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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几个中年妇女,站在一户人家的小院门前,个个都缩着脖子,两只手抄在袖口里,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在议论着:

    “哎你们听说没有?大烟袋那小可算是开张了,天天晚上都有七八个男人去上她”

    大柱子媳妇接上去说道:

    “那些男人去她哪里,也不光是为了上她”

    一个妇女问道:

    “不为了上她,那些大老爷们黑天半夜里,去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家里干什么?耍钱哪?”

    大柱子媳妇说道:

    “齐二愣子他们把从咱们各家齐去的猪肉和粮食,拿到她那里做着吃,她也跟着男爷们们一块塞呢哼贱货,**,木头眼镜没看透,早先咋就没看出来她是个那么个人呢这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一个妇女撇了撇嘴说道:

    “哼十个养汉老婆,九个是馋嘴巴子,嘴馋手懒,巴子受苦喽哈哈”

    “咯咯那可不真是那么回事,要不她一个那么小的小姑娘家图什么呀?”

    嗬嗬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

    大柱子媳妇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们听说没有?”

    有人问道:

    “啥事呀?”

    大柱子媳妇开心地笑着说:

    “李大宏裤裆里的那玩意,被大烟袋用剪子好悬没剪掉下来。”

    “啊那多疼呀?大烟袋下手够狠的呀?那也下手也忒狠了点啦吧那玩意还能轻易的碰呀?那不要李大宏当太监了么,可现在都解放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皇上啦,给谁当太监呀?他要是真的成老公了,要那可把齐大给彻底解放了,更随便了,咯咯断子绝孙喽”

    “该这还算狠呀?就是把李大红那玩意铰掉下来,李大红也不能断子绝孙。”

    “那可不,他才不能断子绝孙呢他已经有儿子闺女了,嘻嘻”

    “绞下来省得他们去祸害人,人家一个小姑娘被他们七八个大老爷们轮着上了,大烟袋能不报复呀?就该把他们那些男人们的玩意都绞掉下来”

    “可不咋地,真应该再用点劲,把那惹祸人的玩意给他绞掉下来省得他们到处跑骚祸害人,哼大烟袋做对了,应该再下手狠一点太轻了,便宜他们那些骚泡卵子了。”

    “是有比这更狠的哪”

    “啊还真有哇还能咋狠呀?那丫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还心思大烟袋怎么会那么老实的让他们她可不是那种骚气拉哄的闺女。”

    大柱子媳妇朝前方撅了撅嘴,说道:

    “看见没?王晓刚那王八犊子,那窟窿眼子就是被大烟袋把眼珠子给抠出来的,他还想把眼珠儿从地上捡起来再揉回去,被大烟袋一脚嘎嘣一下子当泡给踩碎了,这不后半辈子他就成独眼瞎子了,该嗬嗬”

    呸大柱子媳妇说完朝正向她们走来的王晓刚吐了一口吐沫。

    半里地没准信。

    王晓刚的眼睛本来是大烟袋的公鸡给啄瞎的,到了大柱子媳妇的嘴里,变成了是大烟袋给抠瞎的了。这就是道听途说的结果。

    传播小道消息的人对于消息的来源,并不去核实消息的真伪,而是添油加醋的到处去传扬,以最先得知此消息为自豪和荣耀。

    王晓刚已经听见了大柱子媳妇那天生大嗓门说的话,歪着脖子,脸色冷冷的,一只眼里透出来些许的愤恨目光,另一只黑窟窿里还在往外渗血水,他用那只好眼睛上下看着大柱子媳妇,恶狠狠的问道:

    “你骂谁是独眼瞎子呀?”

