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少博首先看了眼王子朝脑门的七阶一段,然后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先谢过兄台的好意。”

    王子朝依然如之前一般,也不答话,只是微点脑门,瞬间就是一剑刺出,直取范少博腹部。

    范少博也习惯了这个王子朝的起手式,于是左手立刻使出对剑拔剑式,刚好接住王子朝的快剑。

    王子朝一笑,道:“每次都如此应对,是否把在下瞧的轻了?”

    话音一落,只见王子朝的剑刃犹如变成了毒蛇一般,顺着范少博左手之剑就窜了上来,速度依然不减。

    范少博只觉左手好像被一股怪力死死缠住,根本无法抽剑,眼看着王子朝的剑尖已经来到心口,无奈他只得拔出右手的湛卢横切对方右颈。

    王子朝好像早已猜到一般,立刻低头躲过,手中之剑却不见回收,而是继续顺着范少博左手刺入。

    范少博暗惊,下意识的提腿一脚踢出,这次轮到了王子朝吃惊不已,根本没想到范少博会用上腿脚,见其脚尖直奔自己小腹,力量极大,只得收回手中之剑小退半步。

    刚一站定,王子朝脸色立刻转冷,脑门的战力瞬间上升到了七阶八段,手中之剑也再次举到了胸前。

    范少博瞧着王子朝的眼神,心中一惊,这王子朝哪里是找自己切磋,此刻分明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未及多想,范少博立刻运起计然的心法,然后逼出右手的黑气,顺势就是一剑劈出。黑气立刻如丝带一般射向王子朝,速度奇快无比。

    王子朝有了之前的经验,知道范少博再次使出了这等怪招,身体刹那横移两步,来到范少博左侧,然后才冷笑一声,迅捷刺剑而出,直取范少博心口。

    范少博也是一声冷笑,将早已插入沙土中的右脚瞬间踢出,扬起一团浓烟遮住了王子朝的视线。

    王子朝大惊,赶紧止住冲前的脚步,就在这时只见浓烟中寒光一闪,一柄利剑迅捷无比的向自己刺来。看到这里,他反而放松下来,轻抬剑身挡了上去。

    噹的一声响过,范少博那刺来之剑竟然直接落在了地上,原来是范少博灵机一动,将左手之剑飞射而出,自己则已经由另一面绕道突袭,此刻湛卢由上而下直直劈来,不管是速度和力量都到了极致。

    王子朝大喝一声,再次举剑格挡,又是一声金属碰撞声传出,然后就见王子朝的手中宝刃瞬间断成了两截。

    “湛卢果然是好剑,钟侍卫好福气。”说话之时,王子朝已经退到了三四步之外,这次是胸前的衣襟被划了开来。

    范少博心知肚明,王子朝只夸奖自己手中的湛卢,而完全不说他范少博的厉害,那自然是心中不服气。

    正想回几句好听的话时,只听小院边上又传来一个人声道:“之前倒是有所耳闻,说钟侍卫的剑术厉害,今日一见确实不俗,而且双手各持一剑,腿脚也可做为武器使用,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范少博眉头微皱,因为这说话之人的战力竟然也有七阶七段之高,如若眼前这两人同时攻向自己,那他今日恐怕真的在劫难逃。

    说话之人似乎看出了范少博的担忧,于是马上接道:“我斗怀生平最讨厌仗势欺人之辈,即便想要与钟侍卫比剑,也只会单打独斗,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范少博这才弄清楚,眼前之人就是郧国的二王子斗怀。

    一礼,范少博笑道:“钟建见过二王子。”

    斗怀摇手笑道:“都是江湖豪侠,何须这些无用的礼数,钟兄称呼我斗怀就是。”

    说完,再走进几步,眼中却一直盯着范少博右手的湛卢。

    范少博一笑,直接反手持剑,然后大方的递给了斗怀。

    斗怀一怔,马上笑道:“钟兄够豪爽,斗怀交你这个朋友。”

    说完,一把接过了湛卢,然后把玩了起来,眼神之中全是敬佩之色,嘴中则不停大赞此剑的厉害。

    待斗怀再次把湛卢还了回来,范少博才道:“不知二位到在下这小院来何事?”

