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善央此时的脸色就如同外面的夜幕一样,让人看不到一丝明亮的颜色。

    蓝麟雪看着蓝善央,赶紧带着下面的人躬身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蓝善央却如同没听见一样,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已经瑟瑟发抖的徐锦兰。

    “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徐锦兰怕蓝善央,从来都怕!

    她和胡倩玉不一样,胡倩玉是爱蓝善央。爱的如痴如醉。

    但是她确是怕蓝善央,甚至很多时候,她都很庆幸,这个皇上看不上自己,看不上后宫的每一个人,这样,她就可以在没有他的世界里静静的生活,静静的翻天覆地。

    此时,蓝善央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句话不说,如同夜色一样,用那漆黑冰冷的眼神将她笼罩。想到刚才自己和蓝麟雪说的话,徐锦兰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似乎随时都可能断线。

    所以,面对面前如此让人捉摸不透的蓝善央,她除了说自己是冤枉的,实在是找不到第二句话来说。

    作为女人,她知道这个夜晚将是她的坟墓,她肯定是活不下去了。自己保存多年的秘密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被蓝麟雪戳破,她的命到今天就算是结束了。

    可是作为一个人,求生的本能让她开始做最后的挣扎。

    蓝善央看着面前狼狈的女人,紧闭的嘴唇透不出一丝温暖的气息。他也许真的到了该将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了。

    蓝麟雪被蓝善央弄的心里有点发虚,毕竟这是皇上自己的事,虽然他是自己的父亲,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绝对不是别人能够碰触的。

    现在蓝麟雪有点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听秦蔻儿的劝。

    秦蔻儿说了这件事不让他插手,可是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竟然真的就碰到了父亲绝对不想让人看到的事情。这是在是太让人有些意外了。

    场面已经不是尴尬能形容的了。蓝麟雪觉得他必须要做点什么缓解一下,否则,这样的压抑就算是徐锦兰不疯,他自己也承受不住。

    “父皇,儿臣……”

    “徐锦兰,你做的事是怎么好意思和别人说的?你告诉朕,这么多年,你们徐家人宫里宫外的坏事做尽,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死尽死绝啊?”

    蓝麟雪的话被蓝善央从中拦断。

    蓝善央的声音很低沉,也很温柔。但是所有人都听的后背一凉。

    皇上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

    蓝麟雪立时低头不说话了,虽然蓝善央这句话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清清楚楚的听出了父亲对自己的埋怨。

    垂着手站在一旁,蓝麟雪决定从现在开始一句话不说了。

    徐锦兰开始不受控制的战栗,她看着蓝善央,努力想把目光从他的身上转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一丝力气去这么做,蓝善央盯住了她,如同千万斤大石一样,将她死死的压在这种压力下。

    “皇上,皇上,臣妾……”

    “你从来都不是朕的臣妾!”蓝善央盯着徐锦兰,嘴角露出极其残忍的一笑:“从你第一次见到朕的那天开始,朕就讨厌你!从心里讨厌你!讨厌你们父女的专权跋扈,讨厌你们的狐假虎威。如果说胡倩玉这么多年来对朕还有那么一丝真心,你就是连点假意都没有!朕从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开始就想着要把你从自己的身边赶走。没想到这个过程,朕竟然等了二十年。你说,这是不是也是一项奇迹?”

    徐锦兰看着蓝善央,眼里的泪不受控制就流了下来。

    “你这么讨厌我,你当时就应该说出来!你就不应该把我娶回来……”

    “我要是不娶你,胡天庸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帮朕把这个天下夺回来!你们是自动往朕身上送的人,朕推不开也甩不掉。只是朕从来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持续了二十年。朕最好的二十年!真是便宜你们了!”