    大柱子媳妇也歪着脖子,看着王晓刚。她和王晓刚在屯里论是嫂子和小叔子的辈分,平时也打闹,互相的谩骂取笑,对于王晓刚此时的神情并没有在意,盯着王晓刚的眼睛,毫无惧色的说道:

    “谁问就骂谁,你问就是骂你,咋的啦?有捡金子捡银子的,没听说还有捡骂的贱种,缺德带冒烟的杂种,你这还不是独眼瞎吗?你那窟窿没瞎吗?有眼无珠吗?哈哈原先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瞎了一只眼呀?咋整的呀?是捅的吗?啊嗬嗬”

    王晓刚被大柱子媳妇问的语塞,脸红得跟一张红纸蒙在脸上了似的。

    大柱子媳妇解气的继续说道:

    “嗬嗬报应那眼子是随便好捅的吗?呸还他妈的是什么红卫兵,红卫兵都像你们一样,专门祸害老百姓呀?要米要肉塞还不算,还要女人,什么玩意呢。还他妈的不如过去的胡子呢,一帮他妈的新土匪,什么玩意呢。不是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吗?你们忘啦?呸狗屁红卫兵吧狗戴帽子装人。”

    王晓刚脸色一变喝道:

    “你敢骂我,我是红卫兵,你骂红卫兵,就是现行反革命,我这就抓你去游大街”

    王晓刚说着就伸手去扯大柱子媳妇的脖领子。

    大柱子媳妇一看王晓刚真的急眼了,她急忙朝旁边一躲,使王晓刚没有抓到自己。她心里知道王晓刚这王八蛋说到就做得到,他真会把自己打成现行反革命,抓去游大街。她想到这里心生恐惧,转身就朝不远处家的方向跑。

    王晓刚随后就追了上去,嘴里还不住的喊道:

    “臊娘们,有能耐,你别跑呀?今天我非把你这现行反革命份子抓去游街不可,看你那张没收管的破嘴,还敢不敢胡嘞”

    大柱子媳妇跑回自己的家里,站在炕沿前,一只手捂在自己狂跳的心脏上,一只手拄在炕沿上,张着嘴大口的呼呼直喘粗气。

    王晓刚跑进屋里来,一看只有大柱子媳妇一个人在屋里,他站在大柱子媳妇的背后,一下子扯住大柱子媳妇的头发,把大柱子媳妇的头搬了过来,看见大柱子媳妇红红的脸蛋,他惊呆了。暗想到你长得这么好看,平日里,怎么没发现呢。他心里高兴,虽然在打闹中他也摸过她的身体,可是那是隔着衣服摸的,现在……。王晓刚想到这里,突然一下子张开嘴巴朝大柱子媳妇的嘴唇吻去。

    大柱子媳妇猛地将脸扭向一边,躲开王晓刚张开递到面前的血盆大嘴,怒骂道:

    “小王八犊子,你想占老娘的便宜呀?错翻了那你那单眼皮,我可不像大烟袋,随便让人碰的,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

    王晓刚并没有将搂着大柱子媳妇的双臂松开,反而搂得更紧了,两个人的前胸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他嬉皮笑脸的又把嘴凑到大柱子媳妇嘴唇前,说道:

    “嫂子,我都惦记你多少年了,你就让我来一下吧?反正大拄子也走了二十多天了,你也闲得难受了吧啊求你了,先亲一个,就亲一下还不中吗?”

    大柱子媳妇不由分说,抬起一只手在王晓刚的脸上挠了一把。

    “老臊货,你敢挠我的脸?

    王晓刚现在左边脸被挠出好几道血口子,右半边脸上的眼框的黑窟窿里往外冒黑色的血水。

    大柱子媳妇愤愤的说道:

    “谁让你不学好,老惦记怎么祸害我,平时闹着玩时你就没深拉浅的到处乱摸因为是闹着玩,我不和你计较,今个你要来真的是吧?你说啥王八犊子的话呀?哼哼你想上我,回家去上你妈吧?上你妹子也行哈哈”

    王晓刚一听大柱子媳妇说他老惦记祸害我的话,心里便是一动,有了新主意,想到老娘们这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提醒我让我祸害你,我就祸害给你看看。于是,他冲着大柱子媳妇嬉笑的说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是老惦记你,可是你不给我机会,我惦记也是白惦记,摸了也是隔着衣服摸的,不过瘾,不实惠。今天我就祸害你一把,你看怎么样啊?嘿嘿”

    大柱子媳妇一听王晓刚这么说,知道王晓刚已经心怀歹意。她是个非常正派的女人,哪能让自己丈夫之外的男人碰到自己的**,便惊恐地看着王晓刚,说道:

