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着练小茹的意思,将柚子叶贴在了自己的眼眉上,抬眼朝前望了望,只见舞台上,安静地躺着一名男子。

    他身旁的魔术师,只是静静地望着他,手中的刀子,并没有插在他的肚子上。看上去,两人一脸轻松的样子,像是在聊天。

    而在手术台的前面,则站蹲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一手拿着一把刀子,另一只手则抓住了一只青蛙,正满脸愤怒地,用刀子在解剖青蛙。

    “看到没有,这就是他们所谓的魔术,其实这是寄痛法。”

    练小茹朝我道了声。

    “什么是寄痛法?”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所谓的寄痛法,就是施法者,将所受之痛寄于物体上。比如舞台上那名,躺在手术台上的男子,本应该是要挨刀子的,可是他把痛寄在青蛙身上,受伤的其实是青蛙,本人啥事也没有。结合障眼法,就成了我们刚才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事实上,整个魔术是由恶鬼在解剖一只青蛙。看到没有,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其实是一只鬼。要开了眼才能够看得到。可恶!”

    说完,练小茹朝我道了声:“走,我们现在就去把他们的法术给破了。”

    “怎么破?”我问。

    “只要找到他们的寄痛符,然后将它撕了,在地上踩三脚,叫一声‘有人在杀青蛙’此法,便可以自觉地破了。我想那一道寄痛符一定不会藏很远,我们就在这附近找找看吧!”

    练小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附近寻找起寄痛符来。

    找了一阵后,忽听练小茹喊了一句:“乔阳,快看,这符就藏在这里。”

    说着,她便蹲了下来,手指着贴在墙角边的一道黄符道:“你看,这符上边,是不是写了一个‘寄’字。这就是藏痛符。”

    说完,练小茹便将那一道符纸给撕了下来。她朝我使了个眼色道:“现在可以把柚子叶撕下来了。”

    说完,她便将那一道符纸丢在了地上,提起脚,便对着黄符猛踩了三下,边踩边喊:“快来看啊!这里有人在杀青蛙。”

    话刚说完,便听到舞台上有人惨叫一声:“啊!”

    回头一望,只见先前的那位抬在手术台上的男子,手捧着肚子,从手术台上翻滚下来。在他的肚子上,则插着一把刀子,鲜血涌了出来,弄得两手都是血。

    那一位表演的魔术师,一脸惊慌地瞪大了眼睛,叫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主持人立马喊了起来,“快!抢救人。”

    顿时,整个剧院都乱了起来。台下是一片哗然,一时间议论纷纷。有人还没有搞清楚状态,以为这正是节目中的一部分,嘴里一个劲地叫“好”。

    就在这时,我看到,从舞台的前边,快速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只见先前那个用刀子剖青蛙的女鬼,朝剧院厕所的位置仓遑而逃。

    “啊……怎么会这样?”

    练小茹一脸脸慌惊地瞪大了眼睛,望着舞台上的那位男子的肚子上流着鲜血。

    她立马哭了起来,一下便扑倒在我的肩膀上:“乔阳,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让施法的人出血。”

    我正在想,怎么去安慰这丫头。

    不想,就在这时,有一位身穿黑色练功服的男子,一脸气冲冲地朝我们走来。

    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戏团的人。他一定是已经识破了是我们,破了他们的法。不用说,肯定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小茹!快走!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了。”我小声朝练小茹道了一声。

    小茹一听,立马从我的怀里弹了起来,转身一看,不由得叫了一句:“不是,不是我干的。”

    说着,小茹立马赔了一个笑,手指着我道:“是他,是这家伙干的。”

    这死丫头果真靠不住,到了关键时刻,就会找人垫背。哥们我就这么被她给黑了。

    当时,我真想转身就跑,不理这死丫头,让她被坏人抓去得了。

    可是一想到,先前在葡萄架下的那一个吻,我的心又软了。虽然,我知道,我并不喜欢她。但在她的身上,让我找到了初恋的影子。

    “走啦!”练小茹朝我喊了一句,转身便飞快地朝师父先前所座的位置跑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那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已经抓住了她的手,朝剧院的一道小门处跑去,任由练小茹大喊大叫,就是不停下。

    “喂!你想干嘛!”

    我大声吼道,冲上去便拽住了男子的衣服。谁知,那家伙的力气非常的大,反手一掌便将我推开了,抓着小茹的手,便飞快地朝外跑去。

    “抓贼啊!”情急下,我大声喊出了这么一句,心想肯定会有人出手帮忙。

    然而,此时的剧院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糟,根本就没有人理会我。或许有人听到了,也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不行,一定不能让这家伙把小茹给抓走。

    “王八蛋!有种你别跑!”