    说着,蓝善央冷冷一笑,上前走了两步,缓缓坐到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徐锦兰,就如同看着一直马上要死的困兽一样,又是残忍又是冰冷。

    “这么多年,你们都想着要当朕的皇后,可是啊,朕就算是让你们自己老死在这宫里,也绝对碰不到皇后位置一根手指头。朕就喜欢你们为了这件事发狂,因为你们发狂了,朕才能好好的活着,朕才能从这里找到一丝光亮。呵呵,你们没想到吧,有几次你被冤枉的事情不是胡倩玉做的,是朕做的!你冤枉人的时候,朕觉得那是朕最高兴的时候!你们害死了朕的皇后,朕就要你们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哈哈哈哈!”

    蓝善央笑得毛骨悚然,蓝麟雪看着自己的父亲,觉得自己后背都有点发凉。

    咬着嘴唇,蓝麟雪偷偷抬头看着蓝善央。

    此时蓝善央的眼睛里有一种嗜血的残忍,让人看了就浑身都害怕的要死。就连蓝麟雪都心里发毛。

    偷偷挪动脚步,蓝霖絮而想要走到蓝善央的跟前去,却被霜花一把偷偷的给拉住了。

    徐锦兰看着蓝善央,知道此时她才知道这深宫中自己最大的敌人从来都不是胡倩玉,而是面前这个男人,这个从来就厌恶自己的男人。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们徐家!可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你没有那么大的势力,坐不好这个江山!你觉得你忍的好辛苦,我们也是一眼的。我们也早就不想再这样的活着了。皇上,咱们既然已经走到今天了,也就没有什么情分可以说了。我是肯定活不下去了,可是有一件事,皇上无论如何还是网开一面吧!伽缘……”

    “你想给蓝伽缘求情?”蓝善央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徐锦兰找个最好的姿势跪在蓝善央的面前,一个头狠狠的磕在地上:“我知道我错了!我是千古罪人!我该死!可是,皇上,伽缘是无辜的!他只是个孩子,这么多年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您就绕过他,留他一命吧!作孽的是我们,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他把,只要让他能活着就行了!”

    说完,徐锦兰在地上重重的来回磕头,似乎只要这样就能换来蓝善央的一丝善心,将蓝伽缘的命留下。

    蓝善央静静看着徐锦兰,然后缓缓微笑,慢慢的变成了大笑。

    好一会,蓝善央才止住了笑容,站起身,走到徐锦兰的跟前,微微低下头诡异的看着她:“你的不要脸可真是让人惊讶!这样的话你是怎么想起来说的?什么叫蓝伽缘是无辜的?朕告诉你,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朕的耻辱!他怎么可能无辜?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朕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还让他活下来,好好的长大?”

    徐锦兰抬起头,满脸是血惊恐的看着蓝善央,然后不受控制的微微摇摇头。

    蓝善央淡淡一笑:“这有什么难猜的!朕要让他好好的长大,长的足够明白什么叫羞耻,什么叫无地自容,什么叫生不如死。只有这样,才不枉费朕这么多年的苦心!”

    说完,蓝善央站起身,古古怪怪的一笑,声音更加冷涩的说道:“徐锦兰,你以为你死了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吗?错!你死了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朕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总不能就让你们这些人轻轻松松一死就算是完事了!朕早就想出了很多很多的好办法来等着你们,对付你们,你们一定会全部都尝到的!”

    徐锦兰盯着蓝善央,就如同她从来不认识的人一样,颤抖的声音将内心的恐惧暴漏无疑。

    “皇上这件事谋算很久了吗?那就是说您早就知道伽缘,伽缘的身世?您做的这一切都是故意的是吗?”

    蓝善央懒懒的一笑:“朕就算是再不喜欢你,可是也总会对自己的儿子有三分情面的。可是你看,朕对你的儿子有情面嘛?朕早就说过,这一辈子只有麟雪一个孩子,是你们自己不相信,老是想着那些不可能的春秋美梦,不但害了朕的媚盈,还让朕的儿子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你觉得朕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嘛?”

