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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平静的黎明,平静的村庄,狗不吠,鸡不叫。静谧的几乎使人窒息,斗转星移透着几分神秘。

    不平静的还有几户人家。

    齐捍东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一天没有烧火,屋里的温度几乎和外面差不多一样的寒气逼人,土炕也像外面的地面一样冰凉。他仰面躺在没有炕席的土炕上,头枕着自己那没有打开的被子上。

    回想刚才和王秀清的一幕幕情景,不禁使他又兴奋起来。原来是那么的神奇,让人意犹未尽,迫切的还想再来,永不间断。他不禁又想到如果王秀清能嫁给我,那我就会和她天天如此这样欢娱,那该多好呀?虽然她已经和我们四个男人了,那有什么关系,不这样她肯嫁给我吗?只要她能嫁给我,我完全不在乎这点事,这和说一个寡妇不是一样的事吗?寡妇也是有过男人的。想到这里他的腰向上一挺,哎呀他不知不觉的惨叫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腰像断了一样有万把钢针扎似的疼痛。他想变换一种姿势躺着,可是使了好大的劲,身子竟然一动也没有动,腿和脚也一阵一阵的发麻,疼得他浑身冒汗,不由自主的一声接一声的起来。他如此痛苦的叫喊声,是没有人能听得到。他被痛苦折磨,也没有人来关切和可怜,他就是死在这屋里,也没有人能知道,因为他是光棍一个人生活。正是那种人走家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境况。

    在村里还有一家不平静。

    王晓刚在家里正在和妻子黄爱玲计较此事。

    王晓刚有小学二年级的文化程度,是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刚刚和妻子黄爱玲结婚还不到半年的时间。

    黄爱玲是个高考落榜生,考大学差六分没有考上,家里的七个孩子中,她在五个姐妹中排行是老五,还有两个弟弟,依靠七十来岁的父亲一个人在生产队里挣八个公分养家糊口,生活非常困难,实在是没有钱供她去再复习一年功课,然后再进考场考大学,即便是她真的考上了大学,家里也没有钱供她上大学读书。

    万般无奈之下,经媒人介绍,二十五岁的黄爱玲和王晓刚结了婚。黄爱玲作为刚刚结婚半年的新媳妇,对于和丈夫之间的那事要求非常强烈,新鲜感,新奇感,悸动,兴奋,甜蜜等兴头正处在越来越浓烈的情形之中。对于丈夫突然一夜未归,她躺在新婚的被子下,身下是新婚的褥子,这是她活到二十五岁时,第一次身下铺上了又软又厚的褥子,她来到这个世上的二十五年中,光溜溜身下是土炕上抹的泥土,没有炕席之类的铺垫。身上也没有衬衣衬裤裤衩之类的内衣,光着身子穿着棉袄和棉裤。女孩子来月经时,在裆部垫上用许多层破布片做成的垫子,那垫子叫骑马布,月经干净了,把那又厚又硬的布片洗干净,晾晒在屋外的晾衣绳子上,留着下次再用,这叫换衣服,证明女人来过月经了。如果此时有人怀疑这个女孩,还是女人是否怀孕了,就会有人来证明说我看见她几月初几那天换的衣服,以此来证明这个女人不可能怀孕了。

    那时卫生纸还没有发明出来,更不要说什么卫生巾护垫之类的女性经期用品了。女人生孩子垫的纸,是一种糊窗户用的窗户纸,那种纸很厚很硬,表面很粗糙,是用破布麻绳头做成的纸浆来做成的窗花纸,有些没有化开的棉球小疙瘩,很有韧性,耐水泡,使用前要用手揉搓软了才能用。

    女孩子只有到了谈婚论嫁时,才向男方提出要衬衣衬裤裤衩内衣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当然要计算在彩礼中的,当时要的彩礼中就有衬衣衬裤两套,棉衣一套,罩衣两套,秋衣秋裤一套,单衣两套,这就是俗称的八套半,这个半套就是两个裤衩。除此之外彩礼中还有两床被褥,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现金数目不等。这些东西和现金是一个家庭全部家当的数倍之多,是父母两个人辛苦半辈子的积蓄也远远不够的,没有一家为了结婚不去借贷的。这笔债务要落在婚后的小两口的身上,有着急用钱的债主前来索要时,就得把彩礼中的现金拿出来还债,剩余的那些债主们不着急用的钱,要夫妻俩共同奋斗,省吃俭用若干年后才能还得清。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结婚的费用永远都是最昂贵的,超出家庭收入和积蓄数倍不等。

