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灵姑浮到了营中,范少博惊讶不已,这里的士兵都视灵姑浮为英雄一般,人人都争相招呼,灵姑浮逢人都是哈哈直笑,显得很是随和。

    一众士兵见灵姑浮对范少博恭敬顺从,虽然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但是都不敢怠慢,两人一到营中兵库,守门的士兵立刻开了库门,准备好了茶水,弄得范少博反而受宠若惊。

    灵姑浮顺手操起了一把大戈,然后呼呼的挥舞了几下,这才交给范少博,嘴中说道:“这把够分量,大哥定然使得。”

    范少博手一接过,立刻感觉沉重无比,这重戈估计只有灵姑浮才觉得趁手,于是只得将之放回了原地。

    转了一圈,看见角落有把铜矛,拿在手中后,感觉重量刚好,虽然范少博从未使用过矛类武器,但是也曾在电视剧上见过张飞等人物的精彩,知道这种矛类武器特别适合突刺,与剑术还有些沾边。

    想到这里,范少博将铜矛握在手中,笑道:“戈只有三弟适合,我却比较喜欢矛类。”

    灵姑浮哪里管这许多,见范少博选好了武器,马上便准备带着他去选马匹。

    范少博一笑,说道:“我来时的那匹马已经骑惯了,所以不用再选什么新马了。”

    灵姑浮点头道:“大哥那匹马倒也奇怪,不知道那马背上的是什么东西?”

    范少博回道:“等这里事了,我给你们也造几个马鞍和马镫,到时候你就知道舒服了。”

    二人说说笑笑,很快来到了西城墙之上,范少博放眼望去,只见夫概的军营错落有致,虽然此刻大雨瓢泼,但是对面营地中,依然火光无数,占满了城外一大片土地,显得非常醒目。

    范少博深呼口气,然后又看了下四周的城墙,此刻西城的城墙已是残破不堪,墙下堆满了各种破损的攻城器具,和无数的残尸断臂,显然是经过了好几场残酷的攻城之战。

    也是在看到真实的战场后,范少博第一次感觉到现实的残酷,弱肉强食,在这春秋战国年间就是不二的法则。

    自己刚穿越来时,只是抱着生存下去的想法,而现在却要为很多亲密之人负上责任,这份责任所带来的负担,也让范少博重新审视了自己,手中的实力才是硬道理,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必须强大,才可以站在食物链的顶层。

    “还有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我们还是赶紧到北城门处准备吧。”灵姑浮见范少博一直发呆,只好出言提醒。

    范少博慢慢将思绪收了回来,心中暗暗感叹一声,马上随着灵姑浮走下了城墙。

    此刻,在城内的广场上,已经集结了大量士卒,但士气却不怎么高亢。

    范少博低声对着灵姑浮说道:“你去告诉他们,天一亮就有越王的增援部队到达,我们只需出城截杀逃散的吴军便可。”

    灵姑浮一怔,疑惑道:“哪里来的越王援军?”

    范少博笑道:“兵不厌诈,咱们今天连自己的兵也要诈上一诈,你听我的就是。”

    灵姑浮呵呵一笑,对范少博的话深信不疑,于是马上走到了一处高台,大喊道:“一个时辰后,天色一亮,越王将有大军来援,城外吴军必定会被冲散,到时候我们就冲出城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谁愿与老子出城杀敌,建功立业?”

    灵姑浮嗓门甚大,几千士兵听完,顿时喧哗起来,人人脸孔都变成了兴奋之色,更有大胆的,早已吆喝起来,纷纷表示愿意加入先锋部队。

    看着这几千士兵,人人摩拳擦掌,范少博这才笑了起来,这些士兵必然是在城中憋得久了,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希望’二字,而此刻这希望已经在他们心中开了花,便是天皇老子也难让他们再难忍耐下去。

    很快天色逐渐转亮,到了早间时分,城墙上的士兵突然听到上游处的山林内,不断有轰隆声传来。

    转瞬,就见远处山林边缘的泥土崩塌了开来,随之而来的是大量洪水倾泻而下,犹豫之前吴军已经将一侧的树林全部砍伐,使得山体的泥土松弛,大水一到,整个山体立刻出现了大面积的滑坡。

    只见大水卷着山石泥土,疯狂由上游冲下,直奔西门吴军大营滚去。

    吴军大立刻混乱起来,无数人马士卒纷纷开始逃难,奈何洪水来的速度十分迅捷,大营中一半的人立刻便被淹没。

    再过半个时辰,待城外的洪水平息下来,范少博大喊一声,宣城守军立刻打开了北城门,几千士卒也如洪水一般,汹涌冲出,直奔逃跑的吴军杀去。

    吴军至此再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阵势,只是慌不择路的四散逃跑,宣城守军见到如此情景,更是气势高昂,玩了命的衔尾追杀。