    “你敢,还大愿的,你敢碰我,你信不信我把你那只眼珠子也抠下来当泡踩,让你下半辈子成双眼瞎”

    王晓刚嬉笑着说道:

    “先别说那个了,咱们来点实际的吧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扒下来呀?我要是硬扒的话,恐怕把你的裤子给撕坏了,还是你自己脱吧嘿嘿”

    大柱子媳妇惊恐万分的看着王晓刚说道:

    “你敢我和你拼命”

    王晓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看我敢不敢,今天我非把你整趴下不可,直到你服服帖帖的顺从我为止。我还告诉你从今天起,每天我上完大烟袋后就来上你,你先给我准备好了,只侍候我一个人。否则我就抓你去游大街,你就是现形反革命,游完了大街,像大烟袋一样,让我们革命的红卫兵哥们们大家伙随便玩个够,天天如此,怎么样?你从不从呀?别说你个骚老娘们,大烟袋那小辣椒怎么样?不是天天的侍候我们红卫兵吗她敢不服吗?还反了你个骚老娘们了呢,红卫兵还治不了你”

    大柱子媳妇气的浑身乱抖,眼里像要冒火一样,一口粘痰吐在王晓刚的脸上,骂道:

    “服你妈那个臭狗屁我服谁也不能服你,也不搬块豆饼照照,你是个什么玩意,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和你拼命”

    王晓刚一听这话,气冲牛斗的骂道:

    “那就试试吧看咱俩谁能干过谁,嘿嘿我就不信了,你一个骚老娘们有多大的能耐”

    王晓刚扯着大柱子媳妇的头发一拧,大柱子媳妇就转过身,背对王晓刚扭动反抗。王晓刚抬起手掌,像齐捍东劈大烟袋时那样一掌劈在大柱子媳妇的后脖颈上,大柱子媳妇像面条一样的趴在炕沿上一动不动了。

    王晓刚扯断大柱子媳妇用布条做的裤腰带,把大柱子媳妇的棉裤褪到脚下,便长驱直入。

    大柱子媳妇趴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大柱子八岁的大闺女从外边跑回来,一进屋就看到王晓刚趴妈妈的后面,不知道那是在干什么,便不解的问道:

    “二叔,你这是干什么哪?”

    王晓刚正在兴头上,突然春玲闯进来,他一时手足无措有些慌乱。从春玲的话里听出来,她不知道我这是在干什么?便放下心来,看着春玲被冻得通红的脸蛋,笑嘻嘻的说道:

    “嘻嘻她不舒服,我给她……,嘿嘿”

    春玲摇着头,用迷惑的眼睛看着王晓刚,乞求的说道:

    “二叔,我妈她都睡着了,一动不动,求你把我妈抬到炕上去睡吧”

    王晓刚看着八岁的春玲,两只眼睛里露出了淫邪的眼神,笑着说:

    “也行,那我整你吧”

    “整我?”

    春玲不解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王晓刚离开大拄子媳妇,一下把春玲从地上抱了起来,按着趴在炕沿上。

    春玲尖叫道:

    “你干啥扒我的裤子呀?啊疼死我啦你这是干什么呀?二叔,我都快疼死啦?”

    王晓刚正在亢奋的劲头上,哪能顾忌什么轻重,只是为满足自己的和快感,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春玲疼痛得昏了过去,从下身里流出来的鲜血,顺着大腿流到脚脖子上的棉裤上,又从棉裤上流到了地上,积聚了很大一滩。