    黄爱玲和王晓刚婚后每夜都在一个被窝里,现在虽然还是躺在这新婚的被窝里,没有丈夫在身边,失去了许多说不清楚的神秘感,使她感到些许的失落和空虚,渐渐变得难耐,渐渐产生一阵强过一阵,期待丈夫到来的拥抱和结合的**。这逐渐强烈的向往**期盼,使她如卧针毡,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耳朵一直听着屋外的动静,那真是心急如焚,渡秒如年。期盼的越强烈,猜忌的也越广泛,不满情绪也越浓烈。

    突然,黄爱玲听见屋外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她的心就开始狂跳起来,忽的一下她感到脸上发烫,如果是白天那一定是脸红得跟一张红纸一样鲜亮,好在这是在深夜里,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结了婚就和父母分开过了。她不由自主地把甜美的笑意挂在脸上,伸手搬了一下他们夫妻俩共同枕的那个三尺多长,像一截原木一样的双人枕头的那一头,扯了扯炕头那边的被角,急切的等待着王晓刚的回来。刚才的猜忌和不满荡然无存,剩下的是激情的强烈和迫切。

    王晓刚带着一股强劲的寒气走了进来。

    黄爱玲早就把被子掀开一角,等着王晓刚钻进来。一股强烈的寒气冲进了被窝里,使她不由得激灵一下打了一个寒颤。

    王晓刚麻利的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身上的棉袄棉裤,一下子钻进了黄爱玲敞开的被窝里,紧紧地搂住了黄爱玲,两个人很自然的结合在一起,但是王晓刚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黄爱玲在热盼中迎来自己的丈夫,经过这半年时间夫妻间的磨合,已经很适应和熟悉王晓刚的作为,她敏锐的感觉到王晓刚不对劲,她心里很是纳闷的问道:

    “公鸡都叫三遍了,你干啥去了?怎么才回来呀?人家等你快一宿了,被窝里都凉透了。”

    王晓刚在努力,身上已经有了潮乎乎的汗了,喘着气说道:

    “和王大烟袋他妈的那个小,一宿让我四回,我都快累散架子了”

    黄爱玲听这话机灵的浑身一颤,她一下子推开了王晓刚,坐了起来问道:

    “你说什么?什么叫和大烟袋四回呀?咋回事呀?”

    王晓刚对黄爱玲猛地一下子把自己推开,有些不满的说道:

    “还能咋的,就像现在这样呗真是的,快躺下”

    黄爱玲一听王晓刚的话,几乎是怒吼道:

    “什么?你和王大烟袋这样了?”

    王晓刚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啊不都这样吗?咋啦?”

    黄爱玲认真的问道:

    “是她愿意的,私下里找你的呀?”

    王晓刚反感的说道:

    “屁平时她都不拿正眼看我,她能主动私下里找我?哼想都别想,一本正经的样子,摸不得碰不得,哼”

    黄爱玲还是认真地问:

    “那你是强迫她啦?”

    “也不是”

    黄爱玲刨根问底的问道:

    “既然不是她主动找你的,又不是你强迫她的,那到底是咋回事呀?”

    王晓刚回忆地说道:

    “是齐二愣子让大烟袋说说她和石油那个开车男人是啥滋味?”

    黄爱玲有些意外和不好意思的说道:

    “啊那咋说呀?这事咋好意思跟别人说呀?谁能说得清呀这个齐二愣子也真忒邪性的了,问人家一个小姑娘这样难为情的问题,咯咯难怪他这么好奇,因为他还是个光棍吗大烟袋是咋说的呀?”

    王晓刚赞同的附和道:

    “呵呵你说得对,他齐二愣子是老光棍一条,好奇呗可是大烟袋咋的也不说。你说得对,这事咋能说出口,要是让你说,你也说不出来是吧?呵呵我看这全天下就没人能说得清楚,是吧?”