    又过几个时辰,钟俊带领一众乞丐,重新与范少博汇合,吴军粮草早已被他们烧了个精光,现在范少博唯一担心的,就是去刺杀夫概的宰我。

    这一天的大战,宣城守军斩杀吴军三千有余,俘虏一千,缴获战利品无数,打了一场十足十的大胜仗。

    接着,范少博继续带着宣城守军一路追杀吴军,直杀出去四五十里,一路之上都未碰到像样的抵抗,吴军丢盔卸甲,四散而逃。

    两天后,吴军虽然重新集结了一万多人马,但是粮草已被烧尽,无法再来攻城,只得退回吴国境内。

    回到城中,范少博才走到城门的广场,立刻有一个小将跑到跟前,然后下跪问道:“我们只知英雄姓范,却不知名,英雄可否告知?”

    范少博一怔,仔细思考了下,然后说道:“在下范蠡,小将军快快请起。”

    他话才出口,边上立刻有人开始喊起来,不一刻的功夫,人人都高喊起‘范蠡’的名字,久久不绝。

    到了这一刻,全城的人都当了范少博是大英雄,见到他的人无不恭敬有礼。

    文种倒是非常疑惑,于是马上抓了范少博追问:“大哥为何不用真名,却用假名来顶替,这又是何必?”

    范少博神情一暗,说道:“我们兄弟三人的性命,都是两座蠡村百姓所救,以后在公共场合,我都会称呼自己为范蠡,好答谢他们的恩情。”

    文种这才点头回道:“大哥重义,文种受教了。”

    此时,灵姑浮突然大笑一声,喊道:“又一个大英雄回来了。”

    范少博转头瞧去,正见宰我提着两颗人头走来。

    到了近处,宰我将两颗人头往地上一抛,这才叹道:“昨晚一直未有机会下手,直到早间洪水冲来,才寻到了时机,但是这夫概身边倒是有两个忠心的偏将,与他二人缠斗了大半个时辰,才将他们解决,夫概却早已经逃得没影了。”

    范少博看着宰我一身的剑伤,暗暗心惊,这两个偏将的剑术绝对不低,而宰我能在敌人军中杀此二人,那也绝对不简单。

    想完,范少博笑道:“宰兄这两颗人头得来不易,又何必这么谦虚,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这是何等勇猛之举,我可是佩服的紧。”

    旁边围观的宣城兵士和百姓一听范少博如此说,立刻也高声呐喊起宰我的名字,宰我听着这几千人在喊自己名字,突然一怔,转瞬眼中倒是难得流露出了一股温暖之色。

    再瞧一眼范少博,宰我叹道:“在遇见范兄之前,我实在是感觉自己太过浅薄,这次与你一路南行,一定会是我一生中最精彩的记忆。”

    畴无余此刻走到几人身边,大笑一声,说道:“我刚刚统计了下,我们斩敌五千,俘虏两千,战利品更是多不胜数,其中战车就有一百多乘,这一仗,可是越与吴争锋后,最大的一场胜利,我已经差人报于大王,不日定有好消息传来,范大人此次功劳最大,待日后大王赏赐了官爵,我们这里的将士都愿意追随左右。”

    畴无余话音一落,四周兵士又是一阵呐喊。

    到了夜幕彻底降下,宣城举城欢庆,人人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文种,灵姑浮,钟俊都加入的欢庆的队伍,宰我勾搭了几个城中美妇,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范少博却因为惦记着欧邓二人,所以早早归去。

    回到城守府后院,欧邓二女早已知道了范少博凯旋的消息,此刻见了他更是一阵爱火燃烧,范少博只感觉自己都快要融化了一般。

    进到屋内,范少博二话不说,一把就抱住了欧雪凝,然后狠狠的亲了口邓玉娥,这才将二人带到睡榻上,左一句宝贝,右一句心肝,来回招呼得不亦乐乎。

    欧邓二女与范少博分别了这么多时间,今日总算再无人来打扰,更是满心甘愿的奉献着自己,让范少博这一夜,彻底沉浸在了温柔乡中,艳福满满。

    不日,范少博几人在畴无余亲卫队陪同下,一路赶往了越国都城会稽。

    这一路行来,早已有信使将他们在宣城的大捷,告知了地方,所以他们在越国境内所过之地,无不受人敬仰。

    经过余杭城时,更是举城欢庆,全城的人都纷纷涌上街头,想一睹范蠡这个英雄的风采,很多女子见他高大威武,长相又英俊潇洒,更是春心大动,胆大的甚至直接在路边就用眼神开始勾引他。

    范少博本来还担心欧邓二女会吃醋生气,可是越是有女子向他献殷勤,她们两人就越是开心,让范少博不停在心中高呼,春秋战国万岁。

    邓玉娥此刻从车驾中伸出了脑袋,然后招骑马的范少博走近,这才说道:“我邓玉娥果然没看错夫君大人,知道你早晚一天会成为天下名人,这次宣城一战,夫君大人必定名扬天下,雪凝刚还在跟我说,要把咱们的房舍多造两间出来……”

    范少博一怔,马上打断道:“我们几人住着就好,何必造这么多间?”

