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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天下所有父母一样,银行行长与董事长的高贵身份,并未逃脱世俗的做法。对西蒙的调查,是从4月初开始的,在短短半个月里,阿卡娜的父亲高阿吉通过各种关系将西蒙所有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

    4月15日,阿吉约谈了西蒙,通过学校门口的保安,他把西蒙叫了出来。

    见面是在学校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咖啡厅进行的。

    “我想你很清楚我找你来的原因了?”阿吉首先发话。

    西蒙其实并不知道在这种即将高考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穿西装的绅士会找上自己,他并不认识阿吉。

    “叔叔,我们认识吗?”西蒙真的很诧异。

    “喔,不好意思,忘记介绍一下了,我是阿卡娜的父亲。”

    “啊,是叔叔啊!”西蒙很礼貌的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以前不认识您,请见原!”

    “果然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阿吉心中对西蒙也有些好感,但嘴上并未说出来。他此行的目的是让西蒙放弃与阿卡娜共赴国外的计划,并断了同阿卡娜的联系。他们不想让女儿同一个毫无政治或商业背景的人发展关系,他们的家族生活应在社会精英层的生活圈子里。

    “没关系的,你坐下吧。你应猜到了,我是为阿卡娜来的。”阿吉说。

    “啊,阿卡娜?出了什么事吗?”西蒙一脸的茫然,慢慢坐下。

    “没有,没有!”阿吉看西蒙一脸的紧张,很显然,这个男生对女儿的关心是真心的。这更让阿吉担忧,青春年少时的感情是可爱而盲目的,是纯真而又可怕的,处理不慎,可能会害了两个孩子一生的幸福。

    “只是她跟我提了出国上大学的事。”阿吉直接将话转向了主题。

    “喔,这是好事啊,叔叔,她有这个能力的!”西蒙并没意识到这事和自己有关。

    “不是这样,是她提出来要资助你和她一起出国求学。”阿吉眼盯着西蒙说,他想看看这个少年在听到这事时的脸色有何反应,借以判断事情是否是两个人早就商议好的。他失望了,西蒙的脸色并无任何变化,他很自然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叔叔,这不太可能的了,我没有这种打算,上次阿卡娜提过意见,但是我认为这不太现实,我的家境不允许我这么做。”西蒙很平静,没有任何的异常。

    但是他的内心是有些挣扎的,他没想到阿卡娜真就就同他的家人讲了出国求学的事。凭心而论,西蒙也很想同阿卡娜一起走出国门,去国外深造,这样他也好有时间陪伴在她的身边,一如既往地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她,保护她。而这一年多来,他其实早就成了阿卡娜心中最尽责的忠实保镖。有时候静下心来,想一下自己和阿卡娜的相识相知,他总觉着是一种缘分,尤其是那两枚相遇就能产生异样光芒的戒指,更让两个人的心贴的很近。尽管老师们在课堂上也总是讲些早恋不好之类的教程,可是西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班上也没人背后说他们有早恋现象,因为他们在每一个领域都是最优秀的,既便是有早恋倾向,也会被人忽略,这种朦胧的青春期青涩纯洁的感情并未影响他们的正业,反而令他们愈发地优秀。

    “阿卡娜向你提出的意见?”听西蒙说完,阿吉禁不住问道。

    “是的,叔叔,她想我们俩一起出国,在各方面也好有个照应。”

    听到西蒙这样地回答,阿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他很放心,眼前这个英俊的少年并没有什么坏心眼,是个知书识礼心无城府的坦荡君子,他也相信了他和女儿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任何比同学友谊更过份的事情。他甚至认为,如果不是家庭的背景的原因,不是因为成玲反对女儿找上个穷小子,他有可能喜欢上这个男孩,并真的资助他出国深造的。原本成玲是要他来警告这小子不要再同他女儿来往了,不然有他好受的。可是,面对这个诚实的小伙子,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大家都成仇人一样,他转而对西蒙说:

    “其实在国内也有很多好的大学的,在哪儿上学都一样。你的优秀在班上是出了名的,常听阿卡娜提起你来。不简单啊,小伙子!”

    “您过奖了,叔叔。我还差的远呢。”西蒙说,“阿卡娜才厉害呀,她的数学每次都考全班第一的,我是自叹不如啊!”