    大柱子媳妇醒了过来,后脑海处疼痛欲裂,发现自己趴在炕沿上,裤子脱落在脚脖子处,为什么裤子会掉下来?她马上感觉到自己是被人给祸害过了,那么祸害她的人是谁呢?她在极力地回想着,脑袋里像浆糊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她慢慢的想转头,可是后脖颈子很疼,还有些硬棒棒的不能转动,只能转动身体,看见身边的大闺女,也趴在炕沿上,头枕着胳膊睡着了,心想这孩子困了,怎么不上炕躺着睡呢?这样趴在炕沿上睡多累呀想看看大闺女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她猛地一抬头,一阵眩晕使她又趴在了炕沿上,头像要炸裂一样疼痛,眼前视物昏花,天旋地转。她趴在炕沿上渐渐地想起来了,头疼是被王晓刚那个王八犊子给打的,他在我脑后打了一下,我的脑袋里轰的一下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明白了,王晓刚把我打昏后,把我给祸害了,对他真的把我给祸害了。为了找到王晓刚祸害她的证据,验证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她慢慢的将头移到炕沿边上,看见了自己两腿间的棉裤上有一滩黑色的湿痕污秽物,她明白了他确实祸害过我。这个王八蛋,我非杀了你不可。她愤怒至极的站起身来,看着身边的大闺女,一下子呆如木鸡,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看见大闺女也是棉裤堆在两只脚脖子上,两条腿中间的棉裤连着地面上有很大一滩鲜血,已经开始凝固了。心里万分的震惊,大闺女也被王晓刚给祸害了。

    大闺女今年才八岁,才上小学一年级,孩子学习非常认真,成绩很好,总是班里四十几个孩子中的第一二名。二年级时根本就没开学,搞大革命到现在又放假半年多了,她还在天天的复习学过的课本。

    大柱子媳妇抱起春玲,横放在炕上,找了一些碎布片给春玲擦拭血迹。

    这些碎布片是拆旧衣服时,留下大块的补衣服被子用,连那些只有大拇指的手指肚一样大小的布块,也能粘成五六层厚的板块,做千层底布鞋的底子用。剩下的布条和线头团在一起也舍不得扔掉,积攒起来就是为了擦拭什么的时候使用。或是夏天开窗户睡觉有蚊子,在窗户台上点燃一堆这样的碎布头,用烟雾驱赶蚊子。可谓是物尽其用,毫无浪费之虑。

    大柱子媳妇为春玲擦拭大腿里子上已经干涸的黑色血迹,干燥的破布,怎么也擦不掉干涸的血迹。她那像断了线的珍珠般的泪水滴在春玲的腿里子上,洇湿了布团擦拭干涸的血迹,布团不够湿,她将自己的吐沫吐在血迹上,开始一点点的擦拭干净了。

    “老大媳妇,你还有没有苞米面啦?借我两碗,明天推碾子拉磨就还你,今天我就没吃的了,磨坊已经被人占上了,今天磨不上了。”

    随着话音,梁四婶子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走进来,她看见大柱子媳妇给春玲擦拭大腿上的血迹,惊讶的问道:

    “这是干啥呐?咋的啦?咋出那么多血呀?玲子今年才八岁呀?还没成人哪咋这早就来月经了呢?还这么多?她是个小孩子,也不会侍候呀”

    大柱子媳妇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来,看着梁四婶子哇的一声哭着说道:

    “四婶,玲子这不是来月经。”

    梁四婶子仔细地问道:

    “那是怎么弄的呀?咋出这么多的血呀?刚才在我那里还好好的呢,这前后也就一两袋烟的功夫呀”

    大柱子媳妇将自己被王晓刚打昏过去,被王晓刚给祸害了,并且给梁四婶子看了棉裤裆部黑色的湿痕。

    大柱子媳妇凭着自身的感觉,她认定自己就是被王晓刚给祸害了。她将自己的感觉和猜测向梁四婶子学了一遍。可是她不知道玲子是怎么回事?因为在她被王晓刚打昏之前,玲子还没回来,玲子究竟是怎么被王晓刚给祸害的经过不知道。但是,根据玲子的现状来看,肯定也被王晓刚给祸害了。

    梁四婶子听了大柱子媳妇的哭诉,不住地点头肯定大柱子媳妇的猜测和推断,愤恨的骂道:

    “作大孽呀遭天杀的败类,畜生你说他祸害你了,那你是他嫂子辈的,也不算啥太大事,你一个老娘们家怕啥呀又不是你主动勾搭他的。可是,他不该把八岁的玲子给祸害了呀?孩子这么小,还没成人呢,让她这一辈子还怎么做人呀?作孽哟”

    大柱子媳妇哭着对梁四婶子说道:

