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掏空了
</p>
叶小夕忍不住默默别过脸，肩膀耸动了半天。 </p>
这个人还真是——总是有本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p>
他瞧见她不断颤抖的肩膀，忍不住挺身而起，皱眉走到她身边半蹲下，他大力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喂，你要哭到什么时候？”</p>
白玉般的小脸从长发里露了出来，一张灿烂的笑脸在他眼前绽放。</p>
他怔住了，她哈哈哈前仰后合，脑子里满是他胡说八道时的模样。</p>
李清汉凤眸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抓过叶小夕的手，轻轻放上一个东西。</p>
叶小夕只觉得手心痒痒的，低头一瞧，一只小螃蟹瞪着两只黑溜溜的圆眼珠子，霸气十足地对她张开了钳子。</p>
“啊吓死我了！”叶小夕扔掉螃蟹，吓得哇啦啦大叫一通。</p>
李清汉笑吟吟重新躺下，慵懒地枕着海浪的声音入睡，这样好的时节，这样吵闹的女人，就算是他快要被集团里那堆股东们给逼疯，也无所谓了。</p>
从叶家出来，郁佐臣先把汪美麟送了回去，等他驱车回家习惯性地按了按门铃才想起，已经不会有人温柔地开门喊他“老公”了。</p>
他恹恹地打开门走进去，空荡荡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自从汪美麟住进来之后，家里的很多东西都被她扔了。</p>
汪美麟说，为了即将出生的孩子着想，要重新换一间别墅住。</p>
当她娇声谈论着他们的未来时，他却一直心不在焉，心神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好在他在她生气之前紧急找回思绪，敷衍了她几句。</p>
郁佐臣疲惫地走到卧房内，仰头躺下，白天在叶家的一幕幕从他脑海里闪过，他闭上眼睛，想要重新唤起对叶小夕的那股厌恶之情。</p>
没错，他不肯离婚，就是为了要折磨她，他恨她，恨她亲手毁了他们的婚姻，原本他们可以过得比谁都幸福！</p>
郁佐臣呆呆地盯着飘飞的落地窗帘，隐约听到有人脆生生地喊着，“佐臣！郁佐臣！”</p>
仿佛被魔障了一般，郁佐臣匆忙跳下床，掀开窗帘，迷迷糊糊中楼下的法国梧桐树下，站着笑容灿烂的长发少女，穿着英伦学院风的格子衬衣和苏格兰短裙，白色短袜刚好到雪白的脚踝处，黑色的小皮鞋擦得蹭亮蹭亮。</p>
在他眼里，她简直是像水晶一样透明的公主般存在。</p>
少女嗔怪地跺跺脚，“你怎么才起床？快点去学校啦！”</p>
郁佐臣匆匆梳洗下楼，少女笑嘻嘻地走上前给他扣上棒球衫的扣子，软绵绵道：“我今天下午不能陪你去博物馆了，我想我得早点回家。”</p>
他一向都知道叶家对她管得非常严，忍不住笑嘻嘻地握住她的手，“也好，我送你回家……”</p>
她忽然抖了一下，悄悄挣脱，然而这个细微的举动被他发现，他怔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掀开了她的袖子，手腕上一片红色的勒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可怖而又深刻。</p>
“伯母打你了？”郁佐臣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冲到叶家质问叶母。</p>
少女明媚一笑，“没关系的呀，只要佐臣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好。”</p>
彼时，少年郑重地搂住少女，咬牙发誓，“等我一长大，我就马上娶你，让你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p>
承诺就此许下，少年一瞬间成为大人，他终于如愿以偿娶了心爱的女人，可谁能想到，结局却是千疮百孔，残酷得令人心痛？</p>
不知何时，窗外下雨了，淅沥淅沥的小雨打在落地窗上，蜿蜒流下，倒映出郁佐臣斑驳的身影。</p>
他这才发现，一切只不过是回忆而已。</p>
郁佐臣缓缓掏出口袋里的钻戒，紧紧攥在手心里，小夕，为什么直到现在你都不肯跟我坦白，究竟是谁夺走了你的身体？</p>
沙滩上下起了小雨，一滴冰凉的雨落在李清汉的身上，他缓缓起身，脱下外套挡在叶小夕的脸上。</p>
叶小夕呢喃了一声，缓缓翻了个身，大约是觉得有些冷，她忍不住朝着李清汉的方向蹭了蹭，伸手抱住了李清汉的腿。</p>
李清汉眉宇间多了一个深刻的川字，他还真是没见过睡觉时这么没有警觉性的女人，居然在海边就这么抱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大腿睡得比猪还沉。</p>
他正要去车里找个帐篷架起来，叶小夕抓住他大腿的手忽然紧紧收紧，语气急促地喃喃自语，“不要这样对我……不，求你不要……”</p>
他身影僵住，缓缓转身，她脸色苍白，仿佛在梦里受到了惊吓，嘴唇一直不断地哆嗦。</p>
李清汉静静看了许久，终于伸出食指，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沉声道：“睡吧，有我在，别害怕。”</p>
仿佛听到了李清汉的保证，叶小夕平静了许多，神色渐渐恢复正常，纤长的睫毛也不再颤抖。</p>