    阿吉笑了,听到有人这样夸自己的孩子,他不可能不开心的,他同时也发现了这个孩子真的很优秀,沉稳、健康、理智、真诚、大方,言谈举止完全不像个乡下娃娃,以他在社会上识人无数的经验,他隐隐觉得这个孩子如果培养的好,将来有可能成为一个人才。他举起咖啡杯说:“来,西蒙,借此我们干一杯,也祝你在国内学业大成,将来成为做大事的大人物。”

    “谢谢叔叔!”西蒙也举起杯来,两人象征性地碰了一下杯。

    这场谈话就这样看似静地结束了,没有争论、教训、警告,很友好地过去了。

    可是,回到学校以后,西蒙静心一想,却发现,叔叔的话中,其实,已经告诉了他:“你要选择在国内上学!”西蒙也没想太多,虽然他也想同阿卡娜一起并驾齐驱,驰骋海外,可是他也清楚自己家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的。而且,父亲的收入也不高,母亲还要带妹妹,身体也不太好,他不能走的太远,除了求学,他还有照顾家的责任。

    他的责任心从小就是很强的,他不可能不管家中而只顾自己一个人去异国求学。他暗自提醒自己:“死了这条心吧,在国内一样能学好知识!”就算有人资助,他也不愿意平白无故地接受他人的恩惠的。如果想念阿卡娜,将来还有机会再见面的。西蒙相信自己,也相信阿卡娜,他们之间的约定,全在那两玫戒指上,他们天真的心里都觉得那是上天将他们拉到了一起,很多次他们都忍不住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悄悄拿出戒指并排而放,每一次的放置都有光芒产生,仿佛这两者之间有无穷的吸引力一样。

    5月1日,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西蒙和阿卡娜都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自从上次阿吉叔叔同西蒙谈话后,阿卡娜也再也没有提及出国的事了,但是在学校,她看西蒙的眼神,已经是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每一次接触到她的眼神,西蒙要么是一笑了之,要么就是迅速逃避移开目光去看其它的地方。西蒙是理性的,他不想影响阿卡娜的心情,在这关键的时刻,每个人都要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作最后的冲刺,他不想令她分心。在这个51假期,他们选择了留校在图书馆学习。在图书馆,西蒙知道了阿卡娜为了出国,要对付国外的考试,特别是英语必须过关。她需要在6月通过国外的英语口语考试,还要准备面试资料,她的学习计划比西蒙更紧张。为了各自的学业,他们彼此鼓励,相约考上大学后一定要保持联系,如果有人反对,就将戒指的秘密告知以作证: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缘分。他们相互之间的牵挂与惦念,他们那份蒙胧的青春感情在这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别离的日子里变得更加清晰透明。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在彼此的心里,各自将终身也难忘记这一年多来相濡以沫的学习生活。51过后,学习生活更加紧张,平时也没有更多精力和时间来交谈学习以外的事情,所有人都在为人生最大的一场考试作最后的拼搏。

    6月5的晚间,西蒙正在教室上晚自习。学校保安室的保安员突然来到了教室,他找西蒙:“西蒙,出来一下!”

    西蒙跟着保安出来,原来是有他的长途电话。这个电话一般是他父亲打来的,很少,有时几个月打一次,也就是寄了生活费学费之后就和他确认一下有没收到。

    西蒙习惯性地接着电话就喊:“爸,我是蒙!”

    “喂,喂,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陌生男人的声音。

    西蒙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我是刘西蒙,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你爸的同事,你爸出事了,你快回家告诉家里人!” 那边人说话很急。

    “啊,出什么事了?”

    “你没看新闻吗?滇西这边地震了,我们的工地塌方,你爸不幸被埋进去两天,刚刚才救出来!”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让西蒙的脑袋嗡地一下没有了感觉,眼泪差一点就溢出了眼眶。有两三秒钟,他不知所措,只到电话那头的人崔促:

    “你要快点通知你家里啊,这边需要你家大人过来处理一下。不过你放心,你爸只是受重伤,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话,西蒙的心才缓过劲来,他回答道:“好的,谢谢你,我马上通知我家人!”

