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瓦问到《齐天决》,范少搏自然是一番解释,只说自己奉命行事,而且已经把《齐天决》上缴,绝对没有贪污,囊瓦这才放过了他,然后喜滋滋的告辞而去。

    送走了囊瓦后,欧雪凝与邓玉娥便来到了范少搏身边,见范少搏一脸坏笑,也不知道他肚子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邓玉娥待范少搏笑够后,才说道:“没想到少搏竟然是把园子送给囊瓦,早知道就不给你运什么破石灰了。”

    范少搏顿时疑惑道:“难道这囊瓦大酱汤得罪过你们邓氏?”

    邓玉娥轻蔑回道:“这囊瓦非常贪财,只要有钱恐怕他连老娘都会变卖,又何止是得罪了我们邓氏一家,楚国内有点天良的都容不下他,倒是少搏这般追着赶着巴结他,又是何意?”

    范少搏一笑,说道:“不找这囊瓦给我的房地产代言,我那宛城的宅子怎么卖得出去?”

    邓玉娥一怔,问道:“什么代言不代言的,难道你还准备让这囊瓦到处帮你喊话不成?”

    范少搏看着邓玉娥一脸娇怒的模样,一把便将她搂在了怀里,这才说道:“哪需要囊瓦大酱汤出面啊,只要他有宅院在宛城,这楚国以内不知道多少人会日思夜想着与他做邻居,这就叫广告效应。”

    邓玉娥被范少搏楼着,倒是甜笑了起来,此刻语气也轻了些,问道:“这囊瓦的品行谁愿意与他做邻居?”

    范少搏搂着邓玉娥,呵呵一笑,回道:“囊瓦要是品行端庄,恐怕真没人愿意花大价钱跑去与他做邻居了。”

    说完,见邓玉娥还是皱眉,他继续解释道:“想与囊瓦大酱汤做邻居的,都是别有用心之人,如若都跟咱们的玉娥一般刚正不阿,却是没人愿意与这老东西靠近。”

    邓玉娥听到此刻,似乎有所悟,于是笑道:“少搏难道又是再打着什么鬼主意,想要折腾下这些别有用心之人?”

    范少搏此刻一脸阴险,没回答邓玉娥的问题,却看见欧雪凝一直皱着眉不说话,而且打从她进来,就好似一直心事重重。

    瞧到这里,范少博刚想上前问话,欧雪凝却轻叹一声,走出了园去,弄得他更是疑惑了几分。

    到了夜间,范少博返回欧氏宅邸,又是见所有人八点多就睡觉去了,自己无聊的只能跑去居所院前练剑,可是才走到院中,便听见围墙对面也传来铜剑劈风之声。

    这围墙对面便是欧雪凝的居所,范少博不知道多少次都想翻越过去偷香窃玉,所以自然再清楚不过,此刻听着欧雪凝在练剑,又想起白天欧雪凝的样子,于是再未忍耐,直接翻了过去。

    欧雪凝突然见范少博顺着围墙跳下地面,也是呆了一下,待到范少博走近,她才收了长剑,迎面问了声安。

    月光满园,范少博看着银色笼罩下的欧雪凝,倒是不愿意说话了,这般安静的相处却也别有意境,欧雪凝那温柔贤淑的模样,再配着那一对尖尖的耳朵,当真是这么瞧着就痴了。

    欧雪凝被瞧得久了,终于脸红说道:“范大哥手提铜剑,可是准备趁着四下无人,好练习?”

    范少博听完,看了眼手中铜剑,剑鞘上还刻着一个‘欧’字,看到这里顿时一笑,说道:“这把铜剑还是雪凝之物,我却一直占着,倒是忘记了归还。”

    欧雪凝浅浅一笑,回道:“给你时,我也没打算要回来,范大哥一直带在身边才好。”

    说到剑,范少博又不自觉的看了眼欧雪凝脑门上的二阶七段,自己此刻穿了宽大的袍子后,直接从一阶九段变成了一阶六段,现在和欧雪凝一比较,整个成了国家足球队,阴盛阳衰。

    想完,范少博笑道:“雪凝可否指导我一下剑术?”

    欧雪凝一怔,回道:“我听玉娥姐说,你在逃去邓城的途中自创剑术,也很是厉害,我哪能指导范大哥什么剑术?”