    我左右望了望,最终在地面上看到有一截木棍,那是剧院里椅子的断扶手,上边还连了一小块废铁。

    天赐神器啊!

    **起那一截木棍,便朝黑衣男子追了上去。

    “放手!打死你个王八蛋。”

    我拿着棍子直接一棍子,往那黑衣男的后背招呼过去。

    “啪!”

    一声脆响,木棍结实地打在那家伙的身上,那家伙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似的,反手一捞便将我手中的木棍给接住了。

    我用力去拽木棍,不想那家伙一个擒拿手,便扣住了我,痛得我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放开我!”

    我大声朝那名男子吼了一句,心里无比的恼火。

    男子冷笑一声,“放开你没那么容易。先上车再说。”

    我朝前一望,只见前边停了一辆灰色的面包车,一种不祥的预兆便立马从心底升涌而起。

    敢情这家伙不是要修理我们一顿,而是想对我们下杀手,或者有别的目的。

    我甚至想到了这家伙,会把我和小茹绑走,然后私自将我俩的肾给取了。

    我见男子好像对小茹松了一些力,便朝小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趁这名男子,松懈之际,趁机摆脱。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只要让小茹逃了。我逃跑就容易多了。毕竟,我是一个男人,体力肯定要比小茹要强一些。再说,这符是小茹撕的,他们对我的怨气,应该没有那么大。

    小茹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

    突然,见这丫头张开嘴巴,对着黑衣男子的手臂一口便咬了下去。

    黑衣男子“哎哟”一声松开了小茹。紧接着,小茹提起腿,一个顶膝便朝那名黑衣男子的裆顶了过去。

    “啊!”

    黑衣男子惨叫一声,直接蹲了下去。

    “漂亮!”

    我将手一甩,快速从黑衣男子手中挣脱出来,忍不住朝练小茹夸奖起来:“丫头,太棒了,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这招叫防狼术。走!”小茹朝我得意一笑,牵起我的手便飞快朝剧院的方向跑去。

    “想跑,没门!”

    正当我和练小茹两人有些得意时,忽见一位手持关刀的彪型大汉挡住了我的去路。

    “大哥,不带这么玩吧!我们手无束鸡之力,用得着拿关刀吗?”

    望着那家伙手中的关刀,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了。虽然这是一把表演用的关刀,但少说也有好几十斤,这一刀斩下来,就算不死也要打残。

    “大哥,刚才就是这家伙,把我们的寄痛符给破坏了,弄得老三挨了一刀子。”先前那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起身,一手揉着裆部,一手指着我道。

    持关刀的男子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了,扬起手中的关刀便准备往我的脚上扫来。

    虽然那家伙挥刀时,有意将刀转了个向,准备用关刀的刀背打我的腿,但这一刀下去,就算不残,我也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别打他,这符是我撕的。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冲着我来吧!”忽见练小茹上前一步,用身子护住了我。

    小茹的举动,着实让我大感意外。在我的印象当中,这丫头向来是自私,而且喜欢耍小聪明的。但眼下大难当头,这丫头却能够挺身而出,实在是令人感动。

    “小茹!谢谢你。”我小声朝练小茹道了一句。

    练小茹冷冷地白了我一眼,“不用谢我!我不是帮你。只不过,我不想冤枉人罢了。”

    说完,她一脸冰冷地扬起脸,朝眼前那名手持关刀的男子道:“符是我撕的,寄痛法也是我破的。我向你们说一声对不起。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愿意为此而承担相应的经济赔偿。”

    小茹向那位手持关刀的男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很快,又转身朝那位身穿黑衣的男鞠了一躬,道了声:“大哥,对不起!刚才无礼了。”

    我以为练小茹的诚肯道歉,能够换来两位男子的同情。不想,那名手持关刀的男子,丝毫没有为之动容的意思,反倒朝黑衣男使了个眼色。

    黑衣男点了点头,手腕一抖,陡然间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方白手帕,往小茹的脸上一蒙,便看到小茹身子一软,整个人便软摊在地。

    “我和你们拼了!”我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朝那名黑衣男的脑袋砸了过去。

    就在这时,忽见一道掌影闪过,有一只手朝我的脖子上砍了下来,紧接着两眼一黑,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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