    徐锦兰听蓝善央说完这些话,整个人都要熬不住了。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以为隐秘的一切其实不过都是他眼里的笑话。

    可是他竟然知道所有的一切,却能忍住不说,这是什么样的城府?这是什么样的狠辣?蓝善央将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活活忍了二十年,这样的狠心势必会让所有人都尸骨无存的活在地狱里。这就是蓝善央的想法,他要让所有活着的人都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徐锦兰立时就要去抓蓝善央的袍子,蓝善央却嫌弃的往后一推。

    “你要是再敢用你这双脏手碰朕一下,朕就把它们都剁下去!”

    徐锦兰赶紧往后退,惊恐的看着蓝善央,连连摇手:“我不碰!我不碰!皇上,是我错了!您要是恨,就恨我吧!我给您陪命,我怎么都行!只是,您就放过伽缘吧。就算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他也在您身边长了二十年……”

    徐锦兰的话还没说完,蓝善央上去一脚就将他彻底踹到在地上。

    “徐锦兰!从现在开始朕不想听你说一句话,更不想看你给蓝伽缘求情!刚才麟雪说了,你的命到今天为止了。作为一个死人,朕只是过来告诉你一声,你这辈子想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是水月镜花,你以为你徐家能永远昌盛繁荣,可是朕告诉你,过了明天,你徐家将会走秦家的路。当年徐明怎么用烈焰烧死那么多善良的人,回头朕就让徐家用多少人命多少血去偿还!朕现在只是过来告诉你一声,别死的那么早!否则,朕就不会觉得开心。朕要是不开心,你觉得蓝伽缘最后会怎么样?”

    说完,蓝善央再不停留,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经过蓝麟雪身边的时候,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跟朕来!”

    便走过去,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蓝麟雪什么也没说,低头就跟着蓝善央往外走。

    身后的徐锦兰看着蓝善央往外走,忽然如同发疯一样要冲出来。

    “皇上!您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蓝善央停住脚步,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冷冷的吩咐道:“从现在开始徐妃但凡有点什么事,朕就唯你们试问!”

    “是!”

    徐锦兰一听蓝善央这样吩咐,立时心中涌起数都数不清的失望和恐惧。

    “皇上!求求您了,让我死了吧!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真的活不下去了!”

    说到这,徐锦兰竟然没命的朝着旁边的柱子撞过去。

    别人还没有动,忽然一个桃核一样的东西从外面打了进来,正好打在徐锦兰的膝盖上。

    一声惨叫,徐锦兰猛然的趴在了地上。

    一声清脆的响声证明徐锦兰的膝盖被自己的大力猛扑给弄碎了。

    蓝善央听见了只是笑得更深了些,脚步一点都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大步的继续朝前走,“记住,只要留她一口气就是了!”

    “是!”

    一声干脆的回答预示徐锦兰即将有个极其悲惨的未来:无论她受了怎样的伤,落到了什么样的境地,只要有一口气,不去死就够了!而按照蓝善央的吩咐,也绝对不会有人敢让徐锦兰就这样轻易的死掉。

    徐锦兰绝望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之后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蓝麟雪随着蓝善央回书房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

    他能感觉的到蓝善央的怒气在慢慢的往上积累,眼看就要怒气勃发。

    蓝麟雪知道今天确实是自己做错了,所以,他打定主意,一会无论皇上说什么,他都乖乖的受着,绝对不反抗!

    这么多年,父亲忍受的东西让他不敢想象,所以,蓝麟雪第一次有了想要好好孝敬一下蓝善央的念头。

    进了乾清宫的大门,蓝善央猛然对后面吼了一句:“霜花和凌久红在外面跪着,蓝麟雪你给朕滚进去!”

    立时,霜花和凌久红恭谨的跑到一旁找了一块最硬的地开始跪着。

    蓝麟雪却挑了一下没脱,什么都没敢多说的乖乖的和老爹一起朝着御书房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蓝善央别的什么都没说,只是回头对全景大吼了一声:“去!把蓝麟雪的家法给朕取过来!”