    “四婶你也知道,我和大柱子结婚十年了,从来没红过脸是不是?他对我那么好,我让王晓刚那个犊子给祸害了,你说我还怎么有脸见大柱子呀?我怎么对得起他呀”

    梁四婶子长叹了一声说道:

    “这要是在过去,没搞大革命以前那会,这小犊子祸害你,那就是犯强奸罪。祸害玲子一个八岁的小姑娘,那是强奸,这两种罪过中无论是那一种都够挨枪子的。可是现在是大革命的非常时期,是红卫兵一统天下,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唉事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这事传出去,你一个老娘们家家的有什么呀?也不过就是被他给祸害了而已,又不是你故意勾引他搞破鞋。连说你作风不好都够不上,没啥磕碜的。大柱子是我亲侄子,我和他说明这是咋回事。他会听我的话的,他肯定不会怪你的,不会怀疑是你主动勾引王晓刚的,对吧玲子就不同了,她还那么小,这事可不能传出去,传出去就毁掉玲子一辈子了。将来她长大了,像覃明珠似的,连个好人家都找不到了。所以这事,要我看咱们得先忍着,将来有机会再说呗天不会总是阴着的,总有太阳出来,见到光明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用剪子把你棉裤上的和玲子棉裤上沾着那玩意的剪下来,留着将来作为他强奸你们娘俩的证据。”

    “大柱子他……。”

    大柱子媳妇一听婶婆提到大柱子,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大柱子和自己结婚这十年来,对自己恩恩爱爱,从没有对自己变过脸色,大声呵斥对孩子视若掌上明珠,溺爱有加。但是,他个性刚烈,爱钻牛角尖,他认准的事情,任凭什么人也说服不了他,包括婶婆在内,是犟种,死心眼的那种人,他的脾气秉性一点也不像那个面兜一样的老公公。他回来知道我们娘俩都被王晓刚给强奸了,那他一定会认为是我先勾引王晓刚,不但我和王晓刚搞破鞋,还连累闺女小玲子也被王晓刚给强奸了。一旦他认定了是这么回事,他不会轻易饶过我的,非把我打得死去活来,甚至一气之下打死了也说不一定。他也不会放过王晓刚那个畜生,非把他也打死,甚至连王晓刚的媳妇也一起杀了,那样大柱子就得被枪毙,这个家就彻底的散了,家破人亡。

    大柱子媳妇心里想就是我现在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被王晓刚弄的污秽了,怎么清洗也是曾经被污染过了。想到跳黄河,心里一动,跳黄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黄河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跳?松花江倒是离这里不太远,几十上百里远近。哪里也去不成,因为她不认识去江边的路,没有办法去那里。即便是认得去江边的路,到了那里江面已经被冻得有七八尺厚的冰,我怎么跳进去呢。她是生在这个屯子里,从小到大,三十一年都没离开过这个屯子,哦想到江水她顿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了。

    大柱子媳妇霍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抓过身边做针线活用的剪子,从自己的棉裤裆处,把还湿的黑色布剪了下来,玲子棉裤裆沾着血迹的布也剪了下来,两只脚拖着地上的裤子,一点点的挪到北墙的箱子跟前,把铰下来的布片放进箱子盖上的空罐头瓶子里,并且告诉梁四婶放在这里了。她提起地上的棉裤,抓过已经断成两截的布条裤腰带,系好裤子,转身跑出了房门。

    梁四婶子被大柱子媳妇的突然举动弄懵了,眼看着大柱子媳妇冲出了房门,不知道大柱子媳妇这是要干什么去?怎么会正哭着,突然就往外跑了呢?难道这媳妇疯了吗?急忙问了一句:

    “老大媳妇,你干什么去呀?玲子还没醒哪这可咋整呀”

    梁四婶子急忙摇动玲子的肩膀叫道:

    “玲子,快醒醒你妈这是干什么去了,快醒醒呀”

    哼玲子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疑惑的问道:

    “四奶奶”

    玲子刚要动一下身子就叫了起来,说道:

    “四奶奶,我二叔整的怎么这么疼呀?”

    “你二叔?”