    邓玉娥一笑,然后指了指街边不停眉目传情的女子,说道:“以后肯定会有更多女人被夫君大人纳回家中,不多造两间房舍出来,怎会够住?”

    范少博马上隔窗看向欧雪凝,只见欧雪凝含笑对他点头,这一下,他立刻又想到了姬青衣,寻思着等有了空闲,定要先告知她们两人才行。

    正在这时,文种骑马来到身边,然后说道:“余杭令接到了越王的文书,嘱咐我们先暂住在这里,不用继续赶往会稽。”

    范少博眉头微皱,这次自己大败吴军,按理越王怎都要早日见着他才是,怎么却要他留在余杭?

    转瞬,想起了计然之前跟他提到的石买,此人善忌,难道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太过抢眼,导致石买怨恨自己了?

    无奈之下,范少博只得在余杭令的安排下,住进了城中的驿站。

    余杭令名叫苦信,乃当朝太宰苦成的长子,因为这一层关系,所以越王允常将他派往余杭任太守令。

    范少博知道了苦信的出身后,就心中有些鄙夷,但是当他见着苦信后,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苦信不仅为人谦逊,也完全没有氏家大族的诟病,给人很是亲切的感觉。

    因担心范少博他们在驿站住着不舒服,于是苦信将他们几人都接到了家中居住。

    到了傍晚,欧邓二女收拾妥当后,才拉着范少博在居所小院中闲聊起来。

    邓玉娥听到范少博询问苦信,于是笑道:“苦信的父亲这次可是帮了欧氏大忙,欧氏返回越国,大将军石买很是不高兴,于是在越王那里说了很多坏话,欧氏差点就被驱赶,最后还好是苦信的父亲苦成出来劝解,这才免去欧氏一劫。”

    范少博听完,对苦信更是有了几分好感,转头却发现欧雪凝低着脑袋,皱眉深思,知道她定然是想到了郢都的父亲,欧哲。

    暗叹一声,范少博问道:“岳丈大人是否已经离开了郢都?”

    欧雪凝神情一暗,摇头道:“申包胥在听说你和文种兄出逃后,立刻就封了我们在郢都的宅子,父亲还未及撤出。”

    范少博看着欧雪凝一阵心疼,赶紧将她抱在了怀里,这才接道:“这次吴国将楚国打的大败,申包胥肯定会想起我之前所说,从而必定会联合越国,这样想来,他应该不敢拿岳丈大人如何,雪凝不用太过担心。”

    欧雪凝轻点额头,但是秀眉依然紧紧皱着。

    邓玉娥说道:“多亏了雪凝大哥多方打点,此刻会稽城中向着欧氏的人很多,所以石买也奈何不了什么,这次夫君大人又立了大功,欧氏此次返越应该已经落实。”

    范少博听到邓玉娥提到欧雪凝的大哥,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未与此人相见过,甚至连姓名都不清楚,此刻正好让欧雪凝转换心情。

    于是,范少博赶紧站起,对着欧雪凝一礼,说道:“娘子勿怪为夫糊涂,至今还不知道我大舅子的名字。”

    欧雪凝见范少博突然认认真真的给自己一礼,顿时失笑道:“夫君又在胡闹,你问我便是,何必这样大张旗鼓。”

    说完,脸色也好看了很多,这才接道:“雪凝大哥叫欧黎,大哥他在听说爹把雪凝许配给夫君后,就一直惦记着想要见你,要是没猜错,他此刻正在赶来余杭的途中。”

    范少博马上打趣道:“我可是把他亲妹子给抢了,他不会是赶着来揍我吧?”

    欧雪凝横了范少博千娇百媚的一眼,这才浅笑道:“大哥为人老成持重,怎会随意揍人,夫君又在胡说八道。”

    范少博又重新把欧邓二女搂在怀里,这才笑道:“等雪凝大哥来了,我们一起去到会稽,然后就让他主持我们三人的婚礼,这样咱们才算是合法夫妻,晚上与你们两人**风流时,我才心里踏实些。”

    话一出口,欧邓二女立刻笑骂起来,不停在怀中捶打范少博,让他马上食指大动,于是一把抓住邓玉娥的玉手,然后搂着欧雪凝,说道:“此刻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入房睡觉,今晚必须好好研究下玉娥的胸口奇景,还有雪凝的粉嫩美腿不可。”

    欧雪凝听完,脸色立刻霞红一片,只是紧紧贴着范少博,便好像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邓玉娥却媚惑一笑,狠狠的亲了口范少博的脸颊,显得异常兴奋。

    就在此时,下人来报,说是欧雪凝的大哥欧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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