李清汉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臂膀，咬牙重新举起外套，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然而看着她恬静的睡意，李清汉的眸光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唇角缓缓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柔，低不可闻地喃喃道：“认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这么笨。”</p>
她笨的历史如果非要追溯的话，好像得要很远很远，远到他……蓦地阖上眼睛，李清汉冷静地深吸了一口气，眸底的惊涛骇浪重新平息下来。</p>
整整一个晚上，李清汉都保持这样机械的姿势一直到天亮，好在叶小夕没有赖床，及时地在东方出现第一道鱼肚白的时候睁开了双眸。</p>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忽然震惊地指着李清汉，“咦，你的眼圈怎么这么黑？啊，你的胡子怎么也长出来了？”</p>
李清汉牙龈咬得咯咯作响，一夜没睡，风吹雨打，他没变成野人就不错了！</p>
“你可真是心大，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你居然还能睡得着？”李清汉阴沉沉地开口。</p>
叶小夕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不是不……”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不举这句话也太伤人自尊了，尤其是男人。</p>
她紧张地瞅了他一眼，见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没有听到关键字。</p>
两人开车回去，老远叶小夕就看到一个男人斜倚在公寓的大门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男人忧郁的侧脸令叶小夕心中一跳，是郁佐臣。</p>
郁佐臣似乎等在这里很久了，满地的烟蒂，他神色憔悴，邋遢地穿着一件驼色风衣，清俊的面容看起来清减了不少。</p>
叶小夕心中一痛，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们约会，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站在路灯下等她，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p>
他有洁癖，很不喜欢烟味，也从来不抽烟，可现在看来，他好像一瞬间学会了这项本领，抽得很凶。</p>
李清汉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俊脸有些阴沉，“看来我要请卫生署的人来找他罚款了。”</p>
当他这里是烟馆吗？瞧这一地狼藉。</p>
叶小夕沉默片刻，轻轻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听见叶小夕下车的声音，郁佐臣心中一喜，紧接着，李清汉的身影也出现在他面前。</p>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等待了十几个小时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眼中咬牙切齿的神情令李清汉的神色也渐渐冷了下来。</p>
隔着几十米远的距离，两个男人冷冷对峙，一个冷凝，一个沉郁，中间站着面无表情的叶小夕。</p>
郁佐臣努力了又努力才勉强控制心中的怒火，他走到叶小夕身边，竭力使自己看起来平静，“我需要和叶小夕单独聊聊离婚的事情。”</p>
叶小夕咬唇看向李清汉，眼中有着淡淡的祈求。</p>
李清汉阴鸷的眸子扫了郁佐臣一眼，身姿笔挺地与郁佐臣擦肩而过，“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她一丝一毫，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p>
他沉声的警告从郁佐臣耳边掠过，郁佐臣双拳紧握，青筋暴露。</p>
这是自从他们闹离婚之后，第一次有机会进行二人独处。</p>
他酸涩地看了她一眼，“你和他……”同样都是男人，他想他不会看错李清汉眸底深藏的情绪。</p>
她的身边突然多出了另外一个强大到无可匹敌的男人，他简直要嫉妒得发狂。</p>
叶小夕深吸一口气，“我们还是讨论离婚的事情吧。”</p>
兜兜转转，不过是又一场彼此伤害。</p>
郁佐臣咬牙低笑，“我只想问你，当年我们彼此深爱对方，一切明明都进行得好好的，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p>
叶小夕心底那抹唯一的温柔瞬间被抹杀掉了，她麻木地抬起头看向郁佐臣，咬唇冷笑，“分明是你先背叛了我！你不但背叛了我，还联合我最信任最亲密的亲人一起伤害我！你禽兽不如！”</p>
“如果不是你先和其他男人上床，我又怎么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郁佐臣激动地抓着叶小夕的肩膀，“你告诉我，那个奸夫究竟是谁？为什么直到现在你仍然选择维护他！”</p>
叶小夕蹁跹的睫毛缓缓垂下，他们永远都在为这个话题争吵，郁佐臣介意的不是奸夫是谁，他在意的是，叶小夕那段无法说出口的历史。</p>
