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房间,蓝月绮不禁再次折服于张妮的“品味”下。

    张之言的品味这么好,怎么他孙女儿的品味就是只有个“豪”字了得呢?金光闪闪、珠光宝气、金璧辉煌,没有一个词足够拿来形容张妮替她布置的房间,从屏风到棉被,完全没有美感可言,总归起来就是豪,吓死人的豪。

    “月绮姐姐,这个房间是我布置的,喜不喜欢?”看到蓝月绮愣愣的,张妮以为她是陶醉在自己的苦心安排下。

    “喜欢……”蓝月绮抽动着嘴角,不想打击她的好意。

    金丝被旁边镶着祖母绿,她走到床边摸了两下,想象自己躺在里面的感觉,一个鲜明的画面跳入脑海,想起去看历史展览时,锁在强化玻璃柜子里的金缕衣,她打了个寒颤。

    ㄚ的!要不要这么不吉利!

    “爷爷跟你说了什么阿?”

    “没说什么。”当然不能把张之言的秘密说出来,蓝月绮装傻带过,不过张妮没这么好敷衍,不断追问,她只好把话题引开。

    “你们家到底多大阿,为什么我来的时候走的路,跟到这里的路完全不一样?”

    张妮笑了笑,拉着蓝月绮到门口,右手掐起一道手诀,往空中一抛,周边的环境就像折起来一般,刚才的路变成半透明,虚虚实实的飘着,隐约可见到后方是大厅。

    “这也是你们辽金国的法术之一?”蓝月绮惊讶的问。

    摇摇头,“这并不是辽金国的法术。”见到蓝月绮的表情,张妮心中那小小的虚荣心彻底满足,很骄傲的扬起头来,动作也帅气了不少,手一挥,景色立即又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刚才提到张妮忘了把门关上,大概就是指没有施展这项技能吧,否则如果按她这样的能耐,就是从大厅到这里,根本只是一步之遥。

    “所以到底张家有多大?”光是走过的,折迭的都已经如此惊人,实际上的张家到底有多大的规模?

    “这很难说,总之,至少比你看到的还要大上十来倍。”

    十来倍,那不快占了半个华阳城?

    不过按照张之言的说法,张妮不可能接触到外人,那这么法术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说到这个阿,我怕说了你不会信。”

    “信,怎么不信。”

    爱因斯坦的理论在这里短短两天都已经被打了三次脸,没什么不能信的,就算张妮要说自己是外星人,蓝月绮也不会太过意外。

    喝了杯茶,一副准备要讲起故事的样子,张妮推着蓝月绮坐下,又慎重的清清喉咙,开始说道。

    “在我出生之前,曾经有一个奇怪的人来了辽金国,在皇宫门口守了三天三夜,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父母,看他面相挺善的,最后放了他进来,据说看起来不像是和尚也不像道士,不过却是个铁口直断。”

    “怎样的铁口直断?”

    “当时我娘刚怀了我,三个月内不能说的,所以也没人知道,可是那个人居然直接指着我娘肚子说出她怀孕了,而且还是个女孩,众人当时都傻啦,御医坚持没有走漏风声,最后不了了之。他没有留的太久,见了面留了张纸条就离开,千交代万交代等我一识字就要交到我手上。

    一开始我父母都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那张纸上打开来半个字都没有,不过因为他说中了我娘怀孕的事,所以纸条也没扔,收在一个木盒里,时间一久也忘了……不过像是冥冥中注定,有一次我跟宫女玩躲猫猫,躲进了书房里,抬头刚好把整柜子的书都碰在地上,包括那个木盒。

    奇怪的事情来了,那张本来什么东西都没有的纸上,居然在我手中出现了淡淡的字体,我跟父母还有爷爷说了这事,他们也看出了纸张有变,可是觉得我想的太多,在他们眼中,这只是纸张放的久泛黄,但在我眼中,这纸上写的却是一门特别的法术。”

    “所以一切都在那个人的算盘里,他是特地为你写了这门心法?”

    “是阿,后来我很快的学会了,在到华阳城的路上也派上了不少次用场,只是我一直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算了,至少听起来不是要害你的。”

    “我想也是……对了,你还没跟我说爷爷到底说了些什么,扯的太远我都要忘记了。”

    怎么又绕回这个话题,算了,干脆说一说吧。

    “是有提起一些特别的事,不过现在人多,而且我又累了,不如明天再好好说吧,一时半刻我也没办法讲清楚。”

    “好阿,那就明天说。”张妮干脆的点头。

    聊了一会,秋月报告盥洗的热水已送到偏房,如果现在不去,怕水很快会凉。

    “那明天再来找你玩。”张妮看她真的累了,便不继续纠缠,而且等会她也打算再去看一趟爷爷。

    “明天见。”终于送走了这个话痨,蓝月绮心中激动的都要放烟火了。

    不习惯人伺候,自己宽衣进了浴桶,热水温暖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个毛细孔,水面上飘着发出淡淡清香的白色花瓣,她深吸一口,只觉全身疲劳完全消散,憋气潜身在不大的浴桶中,让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浸在水中。

    那个晚上她做了个梦,梦中她站在一个极高的地方,杨暖不断拿着脏水往她泼来,她全身无法动弹,只得任由着杨暖的欺负,远处粱修文一脸厌恶,双手抱胸,完全袖手旁观,甚至还有几分嘲笑的意味。

    不断泼来的脏水混着她的眼泪浸湿了衣物,此时一轮明月升起,她的手脚忽然恢复了行动,她要上前抓住杨暖跟粱修文,他们却瞬间不见,只留下蓝月绮狼狈的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知该何去何从。

    梦中,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慢慢向她走来,她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熟悉且温和的感觉却是错不了的,对方递来一张纸巾让她擦去眼泪。

    “我在哪里?”

    男人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在一阵烟雾中散了身影。

    “我在哪里!”蓝月绮尖叫著。

    空气中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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