    挂完电话,西蒙努力使自己的心归于平静,他告诫自己一定要镇定,遇事不要急慌,不然更难处理好。但是年轻的西蒙,面对亲人受灾的打击,无论如何是不能保持好自己原有的形象的。一走进教室,阿卡娜就看了他一眼,仅这一眼,她就看出了西蒙满脸的沉重。她知道平时有何安找西蒙都是接电话的,她不知道今天的这个电话出了什么事,居然让一向坚强的西蒙面然沉重,快乐全无!她忍不住走了过去,坐在西蒙旁边。西蒙这次居然没有象从前一样同他微笑打招呼!她刚想张嘴问,却看到了西蒙嘴角的笑如同哭的表情,他的手在翻书,可心完全不在书上。

    “怎么了,西蒙?”阿卡娜关切地问。

    “家里出了点事,我可能要请假回家。”

    “什么事?现在正快要考试了,你不能分心呀!”阿卡娜很着急地说。

    西蒙忧伤地看了一眼阿卡娜,他小声将事情的原因告知了她。

    阿卡娜也没有办法了,他知道西蒙不可能为了自己的考试而不顾家人的安危。她只能支持他去承担责任,她轻声说:“那你明天回趟家,请几天假吧!”

    西蒙的假期,请了一个星期。老师也知道了滇西的地震,很同情西蒙,让他放心回家,处理好事情后回来安心准备高考。

    第二天,6月6日,西蒙正式休假。他的计划是先回家,同家人商议前往滇西,他很想自己去,因母亲的身体并不是很好,他又担心母亲不同意。毕竟高考在际,他这一去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从学校动身前,西蒙在走廊里匆匆见了阿卡娜一面。

    他背着背包,站在阿卡娜面前。阿卡娜看见他的样就像是要远行的战士,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一别,下次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西蒙了。西蒙强作镇静地冲她笑了一下说:“我回家了,你可要努力呀!”

    “你可要早点回来,不然影响考试的。”阿卡娜不知说什么好,她那令西蒙心惧的目光紧盯过去。这次,西蒙没有回避。他迎着她的眼光直盯着她的双眸,沉静地说:

    “放心,我们的两枚戒指一定还会相会的!”

    “一定!”阿卡娜说。

    就这样别过,西蒙心事重重地转身。阿卡娜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肩已经是很宽阔了,那一刻,她感觉眼前的这个少年仿佛已经成长成为一个能担重任的男人了。她在心中暗暗祈祷:“西蒙,一切顺利!平安归来!”她的思念从那一刻开始便在心中涌动!

    西蒙急急地坐车回家,一路上经过4小时的里程,在下午赶到了家。

    他到家的时候,母亲白娜正在地里整庄稼,妹妹还在学校。他在叔叔家停留了一会,将父亲的情况告知了婶婶。叔叔也在外做工,与父亲在同一个工地。但是婶婶并没有收到有关叔叔的消息。西蒙去地里找了母亲回来。两人商议再三,西蒙决定自己去看父亲。因为小妹还要上学,家中事也不能没人照顾,母亲需要照应家中一切,况且母亲的身体又不太好,坐车会晕的很厉害。西蒙觉着自己应该去承担起照料父亲的责任,他别无选择。

    在家简单地停留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西蒙又背起背包,踏上了去滇西的路。

    一路向东南行,经大理入滇西怒江,历时一天,至片马镇附近,交通阻断,车已不能行。沿途风景各异,西蒙也无心欣赏,只望早点到达。离镇外20公里左右,汽车已不能行,西蒙只能步行,并沿途问路而走。到了晚上6:00,还没有找到父亲的工地。沿路许多来来往往的人,看样子均是在外避难的。路边有不少山石堆积,山坡上有许多塌方的痕迹,一看就知道这里刚发生过大的地质运动。一些救援人员不停地来往忙碌着,时而有直升机飞过。当看到一些穿着白大褂有红十字标识的人时,西蒙的心总禁不住阵阵慌乱,他太担心父亲了。

    越朝前走,到处的情况愈加混乱。断裂的公路,倒塌的房屋,散落的山石,裸露出新土的滑坡,空地上的帐篷,着迷彩服的军人,三三两两聚在路边一脸悲伤的村民,游荡在山边没人管的牛羊,孤独地坐在大石头上发呆的白发老人……四处是灾难过后不堪入目的景象。

    西蒙的心突然沉重起来,他看到的这些影象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他仔细回想,不明所以!好似是在小学五年级,也就是2000年了,但又觉得不像,毕竟自己从未离开地家乡。

