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姑浮此刻被五花大绑,文种则是满脸青紫,二人显然是被人揍过。此刻两人站定后,立马被压下身去,变成了跪姿。

    夫差看了眼两人,然后对着伍子胥调笑道:“伍大夫来说说,这两人又是什么人才?需要我们这般费手脚的抓他们前来?”

    伍子胥一声冷笑,对着文种说道:“原来是宛城令,文种大人,这当真是意外的收获。”

    文种尴尬一笑,说道:“都是楚国人,伍大夫这又是何必呢?”

    伍子胥重重哼了一声,怒道:“谁人说我是楚国人?我巴不得立刻就灭了楚国,将楚王千刀万剐。”

    文种惊了一下,然后说道:“伍大夫的父亲之死,也是先王受小人蛊惑,这才犯下大错,如今新王已立多年,这仇恨也该解了。”

    伍子胥冷笑一声,说道:“我今天也不想和你多费口舌,文种大人便当做倒霉,今日落在我的手里,等你死后我自然会厚葬你。”

    夫差一怔,疑惑道:“伍大夫不是说要笼络人才吗?怎么上来就杀了?”

    伍子胥摇手回道:“今日如若是与文种大人对等而坐,我自然会笼络他,但是此刻他成了俘虏,即便是现在投降,日后也定然多有反意,这样的人只能杀之。”

    文种惨淡一笑,叹道:“伍大夫确实了解我文种,既然如此也不用犹豫了,给我一个痛快的就好。”

    伍子胥点头回道:“在这之前我想问下文种大人,你怎会与计然一起?难道你已投奔了计然的门下?”

    文种笑道:“我也想投奔到计然老先生门下,奈何老先生从不收学生。”

    伍子胥接道:“既然不是计然的学生,你为何舍弃了宛城令而跑到此地来?”

    边上的浣纱插话道:“此人一直与范少博在一起。”

    伍子胥眉头一皱,问道:“文种大人竟然为了一个无师无门之人,而舍弃了宛城令,看来这范少博果真不是一个凡夫俗子。”

    文种听完,赶紧说道:“我只是做官做的无聊了,这才想着跟范公子四处游山玩水,这有何奇怪的?”

    伍子胥眯了眯眼,未在说话,而是转向浣纱说道:“将这二人立刻处死,然后安葬。”

    灵姑浮突然叫道:“你都问了文种这穷酸书生,为何不问问老子,这般偏心,难道是瞧不起兽人?”

    伍子胥根本懒得理会灵姑浮,只是挥手示意左右士兵将之拉下去。

    夫差此刻一笑,然后走到灵姑浮身边瞧了他一眼,说道:“我有几个侍卫也是兽人,你们祖籍都在西戎,但是他们却没你长得这么粗壮,你现在要是给我磕头求饶,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灵姑浮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刚想说话,却被眼前事物吓了一跳。

    只见夫差脖颈间,已经被一把铜剑抵住,而夫差身后出现了一人,带着一脸的坏笑,正是范少博。

    夫差被制住要害,顿时惊呼道:“壮士莫要冲动,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范少博笑道:“吴国太子夫差,天下谁人不识?”

    夫差一下倒忘记了危险,高兴道:“天下人都知道我?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伍子胥此刻非常镇静,只是冷冷的看着范少博,然后说道:“这位公子想来便是范少博,此刻这里起码有几千吴兵,范公子根本无法逃脱。”

    范少博又是一笑,说道:“伍大夫又何必绕弯子,你我都是聪明人,我现在要如何逃出去,就不用我细细道来了吧?”