    梁四婶子一听玲子说的话,先是一愣,心想你二叔就是二柱子呀?怎么是你的叔叔把你给祸害了呢,不是王晓刚那个遭天杀的东西祸害了你们娘俩的吗?便捷忙问道:

    “你哪个二淑呀?”

    春玲非常认真的说道:

    “就是王二叔呀?”

    梁四婶子追问了一句:

    “那个王二叔呀?”

    玲子点了点头,天真的说道:

    “王晓刚二叔呀我刚一进屋,就看见王二叔在我妈的后面向前推,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整我妈,我说你别整我妈妈了,他说那就整你吧他整的可疼啦我都疼昏过去了”

    梁四婶子点头说道:

    “啊还真是这么回事呀?玲子快起来,你妈妈跑出去了,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会出什么事情,咱们快去把你妈追回来”

    “噢去追妈妈呀?”

    春玲说着下了地,提起自己的裤子,低头一看惊叫道:

    “四奶奶,哪来的这么多血呀?都弄到我的裤子上了。”

    梁四婶子急忙用刚才大柱子媳妇,给春玲擦拭时用过的那些碎布条,把春玲裤子上的血迹擦了擦,然后帮助春玲把裤子提起来,系好裤腰带,拉着春玲的一只手急急忙忙地放着小跑的往外走,

    春玲的两条腿叉开着,像是在裆部里夹一个大皮球似的,两条腿不能并拢。走路时只能一条腿向前迈出后,再迈动另一条腿,像胯骨错位的人走路一样屁股一扭一扭的十分费力。

    梁四婶子为了能追上大柱子媳妇,顾不得春玲了,撒开了拉着春玲的手,自己向前跑去

    大柱子媳妇在前面扭动那上下一般粗的腰身,拼命的向前跑,距离梁四婶子已经有七八十步那么远了。她向村里唯一的一口人畜共用的水井跑去。只见她直接跑上了被冰冻得很高的井台上,这井台距离地面有三四尺高了,像一个大冰山一样反射着耀眼的太阳光。跑上井台的大柱子媳妇丝毫也没有停止自己的脚步,便一头扎进了冒着白色水蒸汽的井口。

    正在追赶的梁四婶子眼看着大柱子媳妇一头扎进丼里,便大声地喊道:

    “老大媳妇,不能呀”

    只见大柱子媳妇的两只脚在水井口外面一前一后急促的来回晃动。

    大柱子媳妇因为她的腰身太粗,胯骨太宽,肚子太大才没有掉进五六丈深的井里去。

    人不该死,总有救。

    五尺见方的井口,因为打水的人太多,打水过程中撒出来的水也很多,水撒到冰面上立即被冻成冰了,井口就会越来越小,最后提水的柳罐水斗放不下去了,只好用两头尖的洋镐刨掉井口的冰,三九天里刨冰的间隔只能维持五六天的时间。

    梁四婶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张着嘴呼呼的直喘粗气,惊吓使她的两条腿发软,她一下瘫坐在井口边上,无力去拉扯在井口上晃动的大柱子媳妇的两只脚。

    “四奶奶,妈妈”

    随后跟来的春玲看见奶奶跌坐在水井边上,又看见妈妈的两只脚在井口上方晃动,惊恐的一边尖叫,一边冲上了井台。

    梁四婶子晃动一只手叫道:

    “快……快……去,去生产队的院……院子里叫人救……救你妈”

    春玲听了奶奶的话,连连点头,转身从井台上跑下来,边跑边哭喊着:

    “快来人呀救我妈呀呜呜”

    哐啷一声扁担扔在地上的响声。

    梁四婶子一惊猛地抬头,看见是自己的亲叔伯侄子二柱子来挑水。二柱子和大柱子是亲兄弟两个,是梁四婶子的大伯哥的儿子。

    春玲一看是自己的二叔来了,便停住脚步,哭喊着说道:

    “二叔,快救我妈呀?”

    二柱子一时没有弄清楚春玲的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的问道:

    “救你妈,你妈怎么啦?”

    梁四婶子连忙催促道:

    “快救你大嫂”

    二柱子还是不明白的问道:

    “我大嫂怎么啦?”