    “那一定是在梦中了!”西蒙这样想着。是的,2000年,西蒙记得自己是去了一次某个地方,那里的印象和这里差不多,那里的人要比现在的人们高大一些,耳垂很长。当时一个着长衫的白须长者领西蒙进了一个水晶房子,让他看了一个透明的球形物体,说是这个星球正在产生缓慢地变化,有一天需要他去帮助,这是他的未来使命,一定不要忘记。然后长者还同西蒙讲了许多东西,西蒙并未记的很清楚,最后似是在那个房子里睡过去了。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依然是躺在自家的床上。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况,同眼前的景象对比,西蒙才明白原来一切在那次的梦中有暗示出现过。

    再向前走,道路已经被封锁,禁止行人入内,许多当兵的把持着路口。巨大的条幅写着:前方危险,禁止通行。西蒙只得停止前行,可是去哪里寻找父亲呢?他为难了,不得不走向路边的帐篷,向一个军官打听前方的情况:

    “叔叔,问一下,有个西度电站项目离这儿还有多远”

    “西度电站?小伙子,那边去不了,江河改道,电站已经被埋在底下了。现在连我们的救援队已经撤离了。”

    “啊!”西蒙差一点大惊失色,几近晕倒。

    军官迅速扶了他一把,问道:“小伙子,看你不像本地人,来寻亲的?”

    “是的!”西蒙缓了一口气说,“我爸在那里上班,说是被埋两天了,救出来了,可现在我不知去哪里找啊,这里全乱套了!”

    “这样啊,那个电站救出来的人,都在离此向西十里的一个救护基地,编号56,你去那边看看吧!”军官一边说,一边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已是6:30了。他看了看西蒙,又想了一下后说:“不过现在很晚了,此去56号基地需要经过一座山,一条河,地质情况复杂,你明早再去吧!”

    “不行啊,我得早点过去照顾我爸!”西蒙很着急地说,“我不怕,我是山边长大的,有体力!”

    “小伙子,56号基地目前有专人照顾伤病员,为了你的安使用,你最好在我这边过一夜再走。”军官再次劝说西蒙不要夜间行事。

    “没关系的,叔叔,我先走了,谢谢您!”西蒙转身要走。

    “等一等!”军官又叫住了他,转身进了帐篷,出来时给了西蒙一个指背针,一个电筒,两盒饼干。“注意安全,沿路也有些人的,不要迷路了,还有,要小心余震,有情况马上远离山边,走空地,祝你顺利!”

    “谢谢您!”

    西蒙接过东西,怀着感激地心情转身向西而行,他以前没同军人有过来往,没想到现代的军人是这么的关心和亲近普通百姓。

    7:00的时候,西蒙进入通往56号基地必经过的大山谷。两山夹一谷,谷中一条溪流自西向东流淌,在还未全暗的夜色下白亮如织;一条小径通向谷内外,路边草木青翠,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香飘不断,昆虫的叫声阵阵,如同世外桃园。此地并未受到地震的破坏,看上去一切如故。西蒙无心留意谷中的风景,脚下如风般急促前行。

    7:20的时候,西蒙还没有走出山谷。天空已经暗了下来,西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头见天上已是有星星出现。又走了10多分钟,突然一道闪光自划过夜空,几乎照亮整个山谷,紧接着一个炸雷突然“轰”地一声在头顶炸响。

    “要下雨了!”西蒙心想,“该快点走了,不然雨下大了可能有山洪!”

    闪电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撕碎夜幕,雷声如火车在天空驶过一样“轰隆隆……”响个不停,山间一些小动物不时窜出树林,向溪边跑去。这景象令西蒙心中有点发怵,如同恐怖电影中的景象。

    没等西蒙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远处山谷出口的天边突然出现巨大的一片蓝光,整个谷口全被填满。西蒙一下子惊呆在原地,这里不是极地,哪里来的极光啊!

    10秒钟不到,西蒙就感觉到晕眩。他以为是自己饥饿产生的幻觉,包括谷口的蓝光。

    可是他错了!不等西蒙再次确认一下自己的反应,两边的山已经开始轻轻左右晃动起来,紧接着不到3秒钟的时间,巨烈的晃动突然而至。西蒙已经没有办法站稳定,摔倒在路上。抬眼看去,他看到对面的山像活了一样在移动,溪流象织带一样在向西南飘着,自己仿佛是坐在一个巨大汽车上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