    伍子胥点头道:“范公子现在确实有交易的本钱。”

    说完,伍子胥瞧了眼身边的浣纱,那浣纱早已剑出长鞘,此剑在火光衬托下立刻泛出七种色泽,非常好看,范少博细瞧之下才发现,原来是剑柄处镶嵌了七颗宝石。

    更让范少博惊讶的是,这浣纱之前看见是零阶零段,此刻手握宝剑,他却依然是零阶零段。

    只要穿了装备,又或是拿了武器,段位怎都会发生变化,怎么可能还是零阶零段?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原因自己未弄明白。

    想到这里,范少博更是不敢大意,扯着夫差向背后退了几步,离开那浣纱远了一些。那浣纱一见范少博退后,顿时显出一脸的失望之色。

    范少博看见后又是一惊,恐怕刚刚自己如若不退后,这浣纱竟然打算主动攻击过来,而且观其脸色,显然对方是有很大的把握,才敢准备着攻击自己,想到这里,对浣纱的实力更是迷惑了几分。

    伍子胥此时说道:“范公子尽管说出条件。”

    范少博再看了眼浣纱,然后笑道:“你先让这浣纱放下宝剑,否则我即便不杀夫差,至少也可以在他脸上划上几道。”

    浣纱一惊,赶紧听话的放下了宝剑,然后退到了伍子胥身边。

    范少博见浣纱放下宝剑,顿时一呆,此刻浣纱脑门上的段位,突然从零阶零段,变成了三阶一段。怎么放下了利器,段位反而上升了?范少博只感觉糊涂了起来。

    伍子胥见浣纱听话的放下了宝剑,接着问道:“范公子还有什么要求?”

    范少博收了下神,然后回道:“我又不求财,你们也没什么色,要求自然是放我等离开,等我们安全了,我自然会释放太子殿下。”

    伍子胥点头道:“这也好说,范公子一介布衣,虽然有些经商的本事,但是即便放了你,也无伤大雅,反正我也只是想杀那计然而已。”

    灵姑浮此刻突然不满了起来,大叫道:“他奶奶的,你怎敢如此看轻我大哥?那浣纱小子带的一千兵马,便是中了我范大哥设下的埋伏,才被杀了个干净,你真是狗眼看人低。”

    范少博一惊,心中不住大骂灵姑浮蠢蛋,如若他们三人装的然并卵,那么伍子胥可能真的会放行,此刻就难说了。

    果然,伍子胥脸色一沉,说道:“我若放你们逃走,谁知道范公子会不会信守承诺,既然如此,老夫宁可冒着太子被杀的风险,也要拿下你们。”

    伍子胥说完,立刻指挥了几个士兵围拢了过来。

    无奈,范少博再后退一步,然后一剑割断了夫差的袍服,大喊道:“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hellokitty!”

    那几名士兵一见如此情景,立刻停了下来,再不敢跨前一步。

    伍子胥微微皱眉,说道:“这般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夫倒有个提议,范公子可愿意听?”

    范少博一笑,说道:“不用瞎BB了,我懂,你先让我两位兄弟闪人,我留下来与你继续对峙就是,wHo怕wHo?”

    伍子胥点头回道:“范公子果然是聪明人。”

    说完,伍子胥立马让人给文灵二人松了绑,然后安排了两匹马给了他们。

    灵姑浮此刻却不愿离去,大叫道:“老子哪也不去,生是兄弟,死也是兄弟,怕个鸟。”

    文种也不说话,一把就拽着灵姑浮,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灵姑浮这才转了下眼珠,然后上了马匹。

    待两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范少博才笑道:“伍大夫怎会如此轻易的承认失败?我看我那两个兄弟也走不远。”

    伍子胥脸色一沉,说道:“今日你们安全与否,全凭我的一句话,范公子既然知道,何必再作挣扎?”

    范少博看了眼远处,然后大声说道:“你们都听着了,今天如若夫差身死,可不是在下故意为之,实在是被你们的伍大夫逼迫无奈,你们可要好好的把今日所见,告诉吴王阖闾。”

    伍子胥一惊,立刻领会了范少博的意图,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然后说道:“范公子果然是个人才,如此情况下,你还能挑拨离间,倒是让人佩服。”

    话说完,伍子胥也再不敢做什么动作,只是死死盯着范少博。

    夫差此刻说道:“不如这样,我保证范公子安全,范公子也别伤我性命,如何?”

