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们聊天的时候总是说起慕时亦就是无数个好,你不知道他是不管选了谁,基本上都觉得配不上他的那种男人,但是望儿我觉得有资格了。”

    “她当然配了。”

    左哲抿了一口酒,嘴角一抹笑,但是没有详细解释。

    暗夜之花啊。

    那是黑夜里绽放的光。

    吃过了晚饭,杨涵珊看了一眼时间,“很晚了,你要我回家还是?”

    左哲放下了筷子。“你总是这么直接。”

    杨涵珊语气淡淡的,“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毕竟我们之间就是这种关系。”

    “哪种关系?”左哲静静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呢,不像情人不像****。”杨涵珊没有抬头。

    左哲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在玩的游戏。

    她发现杨涵珊一直玩着这个游戏,一款模拟养成的游戏。

    把一个小女孩,从12岁养到18岁,决定她的一生,决定她以后和谁在一起生活。

    “你很喜欢玩这个游戏阿。”左哲坐到了她身边。

    杨涵珊点了点头,“一款有始有终的游戏,你能看到结局。”

    “玩到满意的结局了吗?”

    杨涵珊摇了摇头。“一百多种游戏,我玩了五遍,只有一遍是一个老师,其余的都是自由结局。”

    “感情呢?”

    “王某某,李某某,每一次都是。很多支线剧情,可我一个都没有走上。”

    “游戏而已。”

    “有些时候也能折射人生。”

    “你很悲观,你在你以后得生命里见不到阳光了吗?”

    “阳光嘛,一个天气情况而已,有些人的眼里看得到阳光就是有阳光,有些人看不到,也感受不到。”杨涵珊退了游戏。

    “你看不到。”左哲点了一支烟。

    “今天是要聊天吗?”杨涵珊转过头看着左哲。

    “在公司呆到最后一个走,却发现找不到人陪,亦少不在,我就孤独的像一条狗。”

    “就想见你。”

    “很荣幸冷少这种时候想到的是我,能在这个时候陪在冷少身边我也很高兴。”杨涵珊淡淡一笑。

    左哲看着杨涵珊的笑容,心里忽然间五味杂陈。

    以前他是把杨涵珊当成了唐可茹的替代品,但是现在不是了,杨涵珊现在就是她自己。相处的越久,就越发现她跟唐可茹没有一丝相似点。

    唐可茹是商界女强人,她能极其不利的情况下还在冷静的分析对策。

    但是杨涵珊不同,她是悲观主义者,也可能因为失去了在乎的东西,所以没什么在意的。

    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去努力的。

    一个不需要自己的家,不,也许需要,毕竟有一个儿子,那种家庭要支付起一个儿子的花销是复杂的。

    他跟慕时亦到山里去的时候,如果家里有一个儿子,他们就会什么都为那个男孩子着想,他还记得有一次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说今年的粮食收成好,要全部卖了。

    他们那种没有生活来源的家庭每年的农物就是他们的全部,问她卖了以后这一年吃什么。

    她说后山很多野菜,多去挖点,还有存着点的粮食。再加上去田里减一些不好的,不能卖的农作物,今年就过去了。

    慕时亦脸上没有一丝不接,纵然这种生活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得。

    人,真的分三六九等。

    真的有命运这一说。

    老妇人因为贫瘠的精神,所以在她的认知里只有那个男孩子好。他们家就好了。

    这已经是好的。

    不好的家庭孩子更多,如果有男孩,姐姐们都过不好。

    如果没有男孩。一家都过不好。

    陶渊明写了一篇桃花源记。但是更为人们熟知的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从山里出来的女孩子不然是甘愿平凡,嫁一个同样平凡的丈夫,过碌碌无为的一生。

    还有一种是不甘平庸,所以想尽办法让自己过得好,那些姿色不错的女孩就走上了杨涵珊这条路。

    用青春吃饭。

    青春也很值钱。

    杨涵珊可能一开始也是想好好过得,可是失去了一直陪伴的人,杨涵珊说那个男孩子陪了她很久。

    给过她憧憬未来的勇气。

    有些人的心是脆弱的,受伤了就好不了。

    杨涵珊就是这样的,她将自己活的放荡不堪,浑浑噩噩,已经不去想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左哲以前没有接触过杨涵珊这类女人,他也没有去接触过。

    因为爱着唐可茹,所以他眼里没有别的女人。

    可是此刻,他觉得杨涵珊很让人心疼,想让人给她一个拥抱。

    他也这么做了,抱紧了她。

    这一刻,他清晰的知道怀里抱着的是杨涵珊,而不是唐可茹。

    ——

    云望起床的时候,是大虎在准备早餐。云望的心顿时凉了一下,她一直以为时溪的存在是很低的,因为他不做什么,无非是在厨房忙碌。

    但是现在她才发现。只是换了大虎在厨房,好像空气都变了。

    时溪在厨房的时候,厨房好像是家一样的温馨。但是换了大虎,那就还是他们舔血的生活,大虎陪她走过那样的岁月,所以不可能有时溪那样的温馨。

    云望想了想,还是去了奥夫斯哪里。

    奥夫斯在给时溪做检查,时溪一直都没醒。

    奥夫斯脸色不太好的走了出来。

    云望的语气透着一抹担忧,“What'sup?Situationisnotgood”(怎么了?情况不好?)

    奥夫斯沉吟了一下,“Hehadallthenormalindex,butalwaysfeelsomethingiswrong,Icannotsee,hedidnotseesignsofrecoverytest”(他一切指标正常,但是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又看不出来,看检测他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云望的脸苍白了计分。

    “Iwenttoconsultanumber,thensurgeryiscoldChenhedo,oneshouldknowthespecificcircumstancesofthecoldChen”(我去联系一下一号,时溪当年的手术是他做的,一号应该知道时溪的具体情况。)想了一下,奥夫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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