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怎么样了?!”司弦冲进房门。258鈡雯?

    闻期起过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事了,只是手上的伤口导致中毒晕倒,药已经服下,就等她醒过来了。”随即又指了指司音的左脸:“但是她脸上的那只东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司弦疑惑地望向闻期:“那只东西?你是说里面是个活物?!”

    闻期点头:“我亲眼看着它在药物浸泡之后从一寸变为两寸,巫医划刀的时候它顺着乌血也一起出来了,速度特别快,一下就不见了。不过等乌血流尽,替音儿拭脸的时候却发现脸上丝毫没有被刀划过的痕迹。”

    司弦却不禁皱眉,心中暗道:“寻医几年,都不曾有说里面是活物的。”

    司弦低头宠溺的看着被棉被包裹着躺在地上的司音,蹲下来抚摸着她的左脸:“真的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弦哥哥,这个是巫医给的药,说等音儿醒过来就给她服下。”司弦起身接过,点点头又递给闻期:“音儿就麻烦你先照顾了,我出去一下 。”

    司弦走出房门,叹了口气,眼泪还是没忍住,但也很迅速的给拭掉了。二哥今日,也算了却了你两年来的痛心之事,可是愧疚之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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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在哪儿呢……”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穿梭在草丛中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浅色衣服的姑娘“师父,您到底在找什么啊……?”

    “嘘……”男子停下了脚步,轻轻蹲下,那张看不清楚的脸似小孩般露出了天真灿烂的笑容。他将手伸进丛中的小洞,一扯便扯出一只两寸长的黑虫,此时的它肚子鼓鼓,嘴上还叼着一只尚未进肚的蛇蛋,男子将蛇蛋从它口中扯出放回洞中笑道:“傻孩子,再吃你就撑死了,今天吃这么多,够你两年不用进食了。”道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那只虫便自行爬了进去。

    “师父,它……”少女一脸惊异状,男子笑了笑:“是啊……没错。”然后顾自走开,自言自语:“武林大会么……呵呵呵……有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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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叔,程大哥自那日清晨出去已过四日,还有五天就武林大会了……他还未归家,这……”

    程逸清摇摇头:“这是常有的事罢,多则一个月不归家也是常有的事。258鈡雯?”

    聂云舒叹了口气:“明日就该有人上门商量事宜了吧。”

    程逸清笑道:“不是还有你在吗,况且他实际并不想在武林大会上掺上一脚。”聂云舒闻言便点点头出了书房,去到陆席云的房间,敲了敲门。

    “进来。”只见陆席云正端坐在床上看着书,见是聂云舒便立马起身将书放下,问道:“怎么,不去习武?”

    聂云舒摇头答道:“不了,反正也还有五天,况且你不是也很闲?还坐在这里看书。”陆席云嘿嘿笑了笑,聂云舒顾自坐下,抿了口茶道:“今天打算去干件事,你得陪我。”

    “今天?什么时候?”

    “马上。”

    “可是等会柳姨说让我陪程昳去私塾学习……不过日落时分可以回来,那时候……”

    “啊,那不用了。你今天晌午也和他一起去了吧?我说呢,回来吃饭的时候那么黏糊你。也罢,我自己去,晚上如果赶不上,我就在外面吃了。啊……!对了,有银子吗?借我几两银子?”陆席云听罢苦笑:“为了银子啊……?”道完便将口中的钱袋扔给了聂云舒,聂云舒从里面拿出三两银子,陆席云见了便道:“不用那么客气,三两银子你不够用的吧?”聂云舒“嘁”了一声:“当然,这三两银子是留着让你给程昳买糖葫芦的!”道完,聂云舒将三两银子扔在桌上,自己拿着那袋银子离开了房间,陆席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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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街上多了许多持刀持剑之人,客栈、酒楼、馆子内人来人往,亦有许多持扇之人往来于茶馆、红楼。

    美其名曰:茶馆与友吟诗作伴,红楼美人弹琴对唱,陶冶情操。

    聂云舒冷笑,伪君子。

    他见时候尚早,便上了茶楼,想要消遣消遣。摸了摸口袋,叹道:“钱就是用来花的嘛!”