叶小夕忍不住默默别过脸，肩膀耸动了半天。 </p>
这个人还真是——总是有本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p>
他瞧见她不断颤抖的肩膀，忍不住挺身而起，皱眉走到她身边半蹲下，他大力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喂，你要哭到什么时候？”</p>
白玉般的小脸从长发里露了出来，一张灿烂的笑脸在他眼前绽放。</p>
他怔住了，她哈哈哈前仰后合，脑子里满是他胡说八道时的模样。</p>
李清汉凤眸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抓过叶小夕的手，轻轻放上一个东西。</p>
叶小夕只觉得手心痒痒的，低头一瞧，一只小螃蟹瞪着两只黑溜溜的圆眼珠子，霸气十足地对她张开了钳子。</p>
“啊吓死我了！”叶小夕扔掉螃蟹，吓得哇啦啦大叫一通。</p>
李清汉笑吟吟重新躺下，慵懒地枕着海浪的声音入睡，这样好的时节，这样吵闹的女人，就算是他快要被集团里那堆股东们给逼疯，也无所谓了。</p>
从叶家出来，郁佐臣先把汪美麟送了回去，等他驱车回家习惯性地按了按门铃才想起，已经不会有人温柔地开门喊他“老公”了。</p>
他恹恹地打开门走进去，空荡荡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自从汪美麟住进来之后，家里的很多东西都被她扔了。</p>
汪美麟说，为了即将出生的孩子着想，要重新换一间别墅住。</p>
当她娇声谈论着他们的未来时，他却一直心不在焉，心神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好在他在她生气之前紧急找回思绪，敷衍了她几句。</p>
郁佐臣疲惫地走到卧房内，仰头躺下，白天在叶家的一幕幕从他脑海里闪过，他闭上眼睛，想要重新唤起对叶小夕的那股厌恶之情。</p>
没错，他不肯离婚，就是为了要折磨她，他恨她，恨她亲手毁了他们的婚姻，原本他们可以过得比谁都幸福！</p>
郁佐臣呆呆地盯着飘飞的落地窗帘，隐约听到有人脆生生地喊着，“佐臣！郁佐臣！”</p>
仿佛被魔障了一般，郁佐臣匆忙跳下床，掀开窗帘，迷迷糊糊中楼下的法国梧桐树下，站着笑容灿烂的长发少女，穿着英伦学院风的格子衬衣和苏格兰短裙，白色短袜刚好到雪白的脚踝处，黑色的小皮鞋擦得蹭亮蹭亮。</p>
在他眼里，她简直是像水晶一样透明的公主般存在。</p>
少女嗔怪地跺跺脚，“你怎么才起床？快点去学校啦！”</p>
郁佐臣匆匆梳洗下楼，少女笑嘻嘻地走上前给他扣上棒球衫的扣子，软绵绵道：“我今天下午不能陪你去博物馆了，我想我得早点回家。”</p>
他一向都知道叶家对她管得非常严，忍不住笑嘻嘻地握住她的手，“也好，我送你回家……”</p>
她忽然抖了一下，悄悄挣脱，然而这个细微的举动被他发现，他怔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掀开了她的袖子，手腕上一片红色的勒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可怖而又深刻。</p>
“伯母打你了？”郁佐臣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冲到叶家质问叶母。</p>
少女明媚一笑，“没关系的呀，只要佐臣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好。”</p>
彼时，少年郑重地搂住少女，咬牙发誓，“等我一长大，我就马上娶你，让你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p>
承诺就此许下，少年一瞬间成为大人，他终于如愿以偿娶了心爱的女人，可谁能想到，结局却是千疮百孔，残酷得令人心痛？</p>
不知何时，窗外下雨了，淅沥淅沥的小雨打在落地窗上，蜿蜒流下，倒映出郁佐臣斑驳的身影。</p>
他这才发现，一切只不过是回忆而已。</p>
郁佐臣缓缓掏出口袋里的钻戒，紧紧攥在手心里，小夕，为什么直到现在你都不肯跟我坦白，究竟是谁夺走了你的身体？</p>
沙滩上下起了小雨，一滴冰凉的雨落在李清汉的身上，他缓缓起身，脱下外套挡在叶小夕的脸上。</p>
叶小夕呢喃了一声，缓缓翻了个身，大约是觉得有些冷，她忍不住朝着李清汉的方向蹭了蹭，伸手抱住了李清汉的腿。</p>
李清汉眉宇间多了一个深刻的川字，他还真是没见过睡觉时这么没有警觉性的女人，居然在海边就这么抱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大腿睡得比猪还沉。</p>
他正要去车里找个帐篷架起来，叶小夕抓住他大腿的手忽然紧紧收紧，语气急促地喃喃自语，“不要这样对我……不，求你不要……”</p>
他身影僵住，缓缓转身，她脸色苍白，仿佛在梦里受到了惊吓，嘴唇一直不断地哆嗦。</p>
李清汉静静看了许久，终于伸出食指，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沉声道：“睡吧，有我在，别害怕。”</p>
仿佛听到了李清汉的保证，叶小夕平静了许多，神色渐渐恢复正常，纤长的睫毛也不再颤抖。</p>