    黄爱玲听王晓刚说让她说,便骂道:

    “净扯王八犊子,这事能对别人说吗?净胡扯蛋,咯咯”

    王晓刚见黄爱玲笑了,不解的问道:

    “你笑什么?”

    黄爱玲善解人意的说道:

    “也难怪齐二愣子那么想知道是什么滋味。”

    王晓刚很随意地说道:

    “咋啦?他想?谁不想呀?”

    “你说得对,他齐二愣子是个老光棍,没有媳妇,当然不知道了,咯咯大烟袋不说就完啦?”

    “哦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啥便宜呀?”

    “齐二愣子说让你说,你不说,那我就得亲自尝尝是啥滋味了,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亲口尝一尝,于是他把大烟袋打昏了。”

    黄爱玲十分吃惊地问道:

    “啊他把大烟袋打昏了,怎么打的呀?重不重呀?”

    王晓刚稍显沉重的说道:

    “轻是不轻,先是一个电炮,打得她晕头转向,然后又照后脑海一掌劈了下去,王大烟袋就像面条一样的软塌塌的昏过去了。

    黄爱玲更加吃惊地问道:

    “啊真把大烟袋给打昏啦?”

    王晓刚认真的说道:

    “不打昏,就大烟袋那刚烈的性格和点火就着的火爆脾气,她能让我们大家呀?齐司令一下子扯开大烟袋的对襟棉袄,啊那白酥酥的在灯光之下直晃眼睛,比你的……,嘿嘿”

    黄爱玲听见王晓刚拿自己和大烟袋比,十分反感和鄙视的口气骂道:

    “去你妈的吧拿我和她比什么?”

    王晓刚稍显认真地说道:

    “真的,我没说谎,嘻嘻然后二愣子把大烟袋抱到炕上,扯着棉裤的腿就脱下了大烟袋的裤子,大烟袋就成了白条鸡一样,摆在我们大家伙的面前,我看她那白比你白二百倍都不止,嘿嘿”

    黄爱玲突然勃然大怒的骂道:

    “去你妈的吧嫌我黑啦?找大烟袋那个白的去呀还回来干什么?后来怎么啦?”

    “嘿嘿齐二愣子像恶狗扑食一样的扑了上去呵呵”

    “你笑什么?这是有啥可笑的呀?哼”

    王晓刚用鄙视的口吻说道:

    “呵呵二愣子他妈的那个王八犊子,瞎他妈的咋呼,到真章了还没他妈的怎么地就不行了,呵呵”

    黄爱玲平淡的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是第一次和女人吗?嘻嘻”

    王晓刚听黄爱玲说齐二愣子和女人是第一次,立即反驳道:

    “谁说他是第一次?”

    黄爱玲不解的问道:

    “那他以前还和别的女人有过吗?”

    王晓刚有些拿捏不准的说道:

    “和别的女人?那好像没听说过他和哪个老娘们有一腿,没有吧”

    黄爱玲认真的说道:

    “那不就得了,还是第一次呀”

    王晓刚肯定的说道:

    “不是第一次,我说不是就不是”

    黄爱玲认真的问道:

    “你不是说他没跟过哪个老娘们搞过吗?难道他还和别的老娘们有过?”

    王晓刚肯定的说道:

    “他和万长江的媳妇覃明珠有过。”

    黄爱玲不相信的反驳道:

    “别扯啦不会吧没听说覃明珠跟过那个老爷们呀净胡嘞埋汰人她可不是那样的人,见人就脸红,低头说话,从来都不抬头看男人,怎么会跟二愣子搞破鞋呢,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她现在不是养汉老婆,我说的不是现在的事。”

    “那是啥时候的事呀?”

    “是在十八年前。”

    黄爱玲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啊那时候覃明珠也就七八岁的光景呀那时候齐二愣也就十三四岁的光景吧?他们俩都那么小,怎么会呢不可能的事”

    王晓刚回忆说道:

    “二愣子邻居老覃家六岁的小姑娘,就是现在万长江的媳妇覃明珠,他把覃明珠领到苞米地里,哄着说给她找甜的苞米杆吃,到了地里他就把覃明珠给祸害了,覃明珠哪里往外冒血,二愣子就抓把土塞了进去。”

    黄爱玲关切的问道:

    “血止住了吗?”