    “地震!”西蒙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遇上了地震。

    当这一意识刚刚得到确认时,西蒙突然感觉身下一沉,整个大地连同他的身体陡然向下坠落,象是从空中跌落一样迅速。他的脑子一下子懵了,心想这下完了,父亲没找到,自己却就这样去了,和阿卡娜的约定也无法实现了。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西蒙知道自己这次一定是在劫难逃了,他忍不住用手握住了胸膛前的戒指,他觉得那或是他最后的希望,毕竟戒指曾经显示过非同常物的异常,他同阿卡娜的相知相识就是这戒指的指引,此时此刻,他不清楚自己握住戒指是对阿卡娜的思念与不舍还是希望圣物显灵能拯救他不要往下坠落,不过他也记得奶奶说过这东西有灵性,自从爷爷有了它后就基本上无病无灾了。

    他在继续坠落,他握戒指的手捏的更紧了,他不想就此离开心爱的阿卡娜,离开深爱的家人,他对人世的留恋此时是如此的深刻,他只有15岁,花一样的年华,人生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时候,在西蒙家乡县城一中高三教室里,阿卡娜正上着晚自习。那一刻,她胸前白色连衣裙里突然发出了红色的光芒,是戒指发出的。她一下子高兴不已,她以为是西蒙回来了,可向教室门口看去,并没有人影。她急忙用手捂住戒指,一种不安在心中陡然而生:“西蒙,西蒙是不是出事了?”

    阿卡娜想立即联系上西蒙,可是,她不知道西蒙的家在哪里,西蒙也没有手机,她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他。两个多小时的自习课,她无心温习功课,她的心被戒指的红光带走了。可是她的担心和牵挂是无助于任何事的,她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她连心上人的方向都不知道,就算有再大的危险,她除了在心中祈祷,别无良方。下晚自习后,已经是10:00了,同学们经过学校活动室时,听到电视机的新闻里全是讲地震的消息。

    阿卡娜的心更焦急了。她没有先回宿舍,直接进了活动室看新闻。“是滇西!”阿卡娜心中一惊,“又是滇西地震!”。她很担心,西蒙是不是自己去了滇西。她了解西蒙家的情况,她分析西蒙可能是自己去了滇西。如果是这样,那么戒指发出的红光是否已经预示着西蒙出事了?阿卡娜紧盯着电视画面,报道说这次地震比几天前的情况更严重,有山河移位,又是晚上,造成的损失暂时还无法估计。

    阿卡娜的心几乎全乱了。她不知道如何回宿舍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尽是西蒙的影子,这一晚,她久久不能入睡,一直到凌晨2:00实在困得不行,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第二天的早上6:00她便从梦中惊醒____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西蒙躺在一个很怪异但看上去十分先进的手术台上,一群长耳垂长手臂的医生在给他的头部做手术!

    起床后,阿卡娜更坚信西蒙是出事了。她想去找他,去帮助他,照顾他,可是高考在即,6月20日她还要参加剑桥的口语测试,月底还有面试,她没有时间能挪出来去滇西。

    周末的时候,阿卡娜回家同父母过周日。吃晚饭时阿吉无意间问了一下西蒙的情况。阿卡娜无言以对,流露出伤心的面色。阿吉和成玲都着急地问女儿出了什么事。阿卡娜就将地震的事告诉了他们,她直接讲西蒙去了滇西,找他的父亲去了,算一算可能他到的当天,那边就又发生了更大的地震。成玲明白了女儿不快乐的原因,也不知如何帮助她,只说了些以学习为重不要太分心的话来提醒她不要乱了分寸。

    阿吉倒是很是同情西蒙,对女儿说:“唉,这小伙子,怎么这节骨眼上赶上这事了,他可是你们班很有前途的明星,这样可能要影响高考了,搞不好还要影响他一生!”

    阿卡娜听了父亲这话,眼眶都红了。想想那个一年多来和自己起学习、一起进步成绩优异的男生很可能失去高考的机会或不能考好,她比自己不能考试还着急。成吉看到女儿的神情越来越低落,连忙说:“算了,算了,别讲这事了,吃饭,吃饭!”

    阿卡娜强作镇静,匆匆吃完饭就进了房间,对父母说是要温书。在房间里,她忍不住手握戒指,在心中叫着西蒙,脑子里祈祷着西蒙平安。说来奇怪,大约10分钟后,戒指突然放出了绿色的光芒,把阿卡娜吓了跳。但她旋即又快乐地笑了,她幻想着这是西蒙的戒指感应到了她的话,在作着回应,这么说来,西蒙应该就是安全的没事的。因为戒指有反应,那就意味着他还在。这种阿q式的自我安慰是很管用的,这个晚上,阿卡娜很轻松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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