    聂云舒环顾一眼楼上之人,持扇者众多,便往窗口处坐去。而此时正有两男子亦往窗口处走去,聂云舒顿了顿,双手不禁握紧,又松开,继续向窗口处走着。三人同时到达,聂云舒先坐了下去,两持剑男子对视一眼便准备去往对面,哪知对面此时又坐下了人,两人无奈打算离开,聂云舒缓了缓道:“饮茶而已,两位若不嫌弃,就坐此处吧。”两人微微点头,坐下了。

    待小二上茶之后,聂云舒便品着茶,望着楼下的人来人往。对面一青衣男子低头腼腆问道:“不知闲士可知湘亭阁?”湘亭阁……?果然……聂云舒故作淡定,轻声道:“闲士?”他望了望自己的一身素衣打扮,想起今日亦是轻扎头发,将长刘海放下,便笑了笑:“湘亭阁与此处一个东,一个西。既去湘亭阁,两位到此处又作何?”另一蓝衣男子道:“我们与同来的人走散了,初来乍到也不认识路,所以想去湘亭阁与他们会合。不知闲士可否告知该往何处去?”聂云舒抿了口茶:“我亦与你们同路,若是方便的话,待会一道去?”两男子齐齐点头。

    蓝衣男子又道:“不知闲士如何称呼?”

    “柳昭云。”

    青衣男子闻言一脸惊异,抬头问道:“柳家的?!”

    聂云舒摇摇头:“柳家?姓柳便成柳家了么?”青衣男子讪笑一声,聂云舒拂了拂刘海:“那两位去湘亭阁会合,想必也是聂家的吧……?”两男子对视一眼,聂云舒见状又继续道,“往年武林大会,聂家都会先一步聚在湘亭阁,再晚些便是一些与聂家交好的江湖人士,所以从现在这个时间来看,你们应该是聂家人。”

    蓝衣男子闻言笑了笑:“柳公子好眼力。”

    聂云舒也轻笑一声:“怎么说这也是江湖中人尽皆知之事,所以能猜出来倒也不奇怪。”

    “江湖中……那柳公子是否会参加武林大会?”蓝衣男子似乎有些兴奋的握紧了双剑。

    聂云舒看着窗外:“谁知道呢……”忽然他又回过头:“对了,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持双剑的蓝衣男子道:“他叫聂云枫,我是他堂兄,聂雨枫。”

    “恩……”是么……呵……聂云舒双手握紧,又轻轻放开……如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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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音醒了!”闻期惊喜道,回来之后趴在桌上睡着的司弦也被惊醒,从凳子上起身坐到床前,闻期将药丸掏出给司音服下。

    “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司弦焦急问道。

    司音轻点头:“有啊……手疼。”道完,将手心放在眼前,笑了起来。司弦不禁摸了摸司音的头。

    而此时,一个仆人样的人走进来对司弦耳语了几句,司弦点点头,回过身见不用再担心了,便叫闻期照顾好司音然后出去了。

    “闻期姐姐,我的脸……”司音缓缓走到铜镜前,抚着自己的左脸,“两年……两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

    闻期上前挽住司音的肩,轻声道:“就算是两年,爱你的人也都没有因为你的容貌改变而离你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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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叔,您真的找到他了?!”司弦从闻期那边赶过来,大声问道。

    “嗯。”童豫将一沓纸扔在了茶几上,那些纸张都是之前司弦为了找韩宁所画的像,当时司弦便是拿着这些给童豫,叫他帮忙找的人。

    童豫道:“他现在住在郑府,是郑家的上门女婿,打算武林大会结束之后与郑家小姐成亲……”童豫看了一眼司弦,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又继续道,“这个很难动手,不久前他才认了柳家的柳爷为干爷爷,郑家差点就想把‘上门’二字给去掉直接改为女婿了。”

    司弦皱了皱眉:“柳家又怎么?柳家不仅在我林家之后,亦在您童家之后,有什么好害怕的?”

    童豫喝茶清了清嗓子:“非也。柳家与何家的那种瓜葛……况且何家亦黑亦白,你没有接触过内部,你也没办怕理解到那种恐怖……”

    “难道真的不能下手了吗?”

    “不……武林大会想必他会与郑家长子一同出现,到时候,可以先摸摸底……”司弦闻言,暗暗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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