    王晓刚肯定的说道:

    “血可能止住了吧要不是因为当年这件事,他蹲了三年笆篱子,咋到现在咋还没说上媳妇呢。”

    “哦是这么回事呀没听人说过这事,我还纳闷呢,就凭二愣子一个人过日子,两间房子,人没有啥残疾,不像李石材腿脚不好,他人长相也不丑,身体也挺棒的,全生产队里男人中他挣的公分数第一多,咋能说不上媳妇呢?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呀?”

    “嗯隔了这么多年了,那次虽说把覃明珠给祸害了,不能算是他真正的和女人有过,你说是不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们倆都那么小,什么也不懂,是不是?这回才是真正和女人呢嘿嘿”

    “然后是李大宏和我才跟着,万长江那小子,更他妈的完犊子。”

    “怎么完犊子啦?他是有媳妇,有经验的人呀”

    “齐司令让他,他说啥也不上,齐司令急眼了,他才上去了,浑身一个劲的嘚瑟,没他妈的多大一会妈呀一声就下来了。”

    “怎么啦?”

    “大烟袋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他被吓着了。”

    “呃当时在场的就你们四个呀?”

    “还有锁柱和大力,他们俩是学生,一看祸害大烟袋,那两孩子吓坏了,锁柱说这是什么……什么强……强奸妇女,他们俩不干也不看,要退出组织,说完就走了嘿嘿,他们俩还都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吗懂什么呀?”

    “那倒是,锁柱和大力他们俩还在念书,怎么能参与这样的事情呢,锁住还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还有谁呀?”

    “还有高中富会计。”

    “高会计他也跟着你们几个一起啦?不能吧,平时可看着他是个一本正的人呀?从来也不和那个妇女开玩笑,也不动手动脚的,嘴里也没有啥磕碜话。”

    “高会计没有,他的那态度可坚决了,说啥也不上,也说这是强奸妇女,嘿嘿,他妈的喝几年墨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什么强奸呀?大烟袋早就和石油那个开车的男人有过了。”

    “是真的吗?大烟袋真的跟石油开车的男人啦?”

    “跟没跟过,我也没亲眼所见,反正二愣子说李石材说大烟袋和那个石油开车的男人光溜溜的在一个被窝里,三天三夜,你说能怎么样?要不怎么能给她脖子上挂一大串破鞋游大街呢”

    “李石材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人在被窝里,那这事还真的说不清楚了,兴许……嗬嗬”

    王晓刚玩世不恭的说道:

    “不知道,既然大烟袋已经不是姑娘了,一个老娘们大家伙轮着玩玩,有什么了不得的呀高中富他妈的也是假装正经,哼”

    黄爱玲极其认真地对王晓刚说道:

    “嗯锁住和高会计他们说的没错,你们这还真是强奸,犯罪的行径。”

    王晓刚不明白的问道:

    “什么强奸的,我他妈的听不懂这些新词”

    黄爱玲认真的问道:

    “你们和大烟袋时,大烟袋愿意吗?”

    “不知道,他是昏过去没醒呢,谁知道他愿不愿意呀?我敢肯定她要是清醒的话是不愿意的”

    “嗯你们真的把大烟袋打昏啦?”

    “不是我们,我们大家伙可没伸一指头,是齐司令他真把大烟袋打昏了咋啦?”

    “把大烟袋打昏了,她没有了知觉,不存在是否自愿的问题,对吧”

    “那是”

    “在她昏迷的时候,你们再和她,那就是违背妇女意愿的百分之百的强奸”

    “噢……”

    “你们四个男人都和她了,那就是,比强奸的罪更大。”

    “啊是吗?真的呀?”

    “现在城里正在开展一打三反运动。你们的这种强奸妇女的犯罪行为就是运动打击的重点对象。”

    王晓刚有些害怕的问道:

    “那你说能怎么处理我们?”

    黄爱玲斩钉截铁的说道:

    “枪毙”

    王晓刚一听要枪毙,吓得浑身一嘚瑟,十分恐惧的说道:

    “啊能吗?你吓唬我呢吧?”

    黄爱玲更加认真严肃地说道:

    “枪毙是肯定的,你知道大烟袋是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不就是个姑娘嘛?”