    范少博苦逼一笑,然后把《齐天决》乃剑谱一事说了出来,欧雪凝听得吃惊不已,在范少博演示了几次拔剑式后,才终于相信。

    此刻欧雪凝一脸惊奇道:“这拔剑式当真厉害,出剑巧妙,而且很讲究时机,自问便是我遇见了,也会手忙脚乱。”

    说完,又看了眼范少博,接道:“不想《齐天决》竟然是剑谱,这创造剑谱之人必是剑术大家,那《齐天决》我也展开过数次,却都未像范大哥一般看到剑谱,范大哥能看见必然是天数注定。”

    范少博摇了摇头,说道:“这天数可是业余,只给我学拔剑式,到了运剑式我就怎么都玩不转了。”

    欧雪凝也疑惑起来,然后见范少博耍了几招运剑式,果真每次都会练到铜剑脱手。

    见范少博收剑,欧雪凝才道:“这剑谱很是高深,我虽早年偶遇一位奇人,所以才修得一手好剑术,但是让我来琢磨这《齐天决》高深的招式,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范少博看着欧雪凝一脸的歉疚,知道却如她所说,她根本无法指导自己,到了此刻顿时气馁起来,这《齐天决》难道只有拔剑式才管用?后面的运剑式,收剑式都是胡扯?要是真这样,那以后可就好玩了,每次与人对决,都要先定下规矩,只能拔剑来决胜负?简直是扯蛋。

    范少博很快就放弃了继续请教欧雪凝的打算,倒是想起白日欧雪凝的闷闷不乐。

    再看一看美如天仙的欧雪凝,范少博问道:“雪凝为何白日里情绪低落?是有人欺负你吗?”

    欧雪凝听完,立时皱起了秀眉,然后回道:“家父恐怕得罪了这囊瓦大将军,所以大王最近有事没事都会针对我们欧氏,这样下去恐怕楚国也再不是我们欧氏可以落脚之地。”

    范少博一怔,问道:“欧哲老爷子怎会得罪囊瓦?”

    欧雪凝也未回话,只是塞了一封绢布书信给范少博。

    范少搏来这战国也有些时日了,所以篆字多少也认得了一些,此刻只见书信是邓英寄来,写的是他这几月对熊蝎做内奸的调查。

    范少搏看完书信后,心里终于明白欧雪凝的父亲欧哲是怎么得罪了囊瓦,原来在背后鼓动熊蝎抢夺《齐天决》之人正是囊瓦,而欧哲从范少博这里得到《齐天决》后,立马送于了楚昭王,囊瓦又怎能不恨他?

    看着欧雪凝一脸的可怜样,范少搏顿时心软,马上安慰道:“雪凝不用担心,这不有我在吗?回头我就收拾了这大酱汤。”

    欧雪凝一怔,问道:“白日就见范大哥喊囊瓦为大酱汤,到底是什么意思?”

    范少搏呵呵一笑,说道:“管他什么囊瓦大酱汤,我现在最宝贝的就是雪凝你,什么大酱汤,大鱼汤,统统懒得理会。”

    欧雪凝听完,脸色倒红了起来,隔了一会,才听她说道:“范大哥是不是打算去往越国?”

    见范少博点头,欧雪凝接道:“我从小也十分向往越国,范大哥可否,可否也带着我一起?”

    范少博哪能反对,早已一把将欧雪凝搂进了怀中,然后说道:“我走到哪里都希望雪凝在身边,雪凝刚说天数,我觉得我和你在宛城初见,那才是天数注定。”

    说完,又捏了捏欧雪凝的尖耳朵,然后续道:“我给他楚王修座宛城,我们离开也对得起他了,至于囊瓦,早晚会害死自己,我倒不担心他会有什么好下场。”

    欧雪凝一怔,这才浅浅笑了起来,说道:“范大哥想来料事如神,想来那囊瓦却不会有好下场。”

    范少搏再捏了下欧雪凝的耳朵,笑道:“等我们逃出楚国,我就要把你和玉娥都娶回家,整日大被同眠,大盆同浴,哈哈。”

    欧雪凝听着范少搏的胡言论语,虽然只听懂一半,却也惹得心中小鹿们开始疯狂乱撞了。

    到了第二日一早,邓玉娥早早就跑来叫醒了范少博,然后便在边上伺候着他洗漱,范少博早已习惯了战国时期的男尊女卑,要是阻止邓玉娥,估计她又要发脾气,所以也就放心的享受了。

    邓玉娥伺候完范少博,才撇了撇嘴,说道:“要是邓氏有了危难,少搏可是愿意出手相助?”

