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娥找到范少博后,只说有好事相告,范少博听着一怔,怎都猜不到是什么好事。

    邓玉娥见范少博愁眉深锁,这才满意的笑道:“听闻石买正在城中摆下擂台,要替他的爱女比剑招亲,之前那石买不是多有为难夫君吗?不如你去赢下他那宝贝女儿,到时候定然精彩,看他如何处之?”

    范少博一听比剑招亲,顿时来了兴致,这可是只能在小说电视中看到的情节,但是一听是石买的女儿,马上就失去了兴趣。

    看着邓玉娥一脸的唯恐天下不乱之色,范少博摇头笑道:“这那里能行,我与石买互相看不顺眼,要是娶了他的女儿,这不是整得我后院都不得安宁?而且在身份上还低了他半截,不行不行。”

    邓玉娥听完娇笑一声,道:“石买怎会真的将女儿嫁你,所以只是让他头疼罢了。”

    范少博摇手道:“不行不行,事有万一,他石买要是真点头了,就轮到我们头疼了。”

    邓玉娥马上白了他一眼,道:“雪凝果然没有说错,我们的夫君大人好像真的很怕家里的女人太多,真是奇怪。”

    范少博自家知自家事,他本身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于一夫一妻从小就认识很深,穿越到春秋战国后,不仅得到了欧雪凝和邓玉娥两位玉人做妻,还有四位美婢伺候左右,这要是再增加人数,真的有些担心老天会惩罚自己。

    想完,范少博笑道:“有你和雪凝,还有姑苏的姬青衣,我已经大呼艳福不浅了,现在只想守着你们就是,再多可真是无福消受了。”

    邓玉娥浅浅而笑,道:“依你便是,但是等哪天你遇见心仪的,就大方娶回来便是,我和雪凝都会当她好姐妹对待。”

    范少博感动的千恩万谢,就差点跪下磕头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转念,又想到计然曾经提醒过自己,说是石买的女儿很是明白事理,好像名叫‘鸢萝’,虽然自己不想去什么比剑招亲,但是这种世家大小姐,见上一见总是可以的。

    正在范少搏犹豫时,只听盈夏来报,说是灵姑浮求见。

    这大半夜的,灵姑浮为何会现在来找?带着疑问,范少搏走出了家门,一下便在院门处见着了一个肥胖的身形。

    灵姑浮老远就瞧见了范少搏,于是大着嗓门喊道:“大哥快来,我有好事相告。”

    范少搏坏笑一声,打趣道:“你不会也是来说什么比剑招亲吧?”

    灵姑浮惊讶道:“大哥当真可以未卜先知,我都还一字未提,你就清楚了。”

    范少搏立刻没好气道:“你就为这事大半夜的找来?”

    灵姑浮想也不想,点头道:“自然是这事,明早城东闹市,那鸢萝就会摆下擂台,我们要是去晚了,可就没什么好瞧得了。”

    范少搏暗叹一声,道:“好吧好吧,明早我们就去瞧上一瞧好了,你最好再去通知了文种和宰我他们。”

    灵姑浮一拍胸口,道:“好说,我这便去寻他们,明早我们在大门口等你。”

    说完,灵姑浮笑呵呵的跑了出去。

    这时,邓玉娥与欧雪凝都走了出来,一直牵着范少搏坐到了木质长廊之上。

    欧雪凝笑道:“文种和灵姑浮是跟着夫君最久之人,不如我在府中选两个美姬嫁于他二人,也好让他们两人早日成家。”

    邓玉娥也点头道:“这样最好,等有了家室,他们多少可以安定下来。”

    范少搏心中大呼,自由恋爱呢?个人喜好呢?这等盲婚哑嫁,哪里有什么感情可言?

    想完,说道:“这种事情还是要问下当事人好些,等回头我去问过文种和灵姑浮再说。”

    邓玉娥秀眉一皱,不悦道:“这种婚嫁之事,自然是嫂嫂说了算,文种和灵姑浮难道还敢不从?”

    范少搏听完,立刻大手搂住了邓玉娥的纤腰,这才坏笑道:“我们的大婚都还未办呢,玉娥就敢跟文种和灵姑浮自称嫂嫂了?”

    邓玉娥一惊,气道:“难道不摆婚宴,夫君就不认我们了吗?”