    “对是未满十八岁,她虚岁才十七,实际上才十六岁,法院都是按周岁计算的,十六岁是未成年少女,强奸未成年少女,罪更大,另外大烟袋还是个英雄”

    “英雄,啥英雄?赶灰机也这么说的。我还以为他吓唬我们哪”

    “我问你大烟袋怎么和石油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到她家的?”

    “是大烟袋从翻了的汽车里救出来的,背到自己的家里的”

    “那不结了吗?她从翻的车里救出人来,那是什么行为?”

    “什么行为?不就是救个人嘛谁见到都会伸把手救人的,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遇上了,我也会的。”

    “这是英雄的行为,所以我说大烟袋是个救人,而且是救石油工人老大哥的英雄,你们四个把未成年的救人女英雄给打昏了,强奸了,还了,那还不得枪毙吗?”

    王晓刚试探的问道:

    “真的呀?要按你这么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黄爱玲认真的肯定地说道:

    “真的不过你们四个虽然是强奸和,可是也得分轻重,主次。”

    “什么主次?”

    “谁是主谋?谁把大烟袋打昏的?谁第一个上的?谁主动上的?谁是不情愿的?根据情节的不同,定罪也不同,重的就要枪毙”

    王晓刚还是有些信不实的问道:

    “啊枪毙呀?能吗?会吗?”

    黄爱玲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是铁定的,你们这犯的是流氓罪,强奸罪,罪,伤害罪,这几种罪行加起来,还不枪毙呀?以前的布告上被枪毙的只是强奸妇女一种罪名就够了,何况你们是强奸加加伤害,这样的三种罪行加在一起还不算最重要的是你们祸害的是救工人老大哥的女英雄,现在是非常革命时期,就这一条就够枪毙你们的了,加上其他三条足够枪毙你们好几个来回的了还能吗?会吗?会的一定会的”

    王晓刚没有主意的问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黄爱玲冷静地说道:

    “怎么办?你已经上了大烟袋,那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就是大烟袋不说你,二愣子他们几个也会把你给咬出来的。生死关头,谁不保自己的命呀?为了得到宽大处理,为了活命,彻底交代还来不及呢,还能为你保密呀?何况揭发检举别人的罪行,还能立功受奖得到宽大处理。”

    王晓刚无奈的说道:

    “可也是,大烟袋不可能不说我也参加了,就是她不说有我,那高会计也会说有我参加的,我怎么也逃不掉了,只有等着被枪毙啦?”

    黄爱玲不解的问道:

    “怎么高会计会揭发你们吗?”

    王晓刚肯定的说道:

    “是呀他说要去公安局和法院里告发我们的,他让我们停下来,我们没听他的,他走了之后,我们又接着来三个来回呢。”

    黄爱玲点头说道:

    “高会计那人可是说到做到的人,从来不说空话大话,要真是那样……。”

    “怎么样?”

    “你等等,让我看看啊你是最后一个上的,对吧?”

    “对”

    “是二愣子叫你上的,对吧?”

    “对,也不对他是带头第一个上的,然后是李大宏,我是第三个上的”

    “哼,这么说他并没有逼迫你上,还是你愿意的,哪有猫见到鱼的腥味不上的呢,你是怕二愣子这个司令,因为你不上大烟袋,他就会恼恨你,对吧?”

    “也对”

    “嗯这样的话……。”

    “怎么样?我非得被枪毙不可吗?”

    “这样看来,你多少是有些被动的,是胁从,应该不会被枪毙,判无期徒刑到是肯定的。”

    “啊是无期呀?我永远也出不来啦?那不是要死在大牢里了吗?”

    “十有是这样的,你们的罪过太大了,无期也比枪毙好呀咋说你还能活着呢,不过……。”

    王晓刚有些急切的催促道:

    “不过什么?你快点说呀”

    黄爱玲一字一般的说道:

    “除非你能去公安局自首,坦白这一切都是在二愣子的指挥下干的,不干不行,那就……。”

    “怎么样?还得判无期呀?”

