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七月,华国东岸频受风灾侵害,却又有倭寇来袭。

    几经周转,上达天听。

    本是在享受天伦之乐,哪知的此消息,贤琰帝立马诏令朝臣共商要是。

    “皇上,臣请战!”

    几番争执之下,淑妃嫡次兄强硬请战,一番陈词慷慨激昂,诸如长孙氏、宁府诸人皆不做声,主和派便默许之。

    见此,贤琰帝便授权与他,全权处理东边海事、战事,并特赐尚方宝剑一柄,着伯爵服,三日后,贤琰帝亲自为其送行。临走之前,淑妃却是特意传唤了自家兄嫂:“嫂嫂,烦请叮嘱二哥,此次战役定要平平安安得胜归来!妹妹和云儿,可就指着屋里的几位舅舅了!”

    “臣妇省得的,夫君也叮嘱臣妇转告娘娘,夫君在西南身经百战,大小战役无数,还从未败过,此次亦是请娘娘放心!”

    之后淑妃更是赐下金佛一座,以佑平安。

    大军离去,贤琰帝便宿在龙啸宫。

    夜半时分,却仍旧是灯火通明。殿中,除了贤琰帝,还有一人,却是石泉妍的兄长石泉鸣。

    “你说,这次,云家的大军,可能再胜?”贤琰帝低着头批着奏折。

    “骄兵必败。且,云将军善陆战,不善海战,恐损失惨重……”是石泉鸣躬身沉稳到。

    “那若是换成你,有几成把握?”贤琰帝抬起了头。

    石泉鸣却是沉默了片刻,斟酌到:“不到六成……”

    “不到六成?”

    贤琰帝发问,神情却是不十分轻松。

    “是的。毕竟海上天气变化无常,实在不能预估详细,大多是走一步看一步……且此次流寇侵袭,多是受风灾影响,民心不稳,难以从战。”

    贤琰帝才舒了一口,继续写着字,并不说话,石泉鸣也不敢乱动,只得静静的待在一旁。

    等到贤琰帝终于停,却是叫王延英拿起来递到了石泉鸣手中,说道:“你且看看,现在又有几成胜算?”

    石泉鸣却是有些疑惑的,只是一打开,瞧着上面,却是一副圣旨,视其所言,不由得惊讶道:“皇上!有了此物,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胜,不休!”

    贤琰帝却是笑道:“能有爱卿尽心竭力,朕,心安矣!”

    却是起身走到石泉鸣身后,示意奴才拉开了帘幕,望着上面的地图:“大军将至徐州,按着事情发展,你也该出发了!”

    “微臣尊旨!”

    还未退出殿外,便又听到贤琰帝说道:“希儿也不小了,有时候得空了,朕会叫昭仪带着希儿回去瞧瞧你这个舅舅的。”

    石泉鸣颇有些不敢置信,不过也明白了贤琰帝的用意,便叩头谢恩:“臣,谢主隆恩!”

    果然,云家军去到徐州不过将近一月,流寇非但未灭,反倒更加猖獗。只因云家军大多晕船,贼人虽不敢上岸,可到底时时侵扰之后又以船匿避之,本就疲惫的云家军自然没有精力去时时盯梢。

    终于,淑妃的兄长受不了这般憋屈,与之在外滩海岸决战,全军覆没,自己更是被俘,虽说后面又逃了出来,可到底丢尽了脸面。

    等到消息传入京中,贤琰帝已然被气的没有脾气了,便直接命石泉鸣接任云氏,出发徐州。更是直言:“为将者,不善用兵,折损无辜,更至主将被俘,实在有失体统。”

    随即下旨夺了淑妃次兄官职,并令其回府闭门思过。

    淑妃得知之后,整个人已然吓傻了,只是等自己反应过来,旨意已下,淑妃便哭哭啼啼的去了龙啸宫。只是王延英早就得了贤琰帝的旨意,自然不敢放了淑妃进去,便陪笑到:“娘娘,您还是先回去吧。皇上今儿为了这战败一事生了好大的气,更是不曾好生睡过一次觉。等皇上气消了,自然就会见娘娘您了!”

    哪知道淑妃根本不买王延英的帐,直接就闯了进去,却看见宁子娴正站在贤琰帝身边替贤琰帝研墨,更是怒火中烧,宁子娴向她请安也没听见,一时间便有些口不择言了:“皇上,您不见臣妾,就是为了金屋藏惠妃这个娇吗?”

    又对着宁子娴道:“惠妃好本事,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在此狐媚皇上!”

    还没说完,便被贤琰帝一声呵斥:“够了!淑妃,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大吵大闹,是四妃该有的德行吗?这样看来,朕倒是觉得你一样该回去反省一下了!王延英!送淑妃回去!这几日的事情就交给惠妃帮你照看吧。”

    “皇上!”云柔洛惊呼不已,

    “没听见朕的话吗?”

    云柔洛一下子就气息沉了下去,精神不振的就回了夙滢宫。

    “皇上,淑妃娘娘是关心则乱,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嘛……”宁子娴柔声道。

    “关心则乱?那她关心的,倒是不少了,怎么就不见她好生关心一下她自己的儿子?云儿都四岁了,走路都走不稳当,”

    宁子娴神色莫名,只是笑意温婉:“淑妃娘娘这些年统共才这么个孩子,自然娇惯一些,等十皇子再大一些,寻个好师傅,教一教,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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