    范少搏听完,立马猜到昨夜自己对欧雪凝说的话,此刻恐怕已经传到了邓玉娥耳中,想来她与欧雪凝情同姐妹,自然是无话不说。

    范少博刚想回话,却见欧雪凝也走了进来。

    看了眼邓玉娥,又看了看欧雪凝,范少博才点头笑道:“好家伙,娶了你们两等于娶了你们两大家子,这买卖当真要命。”

    邓玉娥听完,顿时笑道:“我如今可是落入你的魔掌了,可是雪凝妹子还是清白的女儿家,嫁不嫁你还说不准呢。”

    范少搏一气,立马将欧雪凝搂进了怀内,然后说道:“最近忙于公务,等我闲下来就把你们两一瓢烩了,这双杀是早晚的事!”

    就算范少搏说的乱七八糟,欧雪凝也明白了意思,顿时霞飞满脸,却也无法挣脱怀抱,于是就只能把脑袋深深的埋了起来。

    邓玉娥却娇笑一声,也粘到了范少博身边,带着一脸挑逗的神色,就好像在说:有本事,正面上老娘。

    囊瓦至从得了园子后,便整日呼朋唤友前来参观游玩,被邀请的人自然是马屁拍到了天上,使得囊瓦更是得意起来,逢人就说园子的事,这一下,立马让郢都所有人都知道了范少搏。

    没几日,便有人找上门来,询问着可不可以在‘大将园’边上再造几套园子出售?范少搏也没瞒着,大方的告诉对方,在宛城也送了囊瓦一套园子。这消息很快便走漏出去,于是每日登门来买房的人日益增多,其中不乏王亲国戚,最后只能靠预约才能见着范少搏。

    这日,范少博刚送走一批买房的客人后,邓玉娥便来到了大堂之上。

    瞧了眼才走出去的几人,邓玉娥疑惑道:“少博也真是的,你不是急着卖你那些宛城建好的宅院吗?怎么有人买,你反而不卖了?”

    范少博听后一笑,拍着胸口说道:“这叫饥饿营销,咱们越是不卖,人家就越是着急买,这价格也就越是不同。”

    邓玉娥哪里听得懂这些,于是问道:“你总不可能一直不卖吧?要不怎么变钱?”

    范少博说道:“谁说不卖?我今天就卖了一套给申包胥。”

    邓玉娥一怔,说道:“申包胥向来朴素,怎会买你那些宅院?”

    范少博回道:“我跟他说,只要他买了,然后忍住半月,保准价格就能翻一倍,他自然不会放弃赚钱的机会,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一个申包胥。”

    邓玉娥轻叹一声,说道:“初见你时,你连钱币都不识,真没想到你鬼点子这么多。”

    说完,又想起一事,于是说道:“雪凝家父一事,你可有想过?”

    范少博皱眉道:“暂时未有多想。”

    邓玉娥立马急道:“你可是答应了雪凝,她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要到头来什么也不做,那雪凝非伤心不可。”

    范少博笑道:“不急不急,眼下我只管赚钱,玉娥大妹子要不要也弄一套去混点零花钱?”

    就这样,包申胥果然在半月后把自己买的宅院准备卖出,这消息瞬间传到了那些急着买房的人耳里,于是包申胥家的大门也差点被挤破,这才以三倍的价格卖给了郢城一个大户人家。

    邓玉娥一听这事,简直不敢相信,所以她也把自己从范少博手里拿来的宅院卖了出去,自然也是赚了好些金贝。

    到了这一刻,范少博才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开始逐步的释放手中房源,郢都但凡有点钱财的都知道这些宅院只要入手,转瞬就能赚回大把钱财,所以都纷纷抢来购买,这一抢,价格又翻了几倍。

    再过一月,范少博在郢都的居所基本装满了金贝,每日都被这金光闪得眼睛都花了。灵姑浮最是开心,每日一早便取上一枚金贝,然后带着云袖儿到街上买吃买喝,有钱在手,他自然很是潇洒。

    范少博这次倒是多留了些钱财在身边,准备着潜逃越国时用度,其他都发送给了宛城的文种。而文种那边有了钱财,又加之欧冶子和一众劳力的帮助,重铸宛城之事也顺风顺水。

    不日午间,范少博才在邓玉娥伺候下洗完鸳鸯浴,就突然被欧雪凝拽了出去,范少博吓得一直在心中担忧,是不是欧雪凝摔破了醋缸?

    欧雪凝到了门口,才急道:“灵姑浮被人打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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