    范少博看了眼身前的夫差,然后轻蔑笑道:“太子殿下的话倒是说得明白,只是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太子什么都要听伍大夫的,在下如何能信你?”

    伍子胥听到这里,立刻看了眼夫差,然后马上心中大呼,不好。

    夫差果然流露出一股冷然神色,显然是被范少博的一句话,触动了某根权利的神经,一直以来伍子胥也确实压过他这个太子,吴王阖闾似乎只信任伍子胥,而不是他夫差。

    范少博见挑拨成功,周围人的眼光也都向自己集中了过来,心中顿时得意了起来。

    伍子胥冷笑一声,说道:“这僵持的场面,总要有个人来打破,范公子觉得对不对?”

    范少博一笑,点头道:“那必然是需要人来打破,只是绝不会是伍大夫而已。”

    伍子胥一怔,刚要询问,却突然凭空又多了把剑,正好架在了他脖子上。伍子胥一惊,稍微斜眼,发现拿住自己的正是计然。

    计然哈哈直笑,说道:“范小哥当真是老夫的忘年交,老夫正愁不知如何引开这些人的注意力,你就马上吸引了全部人的眼光,厉害。”

    浣纱此刻大声道:“尔敢伤害伍大夫,我必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范少博坏笑一声,回道:“浣纱妹子,你不担心在下手里的年轻俊哥儿,却去担心那一头白发的伍大夫,这又是何必?”

    浣纱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激动,已经把含着的变声核桃给吐了出去,此刻已经恢复了女儿家的声线。

    伍子胥突然说道:“眼下你们的本钱却是高了很多,既然如此,我今日认输就是,你们尽管提出条件。”

    计然带着伍子胥走到了范少博身边,然后问道:“范小哥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范少博笑道:“我手里的太子殿下也就是个傀儡,最要命的就是这位伍大夫,不如我杀了太子,然后我们带着伍大夫逃走,这样也轻松些。”

    夫差一听,眼神中的怨毒神色更是重了几分,但是此刻命在他人之手,他也只得忍耐。

    伍子胥听范少博说完,气得眉毛胡子也差点变白了,范少博不停的挑拨他与太子夫差的关系,虽然每句说的都好像玩笑,但是日后太子登基,万一嫉恨起来,自己可就要倒大霉了。

    想到此处,伍子胥大喝一声:“你们还看什么,赶紧去准备两匹马来。”

    不一刻的功夫,士兵便准备好了马匹。

    伍子胥见马匹一到,立刻对着浣纱说道:“你去命人把我们带来的坐骑全部屠杀,一匹不留。”

    浣纱点头答应,很快就走了出去,不一刻,四处就传来大量马匹的嘶叫声。

    范少博心中暗暗吃惊,这伍子胥当真是残忍,但是仔细一想,这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想完,范少博笑道:“既然伍大夫这么有诚意,我们又是大善人,今天就放你一马,我和你的帐,咱们日后慢慢再算。”

    ……

    范少博与计然骑马奔出去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有追兵赶来,想来是那伍子胥说一不二,真的把马匹都屠杀了个干净。

    计然骑在马背上悠然自得,完全不像刚从险境中逃脱出来,两人骑了一阵,他才说道:“我们此刻是怎都不能往息城去了。”

    范少博点头道:“希望文种他们最好想的和我们一样。”

    计然笑道:“每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范小哥又何必担心他们,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

    说完,计然看了眼天色,接道:“南面的息城是肯定不能去了,东边属于吴国地段,更是不能去,西边楚国范小哥也不想回去,那我们只能往北边走了。”

    范少博一叹,说道:“没想到去越国还这么麻烦,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计然哈哈一笑,说道:“范小哥每次都说的好笑,却又大有深意,与你交谈老夫真是受益匪浅。”

    说完这句,计然将马匹骑近了些,才接道:“不过去往北边的陈国,也是件高兴事,听闻陈国正有一件大事发生,我们不如也去瞧瞧热闹。”

    范少博一怔,问道:“什么大事?不会又是打打杀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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