询问小时候的记忆；他总是宠溺地摸着她的脑袋说，傻瓜，总有一天你会想起从前的一切……原来，从来都不是她傻，而是，他以为的那段年少记忆，从来都不是发生在他和叶小夕之间！</p>
叶小夕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年前，他宁愿设下这样一场局，毁掉她的婚姻，只为了得到她，从来都不是一见钟情，从来都不是因为爱她。</p>
而是因为，他认错了人。</p>
叶芙才是李清汉真正喜欢的那个女人，那个记忆中刻骨铭心的女孩儿。</p>
叶小夕双手紧紧抓住椅子，咬着唇，脸色苍白。</p>
她害怕自己失控，害怕冲出去质问他，叶芙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把我当成了她的影子？</p>
沉默许久，然而这段空白在叶芙和叶小夕心中，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p>
就在叶芙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时，李清汉轻轻抬起手，抱住了她。</p>
他结实的双臂，圈住了她。</p>
叶芙怔了怔，眼泪终于缓缓落了下来。</p>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她都是在表演，可这一刻，被李清汉抱住的她，是幸福的，是真实地落泪。</p>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叶小夕的方向，嘴唇无声地蠕翕动，“离开他，还给我。”</p>
叶小夕浑身颤抖，她轻轻柱起拐杖，试图朝另一个侧门离开，走了没几步，腿上的伤口碰到了椅子，椅子倒了，她却麻木地继续朝前走，和心里的伤口相比，这点痛又算什么？</p>
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声响，李清汉神色蓦地一动，正要回头，叶芙忽然踮起脚吻住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