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用就好!

    原本曾以为母亲早年替自己找的一些奇门异术多半是子虚乌有,哪知今日竟然收到了奇效!

    记得曾瞧过一些生僻怪书,其中就有一本《天下杂医》,里面说,天下间最高明的医术不是医病,而是医心。书里详尽地论述了作者的观点,他认为医心最难,是人的灵魂病了,可灵魂最难碰触,不能对症用药,最好的办法就是疏导。言语的疏导效果一般,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灵魂直接接触,而接触的办法就是使一个人在医者的领导下,进入一个环境中,在这个环境中,她会回忆起使自己灵魂病了的根源,从而移除这个根源,人的灵魂就会痊愈。

    书中还叙述了好些进入灵魂的办法,蓝菲絮当时年幼,只觉得观点很是新奇,不由上了心。

    玉莹的“病”是受了威胁,难免会忘记很多东西……

    刚刚,她也是受到启发,突发奇想:如果是玉莹先入为主,错将凶手认为是雅兰,那如果让暖艾重回现场,将她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那凶手不就无所遁形了吗?

    蓝菲絮心中微微紧张,若是成功了,自己无疑是今晚最大的赢家,皇上也会对自己上心,到时候还怕自己不的**爱吗?便稳住声音越发温柔地说:“她叫住了你,你回了头,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受她蛊惑一般,玉莹的脸上露出迷惘的表情,闪过一丝害怕,很快又强颜镇定:“屋子外有一棵冬青,旁边有好些常青藤,好黑……一个穿着水蓝色衣裙的女人站在那里,正看着我。我好害怕!她的眼睛好黑,我觉得浑身发软,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蛮哥,我好害怕,救我!”

    说到后面,玉莹几乎崩溃了。

    众人都有些差异,直直的盯着蓝菲絮,一时间,蓝菲絮却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却是听见胡笛洛道:“琴嫔,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问下去,说不定就知道真凶了!”

    蓝菲絮一听,方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稳住玉莹,低声说:“别怕,玉缘的房间就在旁边,她在屋子里,你很安全。你看清楚,那个人有影子,是人!”

    玉莹呼吸缓慢了些,她果然看到了影子,松了口气:“是人,是人!我看到了她的脚边有影子,啊,她穿了一双翠绿色绣鞋,鞋面上绣着百合花。”

    见她情绪稳定了,蓝菲絮才松了一口气,又道:“你再仔细看看,她还有什么别的特别的地方?”

    “啊,裙子,她的裙子右下角沾了一块泥巴,还湿了一块。她的腰好细,这裙子大了,她穿起来好空。我能看到她的半边脸,她的耳朵上戴着耳环,是月白色珍珠,珍珠下缀着碧绿的弯月。她的头发……咦,她的头发好短,只到肩膀下一点点呢!。”

    玉莹说着,发出一声惊呼。

    旁人倒是无异,唯独婉宓妃听到这里,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素心。

    月白色珍珠,下坠碧绿色翡翠弯月……那是上次自己抬举了素心做了宫嫔,第二日赏赐给他的!

    肩膀下一点点的头发……这宫里的女眷,头发最短的就是素心!

    她因为身子不好,有段时间一直掉头发,后来问过了寺庙里的和尚,说头发上阴气太重,容易招邪,就请了师太主刀,将她原本到屁股的黑发剪短,成了齐肩长发。如今两年过去,那头发却好似不长一般,刚过肩膀。

    云柔洛想到的,皇后自然也想到了。

    蓝菲絮瞧着两人的面色,呼出一口气,放柔了声音:“好,现在,现在听听她说些什么。”

    玉莹仿佛得到指示,将当日的对话说了出来。

    “好你个玉莹,后宫的规矩你不知道吗?竟敢暗地里,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来!”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知道了你的丑事,我要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按着宫矩,宫女触犯禁令,女的要被打入到最下等的窑子里,供人赏玩,人尽可夫;男的送去做****,一了百了,想想,真是惨啊……什么,你求我?你拿什么求我?我不缺银子,我要的地位你也帮不了我……呵呵,你要是能为我当牛做马,我放你一马也可以!”

    “你说,你说,只要不伤天害理,我什么都答应你!”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里有一包东西,我要你元宵宴的时候放到汤里去。”

    “夜宴不一定是要我去帮忙的,我……我……”

    “放心,往年夜宴御膳房忙不过来,都是你们去帮忙的,今年也一样。这是不是毒药,不是毒药哦,就是一点点补品,能补得各宫的贱人都下不来地起不来身迎不了皇上而已!”

    “不,我不……我不能对不起皇后娘娘!”

    “你不做?好,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娘住在乡下吧?听说你心爱的蛮哥的父母也住在这里,我还有一包东西,如果是放在你们两家的水井里,你娘跟你爹就可以团圆了呢!”

    玉莹的表情时而哀求,时而可怜,时而憎恶,时而害怕,她的语气也随着角色的转换,一会儿阴沉,一会儿哭泣。等最后一句话语落下,她仿佛受惊过度,软倒在地。

    蓝菲絮方才柔声说:“别怕,她走了,你回到房间里睡着了。这些都是一场梦。好,睁开眼睛,看看我。”

    随着她的话语,玉莹睫毛轻轻掀动,果然睁开了眼睛。

    蓝菲絮双手拢在袖中,目光如电地扫向素心。

    一直沉默着的素心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走到桌前,跪下:“琴嫔以为是奴婢?”

    “不是你,还有何人?”蓝菲絮见她举动,心中涌起一股不。

    素心虽说看着胸有成竹,难道,还真是自己冤枉了她不成?

    素心抬起头,嘴角带着淡漠的笑容:“梅嫔都可与被人冤枉,臣妾也可以是被人冤枉的!凶手可以偷暖艾的裙子,也可以偷臣妾的耳环,装成臣妾的短发。”

    她这样一说,云柔洛心里也疑惑起来,想起素心这么多年陪伴贤琰帝,她的确是温柔体贴,怎么也不像是处心积虑要自害死一个并没什么用处的李拂柳的!

    倒是清水听了这话,反而越发肯定,凶手就是素心。

    只见清水哭的好不伤心,连忙连扑带爬的到了贤琰帝和皇后跟前,指着素心哭道:“皇上,娘娘,一定是素心!一定是她!臣妾和祁美人一起听见的,她说婕妤知道了她在婕妤怀公主的时候动过手脚,婕妤想要惩处她,却被她先发制人,再也说不出真相了!皇上,请您为婕妤做主啊!严惩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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