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丁凝走后,范少博反而正经了很多,姬青衣也心绪安静了下来,小院中虽然有些寒冷,但是早间已有暖阳升起,此刻照在二人身上,倍感温暖。

    姬青衣眼神一直盯着姑苏湖,久久才转了回来,然后悠然说道:“少博此来姑苏,难道是担心青衣?”

    范少博点头回道:“自然是担心青衣,如若让你一人身陷这里,我可每晚都睡不着觉。”

    姬青衣甜蜜一笑,道:“我若是想要离开自然有办法,便说要转道去齐国就是,谁还敢拦着青衣不成。”

    说完,再瞧向范少博,接道:“不过少博能前来,青衣心中却充满了欢喜之情。”

    范少博点头道:“这便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我们还是几月不见。”

    姬青衣眼神一亮,念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少博每每随口道来的句子都是这般精彩,青衣实在佩服。”

    范少博猜到自己又盗用了别人的句子,不过这句好像是出至《诗经》,也就是自己盗用了当代孔子的名句,不过转念想到,孔子这个时候恐怕还没编译出《诗经》来,顿时放心不少。

    范少博现在对于版权问题已经放开了很多,见姬青衣喜欢诗词,所以又随口念道:“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这句他曾经总是拿来哄骗一些文学系的学妹,却从未想到有一天竟然用来讨好古代美人。

    姬青衣脸色一惊,默默的低声念了几遍,每次念完都感觉略有不同,隔了好长一阵才欣喜道:“少博这句诗可是送给青衣的?”

    范少博哪会客气,点头道:“这句诗词天下间恐怕只有青衣一人听过,不是给你又能给谁?”

    姬青衣眼光流动,神色虽然有些羞涩,但还是勇敢的坐到了范少博一席,这才继续道:“少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青衣每次与你在一起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也从未见人有你一般的眼神,不仅是面对权贵,就算是面对下人们,都是如此平易近人,得胜之时也从不显露骄傲之色,恐怕世人所举的圣人便是你这般模样。”

    范少博老脸通红,要不是脸上打得粉够厚,定然会被姬青衣瞧出来。

    谦虚一下,范少博苦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圣人,面对美人时就没什么定力,青衣谬赞了。”

    姬青衣听到‘美人’二字,顿时又是一阵脸红低笑,全当了范少博是在说自己,她此刻才发现,即便是千千万万的人称赞她,都没范少博一句来得高兴。

    范少博忽又问道:“我此来姑苏还有探查吴国内情一事,这些都处理完了便带着青衣回家。”

    姬青衣秀眉微皱,道:“如若我们一起走,这样很难掩人耳目,还是由青衣先取道齐国,再转道去越国好些。”

    范少博听完,立刻担忧起来,这一次是怎都不愿意分开的,于是一激动便握住了姬青衣的玉手,这才说道:“不可,上次与青衣分开已经让我牵肠挂肚,这次怎都是要一起走的,这事没得商量。”

    姬青衣立刻喜翻了心坎,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强硬,不想第一次有人如此时,她竟然感动异常,巴不得现在就随着范少博远走高飞。

    范少博又接道:“姑苏之事我会尽快处理完,然后在设法与青衣一道离开,具体细节等我想过再来寻青衣商量。”

    姬青衣一笑,道:“青衣住在这岛中,你如何前来与青衣商量呢?”

    范少博一拍脑门,气馁道:“关心则乱,这一茬我倒忘记了。”

    姬青衣接道:“不如青衣明日便去告知吴王,说是希望搬到姑苏城中居住,好欣赏一下姑苏城内的繁华,想来吴王定然不会拒绝,再说巫异也住在城中,只要借口说想与他探讨诗词,必定不会有人怀疑到少博这里。”

    范少博一听巫异的名字,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姬青衣冰雪聪明,见范少博神色有异,立刻明白了关键,于是赶紧解释道:“青衣与巫异虽然同来,但是他都是远远跟在后方,从未靠近,要不计然老先生也混不到青衣的车队中来,少博可不要胡思乱想。”

    范少博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总是心中不痛快,所以只是浅浅点了下头,却未答话。

    姬青衣思索良久,突然立起,然后一把拽住了范少博的大手,转身便朝屋内走去。

    范少博一惊,疑惑道:“青衣这是去哪里?”