    梁四婶子厉声的喝道:

    “你大嫂跳井啦那就是你大嫂的两条腿露在井口外面,快救人哪还瞎打听干什么?一会就秃噜到井里去了,快点呀你”

    二柱子还是疑惑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大老娘们,我哥才走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在家里又捉什么妖呀?真是的,干啥不好,偏偏来跳井,这好玩吗?为什么?”

    梁四婶子见二柱子只是站在那里啰嗦,不去把他大嫂拉上来,便骂道:

    “你还嘟哝啥呀?还不救你大嫂呀?一会她就秃噜掉进井里去了。为啥?不因为啥,她能跳井吗?她们娘俩都被王晓刚那个还大愿的给祸害了,想不开才来跳井的,快救人哪”

    二柱子听梁四婶子这么说,一下子蒙住了,不解的问道:

    “啥叫被王晓刚把她们娘俩给祸害了,咋祸害的呀?”

    梁四婶子赌气的骂道:

    “咋祸害的,就是把她们娘俩给强奸了,快救人哪”

    二柱子十分意外和不相信这是真的,看着春玲问道:

    “啊是真的吗?玲子,是王晓刚干的吗?”

    玲子点着头说:

    “就是他,可疼了,还出不老少血呢,二叔,快救我妈呀一会她就掉进井里去了,呜呜”

    二柱子走上前来,两只手抓住大柱子媳妇的一只脚脖子,使劲的向后倒退往上拉,冰面上太滑,他既站不住脚,又使不上劲,加上大柱子媳妇还在不断的踢蹬着两脚,他费了半天的劲,也没把大柱子媳妇拉上来。累得他呼呼喘粗气,呼出来的白色气体很浓烈,喘着粗气对在一边帮忙拉的春玲说道:

    “快去生产队的院子里喊人来,我一个人拉不上来,让他们带洋镐和冰钏子来,把冰刨开,才能把你妈整上来,你妈的胳膊卡在井口里了。”

    哎春玲答应了一声朝不远处的生产队院子里一瘸一拐的跑去。

    二柱子拉着大柱子媳妇的双脚,可是他自己脚下的冰太滑,使他根本就站不稳脚跟,无法使劲往外拉,每拉一下他就要向丼口的方向滑动几次,弄不好就要发生他趴在大柱子媳妇的屁股上,把大柱子媳妇砸向井里,然后他也跟着一起掉进井里的危险。

    大柱子媳妇头朝下倒控,本来她的后脑海处被王晓刚给打了一下,现在一倒控,很快地就又昏迷过去,两只脚在井口外面不再踢蹬乱动了,胯骨和屁股被卡得太死了,胳膊成倒戗刺卡在井口下的冰里,根本就拉不上来,只有将井口的冰刨掉一些,扩大井口后才能把大柱子媳妇拉上来。

    不一会从生产队和周围的人家里跑出来十几个人,人们手里有拿洋镐的,有拿绳子的,还有拿铁锹的,冰钏子的。

    人们一边刨冰救人,一边打听大柱子媳妇为什么跳井。

    梁四婶子不得不将事情的原委讲给人们听,现在为了救大儿媳妇,顾不得为春玲保密了,因为人们不知道详情,怎么能够迅速全力的救人呢

    人们听了梁四婶子的介绍,对王晓刚强奸大柱子媳妇母女的事情激愤不已,个个狠得咬牙切齿,一边谩骂王晓刚禽兽不如,一边竭尽全力的救大柱子媳妇。

    一个男人上前,他和二柱子每人抓住大柱子媳妇的一只脚脖子。

    队长王长发手里举起洋镐,一点点的刨大柱子媳妇身边井口的冰,洋镐刨下去,就会有许多白色的冰茬冰块爆裂飞崩起来。刨几下以后,王队长停下来,有人用手把冰茬冰块捧起来或是扒拉到旁边去。人们为了救人,已经忘却了三九天零下二十六七度的寒冷和冰茬冻手的疼痛了。