    蓝麟雪一听,吓了一跳,抬头偷偷的看了蓝善央一眼。

    “你看什么看?今天朕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这辈子都没有记性!”

    说着,蓝善央暴怒的走进屋里,指着地上怒吼着蓝麟雪:“给朕跪下!”

    蓝麟雪看见父皇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多说话,老老实实的走过去,自己主动找了一个软垫就要跪下去。

    “谁让你用垫子的?你给我直接跪到地上!”

    蓝麟雪瞅了蓝善央一眼,无奈的站起身将垫子扔到一旁,然后自己呲牙咧嘴的跪倒地上。

    蓝善央猛然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蓝麟雪,“你要上天了是不是?是不是就没人能管你了?朕现在问你的话,你要是敢有一句胡说八道,朕就把你的皮扒了,听见没有?”

    蓝麟雪立时乖乖点点头。

    这时候,全景抱着一根粗的吓死人的腾棍走了进来。

    蓝善央一看,立时二话不说的将腾棍抢了过来,“你出去!”

    蓝善央抓着腾棍将全景撵了出去。

    全景有丝为难的看了一眼蓝麟雪,又看了看蓝善央,终于一句话没说的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两个。

    “朕问你,你是怎么想到要去问徐锦兰这件事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蓝善央抓着腾棍指着蓝麟雪的鼻尖,愤怒的问道。

    蓝善央这次真的是乖乖听话,一点都没有躲。

    “我是猜的!”

    “你放屁!好好的你会猜到这上面来?”

    蓝善央看着儿子的样子,一看就看出来他没说实话,气恼之下,一棍子就轮了下去。

    “啊——”

    只一棍子,蓝麟雪就大叫了一声,直接趴在了地上。

    “疼死我了!父皇,您怎么真下狠手啊?”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朕今天就打死你!说,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真是猜的!我都告诉你了,猜的就是猜的!您想想,这么多年这件事从来都没有个风丝透漏出来,还能是谁和我说的不成?我就是猜的!诶呦呦,疼死我了!”

    蓝麟雪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叫疼。

    “怎么猜的?无缘无故你怎么会猜到这些事?”

    蓝善央对这件事很是忌讳,虽然他能忍,但是不代表他允许别人说这件事。结果好死不死的,自己的儿子偏要来惹这个祸,他怎么能不下狠手教训他。

    “我是听见宫里有人偷偷说您在修建底下水牢,好像是要关两个皇子,这才让我起了疑心。我就是怀疑,也没说真的要怎么着啊!诶呦,诶呦!”

    蓝善央一听,就更是生气,对外面大吼了一声:“全景,回头把你手下人的舌头都给我拔下来!”

    全景在外面下的一嘚瑟,但是却没有马上答应,他知道皇上这都是在气头上,说什么可真的不能太往心里去。

    蓝善央又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用腾棍在蓝麟雪的身上点了点:“现在知道真相了?心里满意了?你劳纸被人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被你知道了,心里舒服了?”

    蓝麟雪的脑袋立时摇的和拨浪鼓似的,笑话,这件事可不能胡乱说,否则,他老子非得当面把他乱棍打死不说。

    “父皇,儿子心里不舒服,为您委屈!”

    “你少这个时候拍马屁!你当初想到可能有这个结果的时候你在想什么?谁的秘密你都想知道,朕看就是朕把你宠坏了!”

    想到这,蓝善央又生气的在蓝麟雪的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两下。

    蓝麟雪立时杀猪似的叫起来。就这两下子不用想,肯定是屁股要开花了。

    “你给朕闭嘴!还轮不到你在这胡乱叫唤!”