李清汉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臂膀，咬牙重新举起外套，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然而看着她恬静的睡意，李清汉的眸光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唇角缓缓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柔，低不可闻地喃喃道：“认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这么笨。”</p>
她笨的历史如果非要追溯的话，好像得要很远很远，远到他……蓦地阖上眼睛，李清汉冷静地深吸了一口气，眸底的惊涛骇浪重新平息下来。</p>
整整一个晚上，李清汉都保持这样机械的姿势一直到天亮，好在叶小夕没有赖床，及时地在东方出现第一道鱼肚白的时候睁开了双眸。</p>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忽然震惊地指着李清汉，“咦，你的眼圈怎么这么黑？啊，你的胡子怎么也长出来了？”</p>
李清汉牙龈咬得咯咯作响，一夜没睡，风吹雨打，他没变成野人就不错了！</p>
“你可真是心大，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你居然还能睡得着？”李清汉阴沉沉地开口。</p>
叶小夕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不是不……”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不举这句话也太伤人自尊了，尤其是男人。</p>
她紧张地瞅了他一眼，见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没有听到关键字。</p>
两人开车回去，老远叶小夕就看到一个男人斜倚在公寓的大门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男人忧郁的侧脸令叶小夕心中一跳，是郁佐臣。</p>
郁佐臣似乎等在这里很久了，满地的烟蒂，他神色憔悴，邋遢地穿着一件驼色风衣，清俊的面容看起来清减了不少。</p>
叶小夕心中一痛，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们约会，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站在路灯下等她，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p>
他有洁癖，很不喜欢烟味，也从来不抽烟，可现在看来，他好像一瞬间学会了这项本领，抽得很凶。</p>
李清汉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俊脸有些阴沉，“看来我要请卫生署的人来找他罚款了。”</p>
当他这里是烟馆吗？瞧这一地狼藉。</p>
叶小夕沉默片刻，轻轻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听见叶小夕下车的声音，郁佐臣心中一喜，紧接着，李清汉的身影也出现在他面前。</p>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等待了十几个小时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眼中咬牙切齿的神情令李清汉的神色也渐渐冷了下来。</p>
隔着几十米远的距离，两个男人冷冷对峙，一个冷凝，一个沉郁，中间站着面无表情的叶小夕。</p>
郁佐臣努力了又努力才勉强控制心中的怒火，他走到叶小夕身边，竭力使自己看起来平静，“我需要和叶小夕单独聊聊离婚的事情。”</p>
叶小夕咬唇看向李清汉，眼中有着淡淡的祈求。</p>
李清汉阴鸷的眸子扫了郁佐臣一眼，身姿笔挺地与郁佐臣擦肩而过，“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她一丝一毫，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p>
他沉声的警告从郁佐臣耳边掠过，郁佐臣双拳紧握，青筋暴露。</p>
这是自从他们闹离婚之后，第一次有机会进行二人独处。</p>
他酸涩地看了她一眼，“你和他……”同样都是男人，他想他不会看错李清汉眸底深藏的情绪。</p>
她的身边突然多出了另外一个强大到无可匹敌的男人，他简直要嫉妒得发狂。</p>
叶小夕深吸一口气，“我们还是讨论离婚的事情吧。”</p>
兜兜转转，不过是又一场彼此伤害。</p>
郁佐臣咬牙低笑，“我只想问你，当年我们彼此深爱对方，一切明明都进行得好好的，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p>
叶小夕心底那抹唯一的温柔瞬间被抹杀掉了，她麻木地抬起头看向郁佐臣，咬唇冷笑，“分明是你先背叛了我！你不但背叛了我，还联合我最信任最亲密的亲人一起伤害我！你禽兽不如！”</p>
“如果不是你先和其他男人上床，我又怎么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郁佐臣激动地抓着叶小夕的肩膀，“你告诉我，那个奸夫究竟是谁？为什么直到现在你仍然选择维护他！”</p>
叶小夕蹁跹的睫毛缓缓垂下，他们永远都在为这个话题争吵，郁佐臣介意的不是奸夫是谁，他在意的是，叶小夕那段无法说出口的历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