    姬青衣头也未回,小声说道:“青衣虽然不是一个轻薄女子,但是此刻却认定了少博一人,这便做出证明。”

    范少博哪里听不懂姬青衣的话意,顿时感觉不妥,稍微缓住了脚步,道:“不可,即便我十分想得到青衣,但是如若为此事让青衣委身于我,实在心中有愧。”

    姬青衣听完,也停住脚步,转身细瞧一眼范少博,深情道:“少博却是有别其他男人,想来若是换了别人,才不会搭理青衣的想法,只想得到青衣的身体罢了。”

    说道这里,姬青衣脸色再次飞红,毅然道:“刚才也许是青衣冲动,但是现在却多有不同,此刻是青衣真的很想哩。”

    说完,姬青衣低垂脑门,但是只看她的耳根通红,便可猜到她的脸色。

    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姬青衣,范少博心跳声已可耳闻,如此人间绝世,这般动情的对自己说出这些话,哪有不心动的道理?

    再未犹豫,范少博大笑一声,立刻将姬青衣横腰抱起,大步便走入了屋内。

    小心的把姬青衣放入床榻间后,范少博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心中便是有一万句形容美丽的词句,却也说不出来,实在是眼前的美景太过梦幻,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

    姬青衣见范少博直直盯着自己,立刻羞涩难当,身体一翻,脸儿早已转去了内里,心口却不住跳动。

    终于,范少博暗赞一声,然后伸手摸在了姬青衣的背部,吓得这玉人一阵颤抖,这一下,更是让范少博大呼厉害,这般似有若无的处子诱人方式,实在是无法让人把持。

    大着胆子,范少博狠狠的将姬青衣翻了个身,然后直接吻了上去,香甜的感觉立刻充斥口舌之间,直让他飘飘欲仙。

    姬青衣全身颤抖,既害怕又欣喜,只得闭着眼睛任由范少博贪婪的享受着自己的小嘴,不一刻的功夫,她内心的爱火也燃烧起来,瞬间死死抱住了范少博的脖颈,拼命的相应着那炽热的感觉。

    冬日暖房,床榻边的火盆逐渐变成炭星,但是两人身体的温度却更高了几分。

    不多时,姬青衣终于一丝不挂,而范少博也呼吸急促,看着这等白如羊脂一般的水嫩滑肤,大手早已按耐不住,轻抚上去又惹得怀中美人儿一阵颤抖。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暖。”范少博随口赞叹一声,眼睛说不出的享受。

    姬青衣琉璃一般的眼睛再是一亮,笑道:“少博尽管多说些赞美青衣的话吧,天下间再没谁的诗句,能像你的一般让青衣无法自拔了。”

    美人恩重,范少博深情对望着姬青衣的双瞳,再是深深一吻,大手终于滑入了禁地,立刻又激起美人一阵强烈的反应。

    高呼一声万岁,范少博终于甩脱了身上袍服,然后跨身而上。

    瞬间,一室春色无限,两人如漆似胶。

    这一刻,他们都好似要将对方融进自己的骨头里一般,用尽力气拥抱着彼此,然后互述着世间最动人的语言,没有比这更**的了。

    午间一过。

    姬青衣此刻似乎很是慵懒,轻轻的趴在范少博胸口,感受着他的每一下心跳,脸上的满足笑意足以融化屋外的冬日冻雪。

    范少博痴痴的盯着姬青衣的脸颊侧面,便是如何细瞧都感觉不够,轻抚着爱人的粉背,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赶来了姑苏,还好当日在宛丘碰见了怀中这个可人儿,要不他定然会后悔,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姬青衣,自己的生命等于少了一种颜色。

    姬青衣突然从范少博的胸口抬起头来,意乱情迷的笑道:“难怪男女之事如此让人迷恋,青衣过去还觉得只是世人执迷不悟罢了,不想今日青衣也未能逃脱,这种享受定然是忘不掉了,少博以后可要负责才是。”

    范少博心中爱火都可以从眼睛中冒出来了,一不小心看到了床单上几点落红,再见到怀中如此娇艳的姬青衣,顿时一口气把能说的甜蜜情话全部说了一遍,即便如此依然觉得不够,于是再次将姬青衣压在身下,又是一轮新的激战燃烧起来。