    斗怀瞧了眼王子朝,然后说道:“听闻楚昭王身边就一个钟侍卫还有点能耐,所以今日才来拜访一下。”

    说完,又盯着范少博接道:“我斗怀仇视你家大王已久,这次他自己找上门来,我怎都不会放过他的,只是听闻楚王手下还有个厉害的人物,这才想着过来见识下。”

    范少博没想到斗怀竟然如此大胆,直接在自己面前说要对楚昭王不利,而斗怀怎么瞧着也不像个蠢人,所以只能说这人确实光明磊落。

    想完,范少博道:“斗怀兄既然将此事告知在下,那在下怎都不能当没听见了,大王的安危在下定然要负责到底。”

    斗怀道:“今日我亲自找来,就是来跟你说道理。”

    范少博一怔,疑惑道:“何种道理?”

    斗怀一笑,道:“郢都此刻正被吴军鱼肉,破城的原因就是因为楚王不战而逃,这种给楚国带来如此大辱的楚王,留他还有何用?钟兄也算楚人,如今效忠这样一个昏庸的楚王,会不会觉得心中很是不值?”

    范少博又一怔,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理由来回话,顿时呆愣了起来。

    斗怀马上接道:“楚国王族不是没有雄才之人,子西老爷子就是不错的选择,听闻在楚王逃出郢都后,只有他一人留在城内组织军民抵抗,而且子西素有贤德之名,钟兄为何不跟我一起废了如今的楚王,然后改推子西上位?”

    范少博摇头道:“大王虽然多有不是之处,但是作为臣子的却只能劝解,犯上作乱之事,斗怀兄还是不要再提了。”

    斗怀眼神转厉,道:“我不过也是在为楚国的未来担忧,钟兄为何不能理解?”

    范少博笑道:“斗怀兄的父王曾经被上一代楚平王所害,这事恐怕家喻户晓,又何必如此装成高义之人呢?”

    斗怀顿时脸色难看了几分,不悦道:“父王之事自然是原因之一,但是我斗怀怎也不是因为私仇而坏大事之人,如今的楚王不死,楚国哪里有什么希望?”

    范少博道:“斗怀兄这辈子可有犯过过错?”

    斗怀一怔,不知道范少博怎么说到了自己,不过还是答道:“自然有犯过。”

    范少博笑道:“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是能不能悔改才是大事,如果人一犯错我们就杀了他,恐怕不会有人能活到成年,大王也是如此,这次一路逃至此地,在下发现大王改变了很多,我们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王子朝此刻不悦道:“如今的楚王每日除了贪玩胡闹,哪里做过什么好事?钟兄恐怕是了解的太少了吧?”

    范少博冷笑回道:“大王至少有一件事情做对了,那就是收留了无处可去的你,之前你落难楚国,大王可是好心收留了你,如今你这样帮着别人来谋害他,是不是不够仗义了?”

    王子朝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闭嘴站去了一边。

    范少博说到这里,马上转向斗怀接道:“当年虽然楚平王害了令尊,但是却没有灭亡郧国,以当时楚国的实力,要灭掉一个小小的郧国自然易如反掌,斗怀兄可有想过这个问题?”

    斗怀再压抑不住心中的火气,立刻怒道:“难道还要我对楚王感恩戴德不成?既然钟侍卫不愿意听在下一言,那咱们就只能是敌人了。”

    说完,直接领着王子朝离开了小院。

    范少博看着眼前两人消失,才轻吐了口气,这斗怀不亏为磊落之人,否则今日自己定然下场凄惨,由此更是觉得加强自身剑术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斗怀与王子朝才走,熊能就从街上转了回来,一进小院立刻满脸堆笑,一个劲的夸赞那陪他上街的侍女。

    范少博觉得好笑,于是打趣道:“饱死眼睛饿死自己,什么时候让你真的吃进嘴了,再来高兴不迟。”

    熊能听完显得颇为尴尬,竟然破天荒的沉默了起来。

    范少博一怔,让这熊能闭嘴简直比登天还难,怎么今天突然就变得如此害羞了?

    想到这里顿时坏笑上脸,问道:“熊兄之前总是提醒我,千万不要和郡主的侍女们过于亲近,今日难道你自己破了规矩?”