    十几分钟的时间,井口的冰被刨下去很多,大柱子媳妇的身子在二柱子和另一人的拖拽下能够活动一些了,但是仍不能使大柱子媳妇脱离井口。

    井口四周站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二三十个男女老少,人们个个神色各异,紧张焦虑好奇,交头接耳。后来的打听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先来的重复梁四婶子讲的事情经过。这消息就像油锅里掉进了一滴水珠儿一样炸锅了,立即人声鼎沸,议论纷纷,吵吵嚷嚷,个个义愤填膺,骂不绝口。骂着骂着,有的人突然闭口,并且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人们知道了大柱子媳妇为什么会被王晓刚给祸害的真正原因,还不因为大柱子媳妇的嘴快,说了王晓刚的坏话。如果她不说王晓刚的坏话,怎么会引来娘俩都被王晓刚给祸害了的事情发生呢还不是因为嘴上没有把门的,嘴大舌长,惹的祸嘛人们想到了这一点,才立即收拢自己的嘴巴,不再参加谩骂和议论。谁知道这人群中谁是王晓刚的密探呀谁会去为王晓刚通风报信,会给自己招来什么样的灾祸呀?还是先管住自己的嘴为好。

    大柱子媳妇终于被从井口里拉了出来,仰面躺在井口的冰面上,脸色铁青,脸面肿胀得很大,一动不动的没有了知觉。

    梁四婶子从丼台下爬到井台上,用手捂在大柱子媳妇的鼻子上试了试,抬头说:

    “她还有气,是被倒控昏过去了。”

    “妈妈”

    两个女孩手拉着手的跑过来,齐刷刷的跪在大柱子媳妇的身边,哭嚎起来。

    大柱子媳妇一共有四个孩子,最小的是个男孩,才两岁大,和三个姐姐在梁四婶子家里。春玲是老大,她回家里来取作业本子,碰见了王晓刚正在祸害妈妈,她也被王晓刚给祸害了。春玲拼命的拍打昏迷中的大柱子媳妇的胸前,哭喊着:

    “妈妈你醒醒呀醒醒呀”

    梁四婶子满脸泪痕对身边的二柱子吩咐道:

    “把你大嫂背回家里去暖和一会就醒过来了,多悬呀要不是被井口的冰给夹住了,这条小命早就没了。王晓刚你个还大愿的,遭天杀的畜生,你不得好死呀”

    二柱子气冲牛斗的说道:

    “我不背她”

    梁四婶子猛地一愣,看着二柱子问道:

    “为什么不背你大嫂,她可是你的亲嫂子呀?”

    春玲抬着头哭喊着对二柱子央求道:

    “二叔,把我妈背回去吧我也背不动妈妈呀呜呜”

    二柱子发狠的说道:

    “我找王晓刚那个王八犊子算账去,我非整死他不可”

    二柱子说完就朝井台下走。

    “站住”

    王长发在二柱子身后,厉声的喝道:

    “你干什么去?”

    二柱子红着眼睛狠狠地说道:

    “我整死他去”

    王长发问道:

    “整死他?怎么整?啊他现在是红卫兵的司令,你去打他,骂他,那是骂红卫兵,就是现行反革命行为,他就会把你抓起来游斗,给你上刑,折磨死你。你不但没整死他,到时倒被他整死了,现在谁能干过他呀?大烟袋只是救了石油工人,就被他们游斗了,还被他们那些个大老爷们红卫兵给祸害了,哪说理去呀?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人群中虽然没有人公开表示赞同的声音,但是人们各个默默的点头。

    梁四婶子对二柱子说道:

    “听见王队长说的了没有,就是那么回事,好汉不吃眼前的亏。先把你大嫂背回去,兴许能缓过来,在这么继续在冰上躺着冻着。一会也被冻死了,顾眼前重要,快点背呀”

    二柱子是个愣头青小伙子,屯子里土生土长的人,只上了小学三年,这三年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基本上就没有啥文化,大字也认识不了几个。原先学的那几个字,也在干农活中忘光了。人在火头上,哪来得及想这么周详。听王队长这么一说,立即有所醒悟,站在原地不动了。

    春玲用双膝盖挪动自己的身子,面朝着二柱子,哭着求二柱子,恳求道:

    “二叔,求求你,把我妈背回去吧我真的背不动我妈呀?”

    二柱子背起昏迷中的大柱子媳妇,朝不远处的她家方向走去。

    井口边的人们边议论,边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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