    送别范少博离岛时,姬青衣整个人都变了模样,眼神中的依依不舍,简直可以折磨死范少博。

    范少博此刻只感觉天阔云舒,心情大好,突然又想起一事,于是赶紧对姬青衣说道:“青衣搬去城中就是,但是不要去找那巫异,我始终不放心他。”

    姬青衣冰雪聪明,立刻猜到了范少博的想法,但是现在的她满眼满脑都装着范少博,哪里还会拒绝什么,一个劲的点头答应。

    告别了姬青衣,重新回到虞府,范少博只感觉恍如隔世,天下绝色姬青衣,竟然成为了自己的女人,这实在有些梦幻的感觉。

    傍晚时分,钟俊匆匆来找,范少博暗叹一声,知道自己终是逃不掉这等争斗的事情,整理了下心情才走去了大堂。

    钟俊满脸兴奋之色,一见范少博立刻说道:“石买这老小子真是厉害,竟然可以把人安插的到处都是,城守营中竟然有两个还是城门兵士,随时可以开门放人,有这两人在,我们即便有事,要退出姑苏也不是难事。”

    范少博听着也高兴万分,知道钟俊还有好事要说,于是也不插话,等着下文。

    钟俊接道:“有两个特别重要的眼线,我已经整理出来,一个叫丙宽,乃伍子胥府里的账房先生,掌管一些府中支出的账面,另一个叫合全,是夫概府中的花匠,这两人的存在必定对范大哥有所助益。”

    范少博大笑一声,说道:“天助我也,钟兄赶紧去嘱咐这两人,看看能否知道伍子胥和夫概两人,平日里都跟什么人来往甚密?”

    钟俊离开不久,伍子胥突然派了下人来见,只说邀请他明早过府一叙。

    范少博大概估计到,定又是拉拢自己的把戏,不过此刻却有些疑惑,按理伍子胥这等雄才大略之辈,怎会如此看重自己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会预料天气?

    隔日,范少博早早便去了伍子胥府中,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到这里,自然熟门熟路,进了府宅,下人一直引着他到了会客堂,才退了下去。

    不一刻,伍子胥带着一人走了进来,正是太子夫差。

    三人坐下,伍子胥笑道:“今日约虞公子前来是有一事要谈。”

    范少博一礼,回道:“伍大夫尽管吩咐就是。”

    夫差却似乎对要谈的事情不甚关心,突然问道:“昨日虞伯先生登上岛后的情景如何?”

    范少博一怔,这种算是姬青衣的**,夫差竟然如此问出,也不怕人笑话?

    伍子胥脸色有些不悦,打断道:“太子还是先谈正事要紧,公主殿下的事情不如一会再说。”

    夫差这才尴尬一笑,道:“确实确实,是我唐突了。”

    伍子胥接道:“虞公子大难将至,可有自知?”

    我草,上来就这么唬人,这伍子胥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自己也是被吓大的,怎会害怕?

    想完,范少博故作惊慌,道:“有所耳闻,昨日与伯嚭大人在一起时,他也是这般告知。”

    伍子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夫概在吴国为人嚣张无礼,你一个小小的商人这般得罪了他的儿子,必然结局凄惨。”

    范少博马上接道:“伍大夫救我。”

    这句已经跟伯嚭说了一次,不想今日又跑来跟伍子胥说,真是有够滑稽。

    夫差劝慰道:“虞伯先生莫慌,我们这次找你来,就是准备帮你免祸。”

    伍子胥接道:“不错,虞公子如若肯答应站于我们一方,自然属于太子殿下的朋友,我自然会帮忙。”

    夫差突然有些担忧的说道:“不过虞伯先生的身份倒是有些难处,我们只知你是姑苏城中的商人,但是具体背景却了解不多,你不要怪我过分小心,如今却是需要多注意,虞伯先生要是能证明与夫概无任何瓜葛,我们自然信任你。”

    范少博疑惑道:“这要如何证明?”

    伍子胥马上接道:“只要你去杀掉一个人,虞公子剑术高绝,这个自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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