    蓝麟雪立时闭了嘴,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蓝善央看儿子疼的这样,心里的怒气消了不少。将棍子一扔,蓝善央开始坐到旁边生气。

    蓝麟雪看父亲扔了棍子,不由得努力抬起头看着蓝善央:“父皇,儿子错了!儿子不该揭父皇的伤疤,只是,儿子真的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丧心病狂成这个样子!他们连皇室血统都敢轻易的混淆,怕是也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了!”

    “知道你还去问?”蓝善央没好气的瞪了蓝麟雪一眼,“你知道这宫里是什么地方,无风都是三尺浪。你现在把这件事捅出来,你告诉朕,要是落在徐明和胡天庸的耳朵里,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蓝麟雪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了两个字:“造反!”

    “知道你还去闯这个祸?”

    蓝善央对自己这个儿子也真是无奈到一定程度了,这真是谁也管不了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性子能咬了所有人的命。

    蓝麟雪想了想:“父皇,儿子明天安排了一些事情,就是针对胡天庸和徐明的,他们明天肯定是跑不出儿子的安排了!所以,儿子今晚上才过来问这些事的。”

    蓝善央斜睨着蓝麟雪说道:“你安排了明天白虎堂的事?”

    蓝麟雪立时瞪大了眼睛:“这件事父皇也都知道了?”

    蓝善央哼了一声:“这天下的事朕但凡是少知道一件,就得让你给朕捅出个窟窿!”

    蓝麟雪嘿嘿一笑,趴在地上用力抬头看着蓝善央:“怎么样?父皇,儿臣安排的好吧?”

    蓝善央立时瞪了蓝麟雪一眼:“好个屁!就安排那些玩意就没有什么好东西!粗枝大叶的,你想没想过,要是他们两个当时被抓,马上就知道自己都中了计,现场会有什么反应?”

    蓝麟雪眨巴眼睛想了想,“难道他们当时还能马上就造反啊?”

    “他们当然能!”

    蓝善央冷冷一笑,“胡天庸我这么多年没有动,不但是因为他是百官之首,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后还有武力支撑!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用过。所以朕不知道这炸药到底埋在了什么地方。你明天要是妄动,岂不是直接就会弄的天下大乱。”

    “那怎么办?我都安排好了?”

    蓝麟雪一下子就急了起来。

    蓝善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现在想起来着急了,刚才想什么来着?”

    蓝麟雪转着眼球看着蓝善央,忽然嘿嘿笑了:“父皇,你是不是都安排好了?就等着给儿子惊喜呢?”

    蓝善央受不了的看着蓝麟雪:“你觉得现在这是惊喜吗?”

    蓝麟雪呲牙咧嘴的往前爬了一下:“惊已经有了,喜是什么啊父皇?”

    蓝善央低头看着那个冲着自己微微笑着的孩子,不由得一声长叹。

    能怎么办,就算是闯了祸,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喜就是明天你带着人将京城全部都给朕封死了,尤其是留意胡天庸的动静!你不用去白虎堂,只要管好外面的事就够了!既然要做就不要做的拖泥带水。正好,都在白虎堂里,咱们也就来个一勺烩。互相刺杀是没有意思的,还是来直接刺杀朕比较妥当!这样,你回头马上就让人安排陈匡正做好准备,一旦明天将这些人投到天牢里,就要手机所有的证物。”

    说完,蓝善央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朕累了!不想和他们做游戏了!”

    蓝麟雪一听,立时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是!儿臣现在就去找陈匡正,让他找那些御史连夜起草奏折!”

    说着,蓝麟雪就要抬起身,结果屁股太疼,诶呦一声就又趴下了。

    “父皇!您看看您,知道明天有大事,还打我?什么意思啊?”

    蓝善央看着儿子,没好气的说道:“朕不打你一顿,你怎么有理由不去见祖宗啊?”

    说完,蓝善央冷哼着站起来转身就走了出去。

    蓝麟雪看着父亲的背影,愤懑的嘟囔了一句:“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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