    “判无期是肯定的,只有这样才能免你一死,也说不一定会判你二十年的。”

    “啊这还行,不死就行,不过我出来时,那不是四十多岁了吗?二十年也太长了点,要是能再短一点就好了,唉都是他妈的二愣子鼓捣的,要知道会这样,我才他妈的不参加他的破组织呢”

    “别老怪人家。”

    “不怪他?怪谁呀?”

    “怪你自己,你自己心里没个好坏的判断标准呀?那是干啥事呀?是好事?还是坏事?明摆着上人家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对了。”

    “对了什么?”

    “有一次我看见布告上写的,与不满十八岁的女子发生男女关系,不管女孩是否愿意,那都是强奸少女罪,你们的罪过又加一等了。这可是丧天良的坏事,就是随便上哪个老娘们也不行呀只要是女的不愿意,那就是强奸,这样的坏事你也跟着干活该,还怪别人呢”

    王晓刚振振有词的说道:

    “就怪他,他带头上了,别人也跟着上了,我不上,我不是吃亏了,行他们上,为啥我不能上?不上白不上,白上谁不上呀”

    黄爱玲愤恨的骂道:

    “你呀缺心眼的玩意,虎了吧唧的,啥事你都怕吃亏,脑袋削成尖的往里面钻。这回怎么样?真的钻进去了吧?你占着便宜了,可是小命却保不住喽哼你不被枪毙的话,也不被判无期徒刑,那你最轻也得在大牢里面呆上十几年以上这便宜可不算小了,哼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进去了,我可不能守这空房子守活寡,苦等你十几二十年的出来,那我可不干。明天我就回娘家去住,等你真的被判刑了,咱们俩就离婚”

    “啊那你不等我出来啦?”

    “等你?你这是犯的啥罪呀?你背着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我还等你?我本来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你这堆牛粪上了,你没这事也就将就着对付着过了,等过几年有了咱的孩子,也就过一辈子了。你干了这样对不起我的事,我还等你?我傻呀?我白读了高中那几年的书啦?想得美吧我高中的同学姜清林,我们俩念书的时候他就想和我相好,猛烈地追求我,为了我他本来能考上大学都没考,为了我至今也没找对象,这事你也知道的。这回你出了背叛我的丑事,是老天爷给我们俩机会,让我们能生活在一起了,咯咯我还得谢谢你哪现在我就到公安局求他们把你枪毙了,或是最轻也得判你无期徒刑,让你永远也出不来,死在大狱里。我们就可以安心的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养我们自己的孩子了。他咋的都比你这清水罐子强百倍,我和你结婚半年多了,你连个孩子都做不出来,没想到你在外面还能和别的女人有那事。”

    呜呜黄爱玲说完放声大哭起来,这哭声在这黎明前黑暗的寂静的夜里,听着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瘆人,那么的无望。

    黄爱玲说王晓刚是清水罐子,是指王晓刚的里精子成活率太低,没有足够致使女人怀孕的精子数量。当然这不是经过医院科学检查出来的结果,那个时代还有这样的科学技术,这个判断是依据夫妻结婚时间那么长了,女人还不怀孕,推断出来的。正常的夫妻没有结婚这么长时间,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还不怀孕的。

    唉王晓刚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心里明白黄爱玲说的都是心里话。黄爱玲和他结婚这半年里,她人虽然和我生活在一起,心却没有用在我的身上,她的心里始终还装着她的初恋情人,那个和她是高中的男同学。他们夫妻俩貌合神离,平日里他不允许黄爱玲像村里其他刚结婚的小媳妇,随随便便的三天两头的回娘家。一旦有非常必要的原因,非要回娘家时,他也要向生产队里请假,跟着黄爱玲一起回去。无论在娘家呆多少天,他都在那里陪着,一步不离的跟着黄爱玲,真是形影不离。在老丈人和丈母娘的心里留下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多么深厚的良好印象,两位老人为此十分的高兴,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夫妻俩。

    这只是表象,其实是王晓刚怕黄爱玲离开他的视线,就会去找那个男同学幽会。

    因为这件事,每一次从娘家回来,他们俩都要吵架,好多天谁也不理谁。夜里躺在一个被窝里,也是背对着背,黄爱玲绝不让他碰一下。村里的人们都认为是王晓刚一宿也离不开媳妇,没出息只有他们俩自己的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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