    说完,只见她一脸不安和委屈的表情。

    范少搏看着大为心疼,赶紧搂得更紧了些,这才说道:“玉娥跟雪凝就是老子的女人,这老天也改不了的实事,我怎会不认?”

    说完,狠狠的亲了口邓玉娥,然后又一把将欧雪凝也揽入怀中,这才舒了口气,道:“能娶了你们两人为妻,当真是老天待我不薄,雪凝和玉娥完全不用担心为夫的感情,便是有人拿剑驾着我脖子,也别想把你们两人抢走。”

    欧雪凝和邓玉娥早已痴痴而笑,听到后面更是眼媚如丝,紧紧依偎着范少博,只感觉与这个身边男人不管在一起多久,都有说不完的欢喜,道不尽的幸福。

    隔日一早,范少博还在睡梦中就被盈春唤了起来,只说是灵姑浮和文种,还有宰我,已经在外院等候多时。

    范少博在盈春盈秋伺候下,穿好了衣服,这才睡眼惺忪的走出了门去,想着昨夜与欧邓二妻的荒唐,嘴角已然挂着回味的坏笑。

    灵姑浮见到范少博后,马上大叫道:“大哥赶紧,时间不早了。”

    范少博看了眼几人,然后说道:“你们都是对那石买的女儿感兴趣?”

    文种马上摇手道:“我可不会什么剑术,真的只是去瞧热闹。”

    宰我一笑,道:“我可没什么成家立业的想法,只是听闻有比剑,这才愿意去瞧。”

    灵姑浮嘟囔了几句,都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几人很快坐了车架,前去了城东闹市。

    闹市之中果然人山人海,而最抢眼的就是其间的一处高台,足有一人高的台子上正站着几人,范少搏只瞧了一眼,就认出了石买和他的儿子石奢,另外两人却从未见过。

    隔着人群,只听石买大笑道:“今日老夫办此比剑招亲,就是为了弘扬我越人重武的风气,有本事的尽管上台接受挑战,最后如若能将老夫女儿击败,就可称为老夫的快婿。”

    石奢马上接道:“大王还颁下旨来,谁要是能最后战胜了我妹子鸢萝,谁便可成为大王的近卫。”

    话音一落,只听人群立刻发出了一阵呐喊之声。

    石奢很快话音一转,冷笑道:“上台比剑的最好有点真本事,要是不小心被人杀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不一刻的功夫,台子边缘便出现了一大堆报名者,人人争先恐后,好不热闹。

    待一众人都站上了台面,石奢又开始逐个逐个的问了起来,只听他对第一人问道:“师出何门,赶紧报来。”

    被问之人一怔,回道:“我只是布庄的伙计,但是却有一膀子力气,所以上来凑个热闹,哎呦。”

    这小伙计话都未说完,已经被石奢身后的严浊一脚踹下了台去。

    石奢这才又是一声冷笑,道:“我石家可是越国大族,尔等也不衡量下身份,就敢爬上台来,是想找死吗?”

    话音一落,之前报名的人中,已经有好几人自觉的跳下了台去。

    接着石奢又问了剩下几人,果然都是城中一些出名大家族的公子,他这才满意的点头道:“这才叫门当户对,接下来就看各位公子的表演了。”

    石奢话音一落,只见一个圆滚滚的胖子走到了场中央,笑道:“小爷我乃姒糜,乃皇亲国戚,这台子看来只能我占着了,石奢兄还是赶紧牵了你妹子出来见我就是。”

    话音才落,只见一人走入场中,立刻拔剑笑道:“你姒糜是皇亲国戚,我姒聪难道就不是吗?赶紧拔剑与我比过。”

    说话间二人已经动起手来,只是这二人的剑斗,实在是让范少博不敢恭维。

    宰我只瞧了一眼,便冷漠的笑道:“无聊至极,我这就回去了,真是浪费时间。”

    说完,直接扭头就走。

    文种一怔,对范少博问道:“宰兄难道有事?”

    范少博一笑,道:“他只是觉得这比剑招亲无聊罢了,对了,灵姑浮哪去了?”

    文种左右看了一圈,然后摇头道:“我也未看见他,这家伙来了以后就不见了身影。”

    台上几个世家的大公子就这么比了好一阵,最后意外的是,竟然是那叫姒糜的大胖子笑到了最后,其他几人纷纷被他击败。

    姒糜见再无人挑战,立刻笑道:“石奢兄,现在可叫你妹子出来相见了吧?”