    熊能脸上一惊,摇手道:“没有没有,只是,只是……”

    范少博接着笑道:“只是什么?只是还没享受够?又约了下次不成?熊兄可是要小心,别给那些饥渴的侍女掏空了身子,那可就真的是好事变坏事了。”

    熊能一呆,冲口说道:“钟兄怎么知道?”

    说完立刻觉得不对,马上接道:“不对不对,虽然又约了下次,但这次也没吃进嘴里,我和小娟就是走走逛逛,到了后面她就说了些比较亲热的话,我自然不傻,所以肯定热情回应,本来我见小娟如此火辣,还想着在宫外什么地方,呵呵,然后……”

    范少博见熊能又开始‘唐僧’起来,马上眼睛一眯,抢道:“熊兄倒也本事,才上街一次就可能勾搭上一个侍女,我是真心佩服。”

    熊能马上得意道:“这点本事算得什么?之前在楚宫我可是对一般的侍女瞧都不瞧一眼,现在不是逃出郢都了吗?我也不再挑剔了,不过话说回来,在楚宫时小娟可就很是抢手,我们一众侍卫都希望可以一亲香泽,现在到了郧国来就好了,大王身边就剩下我们两个侍卫,等后面我跟那小娟混熟了,让她也给钟兄介绍两个熟识的侍女,这好处自然不能便宜了外人,而且小娟也说了,得空可以喊上钟兄一起,她这话都说出口了,那下次咱两说不准就可以把那些美丽的侍女都给……”

    范少博赶紧打断熊能,然后象征性的谢过,转瞬就要溜出门去,免得被熊能缠住罗唣就头大了,可是才走几步,熊能立刻拦住。

    只听熊能笑道:“钟兄这是要去哪里?此刻可不是在楚宫,你这般一人出去,万一有人盘问如何是好?还是我陪着比较好些,这样有人盘问,我们两人也可以互相解释,而且我刚从宫外回来,对外面的道路也熟识很多,有我带着你,钟兄定然不会走冤枉路,不过要等我先去喝口茶水,我可是……”

    范少博只感觉耳朵很是难受,赶紧敷衍道:“在屋里气闷,所以打算出去走走,不会走远,熊兄不用担心。”

    熊能马上跟道:“这赶巧了,我也打算去屋外走走,不如一起也好有个说话的伴儿,你说要是我让钟兄一人独自闲逛,不是显得不够义气了,我是怎都要陪着的,你说是也不是?再说了,这马上就要用晚膳了,万一找不到钟兄,你说这晚饭我是吃还是不吃?吃吧对不住钟兄,不吃吧我又实在有些饿了,钟兄还是等我喝口茶水,然后陪着你去走上一圈,一定要等我,一定……”

    范少博还未听完,身体已经跨出房门,然后全当了没有留意,大步大步的就赶着急一般奔了出去,生怕给熊能追上。

    小跑了两三柱香的时间,等停下回头瞧时,终于不见了熊能的身影,范少博这才深吸口气,然后大骂一句晦气,这熊能要是死了一定会下长舌地狱,真尼玛实在太能说了。

    稍微瞄了眼此刻来到的地方,正是一个花园角落,这里四处种了很多花草树木,中间位置还有一座小湖和湖中木亭,这个花园虽然没有楚宫的庞大,但也别致有趣,看着非常舒服。

    范少博闲晃了一阵后,便找了个草坪躺了下来,这些日子来难得有今日这般的悠然自得,此时已近傍晚,花园被夕阳一照更加美丽了几分,倒是让他看得有些痴了。

    突然远处的一个院墙外,正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闪了出来,范少博一怔,赶紧压低了身子,他可不想真的惊动这郧宫内的守卫,否则解释起来又是一阵麻烦。

    摸着花园的灌木正准备离开,这时才瞧清,那模糊的身影凹凸有致,玲珑曼妙,一看便是名女子,这女子此刻正扶在墙边往一个院内偷瞧,行为显得很是小心,这一下又让范少博好奇起来,难道郧宫中混进了什么外人不成?

    待范少博小心的靠近后,才发现原来这女子穿了一身黑衣,连脸面也被包了个严实,只留出了一双锐利的目光。

    黑衣女子缓缓的贴着墙壁移动了几步,然后选定了一块凸起的假山,一个纵身就翻了过去,动作麻利之极,看得范少博心中一惊,因为在黑衣女子翻墙时,才看清了她的战力,竟然也是零阶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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