    话音一落,只听台下有人大呼一声:“等等,还有老子呢,不过了老子这关你怎能抱得美人归?”

    这人说话的同时,已经站到了台上,竟然是一个皮肤偏绿的兽人,尤其是唇间两颗獠牙,异常显眼。

    范少博定睛一看,竟然是灵姑浮,立刻吓了一跳,难道灵姑浮这粗人也动了春心?这石买的女儿真的这般好看吗?

    石奢一见灵姑浮,眉头一皱,道:“你不过是我父亲的偏将,又是西戎的兽人,哪里来得身份参加这比剑招亲?”

    石奢话音一落,只听台下一人说道:“石二公子的意思,是这无师无名之人定然比不过氏族大家的公子了?”

    石奢冷笑道:“自然是如此,人分三六九等,这可不是随便就能跨越的。”

    台下之人又道:“有本事就让这个兽人与那姒糜打一场,看看这三六九等到底是怎么个不可超越?”

    话一说完,全场之人都雷动起来,纷纷大声呐喊,要求一战。

    群情激动,石奢一怔,似乎隐约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托大了,但是既已出口又不好收回,于是轻蔑的对灵姑浮说道:“西戎兽人都是些莽夫,你就用拳头打好了,剑之类的武器,我看你也用不惯。”

    姒糜一听,立刻高兴起来,自己有武器在手,打一个手无寸铁之人,那还不是占了大便宜,想完马上接道:“尽管上来,看爷儿怎么收拾你。”

    灵姑浮呵呵一笑,走入了场中,然后两手一摊,道:“赶紧动手,老子可没多少耐心。”

    姒糜平时在家里骄纵惯了,哪里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顿时气得满心烧火,大叫一声,提剑攻来。

    灵姑浮见这个胖子冲到眼前,只是摇了摇脑袋,然后一拳呼了过去,姒糜连招式都未瞧清,只感觉一团巨物冲面而来,再接着就是眼前一黑,竟然被一拳击昏了过去。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一刻闪过,场下才突然吆喝叫好起来,人人都大喊灵姑浮的威名,激动的顺便把石奢的名字也喊了出来,只是在他名字后面加了‘小子’两字,听着很是扎耳。

    石奢愤怒不已,立刻走到场中,叫嚣道:“这里写的很清楚,是比剑招亲,灵姑浮你是眼睛瞎了吗?”

    话一出口,立刻感觉不对,果然,场下群众早已开始扔出地上的石子,吓得石奢马上躲到了后场去。

    石买此刻制住了群众的情绪,然后说道:“老夫才离开一会,就出现这等事情,算是老夫的疏忽,既然灵姑浮是老夫帐下偏将,也算有师有名,这比剑招亲自然可以参加。”

    石买说得很是圆滑,不仅压住了场下的群众,这么一说,立刻显得灵姑浮好像他的学生一般。

    灵姑浮也不含糊,直接问道:“那鸢萝小姐呢?怎还不出来见人?”

    姒糜被人扶下场去,刚刚转醒,正好听到这句,他平时极其好色,怎么会错过石买家的大小姐,顿时怒气冲心,指挥着身边家将便冲入场中,直奔灵姑浮而去。

    七个家将得到主人命令,又见自己人多势众,自然是一股不可一世的嘴脸,到了场上,也不说话,拔剑就杀了起来。

    灵姑浮可是在战场上见过大阵仗的人,这几个家将哪里放在眼内,左拳右脚,几下功夫就把七人收拾了,然后见这趴着的七人碍事,于是直接都扔出了场外,群众见了他如此神力,更是卖力叫好鼓掌。

    石买此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便笑着说道:“灵姑小将确实神勇,你先稍等,老夫这便去唤女儿出来。”

    “何需父亲传唤,女儿已经来了多时。”话音一起,只见一个身影站到了场中。

    姒糜在场外瞧着,顿时一惊,马上吩咐身边下人抬了自己跑路,而之前几个大族公子见了鸢萝后,也纷纷离场,逃也似得躲了开去。

    场下群众人人闭口,大气都不敢呼一声,只是紧紧盯着场上的鸢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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